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主將被青年赫赫威勢所懾,開口詢問道,「敢問英雄姓名!」青年不卑不亢答道,「河間張合!」
當日,張合在太行山行走,忽然有怪人攔道,那人半面陰陽赤發如血,身材粗狂赤膊果足,手提長槍身背闊劍.怪人一手拍在張合肩頭,硬生生將他按跪在地,徒手如有神力難以抗拒。手勢一翻將張合掀飛出山道,張合探手抱住崖邊一棵樹木,險些落下萬丈懸崖,躍身跳回道上,望著怪人背影怒道,「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想殺我?」怪人回頭盯著張合,大笑道,「還沒死算你命大,擋我道者,死!」怪人身形微動,一股勁氣迎面將張合沖飛撞在身後岩壁上。
「啊!」張合發狂般大吼,將一塊巨石舉過頭頂勢要咂向怪人,那怪人悶哼一聲,張合舉著巨石如泰山壓頂不曾撒手反而頂著肩頭伏下,怪人大喝一聲一股勁氣連人帶石一起沖飛,岩壁上血跡斑駁,怪人不屑一顧道,「違我心者,殺!」傷痕累累的張合掙扎著站起朝怪人喊道,「別走……」怪人身影閃動手中長槍化開天地劈下數道光影,刃影匯集成血月白日圖紋刺透張合胸脯,身後血液噴涌,在岩壁上留下一個奇怪的血符。怪人收住槍刃將張合扛在肩頭,捷步行在山間高聲唱到,「升我幽羅道,入我羅剎門,前生業已休,來生弒鬼神。」
司徒清風午休夢醒環顧主帳,阿蠻目不轉楮得盯著他,唐嫣坐在席間觀書習術,帳外光芒熠熠,自從修習太平要術以來司徒清風第一次感覺到如此乏累,或許是領兵打戰也不太適合他。
阿蠻饒有興趣得盯著他說道,「你一共說了五句夢話,喊著不同人的名字,就是沒有提到阿蠻。」扯著司徒清風的手臂嚷道,「你沒有把阿蠻放在心上。」漸漸,司徒清風在「妖孽」的字眼上又添了個新詞,「不可理喻」。唐嫣放下書籍道,「你還真清閑,二十萬大軍還等著你發號施令。」司徒清風眼前晃動,唐嫣的身影忽近忽遠渺渺茫茫,定了定神聚精凝視幻影散去,笑道,「魏郡城唾手可得,何必急于一時,狗急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給他們幾天時間考慮考慮。aoshuoyd/.co文字」司徒清風感覺睡了一覺精神沒有好轉反而更加昏昏沉沉,莫非是太平要術的副作用,想到當初夢中話語,不由自嘲譏笑,「天下是誰的天下,即便滅了東漢又如何,我還是逃不過一死。」
「報,漢軍闖營直奔大帳而來。」黃巾軍士話音未絕,帳外幾名護衛軍士非倒入帳內,大帳簾門敞開,一個人持槍立在帳前白光斂斂竟看不清身影。帳外一聲大喝,「賊酋納命來!」
長槍橫掃大帳冷風朔朔,張合一人一槍沖入帳中,阿蠻拔刀迎上,刀槍相接,阿蠻被勁氣掃開飛出丈余落到帳外,司徒清風拉住唐嫣護在身前盯著張合道,「你不是他的對量著張合裝束,笑道,「原來是你。」張合同樣驚訝道,「你還沒死。」司徒清風掌聚雷火化作風雷槍,指著張合問道,「你為何要闖我營帳,莫非想殺我不成?」張合長槍背手威風凜凜答道,「正是。」
張合舉槍迎面刺來,兩槍交錯勢如蒼龍咬玉蛟,翻雲覆雨天地驚變,長槍橫掃如神龍擺尾威蕩八方,槍尖點刺暴雨梨花快亂如麻,鋒回突轉有如蛟龍出海,明槍暗隱蓄勢待發化作燭龍臥脈,張合所使盡是怪人師授的槍法《冥槍鬼泣》中的一篇‘龍象形’。司徒清風兵刃即法,散而不滅潰而不敗,無形有形虛實難辨,與張合斗得難解難分。龍象者人中之王,霸氣無匹威風浩蕩,交手十回,張合使出燭龍臥脈長槍回收準備給予司徒清風最後致命一擊。正當此時,蓋頂嘩然落下,已被槍刃擊得千瘡百孔的大帳轟然倒塌,二人從兩側破開躍出。
黃巾軍已經大帳圍得水泄不通,二人跳出大帳,黃巾軍鼓躁暴動,眾軍士持刀握槍朝張合劈來,司徒清風被黃巾軍重重護衛著退去。張合在黃巾軍里橫沖直撞,所到之處人影退散,長槍勁掃無往不利。終究好漢架不住人多,雙拳難敵四手,幾經沖折張合身上幾處掛彩,黃巾軍又調來弓弩手列陣待命,只需司徒清風一聲令下萬箭齊發,就算是神仙也難逃。
張合且戰且走,破開萬軍大陣朝營外奔去,隨軍沖陣的漢軍將士早已落馬裹尸,無人來援的情況下,張合依然斗志昂揚披荊斬棘所向披靡,如同死神般在收割著黃巾軍士的性命。
一匹黑玉馬越過人群,司徒清風一聲大喝沖開黃巾軍士,馭馬持槍復入陣中尋張合殺來。「來得正好!」張合興奮大吼舉槍刺向黑玉馬,司徒清風舉槍投出迎上槍刃,掌手再聚雷火化作雙刃,一刀擋開長槍,一刀趁勢劈去。張合回身旋槍,撥開雙刃勢如流星趕月,直追黑玉馬而來。「手里劍風雷闢道!」司徒清風集聚雷刃朝天拋出,司徒清風跑出一程勒馬回身折道迎回。
「白虹襲日!」張合突然立身停步手中長槍突刺而出,長槍離手化作一道白光飛閃而過,破開由天而降的雷刃,只穿馬月復而逝。黑玉馬跑出三步頓時身裂兩半,司徒清風落馬滾地,掌風不停探雲手使出飛火流星,火球使做暗器打向張合,長槍離手張合赤手空拳迎著火球擊去,掌如刀拳如盾,火球被一擊潰散。
四周弓弩手將兩人圍定,重重疊疊站了數圈,司徒清風喊道,「不得放箭。」起身站立,目光如炬盯著張合道,「當日我好心好意舉薦你為千騎都尉,沒想到你竟是忘恩負義之徒。」張合面色微變,收回長槍笑道,「忘恩負義,哈哈,你還敢跟我提這事,程子昂不顧我死活將我丟在山中,還好我命不該絕不僅活了下來還習得一身武藝。至于你欺君罔上圖謀不軌人人得而誅之。」司徒清風彈了彈身上塵土,若無其事得攀起交情道,「張合老弟,其實我是挺看好你的,只是程子昂不識英雄罷了。生逢亂世,名也罷利也罷不過身外物,官與賊孰是孰非猶未可知。」「強詞奪理,亂臣賊子永遠都是叛黨逆徒,今日我暫且饒你性命,來日再會必當取你項上人頭。」張合口出狂言提槍往前邁開兩步,黃巾軍團團圍困箭拔弩張分寸不讓。司徒清風冷冷道,「有本事你就再來,下次我可不會在客氣了,你在動動小心把你射成馬蜂窩!」張合不以為意舉步走去,司徒清風令退黃巾軍讓開一條道路。張合搶馬奪道而去,一騎奔出黃巾大營,背槍拍馬朝魏郡城來。
守城主將望著城樓下張合兩手空空安然而歸,心中遲疑下令不允打開城門,對張合喊道,「黃巾賊首何在?」張合回禮答道,「我沒能擒得此人。」守城主將喊道,「魏郡城朝夕陷落,義士請往別處去,恕不能開城相迎。」張合打馬繞著護城轉了一圈改道南行,心中不由暗嘲,「我為他們賣命沖營就是這麼個結果,可笑可笑!」
張合刺殺司徒清風未果,魏郡城守將次日開城投降迎入黃巾軍,司徒清風兵不血刃入主魏郡城,出榜安民駐軍城內暫作休養。同時整編黃巾軍,將二十萬軍士每一萬人分作一營,每營設千夫長十名,萬夫長一名;每營設十團,每團又分十隊,每團有百夫長十名,每對十人設什長。三營為一旅,十營為一師,每旅設都統一人,萬夫長三人;每師設大都督一人,都統三人,萬夫長十人,統領全軍者為兵馬大元帥。以上稱謂為軍餃與將軍等官職封號並存。司徒清風積極改制,不再任由各將軍各領兵馬,一方面利于管理做到權責分明,另一方面可以做到有效清點人馬分派任務。
東面戰場,張角相繼攻陷,渤海、河間、平原三郡圍困樂陵國,西面戰場,黃巾軍諸將攻陷常山中山二郡,西拒並州兵馬北迎幽州鐵騎。司徒清風則駐軍魏郡城,漢軍據守鄴城,兩軍互有交鋒相持對峙。
司徒清風不急著攻打鄴城主要在等待張角回師會合,這個可能引導黃巾軍全面崩解的主要人物,司徒清風決不能讓他輕易死去。如果張角不死黃巾起義就不會失敗嗎,一千多年後沒有人知道,而現在他就要親眼見證。
六月,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月,預期的兩個月內黃巾軍並沒有完全攻陷冀州,此時除卻魏郡其余十二郡盡數落入掌控中。張角正從樂陵國改道西南來與司徒清風會合。鄴城聚集了更多的漢軍,同時青州太守龔景、幽州牧劉虞、並州刺史丁原、兗州刺史劉岱、豫州刺史孔紛紛出兵平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