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經走遠,路鈞笙還站在淡薄的光影里,他眸色無限深邃。他從口袋里掏出雪茄餃在嘴上,左手圈成半圓擋風,右手 的滑開zippo,煙火明明滅滅,掩映著他緊鎖的眉。
——路鈞笙,你要再抽煙,你抽一根,我抽兩根,你抽一包,我抽一條。你不要抽啦,我害怕。
火焰熄滅,煙霧寥然,路鈞笙急忙將煙卷抽離自己的唇畔,眼前的淺霧讓他心緒一片恍惚。
他記得當時自己並不理會她的話,沒想到那個小女人竟痛哭起來。嚇得他哪里還記得自己是打算做什麼?忙跟著蹲下去安慰她,紀念哭的很傷心,哭聲帶著是絕望的悲慟。
他沒心情理會旁人的眼光,一邊笨拙的幫為她擦淚,一邊問她怎麼了?
紀念自己也答不出個所以然,只是搖頭、抽噎著,我,不知道,可我覺得這樣會死,有人,就因為這個離開了我,是,我愛的人,可……她當時面色痛苦,雙手拼命拍著腦袋。
大街上的精品服飾店前,所有人都看過來,幾個高大的黑衣保鏢黑沉這臉,一身銀色正裝的男人單膝跪在地上,抱著一個哭的撕心裂肺的女人。紀念肯定已經不記得了,因為她當時哭的睡過去後,醒來好像完全忘記了以這一回事。
路鈞笙苦笑一聲,凝視著火紅的煙火,丟在地上,踩滅。
正準備上樓,忽然傳來一聲低柔的呼喚,他停下步伐,望過去,重瞳里滿是怔愣,「媽,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我未來兒媳啊,這麼大的事,你也不和家里說一聲。」段雨煙優雅的上了樓,挽過他的胳膊。
母親多年不在家,路鈞笙和父親又不怎麼親近,一般他自個的事,無論好壞,是從不向家里面報備的,這種由時間洗禮而成的習慣,即使在路媽媽回來後,他一時也無法更改。
路鈞笙已經失去了依靠他人的能力。
「沒事,我自己可以。」
段雨煙覷了他一眼,「把工作移到醫院里做,二十小時不休息也叫你可以?身體不是鐵打的,就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子!」
「我知道了。」
兩人說著,已經來到病房門口,推門進去,段雨煙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她甚至忘記了接下來的動作。
紀念瞅著進來的兩人,心中一樣撲稜著驚濤駭浪,不由得暗嘆︰這下子,真真是好的壞的真的假的集聚一堂了。但臉上只能故作不知,百分百的微笑,招呼,「路伯母,您來了。」
「媽,先進去吧。」路鈞笙隨手掩上門,門外寒風料峭,室內明亮溫暖,卻是海底洶涌的暗流。
PS︰謝謝大家的咖啡。我公司里的電腦沒有存檔,這章是憑自己的記憶打下來的。大家讀文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