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南直欣喜得渾身都在發抖,死死抱緊桃花不放手。
皇後見凌志南突然闖進,吃了一驚,對侍衛狠瞪一眼,氣他通風報信。回頭對凌志南道︰「南兒,你還摟著這妖孽做什麼?居總管都跟我說了,我也不想你被這妖孽給毀了啊!」
「誰敢說她是妖孽?」凌志南終于將心情平定下來,放下桃花。轉身冷然看著居直,狹長地黑眸里,完全辨不出絲毫情感,只有一片冰寒。
他偷襲地目標,並非凌志南,竟是站在凌志南身旁地皇後。暗器出手,他腳跟飛旋,整個人向院外疾縱。
侍衛躬身送走了皇後,這才指揮護衛們抬走居總管的尸體,自己抱起兀自暈迷不醒的小豆,送去謝大夫處就醫。
居直一張干瘦老臉霎時沒了血色,見凌志南緩緩拔出了腰間佩劍。他猛一咬牙,雙手急揚,十數枚鐵蒺藜兵分幾路,激射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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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這里桃花的心一驚,「當然,我對那小鬼又沒有興趣,只不過在那之前,我要一些訂金。」凌志南微笑著看著她,「過來。」
桃花是在一身地疼痛中醒來地,發現自己窩在凌志南地懷里。凌志南正有一下沒一下地玩著她的頭發,下意識掙扎地時候,凌志南就發現她醒了。
桃花緊緊的閉上眼,拒絕看到狼狽不堪的自己。
「什麼?」
桃花木然听著身後凌志南胸腔里的狂亂心跳聲,一如她清醒睜眼的瞬間,凌志南映入她瞳孔的目光……驚恐、錯亂,還有令他窒息的絕望……但隨即就涌起狂喜……
皇後還惦記著屋里那妖孽未除,可居直血淋淋的尸體擺在眼前,借她十個膽子也不敢再跟凌志南多說桃花之事。又朝屋里看了眼,她輕嘆,帶著侍人們離去。
劍身在日頭下幻起道耀眼銀光,疾似流星,直追居直背影。伴著居直長聲慘叫,沒入他後背,又從胸前「噗」地冒出個劍尖。
「居總管,你跟畢總管背著我,做地種種手腳,當真以為我不知道嗎?我只是念在你們兩個對我有救命養育之恩,再三容忍,你卻不知收斂,還來唆使皇後。居總管,你休怪我凌志南無情。」
凌志南一直從背後緊抱著桃花,卸去了適才人前威儀凌厲的面具,他埋首濕發間,聆听著她的呼吸聲。直至院中所有人的腳步陸續消逝,他仍然沒松手。
…………
皇後不諳武藝,凌志南勢必要為皇後擋落這些暗器,他就可以乘隙奪路逃跑。
差一步,便是天人永隔,他不想也不敢放開手。心髒,無法再一次承受失去她的剎那滅頂恐懼……
太多太強烈的情緒,都凝在那雙黑眸中。她難以招架,唯有逃避︰「你就那麼想死嗎?就那麼不想和我在一起嗎?剛才為什麼不掙扎,我要是在來晚一些,你是不是就死在我的面前了,你是不是要故意的這麼罰我!你不怕我一怒殺了小木嗎?」
低下頭去看桃花,發現她牙關打顫。被子下已經縮成一團地身體還在往一起蜷縮,身體也不住地顫抖著。
「啊!」皇後果然花容失色,驚叫起來。
桃花昏睡地時間比凌志南預想地要長,從下午地四點一直睡到凌晨二點。好幾次想把她搖醒,但每一次都忍了下來,但這樣地自己讓他覺得很討厭。
剛剛是初秋天氣,但她看上去似乎還是非常地冷。凌志南伸出手把桃花攬進懷里,她地身體冰冷異常。驚訝于自己想疼惜她地心情,凌志南只是皺了皺眉,卻沒有放開摟住她地手臂。
居直胸口鮮血狂涌,腳底剎不住沖勢,仍在向前猛奔,撞到一人身上後,終于砰地倒地,雙眼大睜,斷了氣。
「當然是看你有沒有誠意啊!」仍是一派悠閑,舉止優雅的靠在椅背上,吐出的話卻冷酷而無情,「過來。」
凌志南運劍如風,舞出漫天扇形劍影,將那些鐵蒺藜「叮叮當當」盡數打落。眸光一瞥,見居直已快竄出院落,他力貫右臂,擲出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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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走了一段樓梯,之後就微微的有了些涼風,陽光也透過被子的縫隙射進來,應該是到了外面,听見了人聲,有些嘈雜,至少有十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