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嗩吶聲蓋過茯苓的聲音,沈管家沒有听清楚茯苓的話,邊往前走,邊不耐煩的說道︰「不見就不見,回去再說。」
現在哪是說話聊天的時候,雖然出了江家村,可是江家村的部分村民還跟在一旁看熱鬧。他們懷城沈氏乃是大戶人家,不能失了禮儀,讓那些窮人看扁了去。
茯苓聞言既詫異又焦急,什麼叫回去再說?沈家三少爺成親,新娘子卻失蹤了,如果讓外人知道了去,他們沈家的面子往哪里擱?而且新娘子乃世間少有的命格,對少爺的病大有益處。剛才少爺在娶親路上再次暈倒過去,或許跟阿暖姑娘失蹤有密切的關系。
茯苓不管不顧,見管家不理會她,直直往前走,快步追上他,死死抱住他的胳膊。平日里管家雖總是冷著臉,卻是個臉皮兒薄的人,見一十五六歲的姑娘死死抱住自己,臉皮紅到耳根,他家那位可是個母老虎,如果被她知道了去,今晚自己只有睡冷板凳的份。
茯苓平日里是個靈透的人兒,深得老夫人喜歡。沈管家雖跟她有所接觸,卻並沒有深交。沈家迎親的家丁見狀,興致勃勃的望著他們,別看沈管家平日里怕老婆要命,清高的很,原來還是個風流人物呀!
「成何體統!」管家冷冷呵斥道。周圍許多眼楮看著呢,這丫頭到底想干什麼?
「沈管家,您趕緊過來看看。」茯苓焦急的說道,口氣中甚至帶著些哭腔。人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消失呢?到底怎麼回事?
沈家管家見茯苓如此,面上露出一絲詫異。發覺茯苓拉著他往花轎靠近,開始掙扎起來。
「你這丫頭,莫要胡來,唐突了三少女乃女乃,誰都承受不起。」南楚國迎親可是有規矩的,成親之日,除新郎外,任何夫家男子都要離新娘五丈遠。沈管家是沈府的家生子,自然屬于夫家男子之列。
沈管家義正言辭的話,弄的茯苓十分沒有面子。往四周看了下,見周圍人雖往前走,卻時不時的瞥向自己,茯苓只得再次低聲重復道︰「沈管家,你唐突不了三少女乃女乃,因為她失蹤了……」
沈管家終是听清了茯苓的話,嘴角抽搐了下,「你說什麼?她失蹤了?」見茯苓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他面如死灰。
怎麼辦才好呢?沈管家雖然跟江暖接觸不多,卻知道江暖不願嫁入沈府。不……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可是親眼看著江暖上了花轎的,她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的。難道她有通天的本事不成?
事到如今,這件事不是他一小小的管家能夠處理的了的。
沈管家快走幾步,匆匆追上前面騎馬的紅衣男子,湊近他,向他稟報了這件事情。
沈默聞言,先是一愣,繼而眼底閃過一絲戲謔,既然沒了新娘,這成不成親倒沒了意義。只是,他可不是一隨便就能讓別人擺弄的人,雖然成親非他所願,可是這女人卻激起了他的興趣。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失蹤的人,她的膽識夠大。
沈默朝著嗩吶隊揮了揮手,示意他們打住,然後下令快馬加鞭趕路。她一小女子,沒有交通工具,單靠徒步,還能走遠了不成?
「公子,前方發現新娘的嫁衣跟朱釵等物。」果然,在走出江家村不遠處的官道上,一侍衛來報。沈默聞言看了茯苓一眼,示意她去看看。
「公子,的的確確是阿暖……少女乃女乃的嫁衣。」茯苓來報,本想稱呼江暖為「阿暖小姐」,見沈默瞪向自己,立刻改了稱呼。
沈默聞言下馬上前,只見前方官道分成一岔路口,嫁衣扔在一條路的路旁,看樣子是來不及收拾,急急忙忙扔在此處的。沈默看了眼,眼底閃過一絲了然,嘴角輕揚,朝著後面的人道︰「兵分兩路,茯苓、連翹跟著本公子,辛夷、白芷跟著沈管家。無論是否找到,一炷香以後在這里集合。」
見沈管家仍然不明的望著自己,沈默沒有做任何解釋,淡淡開口道︰「立即行動!」
江暖由小路回到江家村,為了躲避因看熱鬧尚未散去的人群,先是藏在村頭一廢棄許久的院子里。因是春日,荒廢已久的院子到處雜草叢生。江暖模索了許久,找到廚房,用手抹了灶間的木灰,胡亂抹在臉頰上。雖然月兌下了嫁衣,可是嶄新的藍衣仍然惹人懷疑。將袖口處撕破,灶灰涂抹在身上,江暖滿意的點了點頭,來到院中的一口廢棄的水井處。
用水桶費力的打上一桶水,江暖透過水面照去。水中一蓬頭垢面的女子望著自己,原本白皙的臉上髒亂不堪,一雙狡黠的眸子不停的轉來轉去。沖著水面做了個鬼臉,江暖滿意的笑了起來。
如今自己走在大街上,應該沒人認的出了吧?自己現在儼然一小乞丐,現在村人都以為自己嫁了出去,誰能想到一向平心靜氣、乖巧懂事的暖丫頭竟然逃親回來了。不過,待在江家村並非長久之計,等到一切風平浪靜,她還是要離開的。其實選擇回到村子里,除去自身安全因素外,另一個重要原因是她放心不下張李氏。躲在村中,一切風吹草動,她都能了如指掌。
整理了下衣服,直到外面沒了喧鬧的聲響,江暖挎起包袱走了出去。雖然這廢棄的房子可以藏身,可是沒有吃的食物,自己待在這里只會餓死。這里距離江家祠堂很近,如果躲進祠堂,生活將無憂。畢竟供奉的食物可以使自己安然度過幾日,不至于餓著肚子。
走出廢棄的屋子,江暖沿著平日里一條甚為清冷的小道快速往祠堂跑去。快要到祠堂的時候,只見秦青蓮挎著一個空空的籃子從里面走出。眼底閃過一絲詫異,江暖立刻躲了起來。等到秦青蓮走遠,江暖才溜了出來,快速溜進祠堂中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