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策三國 第七十二章 賈詡燒博望

作者 ︰ 硯香如墨

金吾軍在潁川打得風生水起,魯陽的李嚴與張繡如臨大敵,司徒清風已經攻佔了襄城,如果再往西攻略就要殃及魯陽。李嚴預定的七日期限早已過去,此時軍中嚴重缺糧,而且夏日炎炎,軍士疲憊倦怠不堪,在山中林木間扎營休整。既然魯陽攻不下,金吾軍又打來,李嚴決定撤兵宛城。宛城方面,張濟的西涼兵出道伏牛山大舉進攻城池,與先前混入城中的三五百死士里應外合,破開城池西門,西涼兵蜂擁殺入城中。

李嚴遠攻魯陽,劉表就調令部將王威來替守城池,此時西涼兵攻破城池,王威據兵頑抗,手中弓弩不停朝著沖入內城的敵軍亂射。張濟帶了三千兵士攻城,賈詡則領著五百兵士埋伏在博望城外各處山道。

扼守宛城的荊州兵雖然比西涼兵要多,而且佔據了城池之利按理說具備絕對優勢。不過西涼細作盜開城門的那刻,西涼兵士氣高漲,守軍又自亂陣腳局勢瞬間逆轉。西涼兵的優勢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張濟在殺入城中後就遭到亂箭阻擊,不幸被流矢中傷落馬,西涼鐵騎縱橫馳騁隨後殺入城中,千騎踐踏而過張濟在亂軍之中死于非命。西涼兵失了主將也散亂如麻,與城中守軍混戰在一處。

宛城兵士混戰,魯陽城外李嚴正率兵歸來,張繡眼見大宛騎兵遠去也不敢開城追擊,深怕中了李嚴的埋伏,直至荊州兵去遠,張繡才領兵出城追趕。司徒清風並沒有進兵魯陽的打算,因為孔的豫州兵馬已經到了潁川定陵,豫州兵來勢凶猛將守城的金吾軍擊潰攻佔了城池。

劉岱進兵中牟並沒有遭到抵抗,中牟令陳宮率眾向兗州兵投誠。趙雲依然駐守在原武,原武城已經被打造成了河南第一城,是金吾軍在黃河以南的堡壘。此時金吾軍中還真沒幾個將領,嚴綱在攻打長社中陣亡,許褚早在洛陽之時就被袁紹扣下,除卻趙雲之外,就只剩個潘鳳據守滎陽。司徒清風親征潁川,帳下將士都是不知名的人物,當然即便是不知名的人物未必就不能打造成絕世名將。雷火道法兩營被再度打散,純粹的道法師已經在軍中越來越少,炎騎、雷獸是新編的兩支道法騎兵,換種說法即是結合道法與武技的魔劍士。

先時郭嘉還對司徒清風不以為意,不過眼看著金吾軍翻天覆地的改變,那種不屑的情調漸漸消散不見,表現得越來越熱衷。似乎把這支軍隊當成了自己的事業,可以托付終身的偉大事業。面臨兗豫兩州的攻勢,郭嘉提議道,「趙王不妨引兵撤出潁川,將各縣城拱手奉上,並派人與孔刺史修好。」司徒清風由于受到某些固定思維的影響,想佔據許昌將少帝挾持來,然來扮演著曹操的角色挾天子令諸侯。不過如今時局不同,幽冀二州雖然是司徒清風的領地,而兗青兩州還完全不在他的掌控之內。

司徒清風剛得到郭嘉,不想一來就駁了他的意見,有些依依不舍的率兵退出了潁川回新鄭。此時劉岱兵分三路,一路已經攻到苑陵,另一路出官渡直取陽武原武二城,第三路長驅直入來攻滎陽。陽武和原武二城經過改造已經連為一體,原武為核心城,陽武為衛城,司徒清風準備在這個黃河岔口,河套平原上打造一座超級城市,西及敖倉,南至官渡,東到燕縣、封丘。計劃歸計劃,什麼時候能實現還是個問題。

孔奪回潁川後,正如預料的那般遲疑不定按兵不動。苑陵城外炎騎兵大展神威,烈火焰刀神騎炎駒,那些金吾軍如仿佛地獄來的鬼兵所向披靡。劉岱統御三軍駐守中牟,得知司徒清風領兵攻來,下令出城迎擊。

劉岱布陣城外一字排開兩萬兗州兵浩浩蕩蕩,司徒清風勒兵在坡上望著遠處的兵馬說道,「兩軍勢均力敵,奉孝覺得有幾成勝算?」阿蠻搶話道,「自然是必勝無疑。」然後瞥了郭嘉一眼,就像獵手盯著獵物一般。郭嘉望著布陣雁行的兗州兵說道,「對方不過是牛羊之兵,而我們是虎狼之師,如何相提並論?趙王如若不信,只需與我兩千勁騎,定能讓敵軍大敗而歸。」兩千對兩萬以一敵十,司徒清風雖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過未曾不可一試。

司徒清風調了最精銳的騎兵與郭嘉,炎騎五百,雷獸五百,以及風狼、盾騎各五百,道法師已經不局限于雷火二法,司徒清風還將坎水、坤木、艮土三法傾囊相授。不過司徒清風這個總教習還不算合格,五行之法才修至五合,尚未達到歸元的境界。歸元才算是真正入門,之後的衍伸法以及逆行法都是在的基礎上擴展的。司徒清風打了這麼多年的醬油,這道夫就是不見長。

坤木巽風,風狼騎形如魅影一閃而過,交錯在另外三支騎陣中,風狼騎兵的主要任務就是對敵軍造成干擾,無數的虛影隨著三色飛騎叱 而來,猶如萬馬千軍,雖然是兩千騎兵在視覺上卻能產生兩萬精騎的效果。

兩軍交鋒的場地是個窪地,兩邊高中間低坡度卻不大,騎兵飛掠而下又飛掠而上,迎著兗州兵的槍陣沖去。劉岱見敵軍突入陣形中心喜出望外,忙令兩翼收攏對騎兵形成合圍之勢。不過劉岱還是高興的太早了,郭嘉以三才陣全面沖鋒,敵軍兩翼雖然包圍而來,但中路防御卻被騎兵突破撕裂。三路騎兵沖開包圍分作三股,折道殺回再度沖入敵陣中。劉岱的陣型以由雁行化成方圓,而沖鋒騎兵以三才雁返再次破開敵陣。

第一次沖鋒已經將兗州兵的陣形打亂,騎兵來去自如又一次將敵陣沖得散亂。騎兵來回沖鋒三橫三縱,兩千兵士再分作六股從前後左右四面穿插而過,以九宮裂地陣將敵軍分割成九大方塊。六股騎兵分裂開敵陣,全軍在中央交匯的瞬間又聯做十方寂滅陣,九宮正心就如同旋風的風眼,六股兵力化作狂暴的旋風,螺旋繞開將敵陣從中央向四面八方沖開,將方圓陣徹底絞碎撕裂。此時另一邊山坡上的金吾軍潮水般涌下,仿佛滔天巨浪拍來,陣形被瓦解得支離破碎的兗州兵就像是損毀的堤岸在轉瞬之間被決堤的洪水沖潰。

金吾軍在收拾戰場,司徒清風佇立在中牟城上,劉岱的兗州兵已經撤回陳留。據城頑守的中牟令陳宮被金吾軍擒獲,司徒清風打量著他,之前還真不知道原來中牟令就是陳宮,由于盟軍長期佔據中牟與滎陽的西涼兵對峙,中牟城的掌控權基本都在各方諸侯手中,這個縣令根本就排不上位。司徒清風命人將陳宮扶起,指著城外的荒野說道,「本王以兩千精騎就將劉岱的兩萬兗州兵殺得大敗,就憑你這一縣的數百兵勇就想與本王作對?奉孝,你說該怎麼處置此人?」郭嘉頷首笑道,「陳縣令據城自守是職責所在,絕非要與趙王作對。」司徒清風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郭嘉又反問道,「趙王覺得要如何處置此人?」司徒清風和郭嘉打太極推來推去,似乎將陳宮的性命當成了手中的玩物。

「那就留他在此處繼續當中牟令!」司徒清風說著命人將陳宮帶下,絕不給他任何回絕的機會。等陳宮離去,郭嘉說道,「趙王其實不必如此大費周章。要用此人大可直接了斷將他收納麾下,區區一個中牟令想來難以滿足他的需求,否則前番也不會反叛投靠劉岱。」司徒清風覺得有些道理,于是又派人傳令擢升陳宮為東郡太守,暫留在麾下效命,之所以沒讓他去管理東郡主要是因為東郡大部分縣城還掌控在劉岱手中。

司徒清風攻陷中牟的同時,西涼兵再度攻陷了宛城。李嚴的五千精騎至博望坡時,賈詡預先埋伏在山道中的兵士各個舉火燒山,林道各處火起,五千騎兵被綿綿火勢阻住道路,兵士馬匹死傷無數。順路追上的張繡趁火打劫從背後截擊,李嚴的騎兵幾乎全軍覆沒,只剩數十兵士棄馬逃竄入山中。上次張濟幾乎要攻下了宛城,可惜最後中箭身亡,西涼兵力戰敗走,賈詡收編殘軍和張繡合兵一處再來攻打城池。

王威得知李嚴的騎兵在博望坡大敗,西涼兵再次攻來,上次險些城破如今想來猶有後怕,不守城也不出城迎敵下令退兵新野。西涼兵至宛城外時,城樓寥寥幾個兵士,城門虛掩城中也不見人影。這空城計險些就把西涼兵給嚇住了,不過張繡要為叔父報仇,也顧不得是不是陷阱率兵殺入城中。城樓上的那些兵士只是被強迫守城的平民,見兵士入城早已丟盔棄甲逃難去了。

西涼兵就這麼烏龍得攻陷了宛城,賈詡對張繡說道,「現如今即便攻陷了宛城也難以抵擋荊州兵馬,目前只有一個辦法可保我等安然無虞。」張繡答道,「軍師有話請講,我定當全力以赴。」賈詡淡淡道,「辦法很簡單,向荊州劉表乞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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