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漸深,秋漠宣閉著眼楮,慵懶的靠在躺椅上,昨夜一宿未睡,今天又忙碌了一天的她卻是疲憊。火爐的火烤的她暖洋洋的,「靈兒,」她輕聲喚著許靈兒的名字,卻不見有人答應。
于是她慢慢睜開眼楮,環顧著房間找尋著許靈兒的身影。眼神游走到床邊,不由皺了皺眉頭,許靈兒眼神空洞的坐在床邊,雙手緊緊的拽著床沿,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靈兒?」秋漠宣站起身子,慢慢走到許靈兒身邊,撫模著她烏黑柔順的長發,低聲關切的問道,「怎麼呢?」
被秋漠宣突然的觸踫,許靈兒卻反常的躲開,她斜靠著床沿,臉色蒼白的看著秋漠宣,如同面對著陌生人一般。
「靈兒,從醫院回來你就怪怪的,是不是不舒服啊?」秋漠宣絲毫不在意許靈兒對自己的反應,依舊語氣溫柔的問著。
「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許靈兒瞪大眼楮,雙手緊緊的抓著床單,她的眸子里透著蒼涼,語氣淡淡的對著秋漠宣說道。
「什麼?「秋漠宣微挑著眉,滿臉不解。
「秋漠宣,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許靈兒的淚順著眼角流逝,她覺得眼前這個秋漠宣好陌生,她對自己的好是假的,對自己的一切都是假的。
「靈兒,你今天是怎麼呢?說話怎麼無語倫次的啊?」秋漠宣抓住許靈兒顫抖的雙手,把它放入懷中。
「你告訴我,你出現在陸氏接近我只是為了拆散我和陸峰,而陸峰之所以會突然和我分手也是你一手策劃的,是不是,」許靈兒用盡全身力氣抽出手臂,眼神倔強的看著秋漠宣。
她看著秋漠宣突然沉默不語,心中已明白了七八分。她的心如鑽心般的疼痛,淚順著她的眼角滑落,她顫抖著手指著秋漠宣,「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謊言,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你騙得我一步一步的落入你的陷阱。你好可怕。」
「靈兒,我想我現在解釋什麼你都不會相信的,」秋漠宣緊皺著眉頭,她始終相信那句話,紙是包不住火的。「但是你無論無何都要相信我是愛你的。」秋漠宣把許靈兒摟在懷里,不顧她的掙扎。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知道因為我的離開陸峰如今變成了植物人,」許靈兒的淚順著兩頰滴落在秋漠宣的頸脖,她掙月兌不開秋漠宣的懷抱,無力的倚在她肩頭。
「陸峰他怎麼呢?」秋漠宣一听許靈兒的話語,不禁肩頭一顫,疑惑的問道。
「那天我們離開A市陸峰開車來機場追趕,途中出了車禍,」許靈兒深嘆了口氣,強烈的負罪感籠罩著她,如石頭般沉重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靈兒,這不關你的事,」秋漠宣扶住許靈兒的肩膀,溫柔的擦拭掉許靈兒眼角的淚,輕聲安慰著她。
「是我,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出現在陸氏,如果不是我,陸峰不會出事,」許靈兒的聲音透著嘶啞,她不忍心把所有的錯歸結在秋漠宣身上,她寧願自己背負。
「傻瓜,不是你的錯,」秋漠宣用力把許靈兒摟在懷里,心疼的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現在我已經做出了決定,」許靈兒的聲音突然變得冷靜了許多,「這次回來我是向你辭行的,我要離開這里了。」
「靈兒,你在說什麼?」秋漠宣皺著眉看著許靈兒。
「我已經答應陸總回去照顧陸峰,直到他醒來,」許靈兒推開秋漠宣,抹掉眼角的淚,聲音透著無限的蒼涼。
「我不準你走,」秋漠宣眉毛一橫把許靈兒再次抱入懷里,「靈兒,你不能離開我。」
許靈兒正欲說話,秋漠宣卻用雙唇堵住了她,唇齒交纏,舌尖纏繞,霸道的不容許靈兒拒絕,「靈兒,你是我的,我絕不會讓你離開我。」
「你放開我,」許靈兒用力的想要掙月兌秋漠宣的禁錮,卻終抵不過她的力氣,漸漸放棄抵抗的她無力的承受著秋漠宣的唇肆意的親吻著她,她如同狂風中搖曳的枯草一般任由秋漠宣啃噬。
身體的熱度慢慢攀升,眼角的淚順著臉頰滑落,無論她的內心有多想要逃離秋漠宣的束縛,可是她身體卻始終還是忠于秋漠宣,她緊咬著唇,慢慢睜開眼楮,扶上秋漠宣的臉頰,最終獻上了吻,這便是愛情,她明白她終是與秋漠宣一同卷入了那深不見底的黑暗漩渦,兩人相擁著雙雙倒入床上。
秋漠宣的吻變得預發狂熱,許靈兒心中明白這是一種害怕失去的佔有,她選擇承受,承受秋漠宣帶給自己無限的歡愉,離開是她知道真相後就做出的決定,而今晚她選擇和秋漠宣最後一次抵死纏綿。
見許靈兒沒有在反抗,秋漠宣以為她選擇順從自己,心中滿是欣喜,她如視珍寶一般小心翼翼的輕吻著許靈兒的頸脖,手指輕輕挑落許靈兒那薄如沙質的睡衣,輕撫著她如牛女乃般女敕滑的肌膚,原本的疲憊在這一刻全數消退,秋漠宣清楚在自己內心深處對許靈兒的這份愛是誰也無法取代的,即便是瑾兒。看著今天瑾兒對秋漠楊的真情流露,她的心變得安然踏實。
「靈兒,我愛你,」秋漠宣的唇沿著頸脖漸漸下移,來到了那片雪女敕的柔軟,听著輕吟聲不斷從許靈兒嘴里溢出,秋漠宣感覺自己手心里都是汗,此刻的她感覺身體驟熱,她解開了自己襯衣的扣子,與許靈兒的身體緊密的貼合在一起。
肌膚相親,兩具光潔的身體交疊在一起,匯成一副絕美的圖畫。
清晨,秋漠宣中睡夢中起來,回憶起兩人昨夜的纏綿,許靈兒的反應還是一如既往的青澀,她別過頭卻發現身旁早已空無一人,直覺讓她皺緊了眉頭。
她緊裹上睡衣,撒著拖鞋跑出來房間,卻正好撞上了正好經過的秋嫂。
「大小姐,怎麼呢,這麼慌張,」秋嫂不解一向冷靜從容的秋漠宣為何神色慌張。
「今天你見著了靈兒了沒有,」秋漠宣滿臉焦急的看著秋嫂。
「一大清早我就看到靈兒這丫頭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我琢磨著她在國外應該也沒有親人,一個人跑出去人生地不熟的會迷路,所以問她去做什麼她也不說,這孩子真是,」秋嫂搖著頭,一提起許靈兒她還是滿肚子牢騷。
「大小姐你去哪?」秋嫂還在叨嘮,卻見著秋漠宣穿著單薄的睡衣就往外走去,立馬擔憂的跟上。
「漠宣,」秋漠宣正要往門口走去,卻听見瑾兒在背後叫住了自己。她停住了腳步,回過頭看著瑾兒,臉上還是帶著焦急。
「瑾兒,怎麼呢?」
「剛剛醫院打電話來說,漠楊現在又進了搶救病房,說他的病情反復的厲害,建議立刻做換髒手術,叫我們趕緊去醫院,」瑾兒快步走上前拉著秋漠宣的手臂,眸子里滿是緊張。
「那還等什麼,現在就去啊,」秋漠宣轉身披上掛在架子上的風衣,將長發麻利的扎起,往門口走去,自己的哥哥如今性命堪憂,她不得不管。兩人開著車往醫院駛去。
「許靈兒,想什麼呢?是不是不舒服,」陸菲坐在頭等艙奢華的座椅上,半眯著眼看著身旁心事重重的許靈兒,臉上露出關切的神色,她沒有料到眼前的這個女孩居然如此重情義,答應跟她回去照顧陸峰,喚醒深度昏迷的陸峰。
「陸總,我沒事,」許靈兒扯出勉強的笑容,想起早上醒來,看著秋漠宣那張沉睡的臉,她的心里變滿是不舍。
「別陸總陸總的叫的那麼見外,」與許靈兒相處久了,越發覺得這個女孩乖巧可愛之處,于是陸菲也愉快的與她攀談起來,「你和我家曉峰同年,就隨了他叫我聲姐吧。」
「啊,」許靈兒訝異的看著眼前這個商場上的天之驕子陸菲,居然讓自己叫她姐姐,頓時緊張的不停搖頭。「這可不行。」
「這有什麼不行,就這麼定了,以後都只準叫我姐姐,」陸菲一把拉起了許靈兒的手,自從她決定跟著自己回去的這一刻起她就認定了許靈兒是個好姑娘。「待曉峰醒了之後,我就幫你們主持婚禮,怎麼盛大就怎麼辦。」
「可是,」許靈兒剛想要拒絕,卻被陸菲的熱情弄得不好推辭,其實她是想著如果陸峰醒了,她就會回到秋漠宣身邊,不管那時秋漠宣是否還愛著自己。
但是想想也就算了,現在和陸菲說這麼多只會惹來她的不開心,于是順著她的意思叫了聲姐姐。看見陸菲冷漠的臉上揚起笑容,許靈兒也輕輕松了口氣,閉上眼楮斜靠在躺椅上,心中默默想念著秋漠宣。
「漠宣,漠楊他現在情況怎樣啊,」瑾兒緊張的拉住秋漠宣的手臂,雙手不停的顫抖,剛才醫生單獨把秋漠宣叫去談話,讓瑾兒的心開始七上八下。
「情況不容樂觀,」秋漠宣緊皺著眉,不敢看瑾兒一眼,如今的她心亂成了一團,因為秋漠楊如今身體情況不穩定,所以現在如果要立刻動手術,成活率恐怕要降至了40%。
「那可怎麼辦啊,漠楊會不會,」瑾兒被自己的話嚇得捂住了嘴,淚順著臉頰緩緩落下,她的肩膀不停的顫抖,腿腳一軟,眼看著就要跪在地上。
「不會,不會,」秋漠宣一把扶住了瑾兒,將她攬入了懷中,瑾兒單薄的讓秋漠宣心疼,她緊緊的摟著瑾兒,希望能夠給她溫暖。「瑾兒你放心,我哥他不會有事的。」
秋漠宣抬手的擦淨瑾兒眼角的淚水,輕聲極盡溫柔溫暖的安慰著她。
這時,護士推著神智昏迷的秋漠楊再次進入手術室,瑾兒將頭埋入秋漠宣懷里,不忍看著臉色蒼白如紙的秋漠楊被推進手術室。
砰的一聲,手術室的門被關上,瑾兒的心也隨之一顫,一種不好的預感隨意蔓延開來,全身的力氣在這一刻被抽空,她身體無力的要從秋漠宣的身上滑落。
「瑾兒,你振作點,堅強點,我哥哥他不會有事的,」秋漠宣雙臂用力提起瑾兒,聲音竭盡嘶吼,她的心此刻也沒個底,特別是看到瑾兒這幅模樣,自己更是害怕。
「對的,漠楊一定有沒事,」瑾兒吸干了眼淚,抬眼與秋漠宣對視,聲音變得冷靜,她們兩人此刻唯有互相安慰,支撐著本已在受不了任何刺激的心髒。
兩人相視相擁,在這幽暗的回廊里,互相取暖。
作者有話要說︰在這里打個廣告,小白的新作《紅顏終禍水》明日。又是一部黑幫與臥底的小說,望大家屆時多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