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穿著大衣,但杜嬰寧那曼妙的身材依然燃燒著誘人的火焰。高高的胸,翹翹的臀,彭若愚真想一把攬過她,在後面……
「彭主任,你對這次裁員有何看法?」一直在享受詩意的杜嬰寧,突然問了一句,眼楮依然望著遠方,且沿著大壩走了起來。
「噢,沒什麼看法,完全擁護行里的決定。」
「呵呵呵……給我還耍花槍麼?」杜嬰寧一側臉,那雙眼楮像兩把利刃,要穿透彭若愚的心。
「不,不是。我正有問題向行長請教。」一直慢半步的彭若愚趕緊邁了一大步,他敏銳地預感到,這是杜嬰寧在考驗他的忠心。
「什麼問題?」
「這次裁員為什麼非要民0主投票呢?」
「民0主投票難道不好嗎?」杜嬰寧瞟了彭若愚一眼。
「好當然好,可有人在利用民0主投票興風作浪。」
「呵呵呵,這是一條大河,你認為一只蝦米能攪起風浪來嗎?」按著一般的思維,杜嬰寧應該問彭若愚興風作浪的是誰,可是她似乎洞若觀火,用手指著黃河反問道。
「可對方如果不是蝦米,而是鯨魚呢?」一想起錄音筆的事,彭若愚就不禁為杜嬰寧捏一把汗。
「鯨魚?你認為咱振興支行里誰能稱得上鯨魚?稱得上鯨魚的人,有必要拉幫結派搞這些下三濫的勾當嗎?呵呵呵……」
「我認為,還是未雨綢繆得好,浪大了會淹死人的。」
「呵呵呵,彭主任,‘文0革’那麼亂,你說毛澤東為什麼依然能掌控局勢呢?」她說這話的口氣儼然一位女政治家,不是武則天再世,就是又一個*。
「槍桿子里面出政權,他掌握著軍隊。」
「這是問題的一方面。另一方面,毛澤東非常擅長‘以亂治亂’。」
以亂治亂?原來杜嬰寧對局勢早就胸有成竹。
「還有,無權者,總是幻想民0主的力量。其實,越是企圖利用民0主的人,越是在證明自己日薄西山,氣息奄奄。」她這話肯定有所指,一切都好像在杜嬰寧的掌握之中。
「可是,可是……」雖然杜嬰寧自認為穩操勝券,但是錄音筆里的驚恐內容還是讓彭若愚膽戰心驚。他總是覺得應該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