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真是天真無知。大」付英司不屑地輕哼了一聲,「對于程氏我可從來不曾放在眼里。」
若是他動手,不出幾天,程氏便會崩產家破。對已英皇來說,區區一個程氏想要威嚇,簡直是螻蟻撼樹。以英皇的基業,程氏只不過只是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
更何況,付家的資產何止單單一個英皇國際。英皇國際,不過是副資產罷了。
紅葉掐了掐手指,「據我所知,僅僅是英皇國際的子公司,華晨國際的市值便能抵得上兩個程氏。」
付英司撇了撇粉唇,「英皇只不過是付家的第二產業,不值一提。」
英皇?付家?
程希兒聞言恐慌地大叫,「你是誰?」
她不相信,眼前的這兩個看起來不過十一二歲的少年,卻是如此過人冷靜的心智。輪廓分明還是如此稚女敕,言辭舉止卻已是成熟的風範。
風單墨挑眉,「我們是誰,這並不重要。」說著,他轉過頭,望著紅葉問,「開始了嗎?我已經迫不及待了。大」
程希兒慌張地大喊,「你們若是放過我,我……我給你們錢,想要多少……想要多少我給你們!!幾千萬都沒有問題!!」
紅葉冷漠地勾起唇角,「妄想。」
付英司,「做夢。」
風單墨倒是很有興趣,「你能給我多少呢?」
程希兒眸光一亮,「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噢,那麼……」風單墨詭笑著伸出五根手指,「伍佰億如何?」
對于單墨的獅子大開口,程希兒無法接受。一個孩子,明白伍佰億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整個程氏的資產價值!!
她的眸光頓時黯淡了下來。風單墨失望地搖了搖頭,「區區伍佰億也拿不出,你拿什麼資本和我們談條件。」
付英司唇角掠過一抹譏誚,「少廢話,我最討厭羅嗦的女人。」
紅葉故作苦惱地問,「玩什麼好呢?俄羅斯輪盤賭嗎?」
「你們……你們想要做什麼?」
程希兒滿臉的驚懼,不安地掙扎著。大紅葉哼了哼說,「這張臉真是讓我看了不爽,哎?王八怎麼畫來著的?」
單墨舉手表示,「我會,我會。」
紅葉笑了笑,將手術刀遞至她的手中,笑眯眯地道,「你來畫一個。」
程希兒驚慌大叫,「不要……不、不不不!!」
單墨掩嘴笑得賊兮兮的,頗有幾分掩袖工饞的意味。他抓過手術刀,不由分說地握著程希兒的下顎,手起,刀落,隨著刀尖刺入皮膚,鮮血漫溢了出來,沾濕了單墨的指尖。
「啊!!!不要!!!」
程希兒痛苦地倒吸了一口涼氣,沙啞著嗓子大聲尖叫了起來!!猛烈的疼痛幾乎奪走了她所有的意識,雙腿胡亂地亂蹬,瞳孔猛然擴散!
「嘔,好惡心。」風單墨毫不客氣地將指尖的鮮血盡情地擦拭在她的臉上,吐了吐舌尖,接著又開始仔細地摹刻著王八圖。
付英司一本正經地站在一邊,時不時嚴肅地指出錯誤,「單墨,你畫得不對,哪有三條腿的王八?」
他望著單墨在她左側臉頰上畫的小王八,只畫了兩只足。付英司一本正經地指了指單墨給王八畫上去的「第三條腿」,「重畫。」
單墨「哦」了一聲,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程希兒听見了他們在說什麼,然而神經卻反應不過來,只知道臉上尖銳的劇痛,痛得令她生不如死,恨不得馬上咬舌自盡!然而付英司卻將一方錦帕塞進了她的口中,令她求死不能。
為什麼這兩個小鬼能夠在做這麼殘忍的事的時候,如此雲淡風輕地談笑??
這兩個孩子絕對是個變態!扭曲!
單墨緊接著轉移陣地,在她的額頭開筆。先畫一個腦袋,再畫一個龜殼,噢對了,王八似乎還有一條尾巴,順道,再畫一個小。
紅葉一臉抽搐地望著風單墨鬼畜的王八像,這個孩子,美術有沒有及格?得虧他自告奮勇說自己畫的好,她望著額頭上那個如同「鬼畫符」一般的王八圖案,怎麼都覺得有些失望。
程希兒痛得幾乎要叫穿了喉嚨,聲嘶力竭,劇烈地扭動著身子。她這麼一動,單墨一不留神,刀尖「不小心」地一下劃過了她的鼻梁,鮮血又是迸濺,付英司連忙閃躲,輕輕地捂住了唇口。
他有很嚴重的潔癖,因此並沒有動手,只是站在一邊看著,驀地說,「這一筆歪了,重畫。」
單墨眼眸亮亮的,好似很興奮。他指了指右臉頰,「畫在這里?」
「嗯。」
程希兒已是痛悼極點,心髒仿若就要麻木!她語無倫次地求救著,時而咒罵著,只覺得就要失去了理智,大聲呼叫著。
一嵐眉心微微一蹙,輕輕地睜開眼簾,不滿地道,「好吵。」
紅葉很是狗腿地點了點頭,轉身便伸手飛快地卸去了程希兒的下巴,程希兒白眼一翻,當場就暈厥了過去。風單墨仔細地為她擦拭著她那被鮮血染濕的臉龐,無辜地沖著紅葉撇下了唇角,「紅葉阿姨,你瞧,她暈過去了怎麼辦?」
紅葉模出一瓶鹽水,她早就準備了好東西,就怕用不上。風單墨乖乖地退至一邊,紅葉擰開瓶蓋走上前,輕輕地將鹽水悉數倒在了她的傷口處,程希兒一個激靈,悶哼了一聲驀地醒了過來。
她痛苦地哼哼著,被卸去了下巴,根本說不出話,只能模模糊糊地求饒著,口齒不清。如今,她不求他們放過她,不求安全離開,只求他們能讓她死一個痛快!
付英司擰眉湊了過去,認真地听了听,轉身說,「她說,不要再畫王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