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開,俱都驚恐的看著地下正自掙扎之人,正是前來當評委的兵部尚書大人的手下。要知道,找尚書當評委不過是掛個樣子,給這場大賽添點彩頭,像吃東西這麼危險的事情,自然是由他們身邊的人來代替。兵部尚書代嘗者正是他的一位幕僚師爺。吳琣看清他的樣子,心里一驚,只見這位師爺一臉鐵青,張了大口猛喘氣,卻是絲毫都無法吸入的樣子。這中毒的樣子……難道,是那根有毒的海芋給他吃了?
吳琣想到這里悚然一驚,她急忙抬頭在人群里找了一遍,卻見魏大廚傻了眼的站在一旁,手里還托著一盤才做好的菜。看樣子,那位師爺吃的就是他所做的這東西尚書大人們也俱都是臉色慘白,心里一定也在慶幸,還好沒有讓他們吃,還真的有危險。
吳琣想起方才致美樓趙掌櫃說要幫她解決這件事,急忙轉頭看向致美樓趙掌櫃,只見他縮在人群中眼色冷峻的看著地下打滾的師爺,一雙眼楮淡然的眯起,一張四方大臉上只有沉著與冷靜。看著他表情及眼神,吳琣打了個冷戰,這人就算是自己人,可是能這麼冷靜的看著一條生命消逝也真是冷血呀不到萬不得以,真不能與他為敵呀
最讓吳琣心中惴惴的是,這人雖不是她殺的,若是向根源追尋,也可算是因她而死。吳琣的心中,升起一股濃濃的歉意與忐忑。
師爺在地下打了幾個滾,終于伸了伸腿再不動彈,眼見是不成活了,人群里響起一片驚叫聲。
「快報官」有人醒過悶兒來,大叫一聲。
「報什麼官?報什麼官?這屋里都是官。」人群里又有人尖著嗓子叫了出來。
「是他,這位師爺是吃了他的東西後死的,快抓起他來。」又人跳出來一把抓住還傻在當場的魏大廚,他這一把抓得太猛,魏大廚手里的盤子「 當」一聲摔碎在地上,人群又是向後「嗡」的一散,唯恐被這道菜淋到一點湯汁。
沒穿官服的尚書大人們也是被瓷片摔破的巨響驚醒,他們極為明了自己的身份,同時也牢記著朝中的規定︰不得在朝為官人員私會聚眾,不得在酒樓之地狎ji、取樂、嬉樂。這件事要是傳出去,被人參上一本就吃不了兜著走了。立時,幾位大人滿身的白毛汗,再也顧不得地下死的人,全低調的招呼自己的人就要往外溜去。
其它來觀賽的人一看這情勢,紛紛心里道一聲「不好」,攜家帶口的也急忙倉惶而退,所有的人都急切的涌入大門,生怕跑得慢了被扣下來當替罪羊。
人聲嘈雜,場面頓時亂作一團,吳琣站在人群中躲閃不及,被數個人連撞幾個趔趄。立時被撞得頭暈腦漲,眼看要是一不小心倒在地下,就會被逃跑的人群踏成肉醬。
不料,這群人才涌到大門前,就都驚恐的退了回來。
吳琣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只听無香茶苑門口一片齊齊的鎧甲之聲,一名身穿黑甲的副將帶了數隊人馬闖了進來,將整個大廳圍了個嚴嚴實實。大廳中的人一個沒跑了,全都被逼了回來。
吳琣站在人群里不知所措,她是按謝瑞麟所說去做,可眼前事態的發展卻並非謝瑞麟所說。當日,謝瑞麟原本安排她參加大賽時一定要想法拔得頭籌,讓谷大用這樣的幕後人心急。人只要急就會出錯,也才會再有下一步的動作。而第一場比賽時,賈瓊和睿琪已找到了一個關鍵的人物,並應該成功的取得了那人的信任。于是,賈瓊應該帶他來這里露一面,讓所有的人都知道,這位關鍵人物已與吳琣走到了一處。這時,已露部分實力的吳琣再在第二場比賽開始前,去找谷大用攤牌,表明若不放人那東西她便名正言順的送給陛下。這樣一來,逼得谷大用只好用人來換菜譜。
眼前,有人死于非命,又有人帶兵圍合比賽現場,一切都如月兌韁的野馬。
吳琣心生焦燥,退到一個角落里,小心的用眼光向人群里尋找著。突然,遙遙的數十人之隔,她又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就是在剛才在食材堆放處看到的那抹身影,他又出現了。一頂黑色秀才冠,一身赭石色長錦袍,不是商立濤又能是誰。
此時他一臉的急燥和懊悔,身子佝僂著縮在人群中,看那個樣子就知道他在盡量的不讓自己顯眼,一雙細小的三角眼不停的打量著茶苑四周,似乎在尋找突破口,想快速月兌身。當他看清了地形後,向後又縮了縮,退到了一扇大窗前。這個位置不錯,剛好有兩根柱子將他擋住,若是一會兒沒有人注意,他大可開個縫兒溜走。
「這廝怎麼又在?」吳琣心里嘀咕,「還特意穿了身這麼簡樸的衣服,擺明就不想讓別人認出他呀?啊,難道……」吳琣倒抽一口冷氣,食材庫里看到他絕不可能是偶然的,那根海芋沒準就是他送進來的。現在,看這樣子,他是要逃走啦不行,可不能讓他跑
吳琣想到這里,在人群里向那個方向擠了兩下。無奈,她一個弱女子在一群驚惶失措的人群中怎麼能擠得動半分。正在著急之際,吳琣只覺得手腕上一緊,她猛然回首,卻見冷無香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身後,伸扇子在她的唇前,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再伸手向商立濤的方向一指。
吳琣看去,小樓早已笑眯眯的將商立濤又請了回人群,商立濤一臉的頹然站在人群中。
「放心吧,你的夫君改了計劃,卻來不及跟你商談。」冷無香輕聲在她耳邊細語,「賈小姐方才已到了,不過沒到茶苑前我就派人讓她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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