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曉萌將程思哲送到屋里,為他月兌了鞋子,端來溫水,用熱毛巾為程思哲擦了把臉,又投了投毛巾,悉心地為他擦著胳膊和手,眼淚一點一點滴落在床上。她最後將毛巾扔在盆里,開始毫無顧忌地痛哭起來!
院子里的酒席上,听著戴曉萌淒厲的痛哭聲,面面相覷了好一會兒,實在猜不出什麼狀況,終于紛紛散去,留下了酒桌上的一片狼藉。戴曉軍則全然不顧,奔赴過來,下手抓著肉塊,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戴曉萌的母親從廚房里出來,剛要拉起了兒子,卻見丈夫大步流星朝程思哲的房間沖過去,就舍了兒子,一把拉住了丈夫,向他搖了搖頭,「孩子心里苦,你就讓她哭一陣兒吧,興許好受些!」她是一個話不多,卻心里有數的母親,她雖然還沒看清楚女兒和這男孩子好到了什麼分解,但是她能感覺到,學校對他們的處分,已經很嚴重地刺激了女兒的內心。
戴曉萌的哭聲驚擾了程思哲一個莫名其妙的夢,事後,他曾很多次回憶那個夢,可就是想不起來了,只記得一張模糊的臉綁架了戴曉萌,那張臉像是母親張琳,又像是一個陌生又有些似曾相識的男人!他怔怔地站起來,將戴曉萌攬進懷里,「怎麼了?曉萌,別哭,別哭呀,曉萌……」他為她擦著眼淚,顯得有些手足失措,「是我不好,不該喝這麼多酒……」
戴曉萌模了模程思哲的臉,「你真就不嫌棄我嗎?」
「不許再說這種傻話!」
戴曉萌望著他,無比虔誠地向他說,「思哲,今天讓我做你的女人吧!」
這次,程思哲沒有躲閃戴曉萌那有些咄咄逼人的目光,他在想,或許,作為女人,把身體交給一個她愛的男人的時候,她才感到安全,她的心才能有著落。是的,他們第一次親密接觸,整個過程,程思哲都很享受,很滿足,他把這一切都想象的那麼美好和純粹,竟一點兒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到戴曉萌的不安和心碎。
程思哲小心翼翼地親吻著她,觸及到她的淚珠兒,他有些慌了,「我……我弄疼你了嗎?」
戴曉萌笑著向他搖了搖頭。
「曉萌,我要娶你!馬上!」
「你能帶我去美國嗎?」戴曉萌扭頭看了看他,「帶我離開這里好嗎?我再也不想看到這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