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二章白發三千丈紅顏一瞬間文/沈如顏
程昭容不是二爺和大姨女乃女乃的孩子?!大姨女乃女乃還給二爺帶了綠帽子?
這一晚上的震驚實在是太多了,燕兒的下巴就沒機會合攏過。
「大姨女乃女乃是因為懷了孩子,才進程家門的。其實這件事,真的怨不得二爺。二爺當時和杜家磋談生意,被杜家人留著住了幾個晚上。誰也沒想到,杜大小姐會把二爺灌醉,爬上他的床。沒出一個月,杜家就傳來了大小姐懷孕的消息。硬逼著二爺娶人。二爺也不是傻子,只做了姨女乃女乃娶進門來,在孩子生下來之後,悄悄做了滴血認親。最後……。你別看二爺看上去一副公子的樣子,他也是有苦衷的。若不是為了保全程杜兩家的交情和顏面,二爺也不至于忍氣吞聲至此。」
墨書跟在程文軒身邊最久,對他的事,也是最為了解的。雖然這個說法,讓她一時之間很難接受,但是轉念一想,只有這樣才能解釋杜爾芙如此嫌棄昭容的緣由了。畢竟她的存在就是她的恥辱。想必這也是二爺從不來芙蓉居的原因吧茆。
也不知道玉芳是通過什麼方法讓她改口的,但她不得不承認,在這一方面,她還是挺佩服玉芳的。若是讓她遇上這樣的主子,她一定早就沒轍了。
想到這兒,燕兒愈發覺得自己跟著一個好主子,心中正在洋洋自喜,就已經被墨書催著離開了。
佛堂
昭容睡得很不安穩,時不時會說幾句夢話,身子也是一陣熱,一陣冷的。沈如顏實在是舍不得放手,守在她的身邊,照顧著她。芙蓉居的藥引還沒來,大夫只開了一副安神的方子,以暫時穩住昭容的病情。芸香端著藥走進來的時候,頗為疲累的沈如顏已經在昭容的床頭假寐了。听到有人進來,機警地睜開了眼。見是芸香,這才放松下來,掩著嘴打了一個呵欠,就準備接過藥來,喂昭容吃藥。
「二少女乃女乃,孫小姐我來照顧,您去睡會兒吧。」
看出了她的疲憊,芸香好心勸著。沈如顏搖搖頭,堅持接過藥碗,勢必要親力親為蚊。
「孫小姐還是睡不安穩嗎?」
芸香看著她一口口地喂程昭容喝藥,搭了幾句話,幫著她醒醒睡意。
「是啊,安神湯都喝了好幾碗,沒見什麼效果。」
「這屋子里全是藥味,是挺難聞的,要不我點幾支香過來,興許能有效果呢。」
她只顧著喂昭容,也沒怎麼去想芸香的話,只是覺得屋子里滿是藥味,也的確讓人昏昏沉沉的。遂沒說多話,就點頭答應了。
芸香出去了沒多久,就帶著一個檀香爐子進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香味她濃烈的原因,只見她拿著手帕,將香爐放到了離昭容床頭不遠的地方。這個時候,一碗湯藥也見底了。嗅著從精致的香爐地飄出的裊裊香煙,忍不住感嘆道。
「這香味好熟悉啊。」
她的話還沒說完,一陣猛烈的睡意就朝她襲來,她連著打了好幾個呵欠,一邊感嘆著自己的身體大不如前,才熬了這麼會子夜,就撐不下去了,一邊不得不將手上的工作交給芸香,趴在昭容的身邊,就沉沉睡過去了。
見她睡倒了之後,芸香趕緊將窗戶全都打開,將香爐拿出房子,又通了一會兒風,才敢放下手帕,走進房來。
這次她的身後跟著幾個丫鬟,看著就是人高馬大,習慣做粗活的。
「二少女乃女乃,冒犯了。」
芸香道了一聲歉,又示意那幾個丫鬟小心一點,別弄疼了她。那些丫鬟齊聲答了聲好,幾個人在一旁幫忙,將沈如顏抬到領頭的丫鬟背上,一路小跑,將她背出了佛堂。
……
清晨的陽光從窗欞躍進房間,小心翼翼地親吻著青紗帳里熟睡的人兒。
睫毛微動,掙扎了幾下後,如天仙下凡的絕子緩緩張開了眼。
她只覺得自己做了好長的一個夢,夢醒後,除了就像是宿醉一般的疼痛。腦海里就只剩下一片空白。
沈如顏揚起縴縴素手,遮住太過明亮的陽光,然後才得以能夠細細觀察自己所處的陌生環境。
這是一間古香古色的閨房,最顯眼的莫過于房子中央立著的牡丹屏風,屏風高約半丈,將房內房外兩個世界給嚴密地隔離開來。在離屏風的不遠處,有紅漆雕花梳妝台,一面銅鏡靜靜立在梳妝台上,冷冷照映著紅塵的春秋交替。這房內物什少得可憐,一方面是顯得格外的冷清寂寞,另一方面無疑是在告訴她,這間房子之前沒有什麼人住過。所幸的是還有幾許的春光被一扇半開的精致木窗引了進來,使這冷清之地也增添了幾抹暖色。
發生什麼事了?她最後的回憶就只停留在程府佛堂,她因太困睡著的時候。
這絕對不是佛堂,更不會是瀟湘苑,她在哪兒?
正在她疑惑的時候,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傳來。沒多久,就見一位身穿碧湖色,扎著左右丫鬟髻的女子握著一大把新鮮的茶花走進門來。
「呀,小姐,你醒了?」
對她的清醒,丫鬟顯然很高興,她一邊將茶花***銅鏡旁的花瓶之中,一邊喋喋不休地說道。
「小姐可能還不認識奴婢,奴婢叫玉兒,以後就和燕兒姐姐一起照顧小姐。小姐您睡了有好幾天了,肚子一定餓了吧,有沒有什麼想吃的,玉兒去做了來。」
沈如顏忖著發疼的額頭,正準備坐起身來,玉兒倒是個機靈的丫頭,連忙放下手中的活,過來幫忙。
「燕兒現在在哪兒?我發生什麼事了?」
對她的疑惑,玉兒是一臉的無辜,畢竟在沈如銘將她召進府中來做事之前,她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村女。也就勉強知道鎮上有沈,程兩個大家族。其他的,一概不知。
「燕兒姐姐一大早就上街去了,要過了午時才能回來呢。玉兒是前兩天才進府來的。老爺說我的任務就是好好照顧小姐。所以玉兒對小姐昏睡和之前的事,一概不知。」
「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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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是掉了一個什麼奇怪的地方,除了燕兒這個名字,是她唯一熟悉的意外,為什麼其他一切事物,她都會感到如此陌生?
她不過就是睡了一覺,為什麼從自稱是玉兒的小丫鬟的口氣看來,自己睡了好久?
怎麼才眨眼間的功夫,她的生活就變得天翻地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