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To Love 第四章

作者 ︰ 軒軒挖坑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維吉尼亞幾乎是囫圇吞棗式,這讓貝拉特里克斯與盧修斯等幾位貴族都向她投去異樣的眼光。(1)

「堆不去(對不起)…」,維吉尼亞艱難地開口說道,盡量不讓餐點從自己的嘴巴中泄露出來。她拿了一杯牛女乃飛快地跑回自己的房間。

對著大鏡子,維吉尼亞正在檢查自己的衣裝,「上衣,很好…裙子…唔,有一些大了…頭發?已經盡可能地梳好了。」

維吉尼亞一邊說著,一邊朝著自己點點頭,她鼓起勇氣走到了三樓的房間,她想斯內普也許不會來得這麼早。

斯內普看見她推開門,口氣不太熱絡,「是你啊。」

「是的,學長你讓我早飯後來…」,維吉尼亞唯唯諾諾地說道,她知道斯內普總是這樣的表情,但還是忍不住猜測他是否生氣。

「恩」,斯內普揮了揮魔杖,窗簾自動合了起來。將早晨的美妙陽光都掩蓋住。失去了唯一的光線,維吉尼亞覺得房間忽然陰冷下來,她有一些不安地看著斯內普。

斯內普揮了揮魔杖,他的嘴唇輕輕蠕動著,「閉耳塞听。」

又加了一層隔音咒,他才開始教導,「大腦封閉術,防止頭腦受外來入侵的法術。是巫術中冷僻的一支,但非常有用。」

「…伏…」,維吉尼亞看到斯內普的臉色又沉了一分,她連忙改口,「黑魔法(2)能侵入我的頭腦?」

「也可以這樣理解」,斯內普說道,「主人他會攝神取念,要知道,語言、視線並不能代表一個人的內心,你的頭腦里思想……才是最真實的。」

斯內普修長的手指點在了自己的太陽穴上,「如果你不會大腦封閉術,不能封住謊話在你腦中矛盾的感覺和記憶,那麼一瞬間就能被主人看出你在說謊。」

「斯內普學長…」,維吉尼亞試探地問道,「你對伏…黑魔王說過謊言嗎?」

斯內普並沒有回答,他沉默了半響後說道,「我希望你學會之後能夠幫我轉告莉莉一聲,我不會參加鳳凰社的任何活動,我是食死徒而且也沒有想要離開主人的想法。」

維吉尼亞一直知道斯內普與莉莉是幼年的玩伴,她想斯內普之所以會教自己大腦封閉術,僅僅是看在她是莉莉的好朋友上。也正是因為莉莉,所以斯內普才能對站在鳳凰社立場上的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斯內普學長…」,維吉尼亞又說道,但是被他打斷了。

「斯內普」,他糾正道,「現在沒有必要再喊我學長,更何況你不是我的學妹。」斯蘭特林在霍格沃茲的四大學院里也極為特殊,基本上跟其他學院可以稱得上是死敵。

「好吧,斯內普學…」,維吉尼亞試了好幾次才改過來,「斯內普,難倒你是因為喜歡黑魔法…才跟著伏…黑魔王的嗎?」對于斯內普的喜好,維吉尼亞都清楚的很,比如說他喜歡魔藥課,比如說他喜歡黑魔法。

「黑魔法,這是一種非常神秘而迷人的魔法,它的古老幾乎可以追溯到幾個世紀之前,從梅林神……」,這幾乎是斯內普第一次跟她說這麼多話,然而他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後硬生生的住口。

「如果米切爾小姐你有時間的話,應該多花一點心思在學習大腦封閉術上」,斯內普的語氣有一些嘲諷,「而不是在閑談上。」

被斯內普一說,維吉尼亞的臉紅了,她低下頭小聲道,「好、好的。」

「抬頭!」斯內普抽出了魔杖,以他的身高不得不俯視維吉尼亞,「看著我的眼楮。」

「是!」維吉尼亞怯怯地對上了他的雙眸,她想,這是她為數不多的機會、可以正大光明地盯著斯內普看。斯內普的眼楮真的很漂亮,就像黑曜石一般,復雜而又深幽。維吉尼亞猜測,這是不是和斯內普會大腦封閉術有關呢?誰都無法知曉真正的斯內普,而這也正是他的魅力所在……雖然莉莉說這是裝深沉。

「你要對我的奪魂咒盡全力抵抗」,斯內普將魔力凝聚在了魔杖上,「現在,準備……攝神取念!」

一瞬間,眼前的斯內普消失了,維吉尼亞的腦中有什麼破繭而出。

充滿消毒藥水的醫院病房,還在襁褓里的維吉尼亞被她外婆抱著,外婆的臉上有兩道深深的淚痕,病床上的人被一襲白床單所罩著,看不清面容。外婆的兩個眼楮充血,她的聲音里帶著哭泣後特有的沙啞,‘我可憐的女兒,你怎麼能丟下這麼年幼的孩子?沒了你…孤兒院根本撐不下去啊…’

暗藍色的光一閃,外婆的容貌變得模糊。維吉尼亞看到她年幼時住著的舅母家。外婆看上去又更老了一些,‘她父親逃走了…真是可恨的男人!那個時候我就不同意他們結婚…你看現在…’

舅母說什麼話維吉尼亞已經听不見了,下一秒,外婆與舅母的容貌消失在迷霧中。一只貓頭鷹飛了過來,將一封信放在了書桌上,維吉尼亞記得,這是她收到霍格沃茲入學通知的回憶。

維吉尼亞看見了自己套著牙套進入了霍格沃茲,大家看到她的是第一眼就放聲大笑,對著她的牙套笑了起來,那個時候的牙套還要像個頭套一樣,套在臉上。

維吉尼亞覺得汗留著臉頰滑落下來,她的腦海中充斥著‘大板牙’‘丑八怪’之類的叫罵聲。

「別這樣說我…」,維吉尼亞的語氣急促,她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抬頭一看,她發現她又回來了,斯內普正在面前。

斯內普冷冷道,「你根本就沒有抵抗,排除雜念!」

維吉尼亞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做,她手足無措,「可是…」

「暫時拋棄你所有的感情」,斯內普又揚起了魔杖,「我們再試一次……攝神取念!!」

維吉尼亞喘著氣試圖做到心平氣和,可是不行,霍格沃茲的校舍又出現在了眼前。拉文克勞的休息室里坐滿了做作業的學生,沒有人願意和帶著牙套的維吉尼亞待在一塊。學生們都嘲笑她是個丑女孩,腦子里塞的是漿糊,沒有任何一門課學的會。

維吉尼亞哭著跑了出去,她在走廊上撞到了好幾個人。高年級的學長們甚至推開她,似乎避免要和她踫上一樣。還有人撢了撢身上的衣服,走廊里的人都大笑起來。

‘太過分了!’一個漂亮的女孩氣氛地大喊,‘你們沒有看出她心情不好嗎?’

維吉尼亞不由得喊出了女孩的名字,「莉莉…」這是她和莉莉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她永遠都不會忘記,微笑著向自己遞過手帕的莉莉是多麼的溫柔。莉莉那一雙閃亮的翠眸,總是令委屈的維吉尼亞的心里漫起無法言語的溫暖。

愉快的回憶沒有持續多久,維吉尼亞看到了她最討厭的兩個人。

‘哦,丑陋的小丫頭’,詹姆-波特每當這麼說著,他身邊的一位長發少年總是會應和。

‘世界上怎麼又會有你這樣的人呢’,長發少年彎起的嘴角總是帶著不屑,他輕輕地拉著維吉尼亞的牙套,‘你居然還是拉文克勞的人?你確定你應該待在霍格沃茲嗎?’

一旁的莉莉總是被氣得不行,‘波特!!布萊克!!現在、立刻!在我們眼前消失!!’

一道黑影忽然出現在維吉尼亞的眼前,「啊…」,她輕聲的叫了起來。

在窺視著維吉尼亞的頭腦、無法抽身的斯內普眯起了眼楮,他漸漸的看見了,這是過去的自己。

‘你們離莉莉遠一點’,霍格沃茲的斯內普還不像幾年後這樣的穩重,他幾乎是想都沒有想就抽出了魔杖,念出一個咒語。

‘不!西弗!’莉莉下意識地伸出到莉莉而偏了方向,咒語波及到了一旁的維吉尼亞。忽然之間,她的嘴里吐出一條鼻涕蟲,接著越吐越多。

周圍的人都笑了起來,莉莉叫了起來,‘西弗勒斯!!’

‘對不起’,斯內普臉色蒼白起來,他半跪在維吉尼亞的面前,又道了一聲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這也許是維吉尼亞在霍格沃茲听到的第一聲道歉,她的肚子里翻涌上一股惡心感,淚水漸漸充滿了眼眶,但是她依然能看清斯內普的那張臉,上面寫上了滿滿的歉意。

‘喝了這個也許你會好一些’,斯內普將一個小瓶子塞進了維吉尼亞的手里,然後站起來對著波特與布萊克喊道,‘不要逃…有種就單挑…’

走廊上開始變得混亂起來,莉莉的喊聲,好事者的加油聲,其他學生的尖叫聲……一切的一切都充斥著維吉尼亞的腦海。

「你沒有用心!」隨著斯內普的話語傳遞到維吉尼亞的耳朵里,她漫長的回憶戛然而止,腦子變得非常疼痛。

「照我說的做!而不是把你的記憶展現給我看」,斯內普厲聲道,「再來一次…」

不等維吉尼亞為自己辯解,她又一次在斯內普的咒語下回到了她自己都難以記起的過往中。

幾個回合下來,她幾乎癱在地上,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腦袋疼的厲害,就像被人一劈兩半一樣,維吉尼亞的臉色接近于灰暗,顯然她已經到了極限。

「…今天就到此為止」,斯內普知道該讓她休息,以現在這個情況繼續下去,她也學不會大腦封閉術。

「對不起…」,維吉尼亞艱難的說道,她覺得嘴巴也麻了,「對不起。」

「不用對我說這些」,斯內普冷冷道,他本來就不是心甘情願教維吉尼亞的,她的愚笨讓他教授的心情一降再降。

「晚上睡覺前學著讓你的頭腦空白而平靜,如果這一些也做不到的話」,斯內普沒有把這句話說完,維吉尼亞的表情一變,她費力的點點頭。

「對不起…我一定會做到」,維吉尼亞的聲音幾乎輕不可聞,在恢復了些許力氣的之後,她慢慢地抓著桌沿站了起來。

真的是剎那間發生的事情,等到她意識到的時候,她已經被桌腳絆到,向站在桌邊的斯內普跌去。

清清楚楚地感覺到斯內普的雙手撐住了自己,這樣近距離的接觸足以讓維吉尼亞的大腦一片空白。她能聞到斯內普的身上好像有一種藥草般的甘甜味道,輕輕地將她籠罩。

他們實在靠的太近了,維吉尼亞抬起頭,入目的是斯內普那薄薄的、形狀姣好的唇瓣。如同受到誘惑一般,她腦子里只想著一件事……如果她吻上去。

不給她多想的時間,斯內普已經推開了她,揮著魔杖念道,「站定如針。」

維吉尼亞覺得自己難以挺直的背也剎那見變得筆直,斯內普揮了揮魔杖,門徑直打開。

她很清楚斯內普的意思是讓她出去,隨即她說道,「那麼我先走了…斯內普…」

斯內普沒有應她,也沒有說任何告別的話語。這讓兩人之間陷入了略微尷尬的境地,維吉尼亞只能自發地抬起腳走出去。以她的對斯內普的了解來說,一旦他不想說,那麼就什麼也不會說,除非對方是莉莉……這個認知讓維吉尼亞對自己泄氣,她再一次看清了自己在斯內普面前什麼也不是,不,也許是個笨學生。

維吉尼亞一出門,就听見門 的一聲合上,明顯斯內普連她的背影都不想看到。她回到房間後在日歷上的今天號碼上畫上了一個大大的叉,又是過的非常糟糕的一天。

她直挺挺地躺倒床上沒多久,就覺得渾身酸軟下來,想來是斯內普解除了對她的咒語。

「天啊…怎麼辦…」,維吉尼亞在床上翻來覆去,她覺得自己完全靜不下心來,因為…她喜歡斯內普,從第一眼就深深的喜歡上了……那個有一些慌張會對自己道歉的黑發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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