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殊途 第七章 病發

作者 ︰ 花水

傷心的滋味,就像喝下了一杯冰冷的水,然後一滴一滴凝成熱淚。

——摘自某部同人小說

在幸村精市的印象里,季沫幾乎從來沒有生過病。最多是些小感冒,通常睡一覺也就好了。

也許真應了那句,平常不生病的人,一但生起病來都是大病。

這一次季沫在醫院里昏昏沉沉了近半個月,才清醒了過來。

「你終于醒了!」剛睜開眼楮,就看到守著她的雅美,也不知她究竟守了多久,看上去神色都有些憔悴,讓季沫心生愧疚起來。「我這就告訴精市。」雅美給季沫掖好被子,按鈴叫了護士,就出去打電話了。

另一邊,幸村精市正在監督網球部的訓練,這段時間這位部長大人盡管神色淡淡,但是周圍的一身壓迫力……是人都看得出他心情不好。所以也沒人膽敢這種時候觸這位的眉頭。而網球部的正選,除了真田敢問幸村發生了什麼事並且得到幸村簡介的答復外,其他人沒打算做詢問私事這麼失禮的事情……不過就是正常程度的好奇而已。

此時的真田玄一郎因著劍道的深入,已經隱隱有了未來立海大皇帝的影子,在網球部已然積威已久,也就造成了沒人打從他嘴里撬消息的腦筋。

于是諸如仁王雅治、丸井文太的正選就糾結于想問不敢問的狀態了。至于柳蓮二,他雖然對收集信息有一手,可是對于他人私密的事情,他是不會做出過于深入的調查的。他感興趣的只是一些可以公開的信息和軼聞罷了。

這個時候,網球場上忽然傳來一陣鈴音。幸村精市幾乎立刻就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眼神中走過去,一邊往網球場外跑一邊就接起了電話。

網球部的眾人有些面面相覷。

好,雖然幸村精市其實是事先打過招呼,說這些日子可能有緊急的聯絡……不過果然真見識到了這位部長大人將什麼事情放于優先網球部,還真的是有點罕見和……驚悚。

「噗哩,不行了,我真的很好奇啊,心跟貓抓似的。」仁王雅治眯了眯玉皇色的眸子,細心的觀察著鐵絲網外幸村的表情。從本來的嚴肅,到之後的松一口氣,看來,應該是好消息。

仁王雅治的判斷是對的,因為幸村再次踏入網球部的時候,一個月來周身的陰霾掃去了一大半。

「玄一郎,我去一次醫院。」

「加訓兩倍。」真田頓了頓,才壓了壓帽檐,「她醒了?」

「恩。」幸村點了點頭,拿起包就離開了。

她?

耳尖的丸井听到這個詞,暗自稱奇。是部長的女朋友?沒听說過呀。而且真田副部長好像也很熟悉對方的樣子……啊啊,好好奇好想知道……》__《

姑且不談因為幸村的離開心散了一小會兒的網球部正選,幸村叫車來到醫院後,在季沫的病房門口,看到了神色難看的母親。

只見雅美擋在季沫的病房門口,和另一個神色略顯冰冷的女子,激烈的爭吵著什麼。應該慶幸這里的醫院病房隔音還是很不錯的,不過,從雅美的表情可以看出,她似乎在竭力抑制著自己的憤怒。

「母親?」幸村喚了聲,卻是站在雅美這一邊,面對著那陌生的女子。「這位是……?」

「……她是季沫的母親。」雅美沉默了後,才說。卻沒法說,她還是她上學時的摯友。因為對方變化的太過厲害,已經讓她認不出了。

不想對面的女子,也就是季燃忽然就發出了怪刺耳的冷笑聲來,「她不是。」

「季燃!」

「我不會承認的。」季燃冷笑著說,「我絕對不會承認她是我的孩子的。」

「你們身上留著相同的血!」

「是啊,是的。」季燃似笑非笑了下,那雙黑眸顯得有些空洞,饒是幸村被那雙眸子一掃,也陡然的滲出一股寒意。「偏偏還有一張血緣鑒定書。」

「季燃,你再如何恨他,孩子是無辜的啊。」雅美這一次的聲音,幾乎帶上了懇求的色彩。「何況這次听說季沫出事,你還是來了不是嗎?不要意氣用事。孩子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肉啊。」

然而,對面的女子听到這句話後,非但沒有顯出任何動搖的神色,反而露出了有些猙獰的臉孔來。

「每個人都覺得我是因為這個孩子的父親遷怒于她。不、不、不,我恨的是她,是她!」

幸村精市挪動腳步,徹底的擋在了季沫病房門口。

注意到他動作的季燃嗤笑了聲,「你倒是擔心她?」她低聲嘟囔了讓人听不清的話,抬起頭,季燃的神色溫和,完全不像剛才提到季沫時的恨意。「听我的勸,好孩子,離那姑娘遠一點。不然你可能會被她害死也不知道。」

「季燃,你說什麼胡話!」雅美怒斥。

「好啦,好啦,反正你們都覺得我瘋了。」季燃聳聳肩,半點之前失態的樣子都沒。可是雅美經她之前的那番話,又怎放心輕易的讓她進去。

雖然醫生說只能告訴家屬季沫是什麼問題,可是有一件事卻說得清清楚楚,那就是不要刺激季沫。

雅美直覺性的角色,不能放季燃進去和季沫獨處。

可惜事不隨人願,感覺到什麼的季沫自己開了門,看到門外呈立鼎狀的三人,微微有些疑惑。

「……季沫,你怎麼這就出來了。」雅美看著季沫穿著綠色的病號服,似乎愈發的單薄起來,直皺眉頭。

「……」目光微移,看到季燃,季沫整個身子都僵硬了起來。

「進去談談。」反而是季燃笑了笑,仿佛之前和雅美以及幸村面前詛咒季沫的人不是她似的。

幸村精市蹙眉,想跟進去卻被季燃攔住了。

和季沫擁有相同眸色和發色的女子笑的一片溫婉,「讓我們母女說兩句貼心話可好?小弟弟。」

不好!

幸村精市真的很想直白的這麼說,他能清楚的看出季燃的眼中毫無笑意,甚至是帶著一種毀滅性的惡意。

「精市。」雅美卻不知,拉住自己的兒子。

季燃見此笑笑,拉著季沫近了病房,關上了門。

一離開幸村雅美和幸村精市的視線,季燃幾乎立刻松開了手。

季沫意識到季燃是這個身體的母親。可是合起來,來到這個世界後季沫一共就見了她兩次。第一次還是在極度混沌和恐懼的情況下,這讓季沫在再次見到季燃的時候,不自覺的就有些害怕。

她記得那個眼神的。

空氣一下子有些凝固,最終是季沫硬著頭皮開口,「母……」

「不要叫我母親,我不是你的母親!」季燃一下子就打斷了她的話。

季沫一僵。但也沒繼續開口。畢竟,要她喊一個陌生女子做母親,也是有點困難的。如此倒也合意。她偶爾從雅美口中得知季燃不待見她其實是因為這個身體的生父,這種事情,前世季沫倒也听的多,見的多了。也就沒有太大怨懟,何況,她確實……

「呵呵,松了一口氣的樣子呢。正合你意不是嗎?」

季沫愣了愣。她抬頭,見到季燃有點惡毒的笑容。一字一頓。

「不過是個孤魂野鬼,搶佔我女兒的身子。你怎麼會是我女兒?」

季沫臉忽然就白了。

「很驚訝我為什麼會知道?我的家族在中國也算是道家的末裔,這種靈魂的把戲,我還是看的穿的。怎奈何終究是沒落了,我也沒法將你驅逐出去。」季燃恨恨的說,「所以所有人都認為是因為我對月島志哉始亂棄終心懷怨恨才遷怒于你,根本不是!我不過是看上月島那陰陽世家的血脈。好容易有了陰氣過甚,可以學習我家族家傳道術的孩子,竟然被一個野鬼給滅了魂魄,佔了身子,我怎麼甘心!」

「我怎麼甘心!」季燃的聲音變得尖利起來,有些刺耳。

季沫臉色蒼白,可是听著季燃發泄似的訴說,臉色卻一點點沉了下去。

她季沫與人為善,可如果當她是任揉的面團,那也錯了。

「也就是說,你為了你的目的,勾引了月島家的族長,利用他誕下孩子,就打算拿孩子當工具用?」季沫慢條細理的說,神色沉靜,「你口口聲聲說我這孤魂野鬼殺了你女兒,可是你所怨恨的,不是因為我而要了你女兒的命,而是因為沒了這個女兒,你失去了一個工具。」

「……」季燃的目光陡然變得恐怖起來。「對,那又如何呢。她是我的女兒,我生出來的女兒,我給了她生命,死在我手里也沒什麼不對。」

當季沫意識到季燃是真的起了殺意的時候,季燃已經抄起桌邊的水果刀撲了上來。

她瘋了。

季沫想。

根本來不及叫喊,季沫急中生智,將掛鹽水瓶的架子狠狠的推倒砸在門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這聲音讓季燃的動作停頓了下,而門外早就準備听到異動就沖進來的幸村精市一推開門臉色就變了,一下子就沖過去死死禁錮住季燃拿著水果刀的手,雅美尖叫了聲,按下了緊急按鈕。

而季沫大病還未初愈,看到幸村精市和雅美的同時,心下一松,卻感覺到了呼吸困難,四肢麻痹。

但是……但是現在沒有意識也沒有關系……因為,幸村雅美和幸村精市都在。

她想。

在所有人手忙腳亂的當口,沒人看到月島嘉兵衛靠在醫院轉角的牆壁上,藍眸冷清的望著窗外。直到醫生對幸村雅美說季沫沒事的時候,才默默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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