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理由還不算充分,那麼她已經給不出別的東西,這已經是全部——心的全部,用它來賭一個全新的開始,從此將過去通通遺忘.
雖然可能是他吃了虧,但是她會用自己的努力去彌補,在以後長久的時間里,做每一件令他快樂的事情。
當然前提是,他肯廓。
鐘天闕的神色似乎從來沒有這樣復雜難懂過,逆著光的瞳仁是晦暗的,似乎藏著千重風雲,每一重都有她不能細察的感情,一分一秒地變幻莫測著,看不出遠近,辨不清喜怒,觀不透愛恨……
她緊緊地盯著他略微翕動的嘴唇,但是許久許久之後,仍未有一個字從其中流露出來。
她那一顆熱烈跳動的心髒,緩緩地喪失了力道,一點點地涼了下來,眼中的神采漸漸地灰白,目光輕輕動了動,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輕嘲︰「你不信我。」
沒有用的,她知道他是在懷疑,看似無動于衷,卻想用這種深刻的眼神將自己洞穿,他還沒有開口說什麼,她已經默默嘆息,彼此之間隔了那麼多人事,昔日的彼此信賴,早已蕩然無存了吧。
鐘天闕的嘴角猛地一沉,她如此失望的表情,竟像是針芒一樣,扎到他的眼楮里,他知道這種痛來得洶涌,是從她心上傳遞過來的,而他感同身受。
「我信你!」他在渾然不覺間,已經說出這樣的話來杰。
他將頭重新埋下去,放在她的頸窩里,感受著叫他眷戀的溫熱,低聲呢喃︰「我信。」
她的脊背猛地一震,睫毛狠狠地一顫,斜下視線,只能看到他黑黑硬硬的短發,踫上去也不曉得是不是會疼,她卻絲毫沒退卻,輕輕地將下頜一收,柔女敕的皮膚觸到上面,想要讓這種算不上舒適的觸覺提醒自己,這一刻,不是夢。
他察覺到她的動作,手臂一下子就收了起來,將她的腰月復緊緊地環住,濕潤的唇舌在她的身體上輾轉舌忝舐,而後逐漸凶猛,她的衣服被他剝掉,連最後一層胸衣都扯開,露出兩顆果實般鮮女敕的晶瑩,他的喉結一滾,一聲沉吟,張口便輕輕地咬了上去。
又酥又麻的感覺掩蓋了微微的疼痛,像電流一樣傳遍全身,她倒抽一口氣,不由地伸長脖頸,而他惡意的挑.逗似乎並未因此停止,饒有興致地反復玩弄良久,直到她忍不住哼出細碎的聲音,才略略一停。
她迷離著雙眼望著他,他麥色的肌膚緊實而堅硬,倒三角的身體曲線完美無缺,那雙堅實的臂膀撐在自己的身側,而他的眼中,似乎正熊熊地燃燒著一團火焰。
欣賞著這樣美麗而嬌女敕的她,帶了淺淺的嬌羞和青澀,卻是媚態橫生、風情萬種,輕易地將他的神經勾起來,又彈回去,擾得他呼吸不暢,心神不寧……
顧語犀咬了咬唇,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伸出手去,停在他的腰間,縴細的手指輕輕地動著,替他解開了最後的束縛。
雖然臉上燒得跟天邊的紅雲似的,她還是忍著,她明白他是有些難受的,她看出來了,瞎子才看不出來呢?那里都變得那樣……
他微眯著眼楮,帶著玩味的眼神看著她的動作,他的耐心已經幾乎到達底線了,可是他還是不想打斷她,這樣可愛的誘惑,這樣可愛的邀請,一輩子能有幾次呢,怎麼舍得錯過?
她笨手笨腳地做完,看到那膨脹的真身的時候,還是被唬了一大跳,這這這……她一口唾沫沒咽好,嗆到氣管里去了。
那是真叫一個囧,她不好動靜太大,只能憋著,細聲細氣地咳嗽幾聲,整張臉已經紅成了番茄,他忽然勾唇一笑,手從她胸前一路撫到腰月復間,溫柔地打轉,不懷好意地問道︰「你沒事吧?」
她萬分尷尬地搖了搖頭,眼神已經完全不知道該往哪里放,索性閉上了,卻在下一秒感覺到身體被一處灼燙的堅硬抵著,他的聲音傳過來︰「語犀,把眼楮睜開,看著我。」
她像是受了蠱惑一般,竟乖乖地掀開眼簾,看著他的眼色驀地一深,身下便是一陣劇痛,像是被撕裂了一般,這種被貫穿的痛楚,一氣呵成。
她不禁收縮了身體,連四肢都要並攏起來,氣若游絲地呢喃道︰「疼……」
鐘天闕深黑的劍眉忽地蹙起來,心中已是一片滔天翻滾的巨浪,這,竟然是她的第一次!
他原本以為,這是不可能的,她已經成年了這麼久,怎麼可能?
可是這種感覺,她的反應,都不是假的!
剛才下這樣的狠手,是想讓她記住,清清楚楚地記住,他給她的烙印,一定要深入骨髓。
可是現在,他已經後悔,而且那麼心疼,他微微俯,用溫柔如水的聲音輕輕地哄著她︰「語犀,別怕,放松,別怕……」
而後侵入她的唇舌,深深地與她糾纏,一點點也好,希望她能緩解此刻的難受。
她像是陷進了一片軟綿的沼澤,好像在不停地墜落下去,卻听之任之,甚至于甘之如飴。
而下一刻,那種疼痛又一次傳來,他在她的身體里,輕輕地動作著,雖然明顯是節制了的,還是叫她有些難以承受。
一滴汗水落到她的眼皮上,而後頓了頓,又滑了下去,他很辛苦吧,要照顧著她的感受,想到這里,她忽然微微地收緊自己,手臂攀上他的脊背。
她想用這種姿勢宣告,她不怕,他帶給她的一切,她都會欣然接受。
他的防線終于崩潰,洪水一般的***淹沒了理智,他順從著自己的心,在她的世界里縱橫馳騁。
顧語犀摟著他,在一波一波的襲擊中,破碎了又恢復,恢復了又破碎,從最初的難忍到之後的隱隱快意,最後到筋疲力盡,沉沉地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