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花笑︰暴君的獨寵妖後 第188章 湮兒,別讓仇恨吞噬了自己……[VIP]

作者 ︰ 紅塵淰妝

「是的。」司雪衣淡漠的瞳仁沒有焦距的看向前方,「他是兩年前回的國,也就是你離開雲蒼皇城的時候,還有,煜親王也被貶為庶民了,以刺殺皇上的罪名。」.

「刺殺皇上?兩年前嗎?」

「是,想必是為了你吧。」

「如此,我又是欠了一份情了。」湮兒恢復冷淡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異樣的情緒,「不過離開朝堂也好,像他那樣溫潤如玉的人,做個平平凡凡的百姓未必不是一種幸福。」

「我要的螢火蟲準備好了嗎?」一番沉默後,湮兒再次開口刻。

「晚上之前。」

「好。」湮兒唇角含笑,眸底卻是冷若寒潭,「今晚他怕是會出現在敵營里,那麼我就給他送上一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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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萬籟俱寂般的沉悶,營帳內,雲燁霖一襲暗紅長袍,黝黑的深眸緊緊鎖著桌上的物什,手指輕叩桌面,發出輕微的陣陣響聲。

對面的雲少楓軍裝在身,一改先前邪魅的妖孽風範,徒添了許多英氣,臉上劍眉深鎖,漂亮的丹鳳眼亦是鎖住桌上的物什,凝眉思索著。

「皇兄,這場仗你想怎麼打?是按兵不動?還是先發制人?」雲少楓略帶磁性的嗓音。

「敵進我進,敵退我退,你的防守可設的不好啊。」是雲燁霖低沉的聲音。

「是嗎?那倒未必。」

燭光微動,兩人眸光忽的警惕起來,驀地,唇角皆是微微揚起,帳簾隨風飄動,頃刻間,閃進一道人影,嘲諷般的聲音響起,「對付一個女人,還需要討論戰術到三更半夜的?」

話音方落之時,瞥到他們指尖輕夾的棋子,神色頗有些不自在,「你們,在下棋?」

「不然還能干什麼。」雲燁霖放下手中黑棋,反倒調侃起了他,「你千里迢迢的趕來,難道是怕朕打不過她一個弱小女子?」

「我是來勸我師兄回頭是岸的。」習影陌銀眸妖異,兩年不見,倒是更加俊朗了許多。

「別勸著勸著把自己給搭進去了。」雲少楓不屑的嘲諷,看向他時,眸中隱隱有著敵意。

「呵,你和湮兒相交甚好,百年不下戰場的,又莫名其妙的跟著來,怕是存了什麼不良的居心吧。」習影陌回以暗諷的語氣。

「哼,我們雲蒼國的事還輪不到藍南國的人來插手,這里不歡迎你,請你出去!」明顯的敵意冷冷的散發著。

雲燁霖不悅的皺眉,剛要開口卻听的外面的將士掀簾來報,」啟稟皇上,守夜的將士不知為何,都齊齊的暈倒了。」

「這麼快就出手了。」雲燁霖邪笑著揚起弧度,眸色暗斂,「少楓,將方才說的話收回去,向影道歉。」

「辦不到。」

「算了,我不跟小孩子一般見識。」習影陌銀眸閃亮,笑看著雲少楓陰郁的妖魅臉,「霖,我們出去吧,他們中的毒怕是湮兒送我的一份見面禮。」

「喂!」看著他們閃身而出,雲少楓也立馬尾隨了出去,漫天的螢火蟲,織就了一副美好的夜景,忍不住想伸手觸踫時,手背傳來拍打的疼痛,「螢火蟲有毒,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別見著新奇事物就想伸手去模,好奇心是會害死人的。」

「你說誰是小孩子!」雲少楓越看習影陌就越不爽。

「別爭了,雲少楓,你安靜點。」雲燁霖邊查看著守夜將士,邊呵斥著一臉委屈的雲少楓。

凡被螢火蟲觸踫過的人都顫抖著身子,在炎熱的夏天里,身體里襲來陣陣冷意,睫毛上隱隱的結成了霜寒,絲絲冷氣從體內散發出,仿佛將周邊的空氣也冷凍凝結成了冰。

「是冷香璃的毒。」看這癥狀,與湮兒當初中毒時的模樣極其相似。

「冷香璃……是那個至陰至寒之毒?」

「是,沒想到竟被她煉成了。」

「可有解藥?」

「給我兩個時辰。」習影陌一襲黑衣加身,五天快馬加鞭的趕路,站起之時,腳下一個不穩,身形輕微的搖晃了下。

「不行就別勉強。」雲少楓還是忍不住寒磣了他一句。

「你,跟我來。」習影陌銀眸對上他妖魅的鳳眼,正色道,「若是真的想出一份力,就少說幾句風涼話。」

不待他開口,一群螢火蟲的光亮下,一襲黑衣漸漸消散在夜色中,雲少楓看了眼雲燁霖,鳳目微凜,終是追著習影陌的身影一並消失在夜色里。

靜默的夜色里,點點光亮將雲燁霖的側顏照的清明,黝黑的眸子看向天上的繁星,「湮兒,你什麼時候才能回到朕的身邊?」

「皇上,你後悔了嗎?」尚冰一襲紫衣,悄然出現在他身後,額前掛著劍型吊墜,在黑夜中散發出清冷肅殺的冷意。

「你怎麼來了?」雲燁霖轉身,額前的裝飾是他暗夜的象征,「朝堂上還需要你主持大局。」

「我明天就會回去,將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我,冥主就不怕我叛變嗎?」

「不怕。」

「為什麼?」

「因為你不是別人,你是暗夜,朕相信自己的眼光。」他用人的處事風格便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呵呵。」尚冰釋然的一笑,「放心吧,我會將朝堂的事打理的妥妥當當的,你就在這安心的陪湮兒玩吧。」

「呵,玩?」雲燁霖眸中閃過幾絲無奈,「這一回,她並不是玩玩而已。」

「因果循環,當初你欠她的幾條人命,此次回來,她只不過想問你討回來罷了。」尚冰清明的眸色直視著他的容顏,「習影陌這一走,怕也是凶多吉少啊。」

「朕倒要看看兩年不見的她到底狠心到了什麼程度。」漆黑的深眸猶若忘不見底的幽潭,將一切吞噬在眼底。

提著內力,施展輕功,越過了三道峽谷,停步在一片艷麗的花叢前。

「這麼險要惡劣的環境下竟然能開出這麼多美麗的花,生命力果然頑強。」雲少楓貌似不像來打仗的,久居帝都的他,對這些大自然的景色充滿了感官的好奇。

「越漂亮的事物越有毒,就像女人一樣。」妖異的銀眸蒙上了一層水霧,勘探著周邊詭異的景色,「前面有瘴氣,把這個吃了。」兩人一同含進一顆黑色藥丸,雲少楓也察覺出了周圍的異樣,警惕的眸色注意著周邊的一草一動,頗有草木皆兵的幻感.

拾起一顆石子擲進花叢中,此花本就有毒,但世間萬物相生相克,必有一物是能適應它的毒的,而此刻,花瓣上沒有任何生物存在的痕跡,也就是說,花葉上被人覆蓋上了另一種劇毒,要想以此花救人,必須先解了花上的毒,這樣一來,耗費了時間,中毒的人怕是等不及了……

「你在想什麼?」

聞言,習影陌探究的看著雲少楓,半晌才開口道,「解冷香璃的毒需要這些花做藥引,但這些花被涂上了劇毒,所以,你去摘。」

最後一句話險些讓雲少楓听的***,「你的意思是,讓我以身試毒?」

「不然呢,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和湮兒關系好,就算我解不了這個毒,她也會給你解的。」習影陌說的有理有據。

「你的如意算盤打的還真響。」

「情況危急,你是雲蒼國的王爺,無論從哪個方面考慮,都應該是你試毒。」

「嘖嘖嘖,你找人試毒的惡趣還沒有改變,我的少楓王爺可不是給你試藥的小白鼠。」湮兒清涼冰冷的聲音自黑暗中響起,依舊是白日里的一襲青衣,月光下,水眸猶如熠熠星辰,燦燦生輝。

聞言,銀眸循著聲音望去,目光不是落在湮兒身上,而是落在她身旁的司雪衣身上,「你消失了兩年,竟是在她身邊陪伴了兩年。」

「你吃醋了?」湮兒眸色清冷,「恨不得想掐死我了?」

「要不是我當初手軟,你早就該死了。」

「手軟?因為你的手軟,小左子死了,還記得嗎,是你腰間的軟劍硬生生的刺穿了他的喉嚨。」湮兒額前的罌粟花瞬時開的絢爛,青衣凜動,皓腕一轉,清脆的銀鈴像死神的召喚,在萬籟俱寂的夜晚里,勾魂奪魄般的響起。

「功夫練好了來找我報仇的?」銀眸露出一絲不屑,當年在御花園里,他讓她練好了功夫再來找他報仇,此時銀鈴作響,難道她還單純的認為僅憑幾根銀針就可以傷到他嗎?

「我說過,遲早有一天我會拿著利劍刺穿你的喉嚨。」湮兒唇角勾笑,眸底卻冷若三尺冰窟,話音一落之際,掌心處射出一道細若蠶絲的琴弦,直直的朝著習影陌的胸口飛去。

一個閃身,習影陌輕易的躲過了她的攻擊,黑衣隱沒在夜色中,唯獨一雙銀眸妖異的晃眼,驀地,眉峰微微蹙起,他的身後,恍惚間多了四個黑衣人,悄無聲息的隱沒在暗處,沒有覺察到絲毫的氣息,這四人的功力,竟都在他之上!

八道琴弦齊齊向他射來,一人不敵四人,他最擅長的是毒術,此刻卻難以發揮半成的功力,手腕腳腕被琴弦生生扼住,略微的掙扎,琴弦越系越緊,幾乎嵌進了血肉里。

雲少楓見狀,剛一邁步,腳腕已被生生的扼住不能移動,凝眉看向湮兒,神色清冷的她散發著嗜血的寒光,清澈的水眸亦是泛著血腥,朱唇輕啟,「把他們帶回去。」

「是。」雄厚有力的聲音齊齊響起,草木斑駁晃影,待身形褪去之時,四周又赫然多出了幾道人影,黑袍加身,一派肅殺,夜空里,卻響起一道柔媚入骨的聲音,「雨魄雲魂,你們的宮主可真弱呢。」

「花千骨?」

「原來皇後娘娘還記得我啊。」

「我當然記得你,你的琳瑯賭坊還有我的一半,兩年了,想必賺了不少錢吧。」湮兒唇角勾笑,忽而眼神一凜,「還有,我不是什麼皇後,喚我賀蘭湮兒便可。」

「琳瑯賭坊最大的東家是皇上,即使這樣,你也想要分一杯羹嗎?」花千骨眉目盡是媚態,眸底卻是一片清冷,一襲黑衣,是不一樣的嫵媚韻味。

「生意場上,能賺錢就行,何必管合伙者是誰。至于你,枉我還欽佩你的為人,到頭來,也不過是那人的走狗而已。」湮兒嘲諷的一笑,眸中閃過幾許不屑和鄙夷。

「咳咳……」習影陌重咳一聲,嘴角溢出黑血,「花千骨,別說廢話了,我中毒了。」

殺氣凝重的峽谷里,唯獨司雪衣不發一言,只是靜靜的看著,淡漠冰冷的神色,仿似在場的一切都與他無關,清淡的眸子里除了沒有焦距的迷離外,剩下的只是湮兒玲瓏的身影。

花千骨身後,殺氣越聚越濃,精致的瓜子臉上,魅惑的丹鳳眼微微側目,身後的雨魄雲魂毅然躥出,黑袍凜動,銳利的眸光直直刺向挾制他們宮主的四個黑衣人身上,腕上的鐵器魔爪噌噌展開,利刃上皆涂抹著劇毒。

湮兒唇角抹笑,如此強烈散發出的殺氣只能說他們根本不是她手下四人的對手,搏命一擊,亦不過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而已。

額前的罌粟花開的愈加燦爛,紅的似乎能滴出血來,司雪衣略微皺眉,伸手撂開她額前的碎發,在她耳畔輕語,「湮兒,別讓仇恨吞噬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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