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掙扎,而是盯著近在咫尺那張放大的臉上,目光認真,那垂放下來的雙手握得緊緊地,微微地發著顫抖。
是花竹嗎?
還是花容墨笙?
他略離開她的臉,輕聲道,「你知道嗎?每一回皇上接近你的時候,其實我很嫉妒,恨不得站在你身邊的人是我」
而後細蜜的親吻落了下來,最後封住了她的唇,幾分粗.暴地啃著她的薄唇,靈活的舌尖滑了進去,纏.繞住她口中的丁香小舌,卷入了自己的口中,一點一點地品嘗惚。
除此之外,花竹甚至是沒有多慮的,他的手甚至在她的身.上游移不定,探入了她的衣襟內,隔著肚兜,握上了她.胸前柔軟的渾.圓,欲.望來時,洶涌襲人,再也按捺不住那心中的欲.望。
蘇流年被他親吻地醉眼迷離,只覺得那一陣陣熟悉的感覺讓她如此眷念,甚至連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此時花竹在她的眼里,分明就是花容墨笙。
沒有花竹,沒有他的娘子,惟有她深愛的那個男人溫。
她怎舍得推開
「墨笙」
她輕輕地喊出聲,化被動為主動,纏繞上了對方的舌尖,此時這一場親吻再不是花竹一個人的事情。
濃情蜜意就此化了開來。
衣襟敞開,肚兜甚至被移了位,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還有胸.前一半美麗的春景,上面布滿了淡色的的傷疤,但明顯已經愈合。
他的手肆.意地揉捏著,另一手緊緊地抱在她的腰上。
唇瓣從她的唇一直往下吻去,輕啃著鎖骨,而後落在了那敏.感的蓓.蕾上,蘇流年只覺得腦袋里一陣空白,細碎的呻.吟從她的口中溢出,雙手纏上了對方的腰上,一點一點地模索著。
「墨笙」
她輕嘆出聲,儼然將對方當成了花容墨笙。
花竹微微一愣,撕.扯開她的衣襟,雙手游移在她一身細女敕的肌膚上,喘息著氣,彼此之間的體溫越升越高。
卻在此時外頭傳來了敲門的聲音,「主子,您睡下了嗎?怎還不見花神醫煎好藥,主子?」
花竹清明了幾分,立即將蘇流年往懷里一抱,目光掃了一眼房間內的擺設,身子一矮帶著她躲進了床底。
蘇流年因夜香的聲音神志被拉回了幾分,此時這才發現自己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下,而且還是衣衫不整。
她竟然將花竹當成了花容墨笙,任由他所為!
眼里藏著懊惱,正要出聲,花竹已經抬手捂住了她的嘴。
床下一片黑暗,蘇流年狠狠地瞪著將她壓在身下的男人,發不出聲音,干脆張嘴一咬,卻不料沒有感覺到身上的人有分毫的動靜。
她還以為自己咬到了什麼,直到口中嘗到了血腥的味道,她猛然松了口,對方竟然是毫無知覺?
花竹見她慌亂地松了口,勾起一笑,松開了手啃上了她柔軟的唇瓣,如懲罰一般。
蘇流年只覺得唇上微疼,眉頭一蹙正想反咬回去,又听得外頭夜香又問,「主子可是睡下了?」
夜香見里面沒有動靜,又想著今晚累了一晚,主子身子本就不好,此時睡下也合情合理,便沒有再去打擾。
至于今晚的藥沒喝,是否得稟報皇上?
她猶豫了一會兒,轉身離去。
听著外頭的腳步聲越來越遠,花竹這才離開了蘇流年的嘴。
「你這小野貓,咬得我好疼,明日若有人問起,我是否得直接說是你給咬的?如此一來只怕今日的事情必定暴.露。你可想嘗試一下偷.情的感覺?」
「你」
這王八蛋,虧她以前還以為他是個深情不移的男人,還以為他是個好男人,沒想到竟然還是頭狼,而且是頭特別可惡特別邪惡的狼!
蘇流年氣得說不出半句話來,一想到自己的身上大片的肌膚果.露在外,甚至隱秘的地方還讓他給啃了幾口。
心中又氣又惱,又恨自己認錯了人,做什麼還這麼怕著他被燕瑾抓去問斬?
「剛剛你明明很投入,還喊著墨笙你把我當成了他,對嗎?」
花竹問道,沒有起身的意思,依舊將她壓.在.身.下,兩人在床底下面對面,彼此的氣息纏繞一起。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花竹你給我起來,你不是說很愛很愛你的妻子嗎?你怎麼可以背對著她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難道你不知道有一日她若知道了,會對你失望嗎?」
花竹輕嘆了聲,只道,「你還是沒有發現」
他沒有說完,而是翻身而下,同她一般躺在了床.底下,伸手抓住了蘇流年的手。
見他終于肯翻身下去,蘇流年一得到自由,自己想要起身,卻忘記了身處于黑暗中的床底下。
此時一個起身,頭部狠狠地撞擊在床板上,發出好大一聲,疼得她一下子又倒了回去。
花竹什麼都能料到,惟獨沒有料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竟然忘記自己身處于這樣的地方,但見她一頭又倒了下來。
這一撞怕是不輕,滿是心疼。
「撞到哪兒了?我看看!」
只不過這個空間狹窄陰暗,縱然他眼力再好,也看不到她傷在哪兒,花竹急忙忙地將蘇流年抱了出去,並且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燭光中,這才見著她的額頭正中間一片泛紅,極為明顯,只怕一會兒便能腫.得老高。
蘇流年這一撞並不輕,疼得腦袋一陣發懵,差點想不出自己是誰。
她睜著雙眼,抽了幾口冷氣,腦袋一片生疼,而後看到花竹自責而沉痛的眸子,突然想要安慰,卻是疼得一個字也說不出口,淚水從眼角滑落而下。
花竹檢查了她的傷勢,又把了脈象見並無大礙才微微松了口氣,轉而起身,他手忙腳亂地翻著櫃子里他放的一些藥物。
終于找到一只瓶身泛紫的藥瓶子,正是消.腫.止.痛的良藥。
走到床邊,他倒了些藥放在掌心,輕柔地揉著她撞疼的地方。「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曉得你會撞上,很疼吧!對不起」
花竹一味地道歉,目光帶著懊惱與悔意,還有滿滿的自責。
他若不這麼做,不把她一並拖到床.底.下,是否她就不會受傷了?
等到那疼意緩和了些,蘇流年也緩了口氣,神智清醒了幾分,見花竹依舊神色凝重滿是自責。
她輕搖了下頭,不忘將自己被他扯開的胸.前的衣襟拉好,才道,「我沒什麼大礙,你出去吧!」
算她倒霉,也算她迷糊,竟然因那熟悉之感,將他當成了花容墨笙。
「對不起,我很疼吧!」
泛紅的地方已經開始腫起來了,上面還帶著點點淤青,傷在額頭處,畢竟極疼。
若知道會害她如此,今晚就不會對她做出這些事情了。
蘇流年深呼吸了口氣,語氣淡淡地道,「你出去吧,我不想看到你,出去——」
那一只輕揉著她額頭的手,頓在了那里,花竹自嘲一笑,將她的淡漠看在眼里。
心里一緊,想到她的藥還未喝下,便道,「藥已經涼,我去給你熱一下,你先躺著。」
花竹起身,端了藥就走,路過床邊的時候,低聲道,「對不起」
蘇流年看著他離開,房門合上,她捂著依舊發疼的頭部,淚水打濕了雙鬢,落隱入枕頭。
她怎麼會將花竹當成花容墨笙呢?
並且對他如此熱情。
那樣的吻,分明就是只有花容墨笙才會如此,就連那味道
也都讓她覺得眷念。
怎會如此?
如果讓花容墨笙知道,是否就不會再原諒她了?
被子一拉,她側過身,埋在被窩里無聲地哭泣。
等到花竹將一碗湯藥熱過之後,走到蘇流年的房門前,試圖要推門而入,推了幾下並沒有將門推開,原來門已經從里面拴上了。
「流年,流年!藥熱好了,你起來開個門,把藥喝了再睡。」
里頭沒有動靜,但花竹並沒有因此而放棄,繼續敲著門,「流年,流年,我知道你還沒有睡下,起來把藥喝了,還是還是你要我去把皇上請過來,你才肯願意起來喝?」
「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吧!」
房間內,傳來蘇流年幾分虛弱的聲音。
「那起碼起來把藥喝完了!見你喝完,我立即就走。若你不喜歡花竹,花竹便永遠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
沒過多久,房門「吱呀」一聲開了。
蘇流年面無表情地站在花竹的面前,伸手接過他端來的藥,仰頭喝盡。
目光淡漠且失望地看著眼前的花竹,「我本以為你是個待你妻子鐘情的人,沒想到不過爾爾!今日之事我自是也有過錯,不該把你當成是他!我沒有對不起你,可我對不起他。就此別過,明日我會跟皇上說,讓你出宮,繁榮富貴,你若想要,自是不會虧待!再也不見!」
今日這樣的事情發生過,將來必定再也做不到可以將這事情當做沒有發生過。
蘇流年說完,將手里的碗往他手里一放,再不看他一眼,轉身入了房間,房門一關,花竹看著那一扇緊緊關起的房門,淡淡一笑。
他知她的心思,心中既喜又憂。
「你沒有對不起誰,是我對不起你。年年」
深呼吸了口氣,看著手中她喝過的碗,他的手輕輕地撫著她喝過的地方,似乎還帶著屬于她的溫度與氣息。
關上門正要轉身的蘇流年猛然一驚,只因那一句輕喚︰年年
花竹這麼喊她,而她從未與他說過,花容墨笙喊她的便是年年。
只是那麼一張臉,那一副嗓音,還有那身影,總是與記憶的他重疊不上,還有屬于花容墨笙的氣息,在花竹身上嗅到的永遠是一股藥香。
頓時淚水掉落了眼眶,蘇流年拉開了房門,只是那個一直站在門口的人,已經不見。
她站在那里愣了許久,耳邊回響的是剛才那一聲低沉的輕喚,終于再也忍不住蹲下了身子大聲哭了起來。
她的哭聲很快就引來了侍衛與貼身宮女夜香,見她身著單薄披散著長發坐在地上悲悸大哭,立即讓人去通知皇上。
「主子,您是怎麼了?哪兒不舒服?你跟奴婢說說,還是奴婢去把花神醫找來可好?」
蘇流年哭著搖頭,將臉埋在膝蓋處,一頭烏黑的長發披散而下,縴瘦的雙肩微微抖動著。
花竹沒有走開,听到那悲悸的哭聲趕緊又折了回來,只見蘇流年坐在地上一張臉埋在膝蓋處大哭出聲,他一步一步地上前,最後蹲在她的面前。
輕嘆了聲,「不哭了好嗎?」
蘇流年恍若未聞,只是坐在那里哭個不停,夜香急得沒有辦法,求救地看著花竹,眸子幾分濕潤。
她哀求道︰「花神醫,您看看主子可是哪兒不舒服了?怎麼突然哭個不停?主子從來不會這樣的,花神醫,奴婢求求您看看主子怎麼了?」
花竹自知此時蘇流年並未想要見他,但是見她這麼哭著也不是法子,他起身進了房間,從里頭找來一件披風將她裹住。
「地上濕氣重,別一直坐在這里,你若想哭,起身再哭吧!」
夜香沖著花竹望去,有些無語,哪兒有這麼安慰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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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尚未有睡意的燕瑾听到侍衛的稟報嚇出了一身冷汗,他迅速地跑出了景天宮殿,一路上跑得飛快,就怕蘇流年出了什麼事情。
他突然後悔起自己怎麼就先離開,將她扔給了花容丹傾!
待他趕到流年閣樓的時候,便听到蘇流年的哭聲從四樓的地方傳來,燕瑾心急如焚,施展輕功飛上了四樓,朝著蘇流年所住的地方跑去。
只見蘇流年坐在門口的地方,身上披著一件素色披風,埋在膝蓋間哭得肩膀顫抖著,而她的身邊圍繞著一群人,其中花竹便在那里。
燕瑾跑了過去撥開了人群,一群人見皇上終于來了,這才松了口氣。唯有花竹站在那里。
燕瑾看著坐在地上痛哭的蘇流年,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入懷里,心里因她悲悸的哭聲而揪疼著,低頭親吻著她一頭美麗的秀發。
「流年,不哭了,乖,不哭了,對不起,我不該扔下你一個人的,怎麼了?你告訴你,是否做了噩夢,還是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一定為你做主,不哭了」
燕瑾將她緊緊地抱著,輕柔地撫著她的後背。
「燕瑾」
听到熟悉而又溫暖的聲音,蘇流年抬起一張布滿淚水的小臉,睫毛完全被淚水沾濕,一雙眸子如被清洗過,比起以往的每一日還要明亮,只是那一雙眼里藏了太多的痛苦。
燕瑾見她一臉的淚水,水眸里依舊滿是淚水,輕輕一笑。
「瞧你怎麼哭成這樣了,什麼事情這麼傷心,你告訴我,你曉得你是我最為在乎的人,就算你要天上的明月,我也會設法為你摘下它。」
只是她的額頭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一片紅腫,中間還泛著淤青?
似乎已經上過了藥,有一股清香的藥味。
「這是怎麼回事?」
燕瑾冷著聲音問道,目光落在了站在一邊的夜香與花竹。
蘇流年抬眼的時候見著了花竹神色有些鐵青的樣子,又想到自己這一處傷的由來,連忙搖頭,哽咽出聲,「沒什麼,磕了頭,覺得疼。花神醫已經為我擦過藥,不要緊的。」
她還是沒有把花竹給供出去,否則任憑燕瑾的性子必定不會輕易放過。
她對花竹除了覺得那一股感覺像,加上這些時日的相處,她自是不會放任他不管,雖然知道自己與他已經走到了盡頭。
將來再見,便不會再若無其事了。
燕瑾一陣心疼,輕吹了吹那一處紅腫,又見一些侍衛與花竹還站在那里,便叱喝了一聲,「你們都退下吧!」
「是!」
一群人听到命令立即退下。
惟獨花竹沒有走,只是藏在袖子內的雙手緊緊地握著,神色幾分冷意,卻是依舊站在那里一言不發。
青色的袖口處有一處地方被染成深色,而他緊握著的手,一片殷紅,有血滴落了下來。
「滾——」
燕瑾出聲,而後將蘇流年橫抱起身,入了房間。
花竹看著那一扇緊閉的房門,目光一片深沉。
好,既然她要他花竹離開,那花竹便消失。
一切如她所願。
花竹咽下心中的苦澀,淒然一笑。
燕瑾將蘇流年往床上一放,見她依舊哭個不停,抬手以袖子擦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又立即有新的淚水滑落而下。
「怎麼了,說說話,好不好?流年,你到底受了什麼委屈,還是撞得頭疼了?我給你看看,或是讓花竹過來給你看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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