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現形記(一)大意失荊州 (二)城市之惑二、萬山之行(1)

作者 ︰ 大山老狼

吃完宵夜,賴士厚緊跟在小梅身後上樓,不料小梅腳快幾步,等他剛走到門口,門咚的一聲緊緊關上,老賴百思不得其解,蜜月期尚未完結,難道是今天那個男同學誘惑了她嗎!正在納悶,涂丹靈輕手輕腳觸到賴士厚的耳邊低語「走,來了好事,別討嫌」拉起老賴的手臂直接下樓來,老賴這才明白小梅,為何陰影一片。

老賴的生活遇上不應期,但與新書記卻因為利益走上了最具幸福感的蜜月期。雙方都才踏上一個新台階,腳步沒有站穩,沒有坐熱,沒有理清理順全盤,沒有各自完整的體系,都需借助對方的力量對付以老書記為首的舊勢力。雖然隨著老書記半身不遂,臥床不起,終究要分崩離析,但現在還是一股具有相當實力的完整力量,沒有動手打碎前,新書記和代理市長,誰敢輕視。昨晚新書記打來電話約賴士厚到萬山峽谷風景區今天見面,說是請他去度假,其實老賴明白這里的文章。想了想,讓誰隨行呢。讓小梅,身份是機要秘書,可以成行,可她偏偏不方便。涂丹靈去更不恰當。老賴最後只好通知林世功和余蓮隨行,走的時候推醒了躺在床上睡懶覺的涂丹靈,叮囑她一定要給小梅解釋。涂丹靈滿臉情緒「知道,知道,是工作」,說完就躺下,沒像以前,出門親一親。才讓走。

萬山大峽谷在群山環抱的少數民族地區,是濱海市最邊遠的、最貧困的一個多民族聚集的自治縣,新書記和賴世厚一行剛離開市區要上高速,萬山縣的黨政一把手就迎候在高速路的路口。老賴以前在萬山縣教過幾年書,把自己最最青春的歲月都交付給了這里,所以對這里情有獨鐘,感情特別。當握住縣里的主要領導的手,老賴一眼就認出了當年在一個學校教書的老肖,老賴大學畢業那年,老肖中師畢業,想不到今天相逢,現在當了書記,手就握得更緊,還加一個擁抱和幾聲熱情的叫罵聲。老肖指了指傍邊的一位,介紹說「縣長顧一明」,他讓老賴猜猜,是誰,老賴想了半天,沒有特別的印象,顧一明自己握住老賴的手「賴老師,幸會,幸會!」自己介紹說是老賴代過幾堂課的學生,老賴想難怪,沒有什麼印象。這一通久別重逢的鏡頭,新書記看在眼里,倒讓今天的主角感覺受到冷遇。「好了。好了!到他們的地盤,有的是時間親熱,走了」隨即上了車。老肖一把拉住老賴,非要上他的車同行,老賴也明白,也好一起擺談擺談過去的人和事。車行駛在高速路上,老肖問道「賴市長,你隨行的那位好像是余蓮呀!怎麼,你們後來還是走到一起來了嗎」,老賴不知怎樣回答,只得笑了笑問道「老肖還是跟萬山民校的李曼麗老師,那可是當地的一枝花喲」,老肖苦笑了一下,「哎!早就離了,這不,民辦轉不了正,就出門打工去了,兩地分居,是咋個一回事哈!誰受得了」。老肖接著說「她呀!出去受了幾年苦,也完成了資本的原始積累,後來回萬山興辦酒店,抓住了旅游業發展的大好機遇,今天你們在大峽谷風景區住的酒店,就是她的」。兩人吹著吹著,時間混得特別快,一路談笑風生,興致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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