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落每天都要來回子宇軒與兮荷殿,有時到周圍熟悉的地方逛逛,打听到了一些關于七王爺的消息,他是南楚國第一個被封為王爺的皇子,長著一張男女都羨慕的不得了的臉,性子冷冽,寡言少語。
可是她一問七王爺的其它事情,好似大家都很怕很避諱似得,這讓她不得不懷疑那個傳說中的七王爺是個怪胎?
要是這樣的話,那玉佩怎麼會在他的身上?難道桃花臉和他沒有關系,只是長的相似之人,要是這樣,那桃花臉是不是有可能遇到什麼事情了,就算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估計又是闖了什麼禍!
她想到桃花臉闖禍,卻沒想到御書房內,一個穿著黑衣還風塵僕僕的男子正跪在里面。
皇上一臉疑惑地瞧著跪在玉案前,一向視人無睹、冰冷如山的兒子,今天怎麼來向他請安了,奇怪的是還跪著向他請安,這對他那怪胎兒子來講,可是前無來者之事啊?
旁邊站著的阮公公也是一臉好奇地皺著眉頭,今天七王爺不會是吃錯藥了吧,他陪伴皇上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王爺有這種舉動的。
「咳咳咳……」皇上佯裝咳嗽了幾聲,可跪在地上的某人絲毫沒有反應,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跪在那里。
阮公公以為皇上是口渴了,連忙為他端茶,可剛遞到皇上面前,就被皇上狠狠瞪了一眼,阮公公這才明白皇上這咳嗽的信息是傳給七王爺的,可七王爺那有半點動靜啊,他好心將皇上的意思傳達給七王爺,可沒想到被七王爺那冰冷得凍人的眼神兒給看的全身發冷,連忙退回自己的位置,苦著一張無辜的臉仵在哪里。
皇上放下手中的奏折,又假裝咳嗽了兩聲,這才正襟危坐地說道︰「你有什麼話就說吧,你跪的不累,朕看著都累。」
皇上還不忘小聲加了一句︰「那麼大個黑影仵在那里,看得朕一個腦袋兩個大。」皇上用手抹了一把額頭,眼楮斜著往掛在牆壁上的畫瞧了瞧,皇上這模樣甭說要多可愛就要多可愛。
可還是阮公公接下來的話可愛,氣的皇上差點把假胡子都吹掉。
「皇上其實您坐在哪里讓人看起來也挺老火的。」
「你個老太監在說什麼?」
阮公公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像只小綿羊吱聲道︰「沒……沒什麼,奴才說皇上你英明,英明……」
「哼……」皇上丟了個大白眼給他,又看向案下讓人頭痛的兒子。
還沒等他開口,百里雲辭冷冷地說道︰「兒臣要雲兮公主的專職御醫。」這霸道的理所當然的口氣那里是在要嘛,簡直就是在明搶。
可是皇上最近耳朵像是有些背,「你說什麼?」
久久不見他回話,阮公公的好心又在作祟,連忙向皇上解釋道︰「皇上,七王爺的意思是要雲兮公主的專職御醫花無落。」
「朕又不是聾子,你舌頭伸那麼長干嘛,是不是閑它多余。」皇上沒好氣的說道。
阮公公著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綿羊,苦著臉乖乖用雙手捂著自己的嘴巴向皇上直搖頭。
「你這家伙要什麼不好,偏偏要雲兮的御醫?要她做什麼,從實招來。」皇上這口氣加表情那點像是父親的樣子,簡直跟判官差不多,而七王爺更像是一座融不化的冰山,依舊冷冰冰又執拗的語氣說道︰「做王妃。」
正在喝茶的皇上,忽然「噗……」的一聲,口中的茶水全噴了出去,還乖乖捂著嘴站在一旁的阮公公被噴了一臉的茶水,茶水加苦水這滋味啊也只有他體會的到。
阮公公用袖子在臉上抹了兩把,心想這七王爺這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狀況實在有點讓人吃不住。
「還請父皇允許。」百里雲辭又冷冷地強調道,要是不了解他性質的,還以為老子和兒子顛倒了呢。
「你這家伙是不是腦袋出毛病了,要女人一抓就一大堆,不過一個小小的女御醫,你跟你皇姐搶個什麼勁,你先回去吧,朕會將這事跟皇後說,在選秀的時候,叫她幫你挑一位才貌家世都很好的女子做王妃。」皇上一臉好奇看著這個整死也不成家的兒子,今天這是怎麼了,之前為了看著怪胎兒子有沒有毛病,他還特意精挑細選十多個才貌雙全的女子丟進他府里,結果第二天,這些女子一個二個都梨花帶淚地找到皇後,說死也不去七王府,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個怪胎兒子干的好事。
「那些秀女父皇自己留著,兒臣只要她。」
「你個不孝子……」听到自己兒子的話,皇上氣得將手中奏折狠狠地摔在桌上。
「自古以來,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由不得你家伙胡鬧。」
「父皇承諾過兒臣,兒臣的終身大事由兒臣自己做主,君無戲言。」百里雲辭絲毫不理會皇上的怒氣,依舊搬理搬得理所當然地說道。
「就算朕說過,那也得門當戶對吧,你說她一個小小的御醫,既無傾國傾城的容貌,有無很好的家世,要是入了皇族的皇籍,那不是給整個皇族丟人。」皇上努力壓制住怒氣,盡量心平氣和地對眼前的兒子勸誡道。
誰知,百里雲辭不但沒有把皇上的話听在心里,還毫不客氣地向他潑了一盆冷水︰「兒臣的額娘也與父皇門不當戶不對,還不是被父皇娶了進來,還冊封為妃。」
他的話氣得皇上滿臉黑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板著臉說道︰「朕說不行就不行。」
「兒臣已向父皇稟告過,先進告退。」還沒等皇上開口,百里雲辭就向御書房門外走去。
氣得的皇上直接將玉案上的筆向房門砸去,雙手叉著腰,瞪著眼,氣息有些不暢地說道︰「你個不孝子,氣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