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公子被陳財守擄去了,你、你們是要找琴公子嗎?」隨形冷俊的臉嚴謹問,嚇得這路人說話都結結巴巴的。
「是,請問可以在哪里找到他。」雖然常年跟隨那冷酷無情的君王,但隨行還是很禮貌的加了請問二字。
「琴公子被貪戀美色的陳財主帶回府抵了,公子想見他最好快點才是。」另一個行人乙好心的講道,說明了原由,恐怕也是想讓這幾個看似不凡的人,能救出那個可憐畫師吧!
「陳財主的府抵在哪里?」隨行放了手上的人,看向剛才說話之人問。
「沿這條馬路一直走,騎馬大約兩刻鐘就會看到一個路口,在那往左……」
「駕。」還沒等那位行人說完,前面良駒上的偉岸男子便揮動馬鞭,胯下的黑馬受痛「倏」的一下,便沖進了夜色中。
「謝了。」隨形扔下句話便快步翻身上馬,馬上另一男子也迅速摧動馬兒追了上去。
「他們是什麼人吶?好冷俊一個。」行人丙湊過來問。
「不知道,前面那個好嚴肅冷酷哦。」人行甲模模還在緊張飛快跳著的心髒講。
「希望他們能救出那個琴公子吧,不然世上少了這麼一個畫風頗美的畫師,可是我們的一大損失。」行人乙看著絕塵而去的三人幽幽講道。
「哎呀,還是子騫兄想得遠,那幾個人應該不是一般之人,琴公子肯定會安然無恙的。」行人甲恭維道。
「儒家的人就是不一般,在下見識了。」行人丙拱手行禮。
「哪里哪里……」
「你媽的,沒見美女呀!」氣急怒急的人兒趁身上的人去綁自己張牙舞爪的又手時,「唰」的下一膝蓋重重的撞上他胯下,痛得那個陳財主捂著倒在地上連叫都叫不出來。「等我練好武功一定要宰了你!」殤琴憤憤的站起來,撿起地上的腰帶胡亂把自己散開的衣服綁起來,便越過他往車內後門走去。「就知道這里會有出口的。」拉開車簾,早感到有風從這里進來的人模著木檻,尋找開啟的地方。
「沒、沒用的,哈哈……這可是我特意找人設計……」
「咯吱。」還沒等那陳財主力不從心斷斷續續的講完,殤琴便找到門下方中間的暗格點,輕輕一按便把後門打開了。「嘩拉。」馬車在急速前進,一打開車門風便頓時涌了進來,吹起車簾與車內較輕的陳設往內飛舞。
跳下去應試不會摔死吧?倒退的風景通常都很快,而這些人不知道在忌憚什麼,似恨不得插上翅膀飛起來。所以即使打開了門,殤琴也沒空嘲笑他這不堪一破的暗門設計。
「我陳守財想要得到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地上的男子可能緩和一下疼痛,又看到她馬上就要逃出生天了,便急的撲過去抱住她的腳,把她傾出車門外許多的身子拉進車內。
「你還是真是陰魂不散,放開、放開,你再不松手我不客氣了啊!」騰了兩下腳,沒掙月兌出困境的人兒放出狠話。「你媽的,我才沒空跟你這麼糾纏下去。」對方不放手,反而爬了上來想繼續剛未完成之事,氣得殤琴死命踹著身上之人。
「兩條路,要麼跟了我,要從這跳下去摔死。」陳守財陰陰的說著,猥瑣鬼魅的笑了起來。
「我兩條都不選!」一匹良駒可日行千里,那四匹良駒同時行有多快?眼角余光看著倒退的景像,那速度快得跟本看不清物體。殤琴柳足力氣踹開身上的人,攀住車門邊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不再想從這跳下去生存的機率是多少。
後面這條路肯定是行不通的了。美麗的眼楮看向無邊無際的夜色思索了起來。那麼……冷風吹醒了頭腦,想到辦法的人兒眼里閃過一抹亮光,鳳眸到處尋找想找到一把利器。沒有,車內皆是常用物品,沒有一個可以用來殺人的利器。
「咯咯…。早就知道琴公子你是荊軻的徒弟,我怎麼會笨到在這里放可以成為你兵器的東西?」躺在車上的人似乎看出她在找什麼,低沉的笑了起來,這聲音要有多刺耳就有多刺耳。
「那你應該做的更細密一點!」听得發毛的殤琴一撫被風吹進嘴里的發絲,突然想起什麼的模向後腦袋,然後聲音比他更為陰險的說著,抽出綰住三千發絲的玉簪。「只要你在我手上相信他們會停車讓我離開的。」垂直到腰的青絲被風吹得飛舞起來,手執玉簪凝神一步步走近車內之人的人兒,背後那一縷縷張揚的秀發像極了從黑暗中飄出來的黑暗氣息。
咚咚~。心髒驀的一震,剛才安靜停留體內的藥,可能是因時間,也可能是因為寒風的關系已在身體內四處流竄,熱感與無力襲上全身,驚慌的人兒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動作也加快了一些,現在她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咯嗒。」就在殤琴快要得手時,馬車突然重重的顛簸一下,腳下一個沒站穩,縴細的身體頓時被甩出了車外。
「琴公子」車內的陳守財顯然不舍這麼一個美麗的就這麼香消玉損,驚呼一句想去拉住她卻還是失之交臂。「停車快停車!」車內之人大吼,沒能讓馬車停下絲毫,反而更快了。
難道我依殤琴經歷過的大風大浪還不夠嗎?就連在青樓安安分分做自己喜歡的事,學能讓自己變強的武功都能出現這樣的意外。身體騰空,厲風刮過臉龐,腦袋空空的人兒卻驀然想起那個冷酷的帝王,那不甚溫柔的喂粥,那溫暖與爸爸不同溫度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