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本王待在一起,你非要提起別的女人?」雲少楓不悅的聲音響起。言芑瞟噶.
「她不是別的女人,她很有可能是皇後娘娘,今天我偷偷的去看了一眼,那雙眼楮,她跟她真的很像。」閔熙抬眸對上壓在他身上的雲少楓魅惑眾生的丹鳳眼。
「女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都是會騙人的主兒。」兀自俯身,咬上他鮮艷欲滴的紅唇,淡淡的血腥味瞬時彌散開來。
「唔~~」閔熙皺眉,卻不敢掙扎亂動廓。
「真是個惡趣……」湮兒調侃的聲音自黑夜中響起,白紗已然摘下,笑看著正親熱著的兩人。
聞言,雲少楓抬眸,借著月光看清她的臉,沒有想象中的激動萬分,只是一眼,便又俯子繼續蹂躪著閔熙的紅唇。
「王,王爺……」閔熙微一側頭,不願湮兒看到他現在的這個樣子。
雲少楓不悅的皺眉,興致一下子弱了下來,迅速起身,徑自背對著湮兒離去。
「喂,我回來了你就這麼不高興?」湮兒秀眉微蹙,他這是怎麼了?
「是,本王很不高興!杰」
「雲少楓!」
半晌的沉默,雲少楓緩緩轉身,踏著月光慢慢的挪到湮兒面前,又怔怔的看了她半晌,才一把大力的抱住她,「知不知道我為了你流了多少淚,狠心的女人,你要怎麼賠我!」
「還以為你真的不理我了。」湮兒亦有些動容,瑩瑩的淚珠在眼眶里打轉。
「蠢女人,你可想死我了。」雲少楓更加用力的抱緊她,差點將她悶的憋不過氣來。
「咳咳。」司雪衣輕咳一聲,提醒著他,該松手了。
「皇後娘娘,我也要抱抱。」閔熙湊了上來,深情的眉目含情脈脈,不僅湮兒看的一陣雞皮疙瘩,司雪衣也是一臉的汗顏。
「湮兒,時辰不早了,該走了。」司雪衣拉回湮兒,不想她的身上沾染上別的男人的味道。
「這麼早就走?不留下來過夜嗎?」
「我可沒你這麼多的閑情逸致,七日之後一戰,我還得去準備呢,不然,真的要身首異處了。」唇邊的梨渦俏皮的可愛,此時的她,倒是像極了以前的那個乾湮兒。
「你真的要這麼做?不管怎樣,我都不想看到你和皇兄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
「他欠下的人命始終是要還的。」
「以命相抵,不過是多添了一條性命而已。」
「以前的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現在,不是了。」湮兒抬眸,清冷的眸子直直的對上他,「蝕骨的痛,是永遠也忘不了的。」
「若是皇兄應了你的戰,我會跟他一起上戰場。」
「我不希望你趟這趟渾水,戰場無情,你隨時會丟了性命。」湮兒斂神,眉宇間泛出幾許愁緒。
「你都不怕,我又有何懼,只是到時我們是敵對的一方,我不會害你,但也斷不會看你害了我皇兄。」一雙鳳眼同樣的倔強,兩個都是他最重要的人,無論誰,他都不想失去。
「既然這樣,那麼,七日之後,戰場上見。」
留下一句,隨著司雪衣,冷清的身影出了睿親王府,夜空下,熟悉的街道,湮兒深吸了一口氣,「時間過的好快,重新踏上這片土地時,竟是兩年後了。」
「兩年了,你就想這樣回來跟他一戰嗎?要麼了結了自己,要麼了結了他?」司雪衣側頭,垂眸看著身邊矮她一截的人兒。
「當然不是。」
湮兒唇角噙笑,額前的罌粟花再次妖嬈的開放,「起碼在他死之前,我也會讓他嘗嘗失去至親至愛的痛苦。」
「至親至愛?你是說睿親王?」
「不是,是我那位曾以我試毒藥的小影師父,也是你的師弟習影陌。」
「影?你想怎麼做?」司雪衣清淡的眸中復雜的一笑,失去至親至愛的痛苦,那個人早在兩年前就嘗試過了啊。
「恩~~」湮兒遲疑了一聲,忽而狡黠的一笑,「還沒想好,到時看心情咯。」
「他好歹也是我的師弟,你可不能太狠了。」司雪衣攬過她的縴腰,俯身垂眸,有這麼一剎那,他真的很像吻下去。
「放心,我只會以其人之道還之其身而已,對了,習影陌他,好像很喜歡你……」近距離看著他,清淡如仙的他,她總舍不得去褻瀆,卻只是想一味賴著她,因為他,能給她一種叫做安心的感覺。
「師兄弟的情誼而已。」
「不對,他為了你差點想將我掐死,他對你的感覺,絕對不單純,還是說,他跟少楓王爺一樣喜歡男人?」湮兒眨巴著眼楮注意著他的神色,生怕他一個翻臉不認人兀自丟下她走了。
「你真的想知道?」
「嗯!」
「好吧,等我想說的時候我就告訴你。」司雪衣露出難得的狡黠之意,刮了下她的鼻梁,將她打橫抱起,「走了,我親愛的公主殿下。」
「雪衣大哥,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因為我喜歡你啊。」
「是對妹妹的喜歡?」猶疑著問出口,抬眸等待著他的回答。
司雪衣遲疑了一會兒,絕美的容顏上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終是淡淡的應了一聲,「是。」
「唉,我的哥哥還真多……」湮兒暗暗的感嘆了一下,一個乾無洛,一個賀蘭琛,再加上一個司雪衣,算不算幸福呢?
司雪衣唇角扯出淡淡的苦笑,他可以對什麼都不在意,卻唯獨不敢對她說出心中所想,莫名的害怕讓他心慌,他想他和她可以一直這樣下去,所以他存了小私心,沒將真正害死她孩兒的凶手告訴她,只是想讓她徹底遠離了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