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教主駕到 戰斗

作者 ︰ 只留給我天空

「主人,您終于醒了。」

「盧修斯?」微微眯起眼楮適應房間里的光線,輕易的從聲音分辨出正嘗試扶著自己的坐起來的巫師,「本座現在何處?」

「這里是馬爾福莊園的密室,主人。」盧修斯環顧了一眼房間,為了保密起見,這間密室除了芬里爾就連家養小精靈也不允許進入,因此豪放的狼人除了身下這張華麗的床墊,就連一把多余的椅子也沒有準備。盧修斯輕咳一聲,只能在床頭坐下用自己的肩膀充當了臨時的靠枕,伸手把剛剛準備好的補血劑送到唇邊。

不敗似乎下意識的移動了一□體,避免嘴唇沾上魔藥瓶口。這個動作很輕微,僅僅在一瞬間不敗就挺直了肩膀,伸手接過了魔藥瓶,但是盧修斯還是敏感的察覺到了。

「只是補血劑,芬里爾帶您回來的時候,您因為嚴重失血陷入了昏迷。」握著魔藥瓶的手指很蒼白,紅色的衣袖滑落在肘下,露出帶著青紫色傷痕的手臂,大概是芬里爾戰斗時不得已留下的。鉑金貴族的語氣越發的溫柔起來,小心的從手里抽出小巧的魔藥瓶,湊到自己唇邊喝了一口,才放回手里「您昏迷的時候也一直在服用這種魔藥,我親手在莊園里熬制的。」

「芬里爾呢?」不敗的視線在瓶口停留了一會,小巧的還沾染著一丁點紅色的魔藥,他微不可查的抽了抽嘴角,仰頭灌下補血劑,隨意的把瓶子交還給盧修斯,然後注意到了對方本應該接過魔藥瓶的手掌上還躺著幾顆草莓軟糖。

「盧修斯•馬爾福。」

「芬里爾去聯絡英國的狼人部落了,大概還需要三四天的時間才能回到這里。」盧修斯的眼里閃過一絲笑意,得寸進尺的把軟糖放到了手里,然後接過魔藥瓶塞回自己的口袋里。但是一陣輕微的蜂鳴聲從盧修斯的腰間傳出來,多比用尖利的聲音稟報了客人的到訪。

「估計又是福吉部長哭訴魔法部今年的預算赤字,我很快就回來。」這使得鉑金貴族不得不起身扶著躺回床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擺,準備隨便簽一張契約打發走來客。

「本座不喜甜食。」補血劑的效果在原本虛弱的身體里涌起一小股暖流,不敗看了眼轉身準備離開的盧修斯,遲疑了一會才開口,「本座記得隨身帶著——」

「如果您指的是那個巨大的棺材的話,芬里爾使用門鑰匙的時候出了一點小問題。不過已經找回來了,現在正躺在花園的那片玫瑰花田下面。」盧修斯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不要去回憶棺材里那具干尸令人作嘔的形象,伸手開始密室的機關,「服用補血劑的同時必須攝取足夠的糖分,這樣才能生出足夠的血糖,發揮補血劑最大的藥效。」

「盧修斯,你退下吧。」輕輕的嘆了口氣,抬手把幾顆剔透的糖果含入口中,慢慢的閉上了雙眼。

但是出現在會客室沙發上的巫師並非是貪得無厭的赫奇帕奇魔法部長,盧修斯的挑眉注視著眼前狼狽的西弗勒斯,三道清晰的抓痕很清晰的從撕裂的布料上體現出來,雖然依然在緩慢的滲出鮮血,但是看起來已經被妥善的治療過了。

「這一次,鄧布利多是派遣你來哭訴霍格沃茨可憐的預算金額麼?很顯然,難道阿拉斯托•穆迪帶回去的金加隆並不能讓他滿意。」盧修斯在西弗勒斯對面坐下,冒著熱氣的咖啡自動出現在桌子上,「如果你認為金加隆遠比食死徒的簽名可靠的話,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請放過馬爾福莊園可憐的金庫,允許我陪你去古靈閣提款。」

「我在霍格沃茨禁林里遇到了芬里爾•格雷伯克。」西弗勒斯擰著眉毛審視盧修斯的表情,但是後者依然掛著一張毫無破綻的虛偽笑容,嘴角華麗的弧度反襯著灰藍色的眼楮越發的冰冷。這樣的表情,他很熟悉,這通常是盧修斯面對格蘭芬多四人組的挑釁才會露出的不耐煩。

「斯內普先生,請容我提醒你,你現在身處馬爾福莊園會客室。霍格沃茨禁林無論是出現食死徒,還是出現狼人巫師,一個合格的鳳凰社巫師又或者一個合格斯萊特林院長,你都應該上報鄧布利多校長或者魔法部。還是說,你認為,我這個前食死徒需要為了正義和愛沖進霍格沃茨和純血狼人展開一場血腥的搏斗,才足以證明自己的無辜?」盧修斯伸手拎起咖啡喝了一口,眯起眼楮透過熱氣打量對面的魔藥教授,霍格沃茨的生活看起來並不怎麼舒心,從西弗勒斯又回復油膩頭發上就不難看出這一點。

「哦,對了,看起來,偉大的鳳凰社英雄,為了一份純潔愛情,義無反顧棄暗投明的斯內普先生看起來已經和狼人搏斗過了。」盧修斯玩味的掃了眼西弗勒斯大腿上的傷口,帶著幾分不耐煩的口吻,「那麼,我什麼時候能獲準去阿茲卡班探望我可憐的前同僚?」

「你身上有補血劑的氣味,盧修斯。」斯內普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忽略鉑金貴族刻意諷刺的語氣,讓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心平氣和,「你剛剛熬制了補血劑。」

「怎麼,魔藥大師是需要我為你提供補血劑麼?」盧修斯的眼神閃爍了一下,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夸張,「如果你不擔心邪惡的食死徒會在魔藥里下毒的話,我很樂意為你提供一瓶補血劑。」

「我沒有告訴任何人。」盧修斯華麗的聲線不斷的吐出一個個刻薄的單詞,西弗勒斯握緊了手里的咖啡杯,只能依靠著手里單薄的暖意抵御想要奪門而出的沖動。

「主人——他,還活著,是麼?」西弗勒斯艱難的從牙縫里擠出微弱的聲音,似乎說出這個名字已經耗盡了他最後的力氣,魔藥大師沉默的低下頭。

黑魔標記至始至終都沒有消失。芬里爾根本不應該出現在英國,任何有理智的食死徒都不會在這種時候回到英國,更何況是聲名狼藉的狼人。盧修斯身上濃郁的補血劑氣味。特別是狼人臨走前的威脅,之所以沒有把自己變成一個混血狼人,只是為了留下自己的性命,等待主人回歸魔法界時親手殺死背叛者。這零星的線索聯系起來,使得西弗勒斯心里隱約的出現了一絲希望,那個人——還活著,所以芬里爾才會被召喚回來,所以盧修斯才會熬制魔藥。他只是被隱藏起來,就像一年前一樣,主人只是躲在某個不為人知的地方修養。

「我沒想到你會如此擔心這件事,西弗勒斯。」盧修斯突然俯□體,一手撐著茶幾,一手扶著西弗勒斯身後的沙發扶手,用一種近乎親昵的姿勢審視著魔藥大師的雙眼,「你在害怕什麼,西弗勒斯?害怕他還活著,害怕他會回來?害怕他會殺了你最愛的百合花的血脈,還是害怕他——會親手殺了你自己?」

「如果——他還活著,你說他會親手殺了我,也就是說主人還活著,盧修斯。」西弗勒斯哽咽了一聲,沒有躲開盧修斯的掐住自己脖子的雙手,只能艱難的從擠出破碎的哀求,「他還活著,對麼?」

「你沒有資格稱他為主人,西弗勒斯•斯內普。」西弗勒斯臉上的哀慟讓鉑金貴族的表情松動了一點,終于松開了收緊的手指,「你在奢求什麼,西弗勒斯?即使他活著,也不會親手賜予你死亡的,西弗勒斯,你這樣骯髒低賤的叛徒根本不值得玷污主人的雙手。」

西弗勒斯顫抖著張了張嘴,從喉嚨里發出幾個沙啞音節,想要反駁盧修斯的聲音,卻又發現自己無言以對。馬爾福莊園的鐘聲敲響了第六下,夕陽已經沉入了地平線之下,西弗勒斯最後看了一眼盧修斯,後者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依舊不願意給出任何答案。

「我可以為你提供魔藥,盧修斯。」魔藥大師瘸著腿站起來,從腰上解下自己珍愛的空間袋放在茶幾上,一瘸一拐的離開了會客室,「什麼都可以,只要你需要。」

「真是感人至深的表演。」

突兀的聲音出現在房間里,盧修斯猛的抽出魔杖指著房間的角落,一只紅色的蝙蝠盤旋了幾圈,很快化作一個俊美的年輕血族。

「穆爾格拉芙,馬爾福莊園不歡迎任何血族。」盧修斯謹慎的用魔杖指著這個血族親王,雖然對方的外貌產生了輕微的改變,但是依然很容易從濃郁的黑暗氣息辨認他的身份。

「真是讓人心寒啊,我親愛的盟友。」穆爾格拉芙環視了一眼會客室,注意到了茶幾上的空間袋,輕笑了一聲,「現在,告訴我,他們在哪里?」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我沒有耐心陪你練習魔咒的命中率,小家伙。不久之前,一個純血狼人襲擊了我,趁我不注意帶走了你的主人,還可恥的偷走了我重要的寶物。你知道他們把寶物藏在哪里了麼?」盧修斯抖動手腕甩過去一個試探的鑽心剜骨,但是血族很容易就躲開了,咧開雙唇對盧修斯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馬爾福家族是純粹的巫師家族,從來沒有出過任何一個狼人巫師,更不會收藏贓物。」盧修斯猶豫了片刻,背對血族彎腰在茶幾上敲了一下,召喚了兩杯紅酒,一把純銀的匕首出現在桌面上,又不動神色的被鉑金貴族收入袖子里,「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很樂意帶你參觀馬爾福莊園的收藏室。」

「斯萊特林的巫師一個個都是這樣的不坦率,真是可愛。」穆爾格拉芙握住盧修斯遞過紅酒杯的手腕,慢條斯理的捏著刀刃袖子里抽出純銀的匕首,幾滴鮮血滲出來很快又被蒼白的皮膚吸收回去。

「告訴我,你把里德爾和喬伊斯藏在哪里,否則我現在就把你變成食尸鬼。」血族露出一個可怕的笑容,尖利的獠牙伸出嘴唇外面,「食尸鬼可是比最低等的吸血鬼還要低賤的生物,他們只能生活在墓底里,沒有意識,沒有理智,只能躲在陰暗的角落里啃噬腐爛的尸體。你想試試那種感覺麼,盧修斯•馬爾福?」

「你——」

盧修斯看了眼握在手里的純銀匕首,血族的鮮血沾染在匕首上很快就腐蝕了刀刃,這使得匕首看起來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

「我不得不說,斯萊特林巫師這種狡詐陰險的特質,讓我非常討厭。」穆爾格拉芙丟開手里的匕首,他確實沒有想到盧修斯能夠心思縝密到在身上藏著兩把一樣的純銀匕首。這樣的傷害對于一個親王來說不痛不癢,但是也磨掉了他僅剩的耐心。

「多比,帶著所有人離開這里。」濃郁的血腥氣勢越來越沉重,一聲響亮的哭泣聲從樓上傳出來,這讓盧修斯更加如臨大敵的握緊了匕首,換來血族一陣嘲諷的大笑。

「那麼,告訴我,他們在哪里,盧修斯。」穆爾格拉芙的語氣漫不經心,但是視線卻威脅的向樓上瞟去。

「我可以帶你去,就在埋在花園下面。」一抹紅色的身影隱約的出現在樓梯下的陰影里,盧修斯的眼角跳了跳,想起自己剛剛是命令家養小精靈帶著所有人離開莊園,很顯然多比也打開了密室的大門。

「你竟然把他埋在這里。」血族嗤笑了一聲,看著盧修斯命令家養小精靈抬出土坑里的棺材,伸手抹掉上面的浮土,輕松的抬起沉重的棺蓋。

「我來帶你回家,J。」棺材里躺著的是一具枯朽干敗的尸體,除了那一襲華麗的外套根本看不出這曾經是一個斯萊特林巫師。腐朽的皮膚緊緊的貼著干敗的肌肉,與其說這是一個血族,不如說這是一具木乃伊。但是穆爾格拉芙卻用一種寵溺的眼神打量著這樣的尸體,甚至如同安撫受驚的孩子一般低頭輕吻尸體的額頭。

「我會治好你的,J。我會帶你回長老會,對你來說只是睡了一覺而已,等你醒過來,一切都會好的。」一滴鮮血滴落在棺材里,暗色的液體侵蝕了華麗的布料,發出刺鼻的氣味,穆爾格拉芙伸手擦了一下被匕首劃傷的臉頰,伸手掐住了鉑金貴族的脖子。

事實上,這一刀應該是刺入穆爾格拉芙的心髒,但是很顯然,盧修斯低估了血族的實力。窒息的感覺慢慢的侵蝕了全身的力氣,盧修斯掙扎了幾下,終于再一次把匕首送進了血族的胸口,但是刀刃只刺破幾層布料就無力的停止了前進。

「主人——」一抹紅色的從眼前閃過,盧修斯掙扎的抓住了眼前的布料,恍惚的意識慢慢的清晰起來。

「是我,盧修斯。」壓制體內橫沖直撞的內力,伸手拍了拍因為缺氧而神智恍惚的盧修斯,抖了下手腕,指間的銀針從各個方向射向穆爾格拉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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