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談中請勿輕信匯款、中獎信息、陌生電話,勿使用外掛軟件。
小娟20:50:59
裕貴人臉色一變就要發作,傅婕妤拉住她,低聲道︰「不可,昨夜皇上還去了她宮中,對她還是重視的很,你我看她能得意到什麼時候,縴嬪有了身孕她可是一腳也沒去看過,拽的很。」
裕貴人驚訝道︰「還有這樣的事,這丫頭吃豹子膽了麼?」
傅婕妤朝前走去,邊走邊道︰「豹子膽倒未必,使些小性子罷了,哼,真把自己當回事,皇上也不計較她,也不知道使的些什麼狐媚子手段,真真是讓人討厭的很。」
「唉~」裕貴人嘆口氣看著天際涼涼道,「管別人那麼多做什麼,也不過就是小小的給她一個下馬威,你我還不如她呢,使小性子?這輩子怕是不可能的了,見上一面都那麼難,其他的根本就是奢望。」
傅婕妤沉默不語,進了這里就別想出去,那個男人從不多看自己,誰又來可憐她?
徐才人的宮中燃著火炭,屋內比秦緋宮還要暖和,她本人也穿的單薄,秦緋進去沒多久就覺得有些發汗,忙解去大麾不好意思笑道︰「我怕冷,穿的這樣厚跟姐姐一比真是有些讓人笑話了。」
徐才人看見她來很是高興,連忙沏茶上點心,秦緋歉然道︰「冒昧叨擾,勞煩姐姐了。」
「怎麼會呢?我一個人在宮中剛好有些悶的難受,剛巧你來能陪我說說話。」
秦緋環視了一周房間,房屋內裝飾頗為特別,牆上的繪畫與其他宮中妃嬪大不相同,他人宮中多喜歡擺放些富貴堂皇的東西,她的屋子里布置的有些像是小女兒的閨房,牆上掛著的字畫也都是水仙芍藥之類的花草字畫,茶幾上墊著的桌布是張繡滿山茶花的團錦,略微一掃,她這屋中粗粗一看出現的花朵不下二十種。
徐才人看著秦緋好奇巡視的眼有些不大好意思笑道︰「我爹爹喜歡伺候花草,素日在家中耳燻目染,對著花草格外喜歡,所以將宮中如此布置,有些小家子氣,讓緋貴人見笑了。」
秦緋忙道︰「才沒有呢,花花草草的我也很喜歡的呢,小的時候經常背著我爹跟哥哥一同去城外的山上玩耍,就喜歡摘那些好看的花草。」
徐才人淡淡笑道︰「花草亦有情,摘了去花朵就失了靈性,我不忍強行將她們剪下枝頭又喜歡她們縴弱美麗的姿態,只有描袖繪畫裝飾在屋中了。」
秦緋點頭佩服道︰「姐姐說的有理,我從沒這樣想過的呢,每每見了好看的花,一心只想摘下她佔為己有,還要必定選開的最美的那朵,今日听姐姐這麼一說,我豈不是催花辣手?」
徐才人掩著唇紅著臉低低笑起︰「這算什麼辣手催花,這本是,本是形容男子的……」
秦緋恍然道︰「那是我說錯話了,只是這花喻做女子最為合適,強行佔有,心不甘情不願的,這樣的花摘了就會失了心,沒了靈氣何來美麗?」
徐才人看看她微微一笑並不答話,微垂下頭淺淺抿口熱茶,秦緋站起身仔細端詳牆上那副夏夜薔薇圖,嘖嘖嘆道︰「墨色均勻,花朵綻放片片清晰連花蕊的嬌女敕都能點綴的如此絕妙,北坨國也有這樣技藝高超的畫師,是宮里的畫師嗎?」。
徐才人掩著唇呵呵笑起,好半天才憋著笑搖頭道︰「不是。」
「那是?他國的畫師?這畫別國進貢的?」
徐才人笑意更深,站起身帶著羞意道︰「這畫是我無聊時畫的,讓妹妹見笑了。」
秦緋睜大眼看看畫再看看她,不敢置信道︰「姐姐真是好技藝,真是讓我好吃驚呢。」驚嘆的在牆上輕撫,贊嘆不已,「這里的花都是姐姐畫的麼?哎呀,真是好看,這麼好的畫姐姐一個人獨賞真是浪費,姐姐若是不嫌麻煩,幫我也畫些吧,我那屋子里就差些好畫的了。」
徐才人笑道︰「讓你見笑了,妹妹若是想要,我有空繪好讓人送你屋里去吧。」
秦緋高興道︰「那我先謝過了,姐姐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什麼時候繪好什麼時候送去就行」
兩人說說笑笑一陣,秦緋飲口茶笑道︰「姐姐進宮多年,想必是早已適應,我進宮不到一年,總覺得這後宮冷清,現在縴嬪有了身孕才覺得有些熱鬧勁,叫人看著有些盼頭。」
徐才人看了她一眼笑笑道︰「是啊,有孩子才有趣的呢,小孩子總是更惹人喜愛。」
秦緋有些黯然道︰「身在後/宮,與種多姐妹一同伺候皇上,總想著有個自己的孩子,」語頓,驚覺自己失言,捂著唇驚恐道,「我失言了,姐姐不要見怪。」
徐才人抱起一邊的一只白貓,神色淡淡道︰「皇上的孩子就是我們的孩子,機緣天注定,不好強求。」
秦緋點點頭笑道︰「姐姐說的是呢,妹妹我說話不知輕重,姐姐別往心里去。」
徐才人懷里的貓乖巧的很,主人撫著它光滑的皮毛,微合上滾圓的眼舒服的發出咕嚕嚕的聲音,秦緋伸手去模︰「這貓真是乖巧。」
「我空閑日子多,不比妹妹需要伺候皇上,便畫畫花,逗逗貓,倒也過的有趣呢。」
「那倒是羨慕的緊,我什麼時候能有姐姐這般才情就好了。」秦緋轉眼看了一圈四周,奇道,「姐姐這里布置的這般精致,皇上卻不知道真是可惜了,這幅畫真是好看,姐姐不如送給我吧。」
徐才人點頭淺笑,她容貌靜謐,氣質嫻雅,安靜笑著便如同一朵靜開著的空谷幽蘭,安靜優美。
秦緋摘下畫歪著頭看了又看,愛不釋手,自言自語道︰「一定要讓皇帝也瞧瞧,姐姐這般下筆有神,定不能埋沒下去。」也不管徐才人有沒有听見,將畫交給一邊的方柔收起,行禮告辭。
東陽宮內,皇後撐著額心事重重微合著眼,一旁立著的太監瞧著她的臉色上前小心笑道︰「听說御花園邊上新養了幾只熊瞎子,主子要不要去瞧瞧。」
皇後倏然抬眼凌聲道︰「本宮心煩的很,你居然要我看那粗鄙的東西,來人給我杖責五十」
太監嚇的軟在地上,顫抖不已撲通跪下直喊皇後娘娘饒命,一邊立著的嬤嬤也跪下幫著求情,皇後被一行人聒噪的煩悶一揮手眉間擰起不耐道︰「算了,算了,都下去吧。」
太監抖索著走出去,背後儒衫盡濕,冷不丁後面太妃椅上的主子又喊住他︰「去,將傅婕妤喊過來,本宮找她有事。」
太監擦擦額前虛汗連忙領了命去了宜蘭居將傅婕妤匆匆喊來,剛巧裕貴人也在,便一起到了皇後的宮中。
傅婕妤看皇後臉色不大好看,心里便有些底了,上前行了禮試探問道︰「皇後將我們急忙招來,是有什麼急事麼?」
皇後煩悶的看她一眼︰「你說呢?」
她忙陪笑道︰「姐姐想必是為縴選侍的事情煩心吧。」她上前倒上香茶親自送至皇後手邊,「皇後娘娘不必擔憂,妹妹早已想好法子。」
皇後從杯盞後抬起鳳眼︰「哦,有什麼法子,說來听听。」眼角一轉見裕貴人坐在凳上瞧著她們,也不說話,不覺動氣,便沒好氣道,「裕貴人來我宮中,是來看我宮中的擺設的嗎?你這樣干坐著,自己也好意思,我倒要差人伺候你了。」
裕貴人惶恐站起干笑道︰「我當然是想為皇後娘娘分憂,只是,只是我愚笨想不出好的法子,到時又怕給娘娘添亂,讓娘娘生氣。」
皇後看她笑臉心底更煩︰「算了,算了,傅婕妤你說吧。」
傅婕妤眼珠一轉,湊聲在她耳邊就要開口,皇後推開她,剜了她一眼沒好氣道︰「光明正大的說,這里又沒有別的人,鬼鬼祟祟難成大事。」
傅婕妤有些不大好意思輕咳了下笑道︰「那我便說了,那縴選侍算來不出三月的身孕,正是容易滑胎的時候,皇後娘娘不必親自出手,我听說徐才人那里有只白貓,只消讓那只貓兒呆在縴選侍身邊過上幾日就可。」
皇後奇怪道︰「那貓兒跟滑胎有什麼關系?」
「呵呵,娘娘這就不知道了,貓兒食性嘈雜,身上多沾染污穢不干淨的東西,宮中的貓兒主子都是精養著的,自然是不會那麼不干不淨的,只需在貓的飲食里加上幾些東西,那些髒東西便會從貓的口鼻傳出,到時縴選侍沾上,染了病,身體衰弱,胎兒也就保不住了。」
皇後恍然緩緩露出一絲陰沉的笑︰「那要加些什麼好呢,這事又讓誰去辦?」
傅婕妤的眼掃向一直呆坐著的裕貴人︰「裕姐姐的住處離錦安宮頗近,投食更是方便的很,不如……」她的眼看向皇後,就等皇後將話接去。
「那便辛苦裕貴人了,你幫本宮去辦吧。」
裕貴人點頭行禮︰「妹妹應當為姐姐效勞。」心底卻是忐忑,若是事情敗落,皇後不會吃虧,傅婕妤也不受罰,只有她挑這個擔子了。
膽戰心驚的起身,皇後見她站著不動,喝聲道︰「還不快去。」
傅婕妤在旁道︰「我也回去了,我還將東西拿給裕貴人的呢,法子早就幫皇後娘娘想好的了,娘娘的心思臣妾一直都是上心的緊。」
皇後牽起一邊的嘴角露出一抹冰寒的笑︰「還是你有心,都回去吧,我歇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