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竹密語 第337章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作者 ︰ 慕小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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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眾人散去,月罌將熙蘭送到了一處院落,剛走進內室便開口問道,

「娘,您方才為什麼要說那些?」

熙蘭並未在意她語氣中的不悅,反而示意丫鬟們退下,走到月罌面前拉過她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

「月兒,娘是為了你和念兒好……」

月罌微蹙了眉,回想起剛剛的情景就覺得心中懊惱,還好慕離派人送來賀禮,表明了他的態度與立場,否則這件事必定會鬧大。听熙蘭這麼說微微一愣,不解地問道,

「什麼意思?」

熙蘭將她拉到榻邊坐好,假意嘆了口氣道,

「花尋此時對念兒雖處處護著,可終歸不是親生,對他再好也不如他的親生父親。如果日後你們兩個有了孩子,那念兒怎麼辦?他難道會像疼自家孩子一樣疼念兒嗎?」。

「他不是那種人」月罌即刻反駁,十分不悅。無論如何,她都會無條件信他,且不容許任何人說他半個不字。

熙蘭目光微凜,隨後又恢復了自然,仍耐著性子說道,

「即便他不會那麼做,可他終究不會讓念兒像跟著親生父親一般。花尋並不是花霰國太子,將來念兒也不會成為皇位繼承人,最多不過是個親王;而北冥王膝下無子,此時若能讓念兒認父,將來必定會成為太子。娘這種想法雖然很自私,可卻實在是為了念兒好啊……」

月罌听完,覺得這才是熙蘭真正的目的,她向來對皇位耿耿于懷,自然也希望念兒將來能繼承皇位。可是,她卻忽略了重要的一點。

「北冥王雖然此時無子,可娘也知道,前不久他連娶十二名重臣之女,生個兒子還不容易?到時候他子女多了,念兒留在他身旁,又算得了什麼?」

熙蘭一愣,隨後默了下去,這本就是她用來狡辯的言辭,听出月罌是信了自己,也就順勢收了話。假意沉思了片刻,忽然嘆道,

「是娘想得太過簡單,竟忘了他若真在意這個孩子,又怎麼會離開……」說完又拉過月罌的手,極為懊惱地問道,

「好在今日的事沒出什麼岔子,月兒可是怪娘了?」

月罌哪知道她的打算,只當了解了她的意思,也知道她是為了自己與念兒好,便搖了搖頭,

「我知道您也是為了念兒好。可是,得到了一國江山又怎樣?倒不如做個逍遙自在的親王來得舒心……」

熙蘭眼底閃過一絲光亮,抬眸看了看她沉靜的側臉,對她的這番話頗為疑惑。哪個人不是對皇位虎視眈眈,她怎麼就不感興趣?還是說,她只想用這種話來迷惑自己不成?

紅燭搖曳,燈影晃動,將一小片溫暖的光暈投在厚重的帷幔上。外面溫度適宜,而帷幔中卻熱意融融,幽幽的燭光穿透帷幔,更添了幾分曖昧。低沉的喘息與撩人的呻.吟聲從那狹小的空間傳來,羞得燭花 啪作響。

床榻一陣聲響之後,整個空間恢復了平靜,只剩下兩個人急促的喘息聲。花尋手腳無力地將月罌摟住,頭埋在她的肩窩里,氣息稍稍平穩之後低低一笑,打趣道,

「明明都是做娘的人了,怎麼還這麼怕疼?」

月罌臉色本就紅潤,听了他的話俏臉更紅,用力去推他的胸膛。然**之後,她累得腰酸背疼,哪兒還有半點力氣,他只是被她推開一點點,又重重地抵了進去,惹得她又吸了口氣,郁悶地咬向他的肩膀,

「你這色胚子,若不是這麼沒死沒活地折騰我,我豈能……」一想到自己剛剛被他折磨得欲生欲死,跟丟了魂兒似的,就覺得好生沒面子。這妖孽平日里看上去媚若無骨,到了床上也纏人得緊,且又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氣,每次都把她折騰到累得睡著才甘心。

花尋笑得越發歡喜,在她脖頸間嘿嘿地啃咬,像得了什麼表揚似的,惹得月罌更惱。他笑了半晌才將她放開,果然見她極其不自在,嬌俏的面龐粉女敕女敕的讓人很想要上一口。手撐著頭依然眉飛色舞地笑著,嘴上卻不住地抱怨,

「若不是你生了念兒後身子不好,我豈能等了這麼久?好不容易得了空,你不主動好好服侍我,偏怪我折騰你,還講不講理」

月罌含嗔帶怒地白了他一眼,不過說歸說,這幾個月來他確實很安分。生了念兒之後,她身子一直虛得很,較尋常女人也恢復得慢些。而他總是細心謹慎地照料,甚至連洗漱都由他一手完成,她實在沒想到,這麼個風流公子竟會做這些。

月罌自覺虧欠了他,只是懊惱地瞪了瞪眼,隨後又伸手摟住了他緊窄的腰,懶懶地靠在他懷中。想了半晌之後,輕聲說道,

「花尋,我想隨你回花霰國。」

花尋正摩挲著她光華如緞的肌膚,覺得她生完孩子之後,肌膚竟越發地好了。听她說完忽然愣住,以為自己听錯了,睜大眼楮不可置信地問道,

「當真?」

「當真。」

花尋忽然翻身將她壓下,半撐著身子鎖著她的眼,眼中滿是歡喜,興奮地又問了一遍,

「當真?」

月罌沒想到他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一時間心里踏實了許多,也溢滿了甜蜜之情,于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這些天她想了許多,最終做了這個決定。她不想繼續做這個少皇,也不想繼續留在權力的漩渦之中,既然母親已經回來,她也打算舍棄這個位子了。與其整日活在小心謹慎之中,不如與他一同離開這是非之地,如果想念母親了,便回來瞧瞧,總比此時輕松自在。

花尋緊緊地鎖著她的眼,見她沒半點玩笑的意思,忽然裂開嘴笑了。起初還是淺淺的笑,隨後眉眼彎彎,唇角揚起,越發像只開心的狐狸。他忽然俯低頭,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疼得她一吸氣,眉毛頓時立起,

「你這瘋子,咬我做什麼?」

「自然是高興」

花尋絲毫不顧及形象地嘿嘿一笑,繼而又重重地親了她一下,狹長的眸子里光華流轉,興奮地又說,

「我前些年在江南一帶建了所宅院,已經將手中的兵將全都安置在那城鎮中。等我們回去之後,就住在那里,整日游山玩水可好?」

月罌自然知道他惦記著讓自己離開這里已經許久了,只是她先前一直有顧及,此時倒是覺得那些負累全都消失了。于是伸出手臂環住他的脖頸,酸溜溜地問道,

「前些年建的?那這些年可有人在里面住著?」

花尋偏頭瞧著她,忽然听出了她話中的酸味,邪邪地一笑道,

「原來你也會吃這些沒邊兒的醋」

「那是自然,如今我已經是個生了孩子的人了,哪兒都沒那些小姑娘好,到時候隨你同去,你若再納了妾,我去哪兒喊冤?」月罌說完,還故意偏過頭嘆了口氣,模樣倒是淒楚。

她本就長得俏麗嬌小,平日里從未這般使過性子,如今面色潮紅,又帶著股柔柔弱弱的勁兒,倒顯得楚楚動人,一時間讓他看呆了。

花尋略抬了身子,視線一點點掃過她清秀的眉眼,尖尖的下頜,修長細膩的脖頸,圓潤的肩頭,喉嚨動了動。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沿著她縴長的鎖骨慢慢撫下,在她飽滿的胸前揉了揉,又順著她玲瓏的腰線撫下,在她小月復處摩挲了一陣,不無感嘆地說道,

「有如此妙人為妻,若還有人要納妾,那他一定是個沒腦子的何況,你身上每一處都生得極好,豈是他人可比的?」

他這話說得雖然有幾分情話的味道,但正是他的真心。月罌自然知道這些,心中雖歡喜,表面上卻故意輕哼了一聲,

「去你的你這張嘴就是會說」

花尋收回視線,見她偏頭不看自己,忽然低低的一笑。眼風掃過她水漾的唇瓣上,眼眸微黯,一股子邪火從月復間竄出,讓他渾身發燙。俯身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壞笑道,

「我這張嘴可不僅僅會說其他好處你還不知道?」說完輕舌忝著她的唇線,得瑟地與她對視。見她轉過頭不理他,唇角的笑意更深。

他慢慢向下移動身子,在她透著香汗的肌膚上吮吮停停,舌尖偶爾探出,輕輕地在她肌膚上劃著圈,最終落在她胸前的飽滿上,用力咬了一口。

月罌呼吸一蹙,臉上再繃不住,驀地睜開眼,無奈地要將他推開,

「你這沒心肝的,干嘛咬我」

花尋悶聲一笑,咬住她倒是不放開,不過力道輕了許多,舌尖在頂端輕輕撩撥,斜挑的眸子里滿是邪惡的笑意。

月罌生過孩子之後,身子本就敏.感,如今被他這般挑.逗,只覺得下月復處頓時涌出一股熱流,忍不住輕吟了一聲。

花尋知道她已然情動,心中歡喜,空了一只手到她身下,手指輕挑慢捻,逼得她更是喘氣連連。她情不自禁地雙腿環住他的腰,目光迷離,有些期盼又有些嬌羞,讓她身上的男人看得更加火起。

「忍不得了?」他在她耳畔低低的問道,話中帶著蠱惑的同時,又夾雜著些許笑意。

月罌咬了咬唇,剛剛還說他是色胚子,怎麼這會兒自己竟比他更急,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見他就那麼慢慢在她身下蹭來蹭去,卻不進去,像是在逗她一般,懊惱地低罵道,

「你這妖孽,趕明兒再別爬上我的床」說完就要將他推開。

花尋忽然一沉腰,直接抵近了她體內,舒暢的感覺即刻化開,惹得他笑意更深,

「不爬上來,哪能看到你求饒的模樣這可是你自找的,過會兒休怪我折騰你」說完掐著她縴細的腰,深深淺淺地律.動起來。

窗外皎月似水,如碎銀一般灑了一地。雕花木窗緊緊地關著,里面燭火閃動,曖昧搖曳。房中傳來的喘息聲**魅惑,生生地將整個夜色烘托得更加旖旎。

一夜*宵好夢,轉眼間便到了清晨。

月罌揉了揉酸痛的腰,暗罵那妖孽真會折騰人,昨晚不過是主動了一次,竟然又被他索要了幾回,他竟然還各種歪理,說都怪自己自己讓他積攢了太多……

月罌憤憤地磨了磨牙,早晚要他好看垂眸看去,見被褥已經換上了新的,自己中衣也穿得好好的,便猜到又是他昨晚親力親為,不由得輕哼了一聲,這妖孽偶爾也會做件好事

起身梳洗著裝之後,才知道花尋一大早就出去了,想必是為了自己昨晚的一句話忙去了。月罌獨自吃了些早飯,便去偏殿看望念兒,這幾個月來,她身子不好,這小家伙也就一直被女乃娘照看。

剛進里間,便看到水寒正坐在床邊眉眼柔和地看著床上小人兒,手里還拿著一個穗子在他面前輕輕擺動。似乎听到腳步聲,水寒抬眼看去,見是月罌,便勾唇一笑,隨後又接著逗孩子。

月罌緩步上前,坐在床邊另一側,看著念兒咧著嘴,露出兩顆剛長出的小牙,正咯咯地笑著,也跟著會心一笑。念兒從小就模樣清秀,眉眼細長,彎彎得如同月牙兒,近日來又常常對人笑,更帶著股喜慶勁兒,讓人越發喜愛。

從他出生開始,水寒便每日來看他,可以說是看著他長大的。月罌也曾問過他,是不是喜歡孩子,水寒只是輕輕笑笑,並未表示什麼,她也就不再過問。

月罌坐了會兒,想到了昨晚做的那個決定,便輕聲說道,

「水寒,我很快就會離開南月國。」

水寒一愣,不解地看向她,眸子若秋水一般,盈盈地浮動著波光。

「你進園子已久,我卻一直沒照顧過你什麼,想來也是慚愧。你若有什麼去處,這幾日便可離開,我會派人為你打點好一切。」

水寒听完,面容依然如先前一般平靜,並不為她的話所動,反而又看向念兒。念兒眼楮烏黑,如兩粒葡萄般純粹,望著水寒咯咯一笑,伸出小手想要去抓他。水寒伸了一根手指放在念兒手中,眉眼平和溫柔。

月罌見他如此,也不知他在想什麼,只得又說了一句,

「我並非定要讓你離開,而是這園子一旦空落,怕有人趁機找你的麻煩……」還未等她說完,水寒忽然轉過臉,眸子沉靜溫柔,他拉過月罌的手,像以往一般在她手上寫了幾個字。

他這些天仍是極少說話,偶爾不得不說時便用這種方法,月罌早就已經習慣,覺得並沒什麼大礙,也就沒計較什麼,如今看到他寫在手中的幾個字,不由得一愣,隨後便是一陣沉默︰

——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六一到了,祝有孩兒的、沒孩兒的都節日快樂,哈哈~~》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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