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淵 十八 仙劍

作者 ︰ 玉縝則折

二十二仙劍

次日,易子飲方才轉醒,韓霄便前來敲門。易子飲剛要請韓霄進來,誰知道韓霄卻道︰「子飲,你準備一下,同我去見代掌門師伯。」易子飲听了知道也許要交代幾日後**門派論道會武之事,便默默梳洗了一下同韓霄前往三清殿。誰知韓霄這次不似往常行走如風,而是慢慢同易子飲肩並肩走著。易子飲知他有話要說,便問道︰「師父,可否是有什麼要交代的?」韓霄見易子飲提起,也不隱瞞便道︰「等下你見了代掌門之後,切記萬不可提起你二師傅,要是他人問起你這傷是怎麼好的,你只說得了一位世間高人相助,自己卻不知那人名字就好。」

易子飲听了不解道︰「這時為何?就算師父以前是歸藏教的,現在也總算是洗心革面隱居起來了,那還有什麼不可說的?」韓霄听了震驚道︰「他居然連這些也告訴你了?」易子飲點頭道︰「不過二師父也只告訴我了這些,其他的我問他也不肯說,只說時機未到。」韓霄這才似乎放下心來,嘆道︰「你且別問我為什麼了,我這麼做總是為你好的。」易子飲听了知道韓霄卻是有難言之隱,倒也只是點頭應了,不再提起這事。韓霄見此事一了,登時輕松了幾分。便道︰「如此去三清殿也太慢了,你且抓緊我,我御劍帶你去。」他還不待易子飲答話,便祭起‘赤霄’,與易子飲一同去了。

二人來到三清殿,只見澄拙負手而立,滿臉的笑意。易子飲過去便向澄拙一揖到底道︰「弟子易子飲見過掌門師伯!」澄拙將易子飲扶起來笑道︰「我听韓師弟說起你因禍得福,不但傷勢痊愈,現在功力更勝往昔。一開始我還不信,現在看來,果真如此。」易子飲听了恭道︰「弟子只是一時走運罷了!」

澄拙哈哈笑道︰「年輕人有為而不自傲,很好很好!」說著,他又望了易子飲一眼道︰「子飲,可否為師伯說說你究竟如何化腐朽為神奇的?」易子飲听了,知道澄拙雖是詢問,實則是不容置疑的審問。他見澄拙眼中精光暴漲,登時反抗之心一下就軟了。當下,易子飲便將拓拔寒為他重塑肉身之事添油加醋說了,只是將拓拔寒的名字隱去,體內那三道光也並未同澄拙提起。他訴說之間進退有據,情節也連貫緊湊。毫無破綻可言,澄拙雖然覺得有些異樣,倒是也說不出來什麼,只得道︰「子飲,你雖得異人相助,但也切忌浮躁,定要潛心修道方可成大器。」

易子飲听澄拙這麼說,知道此事便算就此揭過了,不由得心頭大松一口氣,澄拙說什麼,自己便答應什麼。澄拙又說了一陣,忽然想起一件事道︰「子飲,現在你功力大進,我與幾位師弟商量過後,決定派你與你方師伯的弟子姜昕還有湛言師伯的女兒湛婭與你同去參加下個月在昆侖之巔舉行的**派論道會武,不知你可否有什麼異議?」易子飲一听此言,便昂首道︰「弟子定然不辱師命!」澄拙笑道︰「這**派論道會武原本只是,大家修道余年來的一個余興節目,目的只為了鍛煉門派中的佼佼弟子。你大可不必去爭什麼第一,只須認真比過點到即止便是。」澄拙談資正在興,也不等易子飲回答便道︰「如今你功力大進,已經能御劍而行。是以,師伯特意選了一柄仙劍贈你。」言罷,澄拙口中法訣一念,只見一柄長劍帶著青光在澄拙身旁嗚咽低吟著,似乎是為見到新主人而欣喜。

易子飲接了那柄劍,登時喜不自勝。便將劍拔出來細細摩挲。只見那劍閃著一股藍幽幽的寒光。易子飲拔了自己一根毛發,輕輕在劍身上一劃,只見那毛發登時便成了兩半。不用多問,這必是一把吹毛斷發的神兵利器。

澄拙見易子飲很是高興,便道︰「這柄劍已經數百年沒有啟出來了,原先的名字已經無從可知。自此刻起,這柄劍便歸你易子飲所有。它能否成就一世之功也全在于你!」易子飲一听,一股豪氣登時沖出胸口,他在心中暗暗發誓定要讓自己與這柄劍的名字在這世間響徹!

韓霄道︰「子飲,為它起個名字罷!」易子飲心念一轉,便道︰「既然此劍通體幽藍,便叫它‘斷幽’吧。」那劍听了,一陣歡快的圍著易子飲轉繞,似乎也為自己這個新名字而開心。澄玄當下便將如何驅使這劍的法門一一教了易子飲,這法門本就不難,易子飲自然是一學便會。澄拙見易子飲如此聰慧,心中倒是喜歡便道︰「子飲!你自己御劍而去罷!你不正想試試麼?」易子飲見澄拙說中他的心事,臉上一紅嘿嘿一笑便祭起‘斷幽’如一道虹光般劃過了天際。

易子飲剛走,澄拙便哼道︰「韓霄!你且于我說,你是不是去禁地找他了!若沒有他相助,子飲又怎可能恢復!」

韓霄听了冷笑道︰「師兄每日派湛言與敬梓盯梢于我,可有他們回報說我去過禁地麼?」澄拙听了,自知事情敗露。冷哼一聲道︰「韓霄!你別忘了,十年前之事你也有份!若是那人出來了,我們都沒有好下場。」韓霄冷笑道︰「這個師弟我自然知道,不勞煩掌門師兄提醒了。」說罷,韓霄大袖一揮祭起赤霄便去了。

澄拙愣了好半晌,才幽幽嘆道︰「若不是此事事關重大,我也不願做這小人。」卻听三清殿元始天尊象後有人冷哼了一聲,便即融入了黑暗不知去向了。澄拙怔怔的望著天空,不知在想些什麼。

易子飲剛剛得了仙劍,心中興奮,便驅使著‘斷幽’繞著天青山來回飛了幾次才肯罷休。他剛回了韓霄居所,只見一個白衣男子信手而立,正站在門口。易子飲見這個男子生的氣宇軒昂倒是不似壞人,只是甚是面生便問道︰「兄台來此可有什麼事情?」那人見了易子飲臉上一喜道︰「兄弟可是易子飲易兄?」易子飲一愣,便問道︰「我正是易子飲,請問你是誰?」那人嘿嘿一笑道︰「我師父叫方敬梓,我叫姜昕,我師父吩咐我前來尋你,說是要與你認識一下好過幾日一同出發。」

易子飲知道這人便是要一起同去參加**派論道會武之人,想起澄拙說這次能去參加的均是天青山年輕一脈中的佼佼者,不由得對這人生了幾分敬意,便抱拳道︰「原來是姜兄!方才掌門師伯還對姜兄很是推崇,現在一見果然如此。」

姜昕嘿嘿一笑道︰「易兄不必跟我來客套的,我這點微末能耐算不得什麼。」易子飲見他無半分架子,心中不由得對他大生親近,剛要同他攀談卻見韓曉月從房中出來,紅著臉對易子飲道︰「子飲,你回來了?」易子飲點點頭答道︰「我回來了。」韓曉月對他微微一笑道︰「我已經做了飯菜,你快收拾一下來用飯罷。」說罷,也不等易子飲回答便搶先回了屋子。

這時,卻听姜昕羨慕道︰「這便是韓師伯的女兒吧?山上都說韓師伯的女兒美麗,卻想不到如此之美,易兄真是好福氣。」易子飲听了,笑道︰「我與曉月便如兄妹一般,我對她並無半分兒女私情。」姜昕一听,登時眼楮精光一閃,口水長流道︰「當真?那小弟,可要對韓姑娘出手了。」易子飲看姜昕霎時間一副豬哥相,原先的氣宇軒昂已經不見,作為代替臉上好像滿了「」二字。剛要出言取笑他,卻見姜昕突然又一副苦惱的模樣道︰「都怪我師父糊涂,自小讓我與那母老虎定了女圭女圭親。那母老虎若是知道我打韓姑娘主意,還不把我生吞活剝了?」易子飲見他苦惱的樣子,不禁覺得這人大是有趣,便問道︰「不知姜兄指的母老虎又是誰?」姜昕道︰「還不是湛師伯的女兒湛婭,自大小我記事起,便知道她日日欺負于我,一日不變法的讓我上當受騙一回,她就難受。」

忽然,姜昕面色一變叫道︰「完了!那母老虎說想要山下的小吃,我若今天不買給她,她非打我不可。」說著,姜昕便道︰「易兄,今日我有大事必須要去辦,我改日再登門拜訪,再會了!」說著,也不等易子飲回答便劍勢一起,遙身去了。易子飲見姜昕劍勢如虹,分明功力與自己不相上下,有怎的生了這麼一個吊兒郎當的性格?

這時,正巧韓霄回來,易子飲剛要前去同韓霄說話,卻見韓霄面色不善,徑直進了居所。就知道他定與澄拙鬧了一場,倒也不敢去觸他的霉頭,老老實實的進了屋。誰知剛坐定吃飯韓霄便道︰「子飲,方才你見過了方師兄的弟子了麼?」易子飲回想起那個白衣吊兒郎當的少年,不禁笑道︰「見過了,姜兄是個頗有頗有意思的人。」韓霄卻沒空理易子飲的心思,皺眉道︰「這次出去,你要記得與你姜師兄與湛師妹好好相處,切不可丟了我們的門面。」

易子飲點頭應了,卻听韓曉月道︰「爹!我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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