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愛不是甜言蜜語 63.利刃出鞘

作者 ︰ 幽幽雲

63.利刃出鞘

前幾日再次聯系了柏子競,那人說近期也會回國一趟,估計會停留一個月左右再走,具體行程未定,回到國內後會聯系。

既如此,任疏狂也就沒有再多此一舉自己去找人,到時候讓柏子競給挑一位是最好不過了。他這幾天也壓縮了不少工作,晚上常常加班到一兩點鐘,雖說鄒盼舒如果知道肯定要碎碎念,不過為了能在決賽公布那天出席到現場給他個驚喜,任疏狂也只好做出些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事情來。

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任疏狂不會因為任何一個私人的因素修改自己的行程,以前幾次大變動比如高考結束後不上軍校而是去一般的大學,比如最後不從軍走商路,這些也都是他深思熟慮過後的結果,有一定外因,更多還是自主意識,而且次數也非常少。

但現在這種行為不一樣,心提前一步做出了決定,他只不過順心而為,分開的時間越長越是想念,國外公寓的空氣里少了鄒盼舒淡淡檸檬香的味道,總是令人感到孤寂,這種孤寂特別的綿長,細細密密一層層把人包裹著,任疏狂終于體會到相思是什麼感覺。

鄒盼舒臨上飛機前給任疏狂打過電話,語氣甚是遺憾,說這個季節不能再向南去看風景實在可惜,任疏狂知道他是要趕會展,就勸慰了一番,說以後有時間就會陪他去更多更遠的地方,這才讓鄒盼舒心情大好地上了飛機。

對于他這種只要得到一點點承諾就很開心的心思,任疏狂也很心疼,只希望這幾年的時間盡快過去,再過三年他就能打造出一個不受國內勢力影響的王國,那時候才可以隨心所欲想帶鄒盼舒去哪玩就去哪玩,不用擔心有人能夠干涉他們的生活。

當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掛斷,再撥過去是關機的提示時,任疏狂的臉色倏忽一下就沉了下去,看了腕表推算出鄒盼舒正是到達S市的時間,他又倔強地不願意讓司機去接,買車給他也不肯要,這時候本應該在等的士才對,不可能會關機,任疏狂停了工作想了一分鐘,決定再等一等,也許正好手機沒電了,過兩個小時再聯系試試看。

雖然鈴聲驟然切斷時他的心中跳了一下,但有過上次的經歷,任疏狂相信鄒盼舒不會再無緣無故離開,而且現在他鞭長莫及,如果真的有什麼變化也難以馬上應對,這種時候更不能自亂陣腳,壓下心里的莫名悸動,他繼續沉著地工作,為了明天晚上能上飛機,手上這些工作都要做完才行。

「怎麼?有什麼事情?」肖庭誠正好在這邊公司,任疏狂要提前回去,他過來交接一些資料,會晚一周再走。

肖庭誠還真的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變成個空中飛人,原先他還打算在德國再滯留幾年,起碼年過了三十再來考慮人生該如何選擇,不過現在這樣也不錯,跟著任疏狂走,家里那批老古董更沒話說了,難得他獲得了自由還有機會與任疏狂一起創造一個高峰,自是做得龍精虎猛,只恨不得再快些建造個奇跡出來。

「暫時不知道。盼舒的電話突然關機了。」任疏狂沒有隱瞞,如果真出了事情還要肖庭誠聯絡他那批道上的朋友,「他剛下飛機,過兩個小時我再聯系看看是不是到家了。」

肖庭誠聞言,沉默地理了理手上的文件夾,語氣有點凝重地說︰「會不會和我們這段時間的操作有關?程家還是有一些高手,估計察覺到了吧?」

「這時候才察覺已經晚了,只希望他們不要愚蠢的動手擄人。」任疏狂巋然不動,他搶到了先機,任家張家黃家三家聯勢已成,比起程家聯合北天另一部分人的組合更強勢,並不懼怕。

肖庭誠一笑,充滿了得意地暢快,說道︰「那是,也不看誰出手了。小爺我難得花費了這麼多個本應該逍遙的夜晚來做準備工作,當然是算無遺策了。」

「是是,你付出了汗馬功勞,年底一定發個大紅包。」任疏狂也跟著笑了起來,和兄弟一起打拼的日子確實很暢快。

他們的暢快只維持了兩個小時,因為任疏狂打了家里電話一直沒人接,小公寓停機,了小江的電話,得到的答復就是鄒盼舒回程前說了後天準時到會展,再沒有其他信息了。

兩人面面相覷,都收斂了笑意,知道這回與上次的烏龍肯定不一樣,是千真萬確失蹤了。

好在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兩人分別開始撥打電話安排人手,通過不同的渠道調查,第一個要調查的地方就是機場,他們要第一時間了解機場那里是否發生了什麼。

有了明確的目標,只花了一個小時,任疏狂的電腦上就能看到機場的監控錄像,雖然角度不是最好,但能清楚的看到幾人奔跑的追趕和最後鄒盼舒被打昏帶走的一幕。

鄒盼舒是半猜測,任疏狂卻一分鐘都不用就能肯定那幾個人是特種兵,能夠出動三個人,級別肯定不低,特殊時候任家程家都可以調到這種級別的保鏢在身邊,他的心頓時就沉得很深,終于還是要正面對上程家了。

看他繃得緊緊的臉,一雙眸子猶如深潭一點光都沒有,肖庭誠不由有些擔心,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這應該是程家的手法,看來他們還是發現了。不過不用太擔心,這種事情他們肯定不敢動人,最多就是關起來,我們想想辦法找出人在哪里。」

任疏狂當然知道程家不敢動人,那也太有份,何況一旦真的打了,就是個不死不休的死局,畢竟他們任誰都能看出鄒盼舒對自己來說是不一樣的。

他擔憂的是任家,猶記得那一次回去,任將軍說過「他們不敢!」,這句話言猶在耳,可現在偏偏程家就是敢動手了,任疏狂不得不慎重考慮是否還有些他不知道的因素在里面。

「你給你那些朋友打電話,讓他們不要參與,不是他們能介入的事情了。」任疏狂平靜地說,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淡漠。

也只有肖庭誠這種從小一起長大的人看得出他是真正動怒了,所有的怒氣都收斂在平靜下,猶如無邊無際平靜的海面,卻在深海醞釀風暴一樣,只要一點點契機就能夠撕破天空,吞噬海面所有的船只。

「好的。那你要提前回去嗎?要的話我讓秘書改航班。」

「不用。這些事情不能拖,拖一天都不行,這時候不能自亂陣腳,更不能打草驚蛇。」任疏狂並沒有慌亂,甚至沒有改變行程,這已經是他的最快速度,如果提前一天走,肖庭誠一個人弄不好半個月都做不完,還很有可能會遺失了商機。

「對了,你去啟動A庫里的資金,讓程家的股票動蕩得厲害些,給他們這兩天找點事情做做。」任疏狂的眼楮里閃過精芒,須臾之間就有了對策。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我們手上擁有的份額足夠操控一番,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他們查到我們頭上來。」

肖庭誠在了桌面上的文件堆,起身出去下命令,對于敢和自己叫板的對手,他很願意來一擊狠的。

為了確定對方的真實身份,任疏狂特意動了很久以前就在軍方埋下的一顆棋,最終傳過去的幾張照片都證實了正是程清鴻身邊的幾個保鏢把人帶走了。

任疏狂越是怒意橫生越是冷靜,原本預計要到第二天傍晚才能做完,然後去趕當晚八點的飛機,結果到了下午四點就都處理完了,連著幾夜沒有好好休息,他正好趁著這段時間補眠,回到國內還不知道什麼情況等著他。

看上去他是按兵不動,其實早就心急如焚,只恨不能生出一雙翅膀直接飛到鄒盼舒身邊保護他,原因為這些人會有所顧忌不會動鄒盼舒,卻沒想到還是會被連累,任疏狂不由想著是否要把目標調整,勢必要讓對手知道並不是什麼人他們都能夠動的。

踏上離開一個月之久的S市,節氣已從春末轉變為初夏,去時還要披著外套,而回來只需要一件短袖單衣,任疏狂凝視著不甚湛藍的蒼穹,心底一緊,覺得有點抓不住時間,猶如沙漏一樣悄悄就流逝的歲月像是一頭來自遠古的巨獸,能夠收走所有的人,差點就動搖到他堅如磬石的決心,搖了搖頭,他上了司機開著門的車,冰涼而冷酷地直接命令開往公司。

公司處張豐唯和黃靜怡應該已經等候在那里,三家合資的新公司前期準備都已經做完,只等他到場就能開始運作,目前還是潛伏狀態,有著三家背景的這個新公司,很快就會如一顆新星裊裊升起,到時候跨越S市和B市的大動作必然會讓所有人矚目。

這些都是為了以後兩人的生活更有保障,任疏狂不會腦子發昏到弄不清主次,前晚深夜,他就把手上的資料轉發給任將軍,與張家黃家合作的意向他早已通告父親,前晚發的是結果。

他這是逼著父親表態,看看父親到底會如何處理,沒有父親的支持,他根本不可能安然闖入程家的地盤去把人帶回來,除非使用一些特殊手段。

民不與官斗,何況是軍方,肖庭誠那些朋友一個都不能參與進來,而任疏狂想要調動任家的嫡系,就必須要他父親同意,這也是一次試探。他懷疑這回的事情與程家受到任家在軍方上的壓迫有關,但是為什麼會繞到自己這邊來還沒想明白,只怕與父親月兌不了干系。

任疏狂把自己的決定毫無保留地攤給父親家人看,只求他們真的能為兒子想一想,不要再固執己見守著老舊思想,他的耐性底線是傍晚,如果傍晚之前父親那邊還是沒有訊息傳來,他已經做好了與程家直接兵戎相見的準備,到時候,他要讓程家自動把人送出來。

雖然這樣就會暴露出他現在的部署,但如果任將軍真的無動于衷,任疏狂也就會死心徹底以離開國內為目的去操作。

而現在這次會議,就是為了這個準備打基礎,準備得越充分,才能夠越有底氣去談判,他要讓程家知道當年退讓是自己心甘情願,並不是任疏狂此人隨意給人揉捏。

程清宇是程清宇,程家是程家,兩者不能混為一談,他會為了程清宇這個死者退後一步,卻不會為了程家退讓半步,何況這半步涉及到的人才是他真心愛護的人。

張豐唯和黃靜怡並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情,但不妨礙他們感受到任疏狂身上的肅殺之氣,仿佛是利刃出鞘,鋒利地刀氣已經隱藏不住,兩人不約而同的慶幸選擇了這位合作伙伴。

特別是張豐唯,想到那批在車間里動過了鄒盼舒的人,真是殺人不見血。

這批人不管到S市任何一個公開場合玩樂全都遇到莫名其妙的狀況。去酒吧會因為聚眾斗毆與嗑藥被實打實關到局子里24小時才放出來;去馬場卻莫名地遇到小範圍馬受驚,導致根本無法玩得盡興還要擔心自己是否會摔下來;參加的哪怕是私人聚會也會與人起沖突,然後顯示出他們這批人的無知可笑;頻頻在各種場合鬧出各種丑聞……

就連他們的長輩都氣得臉色發青,更是被人指點知道是得罪了人,這種懲罰還算是明的小懲戒,只好紛紛下命令讓他們回B市,這批人最後是灰溜溜回去了。

從頭到尾,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倒霉,只有張豐唯听說後哈哈大笑,笑完模了模自己的心髒處,想著自己一年前也是這樣的無賴樣,越是接觸越是知道任疏狂的手段層出不窮,自己與他做對就像一個幼童與壯漢做對一樣,完全不是一個等級,想來當初如果不是涉及到鄒盼舒,說不定任疏狂一個眼神都會欠奉給自己。

不過,張豐唯不會那麼輕易就認輸,他已經不是一年前的他,人也聰明,B市的水遠比S市來得渾濁,卻正好給了他大展身手的機會,他相信總有一天自己也會成長為一個巨人,讓人再也不能忽視。

會議是在帶著超大視頻的會場召開,張家黃家不方便到泰恆來的一些高層會通過視頻來監控參與。

這邊在積極地做著準備,已經在會場的小江卻心神不寧,自從前天接到鄒盼舒電話後不久,又接到任疏狂的電話,只是沒想到任疏狂讓他幫忙在今天的會展上替代鄒盼舒,說是如果鄒盼舒能趕到最好,如果沒趕到現場而又中了獎就幫忙領一下,還讓他不用擔心,鄒盼舒只是臨時有事情沒有回S市。

小江當然已經知道任疏狂是誰,既然是鄒盼舒的伴侶說的話,他自然是一口答應下來,自己後來也撥過鄒盼舒的手機,可惜卻是關機,他想著還是不要過多打擾,免得壞了鄒盼舒的事情,只是心底難免覺得可惜,濟濟一堂的各色攝影師,還有S市攝影協會的諸位,如果鄒盼舒在場,憑著他出色的作品,定然能夠大放異彩,說不定就此月兌穎而出一舉成名呢。

心里多少有點遺憾,不過小江的工作反正就是這些,這段時間他主要就是配合攝影協會安排此次的賽事,也沒有太糾結,雖然感覺體力有點不支也硬撐著,只等這一周的會展結束就能好好休息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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