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策三國 第七十五章 退兵西涼

作者 ︰ 硯香如墨

「沒用的廢物!」水姬雙眸冷冷鎖定著躍出水面的劍侍,無數支水箭穿透腳下木板將那些劍侍射殺在空中。那些劍侍落到地上化作一趟水漬再也找不到任何痕跡。隨著張飛突入陣中,四周的虎賁仿佛被激活了,雖然身披重甲步伐依然快如巽影,這些甲士虎賁就如同一個個巨人揮動重劍朝著張飛劈來。呂布指著主殿上的水姬說道,「我來對付她,這些甲士就交給雲長了。」

呂布躍身跳去,畫戟將攔道的甲士刺倒,踩著堅甲虎賁騰雲駕霧般穿梭過重重攔阻。張飛大喝一聲長矛挑起將一名甲士掀翻,沉重的甲士一個壓倒一片。關羽繞開陷坑順著木道殺入甲士群中,呂翔與呂曠率領著千余兵士與加入混戰之中。虎賁堅甲刀劍一般難以刺穿,重劍揮砍掃開那些圍攻的軍士如同樁木般隨砍隨倒。呂布破開了甲士的防御,迎上李蒙與徐榮的雙槍,李蒙槍走刑道分筋錯骨以厲法相迎,徐榮槍行蛇曲暗度奇襲一招七步殺連環刺來。

雙槍一明一暗,一直一曲兩相應和,呂布斜戟招架左引槍鋒右打偏刃,躍身而起揮戟回撥,刃走以魂主六神將二人迫退,持戟擋槍,戟作弓弦人似箭發,借力飛躍而起,畫戟狂舞影如亂魔。霸王硬上弓,戟風如箭,呂布棄了二將直取殿上水姬。戟刃尚未近身,一股滔天浪勢將呂布撞開,水姬收住如蛇如龍的長綢喝道,「就憑你也想與本司祭作對。」身前凝箭,無數水珠匯集成林立箭簇,隨著手勢一揮箭雨迎面射來。

後排的兵士紛紛架盾格擋,呂曠呂翔二將擋退箭雨說道,「將軍不必念戰,我們兄弟二人來擋住他們。」呂布與關羽張飛互視一眼,接著道,「你們先走,我隨後就來。」關羽和張飛往兩側機關道奔去,李蒙與徐榮被呂布阻住難以分身攔截。

在上方入口還有兩人在等待著他們,不過關羽還未出手,攔道的男子已經殞身落下,身後李肅手中配劍染血,沖著關羽說道,「隨我來!」不過張飛可沒那麼幸運,左邊天侍女以水鏡堅壁將他格擋在了方寸之地外,隨著機關台再度降到地下。張飛正要發怒,臨空堅冰碎石墜落而下,只得避身躲閃。徐榮擋開呂布的畫戟趨步趕來,手中槍長勢如玄蛇穿梭而來。

張飛滿腔怒火無處發泄,蛇矛迎槍戳去,蛇矛對蛇槍,兩道玄蛇爭鋒。徐榮槍走偏鋒暗道猶如冥蛇,張飛長矛鋒銳橫行恰似翼蛇,槍矛光影繚亂,長矛探囊取物破開槍勢將徐榮擊退。翼展雲空,蛇矛隨身躍起撲竄而下,徐榮招架不住搶步退走。張飛得意洋洋,蛇矛破空再刺,身形未動身後無數冰矢飛來只得回身躲閃。

呂布霸氣一戟將李蒙擊退數步,望著最後趕來的弓手喝道,「放箭!」張飛才躲開了冰矢又遇上飛箭,惱羞成怒道,「他女乃女乃,你陷害我!」張飛口中抱怨腳下卻不停避開箭雨退入陣中。水姬雲綢甩出化入空中將射來的箭矢全部吞進綿延的絲帶中,呂布投戟射出破開漫天雲綢,只見無數箭矢雨點般打下。隨著兵士越來越多,呂布漸漸佔據了優勢,甲士虎賁一個個被撂倒,樓道上的天侍女也被亂箭射落。

自從張飛破壞了水下的巨型機關槳,水天城就開始緩緩停止運轉,此時機關台已經完成停在了半空中,整座水天城也在一點點沉沒,不過由于許許多多浮木尚且支撐著,沉沒的速度還非常緩慢。呂布獨自呢喃道,「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得盡快離開這里。」無數鏈鎖拋向第二層的樓道,在張飛和呂布的掩護下,兵士開始順著梯繩爬上水天城的第二層。

關羽與李肅並沒有順利將虎賁守軍擊退,反而越來越多的甲士將通道堵住,牛輔提著雙錘推開虎賁軍朝李肅喝道,「爾等沐浴皇恩不思圖報,反而與亂臣賊子為伍謀反叛亂,本將絕容不得你。」此時通道中援兵接二連三趕來,李肅指著牛輔道,「你才是為虎作倀的奸逆,今天我就替天行道,將你們這群禍亂朝綱的妄黨鏟除!」李肅以正劍七術迎上牛輔的雙錘,關羽領著援兵再度破開甲士虎賁的包圍,尋道朝第三層天宮奔去。從第二層到第三層有一條高聳的盤蛇道直至天宮殿外。

盤蛇道上虎賁軍列天兵衛道陣形若蝶劍沖殺而來,殿外兵戈交鋒,關羽邁步登階將迎上的虎賁打落石階,青龍刀撩舞猶如戰神。殿內董卓依然高榻居坐,對著殿下的舞姬指指點點,殿內群臣噤若寒蟬無人敢發聲。望著獨步入殿的關羽,眾舞姬紛紛拔劍出袖回身朝殿上的董卓刺去,這些舞姬都是呂布帶來刺殺的刺客。七色袖劍破空襲來,董卓放下掌中杯觥,拔出壁上的佩劍喝道,「你們果然居心叵測,想來刺殺寡人。」

董卓尚未出手,那陰陽鬼侍攔劍將舞姬擋下,潛步下殿形若魅影,劍芒閃過一柄袖劍旋空飛轉,一名舞姬應聲倒地。鬼侍再度轉步朝其他姬女掠去,步入鬼蹤劍法如影,關羽揮刀劈劍將旋空長劍打出,一劍隔空穿物把鬼侍的冷鋒劍擋開。隨即一對月環追身劃過,鬼侍架劍隔阻,回眸望著輪使雙環的紫衣女子,用雙環的自然是貂嬋,兩人曾在同樣的場景見過。

此時六名舞姬疊作蓮台,長袖如千手繞襲而來,繽紛的彩綢鋪展成一條虹道,貂嬋飛踏虹途收住轉回的月環旋舞而起。這是序舞的第三篇,天上舞。彩綢被鋒芒的月環撕裂成無數碎帶漫天飄揚。序舞所營造的是一種勢,一種自我主宰的絕對空間。漫天彩帶是勢的單元,而主宰者所要做的就是用這些元素編織一切。鳳凰涅槃,無數的彩帶隨著月環的牽引不斷匯集交織包裹成一顆巨大的彩蛋。

圖騰是古老信仰的象征,而鳳凰作為圖騰之舞的一脈分支,隨著綢帶再次散開涅槃重生。貂嬋的舞勢一漲再漲卻無法對鬼侍形成壓迫,冷鋒劍如同天寒地凍的血刃將鳳凰的勢完全凍結破碎。關羽一刀擋退了劍芒,不屑與那侍女交手沖著董卓躍去,青龍刀將殿階碎裂。董卓回步按劍傲目而視,喝道,「虎賁軍何在?」牛輔與李肅交手不敵退步撤入殿內,望著躲在一旁的官員說道,「敵軍已經殺到殿外,還請陛下移駕!」

此時張飛和呂布也從第一層殺向天宮,董卓望著越來越多的人聚集而來,不僅不懼反而呵呵大笑,正襟危坐在主殿之上,說道,「不要以為你們的舉動寡人不知,這水天城就是你們的葬身之處。」王座隨之一陷完全消失在了宮殿之內,董卓通過機關從最頂層來到了最底部的機關殿。張飛和呂布退去,呂曠呂翔二人殿後,水姬與徐榮李蒙並沒有追擊任由那些兵士退去。此時望著董卓安然而來,水姬說道,「還請陛下與二位將軍先走,這里就交給我來處理。」

董卓從密道返回了陸上的郿城,郿城中李傕、郭汜所領的兩萬西涼兵已經列陣以待。水姬利用機關將支撐水天城的浮木全部解除,隨著無數支柱被水流沖垮,整座水天城開始加速下沉。轉瞬之間,郿塢已經沉沒在水天之間,其中只有一個人從大殿中逃出,渭水河面在掀起滔天波瀾後又恢復了平靜,死寂般得平靜,沒有任何聲息。

望著安然歸來的陰陽鬼侍,董卓問道,「天姬何在?」侍女不悲不喜答道,「天姬的使命已經完成,她將用一生來守護這座神聖的宮殿。」董卓還想詢問些什麼,陰陽鬼侍如同渙散的風塵轉瞬化入空氣之中。水天城陷落後,董卓將全部西涼兵撤出長安,放棄了隘口與潼關,原本破敗的長安也如同洛陽一般被焚毀,數十萬百姓被強制帶往雍州西涼。

西涼兵與荊州兵的戰爭已經全面結束,兗豫兩州的戰事還在如火如荼得進行。袁紹入潁川後據地自守,不僅不幫助孔攻打金吾軍,反而向四周擴展繼續攻佔汝南郡各城。並州不聲不響的曹操挾持著劉協,在並州刺史丁原的協助下舉兵攻佔了河內河東二郡。

董卓敗落後,諸侯的視線又重新回到漢天子的身上,如今獻帝劉協與少帝劉辯同時並存,無疑又給了許多人更多的機會。正如謠言所說的那般‘得其一即能得天下’。狼煙烽火依然在各州各郡燃燒,人們的目光又將隨著新的戰場開始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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