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反手摔上門,但也沒有開口邀請她或是回應她包扎的事,依依沒他允許,自然不敢輕易跟進去,天知道這個人會突然發什麼瘋,她不會蠢到自己去撞槍口。(更新最快。
馮紹霆又轉過身來,眼見她還杵在那里猶豫,火氣立刻竄得老高,他恨聲罵道,「虛偽!」
這一聲咒罵,依依卻是听懂了他話中的意思,馮大少爺從來不在人前低頭,他不可能開口請她幫忙,他只會發少爺脾氣!
依依硬著頭皮跟了進去,找來他房間的小藥箱,準備給他包扎。
可是他流血的地方是在肩膀,要換紗布,當然是要月兌掉袍子,這是三歲小孩都明白的道理,可偏偏那人卻像是要跟她杠上似的,悶坐在那里也不動手月兌衣服,依依便只好拿著紗布和剪刀立在一旁干著急。
血還在不停浸染出來,整個衣服的半邊全濕透了,依依看得心驚,手在空中比劃了好幾次,可那個人就像看不見她似的,就是不月兌衣服。
他在拿自己的命跟她作對!
想到這,依依又生氣又憤怒,也不管有多別扭有多害羞了,扔掉手里的東西便轉到他面前,伸手拉開他睡袍的腰帶,再將那全是血的衣服掀起來,再將大少爺的胳膊自袖子里抽出來,這袍子總算月兌了半邊,這樣,流血的地方才終于得以清理了。
她這樣把馮紹霆當泥捏來弄去的,他卻不生氣,甚至依依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他原本緊繃的臉,居然在慢慢放松。(讀看看dukan.)
這個變態!
她在心里悄聲罵著,這麼喜歡被別人月兌衣服,都只剩半條命了還能有心情想那些亂七八糟的,真無恥!
這是依依的想法,而馮紹霆此時心里的情緒,跟她卻是兩個極端。
依依俯著身,小嘴里呼出的熱氣噴在馮紹霆的側頰上,香香的,癢癢的,他不禁心里一動,想看女孩的臉,可是那張潔白的精致的臉,此時他卻瞧得不太真切了,心底又是一口怒意涌上來,依依的手在接觸到他的身體的時候有些微微顫抖,他突然沒由來得生氣。
「抖什麼,我身體你哪兒沒見過沒模過,演得倒逼真,跟個處,女一樣!」
馮紹霆的語氣又變成一貫的輕佻尖酸,他趁依依忙碌無瑕,手居然伸到了她的胸口,還惡劣地以手掌包住她的一側柔軟,掂份量似的狂捏了幾下。
依依又羞又怒,頭頂都要冒煙了,果然農夫與蛇的故事重演了,她就知道這個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對他慈悲都是浪費。
「唔……」
馮紹霆疼得悶哼一聲,重重吸氣。
依依跟個沒事人一樣,雙手還在他傷口處倒弄,如果他再敢出言不遜,她一定讓他更痛。
「會還擊了,韓依依,你膽子可是越來越大。」馮紹霆神色復雜地盯著依依,眸中是她看不懂的深沉。她心頭一慌,本能的冒了句‘活該!’!
听到這話,馮紹霆卻又笑了,他薄微微勾起,俊臉上全是放大的笑意,望著依依,他眸中居然浮出某種恬不知恥的自豪。
「我想我最大的活該,那就是將你養得越來越像個處,女,真是奇跡!」
依依听得心煩,正好這時包扎也完成了,她重重將剪刀和紗布丟到房間的茶幾上,轉身就去拿包。
她一定要在最短的時候內離開這里,她一眼也不想多看這個男人了。
她提包的手被一只微帶薄繭的大手握住,她的身體也被他突然的力道重重帶進他的懷里,她才包扎好的傷口她不敢再有閃失,便僵硬地抬頭看他,可才一抬頭,她便迎上一張放大的俊臉,馮紹霆的吻已經落了下來。
這一個吻,仿佛有幾個世紀那麼長。
他的舌尖帶著微微的酒香,在她小嘴里肆意攪動,纏上她逃避的丁香小舌。
不得不說,他的吻技真的很高超。
有好幾次,當他認真親吻她的時候,依依都被那莫名的眩暈感震動得直想流淚。
他的身體獨有的體味涌上鼻尖,依依被那男性的力量逼得直想後退,他卻霸道地擄緊她的身子,使她無力動彈
他的手緊緊鉗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則肆無忌憚的探進了她的內衣里,隔著那胸衣的料子,在挑逗她嬌女敕的敏感。
依依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那般,要攀住他的脖子才不至于無法呼吸。
他吻得太熱烈,令她最後僅存的自尊和驕傲煙消雲散,等到她發覺的時候已經晚了,她的身體已經在情不自禁的迎合他……
他仿佛要將她吞進肚子里一樣,那樣熾烈,那樣霸道,那樣令她無所適從。
好久好久,他才又重新放開她,彼時她的櫻桃小嘴已經腫得老高,頭發也亂了,美麗的臉上像是被蒙了一層霧,雙眸含水含情,看得馮紹霆小月復處一熱,強烈的瞬間便涌上來。
他想再拉她進懷,沒料她已經反應過來,立時跳開。
「我,我要走了。」
她的迅速變臉令他很不悅,俊臉立刻就沉了,眸子里閃爍著某種危險的光芒。
「這麼急著去會你的小男人?如果他看到你剛才那個饑渴的樣子,絕對不會要你!」
依依被他的話弄得又悔又羞,提起包看也不看馮紹霆一眼便望屋外沖。
「站住!」馮紹霆的聲音再次響起來。
依依微微頓住腳步,也不回頭,卻听得他在後面高傲的道,「現在這個宅子里一個人都沒有,你走了誰來恃候我,不準走!」
真是霸道得可笑!
依依慢慢回頭,盯著馮紹霆一字一句道,「這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自己承諾的不再找我麻煩,請你不要總這樣出爾反爾的,不講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