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舒舒反應過來他就快步向門口走去,末了,停住腳步,只是卻沒有回頭。
「我會的,會幫你的!」
金屬的門把手上映射出他的臉,有些訝異的頓住了幾秒,他以為他會生氣的,他以為他會讓她後悔說出方才的話,他可以有很多種辦法,即便他還差她2個願望,即便,有些他也說不上來的即便……
可是此刻,他竟是無悲無喜,把手上映射出的竟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不再想其他,用力的握住門把手,推開,出門,又關上。
直到听到關門的聲音,舒舒才抬起頭,下意識的向門走了兩步,洶涌而出有某種東西,心中居然閃現一些亭台樓閣的畫面,像是塵封已久被鐫刻了的石板,每一劃都很重很清晰,可偏偏又布滿了灰塵。
「朔—遙—」她居然不由自主的輕聲念出,不同于平日,每個字都似有千斤重,拉著她不斷地下墜。
「怎麼了?」夏均柏擦了擦臉上的水,看著舒舒一副失神的樣子站著,連忙走近,「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事!」心中的畫面嗖的消失,她搖搖頭,似乎這樣就能甩掉剛剛的情緒。
轉過身看到夏均柏臉上未干的水跡,前額的頭發也濕噠噠的垂著,忽然很是內疚,連忙模模口袋掏出一包紙巾。
「擦,擦擦吧!」
他微笑著接過,眼中居然有些調皮︰「要是在古代,你是不是該送個手絹給我,說不定還能變成定情信物,成就一段佳話呢!」
「原來你也會開玩笑!」舒舒笑開了,卻沒由來的想到朔遙,方才一直都沒敢看他的表情,其實說出口就後悔了,現在更甚!他在外頭做什麼呢?會生氣的吧,一定會的!
她常常想讓大家都好,為以寧,為夏均柏,可朔遙呢?枉她自認為和朔遙是朋友,可每次被放棄的卻都是他!這麼久以來,她自稱朋友,卻到底又為他做了什麼呢?
「我也是人啊,為什麼不會?不過說起來我怎麼臉上都濕了,剛剛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還有,是不是少了什麼?」夏均柏下意識的四周環顧。
也是人!
舒舒忽然心里一痛,緊緊的握住手,緩緩的呼出一口氣。
「剛剛那個拉小提琴的有些事,我讓他先走了!」舒舒尷尬的笑了,又走向餐桌,「我們快吃吧,都涼了!」
對,快些吃完回家吧,然後燒一頓好的給朔遙吧,雖然道歉其實沒有任何意義!為什麼她會這樣呢?為什麼一次次的總是讓周圍人不開心,總是做不好?為什麼今天錯了,明天還會再錯?
而且越是提醒自己便越是如此,可偏偏順了此意失彼意,搞到後來,身邊的朋友只剩下以寧和竹子兩人,而如今,她約莫也會慢慢的失去朔遙這個朋友吧!
她快速扒著盤子里的東西,頭也似乎都要埋進去。
夏均柏有些納悶,但也跟著舒舒吃的快起來,「待會要出去兜兜風嗎?
「不了!」舒舒抬起頭,「其實……」
話還未說出口,手 機忽然響了起來,還帶著得意的顫動,舒舒臉上一僵,頓了幾秒後按成靜音,尷尬的笑笑。
「打…打錯了!」
話音剛落,鈴聲又倔強的響起來,舒舒神色奇怪的盯著屏幕看,終于,還是接起了。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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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某人,對于越來越沒信心的自己和文文如今竟也寬心了,人總是要經歷一些成長一些才能寫出真正的故事吧,我會繼續寫下去,以我自己的方式,因為它會是我成長的重要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