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包裹?」想得到美,蕭惠濤對那強盜頭領的話嗤之以鼻!
「有本事就自己過來取……」眼見著爹和姐姐都已經到了自己身後的安全地帶,蕭惠濤放下心來,直接向七八名強盜宣戰。跟柴叔學了這麼長時間的武藝,他對自己的身手一直沒有一個衡量的標準,今日正好藉此機會試一試。反正這些強盜手上起碼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出現刀子之類的利器。棍棒的威脅對蕭惠濤來說,根本算不上威脅。特別是近段時間,每日里和柴叔在山林里對練,哪天不打斷數十條木棍……
這些強盜似乎完全沒有料到,一個半老頭子,一個嬌滴滴的黃花大閨女,還有一個嘴上毛都還沒長齊的半大小子。就這樣三個人,竟然還有和他們對抗的勇氣!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人家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有底氣;相反,蕭惠歡父女三人這副做派,倒是讓他們更加肯定,那包裹里面的東西一定非常寶貝,這更讓他們對今日這趟買賣勢在必得。
蕭惠歡和老爹對視一眼,知道今日這事兒已經不能善罷甘休了。當下父女倆握緊了手中的硬石塊,只等著前面的蕭惠濤一動上手,便用石頭狠狠的砸那些盜匪,給蕭惠濤減輕壓力……
這些盜匪果然非常業余,連審時度勢的眼力勁兒都沒有。眼見著蕭惠濤擺出了一副動手的架勢,都以為他這是在虛張聲勢。一個個嘿嘿怪笑著,揮舞著手中的木棒緩緩逼近,完全沒有一點配合。
蕭惠濤這一年來跟柴叔學的武可不是三腳貓功夫,柴叔那是什麼人?當年縱橫江南三郡,令江南三郡的黑白兩道聞風喪膽,他的功夫可都是真正用來搏殺的功夫。再加之蕭惠濤原本就是個狠角色,才七八歲的年紀,就能用自己削尖的木刀,殘忍的將鄰居家的狗活活捅死。此時為了自保和保護自己的親人,哪里還會有任何保留?眼見著這些盜匪處處都是破綻,蕭惠濤心中一松,瞅準一個空擋,突然欺身而上,竟然搶先動起手來。
七八名圍上來的盜匪顯然想不到這半大小子還敢主動出擊,他們七八個人面對三個老弱,原以為這是三個手指捉田螺——那是十拿九穩的。因此連個掠陣的人都沒有,神情輕松的一擁而上。結果大意之下馬上就吃了大虧,蕭惠濤欺近一個盜匪身邊,不等那盜匪反應過來,就是一記重重的手刀劈在那盜匪的脖子上。那盜匪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便覺得眼前一黑,軟綿綿的倒了下去,瞬間沒有了半點聲息。
其他盜匪大吃一驚,這半大小子出手竟然這麼快?那個被他打趴下的盜匪,身材比他高了近一個頭。就這樣一個照面之下,就被放倒了?這些盜匪幾乎不敢相信他們的眼楮,還好那領頭的人反應快,趕緊一聲吆喝,剩下的七個人馬上拉開了和蕭惠濤的距離,然後將他團團圍了起來,打算從各個方向圍攻。
蕭惠濤一擊得手,心中大定。這些盜匪對他來說,簡直就和平日里練武的木人樁一樣,傻不愣登的連還手都不會,或者說他們的反應太慢,根本就沒有還手的機會。因此,見盜匪們將他圍了起來,他也絲毫不緊張。眼楮死死的盯著正面的四個人,耳朵則仔細的傾听者身後三個人的動靜……
蕭惠歡和蕭大成見三弟只是一個動作,就將一名盜匪打翻在地上爬不起來,心中也大為安心。蕭大成甚至開始擔心起來,這小兒子不會沒輕沒重的,一出手就要了人命吧?不少字可隨機又為蕭惠濤的安危擔心起來,因為他看見盜匪們將小兒子團團圍住了,而且這些盜匪們,已經完全收斂起了方才的大意,神情之間變得凝重起來……
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蕭大成湊近蕭惠歡耳邊輕聲說道︰
「歡兒,你三弟只能看到正面的幾個人,後面這幾個人鬧不好會偷襲你三弟,咱們動手吧?不少字」
蕭惠歡不會武,可她知道習武之人眼觀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三弟此時雖說看不到身後的三個人,可他的大部分注意力卻肯定是在身後這三個人身上。若是自己和老爹貿然動手,引得這些盜匪先來對付自己和老爹,恐怕反倒會分了三弟的心,讓他處于被動。因此輕輕搖了搖頭︰
「爹,別急,你看三弟現在一點都沒有慌亂,說明他心中是有分寸的,咱們先看著,不要分了他的心……」
蕭大成想了想也是,小兒子到現在為止都還顯得非常沉著和冷靜,想來他是有辦法對付眼前的情況的。當下也按捺住心頭的擔憂,只是關切的望著前面四五丈的戰團,隨時準備丟出手中的石頭偷襲……
七名盜匪將蕭惠濤圍起來之後,僵持了片刻便有人搶先發動了攻擊。卻是蕭惠濤身後的三人,他們以為蕭惠濤的注意力都在前面的四人身上,背對著他們不會有防備。因此,三人連吶喊聲都沒有,悄無聲息的揮舞著棍子,同時朝蕭惠濤的後腦勺和腰間掃去。
蕭惠濤在身後的人發動的同時,就听到了棍子破空帶來的呼呼風聲。正想有所動作,面前的四人又同時揮舞著棍子朝他的面門擊打過來。眼見著三弟四面受敵,蕭惠歡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剛想出聲叫爹一起丟石頭,卻見三弟蕭惠濤臨危不懼,突然貓著腰疾退了兩三步。一下子避開了前後左右同時襲來的七條棍子,然後猛然一個後空翻,身子拔地而起近一丈,最後輕飄飄的落在了包圍圈之外。
這還不算,剛一落地,蕭惠濤又迅速欺身上前,很快就到了一名盜匪身後。不等那盜匪反應過來,便用手肘重重的頂在那盜匪的腰部,只听見「噗」的一聲,那盜匪的嘴里噴出一大口血霧,直挺挺的向前沖了三四步,然後撲倒在另外一個盜匪身前。噴出來的血霧,又正好弄了那名盜匪一臉,弄得那盜匪看起來分外猙獰。
幾名盜匪還沒反應過來,蕭惠濤又得勢不饒人,接連閃身,雙拳和雙腿不斷閃爍著,動作迅捷無比。很快又有兩名盜匪口吐鮮血倒在地上,依依呀呀的叫喚了幾聲便沒了聲息。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八名盜匪便有四人倒在了地上。可他們卻連蕭惠濤的衣袖都沒沾到一片,這下盜匪們傻了。他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個毛都還沒長齊的半大小子,竟然是這樣一個大殺神。這才幾下子啊?他們的人就少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已經膽寒了,再也沒有了繼續動手的勇氣……
當下,領頭的那名盜匪一聲吆喝,就要帶著人逃跑。沒想到才跑出去兩步,就被蕭惠濤一個鷂子翻身趕到了他們前面,冷冷的一聲呵斥︰「站住!」
幾名逃命的盜匪腿肚子一軟,一下子就跪了下去,領頭的盜匪顫抖著聲音求饒道︰
「小太爺饒命,小的們再也不敢了!小的們有眼無珠,今日冒犯了小太爺,還請小太爺看在小的們上有老娘要要活,下有幼子要撫養的份上,饒小的們一命吧……」說著,四人不停的叩起頭來。
蕭惠歡和蕭大成眨巴著眼楮,簡直有些無法置信,事情這麼快就擺平了?特別是蕭惠歡,方才三弟那個後空翻和前空翻的動作,瀟灑之極,看得她的嘴張得老大︰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嗎?原來華夏的武術竟然真的有這樣的功夫存在啊?
蕭大成此時的嘴唇也不停的哆嗦,地上躺著的四個盜匪,三個口吐鮮血,一個毫無聲息。自己這小兒子,一出手就要了四個人的命?這會不會太歹毒了一些?眼見著小兒子似乎還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蕭大成連忙上前勸說道︰
「濤兒,算了,他們既然知錯了,便放過他們吧!畢竟他們方才也只要求財,沒想過要咱們的命啊……」
幾名盜匪也以為蕭惠濤是不想放過他們,要他們的命。此時听見蕭大成為他們求情,還叫那個小殺神叫「濤兒」,料想這小殺神是蕭大成的兒子,連忙轉身面向蕭大成不斷的叩頭︰
「謝謝老太爺慈悲,謝老太爺慈悲,小的們以後再也不敢了,請老太爺讓小太爺放過小的們吧……」
蕭大成聞言並沒有說什麼,倒是蕭惠歡此時也跟了上來,厭惡的看了這些四個搖尾乞憐的盜匪一眼。然後對蕭惠濤說道︰
「三弟,得饒人處且饒人,不過這些人忒過可惡,也不知禍害了多少鄉鄰。咱們不要他們的命,可卻得給他們一點教訓,讓他們以後不敢再作惡!」
蕭惠濤聞言干脆的點點頭︰「姐,你說怎麼辦吧?不少字」
蕭惠歡沉吟起來,若是將這些盜匪打殘,他們將來便不能再作惡了。可這卻同樣也斷了他們今後謀生的生路;若是放了他們吧,卻又難保他們今後不再作惡。思來想去,最後開口道︰
「還是把他們交給官府處理吧……」
蕭惠濤想了想,也許這是最好的法子,當下踢了那個領頭的盜匪一腳︰
「你們一人一個,將地上那四個人扛起來,跟我們去縣衙……」
(今天恢復雙更,親們票票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