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芮,不要給你臉你不要臉!」
耳邊,男人陰沉的警告,帶著極大的壓抑,已經確確實實動了怒。
一聲冷哼,桑芮揚唇反譏,「易辛,現在是怎樣?這時又想起來要在她面前裝情聖了?」
霎時間,劍拔弩張。懶
易辛冷笑,「你最好記住,如果沒有她,你連站在這里給她臉色的命都沒有!」
「你!」
桑芮被他一句話哽住,頓時被氣得臉憋紅,狠狠盯著易辛,良久,又突然一笑,唇邊一抹邪惡,「你也最好記住,她這兩年為了你受盡委屈,如今還以為苦盡甘來了,結果,正主兒回來了!」
桑芮一句「正主兒」咬得別有深意,盯著易辛的眼里,裹著破壞的快感。
易辛眼微眯,身形一動,已經瞬間越過新珩,逼近桑芮。
在場的人尚未反應過來,便听到桑芮緊/窒壓抑的咳嗽聲。定楮一看,易辛已經伸手捏住了桑芮的脖子,手下應該沒有留情,也不過眨眼,桑芮的整張臉已經嚴重充血,掙扎也明顯無力。
「易辛,住手!」
風揚最先反應過來,閃身就到了他和桑芮之間,往易辛手上攻去。易辛眼風瞥過,左手一擋,便將風揚逼了回去。捏著桑芮脖子的右手,絲毫未動。
風揚一怒一急,整個人便沖了上去,直攻易辛。易辛一記冷笑,腿上招式凌厲,手上佐佑,風揚竟連近他身的機會都沒有。而易辛,右手卻能一直穩穩捏住桑芮的脖子。蟲
桑芮在他手下,漸漸闔上眼。
「易辛,你反了嗎!」
一旁的易老爺子見狀,臉色鐵青,手中的拐杖直往大理石地板擊打,怒極。
易老爺子的聲音終于將新珩從那一句「正主兒」中敲醒,待看清眼前情況,心下一驚,慌忙上前去拉易辛的右手臂,「易辛,住手,你在做什麼?」
易辛這才將眼光落到新珩臉上,卻只見她此時臉色慘白,唇上卻是極不協調的嫣紅,便知她定是又用牙死死咬了嘴唇。
她總是在委屈或害怕的時候折磨自己的嘴唇,那是她的慣常動作。
心下狠狠一痛。那麼這時,她是委屈還是害怕?
易辛這一失神,便給了風揚趁虛而入的機會。風揚狠狠一拳落在易辛左肩,易辛一時不察,身體被逼得就要往右退,只是此時他右邊是新珩。這時,他便動作極快地收回右手,改而一把將新珩摟入自己懷中,帶著她稍退幾步,這才穩住身體。
而那一頭,風揚慌忙接過身體已經無力的桑芮,將她一把抱起,放到沙發上。桑芮這時終于得到呼吸,只顧在風揚懷中大口大口地吸氣。
臉上充血的紅卻遲遲不能散去。
很明顯,易辛手上下了狠力。
新珩在一旁看著,忍不住怨惱地看了易辛一眼。
易辛心中本就不順,只是又不能對新珩怎樣,這時便只能冷厲了聲對桑芮警告,「下一次,如果還敢亂說話,誰也救不了你!」
桑芮此時全身無力,回不得嘴,只能微眯著眸,憤怒地盯著易辛。
新珩卻忍不住笑了,笑得有些狼狽,「如果真是亂說的,你又何必動這麼大的怒?」
說完,只覺摟著她的男人全身一僵。
不止是摟著她的男人,便連對面的風揚桑芮也忍不住一僵,臉色瞬間跟著灰敗。
他們從來都是一口氣上來就斗勇斗狠的人,端得理直氣壯,總是不知收斂自己。于是,便都在不經意之間,將刀刃胡亂刺入了一旁柔弱的人身上。而那人,何其無辜!
「吃飯!」
龍頭拐杖于大理石地板上狠力一拄,易老爺子最後一聲令下,自己已率先轉身往餐廳去。只是從背影也知道,這一大早的「家斗」,絲毫沒有把他這一家之主放在眼里,是著實將他氣得不淺。
新珩唇邊一記自嘲的笑,便掙開了易辛。
往日那般強硬的易辛,這時竟也這麼輕易地讓她掙月兌了去。
一頓早餐,誰也不能吃得痛快。
只是易老爺子還在上座鎮著,這時,大家還是比較收斂,即使相看相厭,也忍著,面上平靜,沒有誰敢摔筷子走人。
早餐後,易辛拉了新珩的手,就要帶她出門,新珩卻明顯地心不在焉,另一只手將他放在她身上的手撥開,就要往花園里去,「我先去陪陪桑芮。」
易辛听得她這麼說,心下更怒,冷冷瞥過已經往花園去的桑芮和風揚,「她死不了。」
又看著新珩,柔聲道,「跟我出去,我帶你去個地方。」
新珩听了,臉色明顯地疲憊起來,有些幽怨地看著他,「易辛,我想讓事情一件一件地過去,好嗎?你們碾到一起,我怕我會承受不住。」
「什麼叫你會承受不住?」
易辛頓怒,聲音驀然冷厲。
原本這麼許多天來一直被自己狠狠壓制的情緒,終于在她對著他毫不信任的眼神里肆無忌憚地噴薄而出,心頭那只本性凶猛的獸剎那間月兌閘。即使是對她,他也再難維持著近來溫柔耐心的臉。
「新珩,你可不可以稍微信任我一點!」
那聲音,冷嗖嗖幾乎是從牙縫里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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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畢,稍後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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