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淵 三十九 賞月

作者 ︰ 玉縝則折

易子飲按照與花芸約定的時間到了指定地點,卻見花芸早已經等候在那里。只見花芸秀發如瀑,金釵于頂,雲鬢貼花,眼中含笑,面若桃李,身著一席桃花衣,衣袖聯袂,腰縛金束,手挎一個竹籃,宛若仙女一般,當真是美麗絕倫。易子飲見她這副模樣,不由得暗贊她的美麗,面上倒是紅了。花芸見易子飲臉紅,知道他為自己所打扮而心動,便露齒甜甜一笑道︰「易公子你來啦。」

易子飲點頭道︰「花芸姑娘到了多久?」花芸道︰「我才到而已。」易子飲點點頭卻不知再說些什麼好,花芸見易子飲不言便又道︰「易公子,我知道不遠處有一輝月廳,听說風景別致正適合晚上賞月,不如我們前去坐坐?」易子飲听了便頷首同意,有花芸前邊領路向那輝月廳行去。二人走了不久,便到了那輝月廳。易子飲見這里雖然景色絕佳,那月亮便如就在眼前一般。但總覺得孤男寡女在此相處卻像幽會大大不妥。但總歸來了,也不好拔腿便走。

易子飲只好忖道︰「我在此稍坐片刻便走,既應了約也不會叫別人看見說閑話。」他主意一定,當下便撿了一個離花芸較遠的地方坐下。

花芸見易子飲與自己保持距離,倒也不似介意,仍是甜甜一笑道︰「易公子,雖然中秋時節已過,但是月亮還甚圓。」易子飲抬頭一望,只見一輪滿月懸掛于天上,周圍的星星點點燦爛甚是清新。易子飲不禁喜道︰「這里還真是個賞月的好地方。」花芸見易子飲夸獎這個地方,心中倒也有幾分高興,便道︰「既然易公子有興致,不如花芸唱支曲為易公子助助興如何?」易子飲略一沉吟道︰「如此也好,那易某便洗耳恭听了。」花芸淺淺一笑,細腰一擰,仰脖唱到︰「

晚晴初,淡煙籠月,風透蟾光如洗。覺翠帳、涼生秋思。漸入微寒天氣。敗葉敲窗,西風滿院,睡不成還起。更漏咽、滴破憂心,萬感並生,都在離人愁耳。天怎知、當時一句,做得十分縈系。夜永有時,分明枕上,覷著孜孜地。燭暗時酒醒,元來又是夢里。睡覺來、披衣獨坐,萬種無憀情意。怎得伊來,重諧**,再整餘香被。祝告天發願,從今永無拋棄。」

花芸聲音動听,唱起歌來悠揚婉轉,直若靡靡仙音。這首詞又是百轉千回,盡訴女兒家的心思。經花芸這麼一唱,直把歌詞唱得層巒跌宕,讓易子飲的內心起起伏伏。花芸一曲唱畢,見易子飲正自坐在那里沉浸在歌聲之中,不由得抿嘴一笑道︰「易公子,花芸的歌唱得還算中听麼?」易子飲經她這麼一說才回過神來忙到︰「花芸姑娘的歌聲當真是宛如天籟一般,讓易某好不佩服。」花芸道︰「易公子實在是過獎了,花芸不過是偶爾唱幾句,今日得蒙易公子夸獎已是高興之至。」易子飲此時不知怎的,頭腦里昏昏沉沉竟然不知該說些什麼。花芸此時從身旁的竹籃中取出一碟點心與一壺酒水。她取了一塊點心遞到易子飲的嘴前道︰「易公子,這是花芸方才親手做的荷花糕,易公子若不嫌棄不妨吃一塊嘗嘗味道。」易子飲听了,居然手也不抬,便直接張口咬了那荷花糕一口全然不顧這荷花糕還在花芸手里。

這荷花糕一進肚,易子飲只覺得滿月復芬芳,端的清爽異常,又覺得一股不易察覺的甜膩順心而下不知去向。不由得大是驚喜,又連咬了幾口。花芸也不介意易子飲直接咬手上的荷花糕,更是默默喂他。她見易子飲面色越來越紅,心中暗自竊喜。便楊柳腰一擰坐在了易子飲的懷中。哪知易子飲不閃不避,反而伸出手攬住了花芸的腰。花芸在易子飲懷里嘻嘻一笑,易子飲見花芸貌美便想一親芳澤。但卻被花芸伸手攔住,花芸取過方才所拿出的酒壺,自其中倒了一杯清酒遞給易子飲道︰「易公子,不妨先飲了這杯酒,自此以後花芸便和易公子做一對神仙眷侶如何?」這時,花芸滿臉皆是嫵媚妖嬈,眼波流轉當真是撥撩人的心弦。易子飲想也不想,拿過酒杯便要一飲而盡,花芸眼中露出高興神色,仿佛易子飲已經是她的囊中之物一般。正在這時候,卻听一聲破空之音。易子飲手中的酒杯已經被打破。接著又是兩聲輕響,盛荷花糕的碟子與那酒壺也被打得七零八落,荷花糕混著清酒灑了一地。

花芸見狀,不由得是又驚又怒,她扭臉一看只見一個女子面帶絲紗正對自己怒目而視,那女子正是憐兒。花芸面色一冷,寒聲道︰「我與易公子在此賞月談情,你來搗什麼亂?」憐兒冷笑數聲道︰「你當我不知道你在酒和點心里放了什麼?」花芸一驚,知道計謀被撞破。原來,方才花芸為易子飲唱歌之時,便用上了溪花派的獨門秘籍‘亂花訣’,這亂花訣借著歌聲一經發動,若是男子听了,登時便意亂情迷不能自已。那點心之中,更是藏有溪花派的獨門秘藥‘動情丹’,這動情丹一經下肚,服食者之人眼前之象便變,所看的異性均為所鐘情之人。無怪方才花芸坐于易子飲懷中,易子飲反而伸手去攬。而最後那酒水之中也是一味溪花派的秘藥‘三生三世丹’這味藥引著投藥之人的鮮血而服用,服用者便一忘前塵舊愛從此以後只愛這下藥之人。

花芸這三管齊下,委實厲害,天下間能抵擋的男子少之又少。若非那蒙面女子出手阻止,想必此刻花芸已經將易子飲牢牢的掌握在手中了。這兩藥一功本就是溪花派的絕技,溪花派的絕頂功夫大多是夫妻雙修,是以得一名如意郎君可比得一名師父在溪花派之中來的重要。花芸見易子飲儀表不凡,根骨俱佳,不由得起了愛慕之心。今日約易子飲出來,便是想使下這等手段,好叫易子飲乖乖與自己成為夫婦,好能在修為上更上一層。誰料這憐兒突然殺出壞了自己好事,讓花芸怎能不怒?但花芸那日與胡雙兒大戰一場,兩敗俱傷。今日仍是帶傷在身,她如今想要動武真是萬萬不能。不由得將這帶面紗的女子恨得咬牙切齒,欲除之而後快。她計較片刻,知道如今動手自己絕討不了好,便揮袖怒道︰「你這人無故打擾了他人觀賞風景,正是掃興。」說著,便搖身去了。

憐兒也不緊追,冷笑一聲前去查看易子飲的情況。易子飲這時正是藥勁上頭,滿心想的均是寧玉若。忽然見一女子在眼前俏影而立,便將憐兒一把抱在懷里道︰「玉若,是你麼?」憐兒想不到易子飲居然將自己抱在懷里,縱有千萬般的怨恨也是發不出來。又听易子飲一聲玉若,不禁放心大震「嚶」的一聲癱倒在易子飲的懷里。

易子飲覺得懷中美人如玉,芳香撲鼻,不禁**大動,將憐兒攬得更緊。听的那女子呼吸急促不均,心中不由得一蕩用口封住了憐兒的櫻桃小嘴。那憐兒聞著易子飲撲鼻而來的男子氣息,竟然身子酥軟,怨怒漸去,**暗漲,便任由易子飲妄為了。

如此卻正是︰

朱唇一點桃花殷,宿妝嬌羞偏髻鬟。

細看只似陽台女,醉著莫許歸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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