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策三國 第六十九章 武關酈水兩交兵

作者 ︰ 硯香如墨

張繡這路兵馬不僅是為了追擊黃祖的敗軍,更主要的任務還是打探前路。甘寧擊退張繡救下了黃祖,雖然是事出突然情非得已,終究是甘寧的箭擋退了西涼的騎兵。黃祖說道,「西涼兵已經攻陷上庸郡,想必大軍不久將要攻來,你們雖然嚇退了他們的前鋒兵馬,畢竟光靠這些人是難以抵擋西涼騎兵的鐵蹄,不如隨我返回襄陽。」甘寧不置可否,相隨的少年早已心意蠢動,雖然他們厭惡官兵卻不免羨慕當官的,各個都表態願意追隨黃祖。

方才交戰,西涼兵折了幾十名軍士,甘寧虜獲那些西涼戰馬,與黃祖乘騎馬匹順著漢水一路東進,經由涉都邑、谷口、山陽各城退往襄陽。西涼兵一路挺進,出武當渡過漢水攻南鄉、順陽、丹水威脅武關後方。

原駐守宛城的李嚴被調回襄陽後又被派往新城郡房陵,沒想到西涼兵轉而攻向武關,李嚴這路兵馬撲了個空。武關守軍有六七萬,張濟的兵馬只有萬余,而且關隘艱阻難以攻打,長安的西涼兵扼守隘口似乎沒有前後挾攻的打算。張濟說道,「太師退兵長安,似乎把我們這路兵馬完全舍棄了,如今前有雄關,後有各路追兵,我們該如何是好?」賈詡嘆道,「樹倒猢猻散,大難臨頭各自飛,我們已經別無退路,戰與不戰唯有一死,不如全力攻取南陽各郡據守自立。倚新野城與荊州劉表劃水而治。」

張濟引兵出道順陽棄武關直取酈縣,荊州的主要兵馬都防御在武關,本以為張濟想內外夾擊攻取武關,所以在關隘各處遍布拒欄陷阱,以防範西涼兵來襲。而張濟反其道而行朝宛城而去,現在宛城兵力空虛,守城兵士不過一兩千人。劉表得知情況大驚,宛城可是荊州盛產良馬之地,雖然荊州兵馬利在水兵,也不乏能征善戰的大宛精騎。

李嚴剛到新城房陵又收到回防襄陽的指示,同時劉表讓喬瑁領五千兵馬渡過漢水駐守樊城,黃祖則領五千兵士進守新野。于此同時文聘親率兩萬大軍出武關走析縣來攔截西涼兵。武關大肆調動兵馬,不免引起了隘口守軍的注意,徐榮派兵多方打探,得知張濟橫穿子午谷的西涼兵攻入了荊州月復心。由于荊州與長安隔著群山峻嶺,再加上交通不便,張濟派往洛陽報捷的軍士此時還在子午谷中揀道徐行。

徐榮派人向董卓請示出兵武關,在李儒的慫恿下,董卓讓徐榮、李蒙各領兵三萬進取武關,自然這些兵士除了攻打武關外還要守衛隘口,以防敵軍偷道來襲長安。一線動則牽引全身,劉備駐防在弘農的金吾軍連番進攻潼關,袁紹派兵在孟津重修渡船,讓呂曠呂翔二將各領兩千精兵乘船逆黃河而上繞開潼關直入雍州地界。自從董卓退兵長安後,呂布就請命往河內、河東一帶駐守,防範盟軍的水路兵馬,呂布渡過黃河後並沒有到河東安邑就任,乘船直往並州而去。

洛陽都城是天子的象征,廢墟都城落魄天子,少帝在諸侯的心中早已失卻了先時的地位,袁紹也難以用諭令在調動任何兵馬,何況這個皇帝連玉璽都不知丟失在何處了。司徒清風雖然被袁紹拘禁在河陰城,原武、陽武的金吾軍卻沒有閑著,趙雲四處派兵將虎牢關之東司州各城盡數佔據。同時揚言要袁紹將司徒清風安然送出虎牢關,否則金吾軍將進兵虎牢。

張濟依賈詡之計,在酈縣城外背水列陣,是有破釜沉舟背水一戰之勢,抱著不成功便成仁誓死一戰的決心與析縣而下的荊州兵交鋒。文聘所率的兩萬兵士都是精兵悍將,而且在兵力上略微還勝過西涼兵,不過終究還是免不了一敗。

張繡單槍匹馬勇往無前,百鳥朝鳳槍法在萬軍中敗敵無數。萬軍叢聘自恃槍法了得與張繡幾度交鋒,兩柄長槍交錯而過,文聘一招回馬槍直取張繡背心,張繡拆槍雙節架做二虎攔道,又以兩虎爭食雙槍爭先恐後朝文聘打來。這雙節槍是張繡師成之後自創的槍法,鳳凰乃百禽之主,虎是萬獸之王,相較百鳥朝鳳槍,張繡的萬獸朝聖槍絲毫不落下風,而且後者槍法還繼承了百鳥朝鳳槍的優勢。

張繡飛身躍馬雙槍兩翼打來一招大鵬展翅橫掠行空,文聘的槍路與鞠義同出一轍,不過鞠義走得是亂式,而文聘走得是道式。勢做太公揮毫以槍作筆迎著張繡掃來。姜子牙與申公豹皆是元始天尊門下弟子,申公豹早年所創的申公亂道槍,其中亂式就是他編寫,而道式是姜子牙編寫。文聘這招以筆掃大鵬將張繡完全遏制在下風,槍勢陡轉漸走鋒芒變以仙劍誅妖,槍入劍勢遮星籠月而來,張繡雙槍合一九天鳳舞,槍勢繚繞而上雙鋒交錯難分高低。張繡回槍掃來勢轉孔雀開屏,槍影化一散開無數虛影,文聘再度交手以道卦八鏡相抵,槍旋如鏡將張繡的虛槍盡數擋回。

文聘與張繡斗得正烈,賈詡傳命讓兵士變轉士氣陣,由先時的背水一戰化成一鼓作氣,背水頑抗的西涼兵奮勇向前朝著敵軍沖鋒,荊州兵的攻勢隨之一頓,然後漸漸被反攻的西涼兵壓制,張繡回槍打馬沖入兵士中。

酈水河畔兩軍相互廝殺愈演愈烈,徐榮的兵馬也已叩關城下,城樓上蘇飛、呂公、黃忠等將領據關守衛。黃忠在城樓上箭無虛發,每發一箭必有一人中箭倒地。徐榮和李蒙瞪著城樓上的黃忠,無名業火萌生,上次交兵就是黃忠的暗箭將二人中傷才導致西涼兵大敗。

文聘親自率兵去圍截張濟,關中以蘇飛為主將,眼見西涼兵攻勢一波接著一波無休無止,這樣被動受打也不是個辦法,蘇飛下令出城迎敵。黃忠、呂公、蘇飛三將領著三千荊州兵出關迎敵。

冒著彈石箭雨,徐榮拍馬前驅手挺長槍朝黃忠奔去,李蒙本想制止此時也勸阻不住,勒令停止放箭,西涼鐵騎兵隨軍沖陣,李典趕馬追隨前來護衛徐榮。黃忠馭馬連弓,接連五支飛箭並排射來,箭做五子連珠。

徐榮挑槍擋開兩箭側身又躲開兩箭,回槍一刺將正心飛箭劈做兩斷,徐榮搞這麼多動作完全是一種挑釁,黃忠收了長弓取下背後一柄環首大刀駕馬與徐榮交鋒而過,這環首刀非比尋常,由沉鐵打制重達百斤。黃忠雙手揮刀將長槍劈退,徐榮一招失手險些月兌槍離手,槍鋒偏走順勢朝左側的蘇飛刺去。徐榮長槍連掃二將鋒芒不減,蘇飛沒想到徐榮槍法如此了得,尚未交手就被突如其來的一槍刺中左臂險些落下鞍馬。

李典追劍趕來接連兩招齊家技千和萬興,劍鋒破空斬下自下而升連貫自如。黃忠架刀擋開長劍,重刀撩舞迎著鐵騎兵砍去,揮刀砍亂麻環首刀所及,鐵騎兵一聲落地。李蒙見鐵騎兵不敵,驅馬向前領著後隊刀兵趕上,長槍突刺以刑字訣車裂五馬擊來,一槍直刺貫體勢要將人五馬分尸。黃忠接連揮刀氣力大減,此時搭刀擋上長槍,手下一松環首刀月兌手甩出。李蒙回槍再刺,黃忠低頭躲過槍鋒以背弓為兵器將槍柄架住,李蒙挑槍撩撥以斬字訣虎頭斬相擊,槍刃由上劈下朝著黃忠脖頸砍去。

徐榮馬至關下被亂箭射回,回槍再度沖入槍兵陣中,槍走游蛇將兵士順道刺倒。蘇飛回馬又與徐榮正面對上,此時已有防範,也不急著出手相阻,只見徐榮長槍撩刺,蛇形曲折難以招架,蘇飛側身橫槍以架勢應招。徐榮長槍回轉,兩馬交錯而過,蘇飛見躲開了徐榮槍刃回身正要觀望,忽見一柄長槍迎頭打來,槍刃掃中臉龐,頓時打得頭破血流。蘇飛先是一驚又被亂槍掃落下馬,顧不得額上傷口再度翻身上馬朝城內逃去。

呂公與黃忠年紀相仿,眼見黃忠不敵,拍馬揮刀側向朝李蒙砍來,這一長刀來勢凶凶,李蒙一時分心二用,正想回槍格擋不料弓做弦響將長槍彈開,李蒙持槍不住,長槍月兌手拋空飛去,李蒙避身不及被一刀砍中肩背。

主將退走,槍兵也紛紛退入城中,黃忠與呂公見勢不妙,也顧不上李蒙回馬往城內奔來,兩馬回勢與徐榮、李典二將交兵而過,眼見徐榮槍鋒就要刺中黃忠,只听見身後一聲叫喊,「休要傷我老爹!」

徐榮側眸望去一支飛羽箭迎面射來,徐榮正想回槍撥箭,沒想到黃忠快馬閃過手中長弓凌空,搭箭弦續箭勢猶如山崩鋪天蓋地。也只有黃忠父女倆配合這麼默契,才能用上這等高難度的續羽箭。飛箭突轉攻勢更猛,徐榮槍勢已出難以再轉,一箭穿透護心甲直鑽胸口,箭矢竟穿不停似要將徐榮射個通透。

徐榮手握箭簇硬生生將飛速射出的箭矢抓下,大喝一聲將箭矢折斷,忍著箭傷回馬還要來追黃忠,此時舞蝶又一箭拋空射來,黃忠踏馬躍起,長弓續弦引著飛羽臨空承接,會挽雕弓如滿月,射天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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