文化革命雖然結束了,但是中國歷史上的統治者的心術統治手段以及*的痕跡在人們中間的影響並沒有消失,也許會借尸還魂。
如果說,下面的例子僅僅是作者對于有些人用在自己身上的手段故伎重演的控訴和揭露,那把作者的胸懷可能看得太小了。
不過,我們還是要來看看這一些例子的。
第一個例子講的是,當時作者所在的單位聘請幾位退休教授去听正在開課的年輕教師的課,其評判標準在現在看來有一點滑稽。
這一些教授,對于那一些課講得好的教師,采取的標準,是仔細附錄了他們講授時讀錯的字詞以及正誤對比。
而那些發音標準的老師「講課質量之差,幾乎已到了要被勒令停講的邊緣,這一次卻得了高分」。
這里的好與不好,不是在于誰真正講得好,而在于誰發音標準這一技術性文化細節。從而以這個細節來決定全盤好壞。
作者不是一位教育家,寫文章的目的不是在于評論什麼樣的課才是真正成功的課,他只不過是用來說明,在中國高等教育戰線上,人們在教育領域依然是實行著一種「細節決定成敗」的觀念,而不是去看整個布局以及全盤效果。
也就是,在中國文化領域里面,人們依然將「技術性的文化細節」與「整體性的文化定位」混為一談。
依然是在重蹈著中國歷史上的封建統治者的愚民政策。
我們從來認為,那種僅僅糾纏于細節的人,他也決不可能營造真正的文化的大氣象。
當然,我們也不是說不要細節。但是過于糾纏細節,往往使人們看不到遠處更高遠的世界以及宏大的場面。
實際上,是一種揀了芝麻丟了西瓜的愚蠢之舉。
作者所舉的第二個例子是︰
一個戲曲作家,因為導演將他的劇本中一句唱詞「牛女迢迢」,改成了「天河迢迢」,所以使得這一位戲曲作者很是憤怒。
他認為,一方面是導演不懂戲曲的合轍押韻的知識,二是導演的改動讓他蒙受了奇恥大辱。
並且在演出場所,好象眾人都將目光對準他似的,在諷刺著他這個戲曲作者的無知。
這也是一個典型的以「技術性的文化細節」等同于「整體性文化定位」的例子。
在這一位作者的心靈意識之中,他覺得,這種文化細節已經遮蓋了自己的全部作品,而且他也甘願墨守成規,坐守著藩籬對于自己的束縛。無疑成了一個典型的套中人。
他沒有看到自己整個作品的成功與否,而是也過分地陷入了這種細節性的糾纏之中。一葉障目,不見泰山。更為可悲的是,他在這種社會氛圍支配下,已經將這種不合理的現象,固化為局限自己和他人的準則。他的心靈深處所受到的影響是多麼嚴重呢。
我們不禁想到了魯迅的作品中的《孔乙己》,孔乙己本來是一個可悲的形象,可悲的不是在于他自身的可悲,而是整個社會已經形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