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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遇見了他,他故意做出痞.痞的樣子,可在他潔淨的眼楮里,我看出了他的窘迫,所以我拉走了三哥。後來三哥問我為什麼,我就給他講從都做的那個相同的夢。三哥听完又彈了我的額頭,我是個傻丫頭……
他的母親竟是那樣漂亮賢惠的女人,端雅大方,淑良溫順,靠近她有種不出的親近,就仿佛親人一樣。她跟我講了很多他的事情,原來他出生的時候直到第三天才哭了第一聲,把家里人都嚇壞了,還以為他活不了……
听著他的事,那種感覺越發變得真切,我真的不願意相信有輪回一。可偏偏從他出現的那一刻起,我的腦海里就會莫名其妙地浮現一些東西,冥冥中,就仿佛我和他本該在一起,卻每一世都在錯過……
我去看了他的父親,那也是個清逸俊朗而有才干的人。只是談起他時,他的父親眼中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猶疑,似歉疚,似喜愉,也似擔憂。如此復雜的表情凝在一個人的眸中,在我看來卻偏偏理所應當。一如我的腦海里每每浮現那些怪的映像時,我的表情不也是那般復雜麼……
他竟然悄悄地藏起了那筆巨款,真讓人不可思議。不過他選的人才都還不錯,想來未來的商海里應該有他很大的一片天地才對。只是,他為什麼不選擇另一條路呢,那樣的話,我們之間不就少了很多麻煩?嗯,這是個揪心的問題。可解決難題是男人的責任,我是不是想的太多了一些……
他似乎察覺我跟蹤他了,居然找個人來調查我。天知道,這行為是多麼幼稚。若他知道櫻曾做過我爺爺的警衛,想來他就不會那麼大意的只找一個退役特種兵來調查我了吧……」
吳譜越看越心驚,震驚程度不亞于一千零一夜。這是裴娜的家,這得多麼震驚啊。而且,少女的日記里記載的全是與他相關的事情,從省城車站見第一面到現在,每一天每一件事都事無巨細的記載著。
吳譜恍若見了鬼一般地震驚!
這得有多大能量才能將一個人了解的如此詳細呀!
「該死,他居然喝醉了,而且醉的像頭死豬。那個白痴的退役特種兵還認為我會對他怎麼樣,天曉得,我是個黃花大閨女好不好……」
這是最後一頁日記,見簡玨在少女這里直接得了個白痴的評價,吳譜不由地苦笑起來。不過對于少女「黃花大閨女」的自我評價,吳譜的神情卻變得玩味起來,黃花大閨女會把一個黃花大伙子月兌的一絲不掛,然後給他穿上自己的粉『色』內內?
…………
搞清楚這是那里,吳譜頓時輕松起來。本待下樓看看這是哪片區,可找不到合適的遮體的衣服,他只好無聊的隨意從書架上抽了一本書來看。
英文版的《聖經》倒是難不住人,吳譜只是感慨裴娜所涉獵的知識範圍,同時也想起了楊峰對于裴娜的評價。
是啊,一個涉獵多國語言多類知識領域的少女,哪怕他坐上超音速,怕也是追趕不及的。
屋里沒有計時的工具,判斷時間只能以窗外的艷陽做參照。似乎已是正午,仍不見裴娜回來,吳譜無趣地放下書,肚子不爭氣地叫了起來。
在廚房里轉悠一周也沒找到可以果月復的食物,正打算用屋里的座機找人送點衣服和食物過來,房門突然被人打開了。
「你是誰?」進來的並不是裴娜,而是一個扎著馬尾的干淨女孩,她手里捧著一套衣服,正是吳譜醉酒前穿的那一套。
女孩的打扮利落干淨,表情卻淡漠如冰,面對吳譜的問話不吭一聲,只靜默地將衣服放在一側,然後轉身進了廚房。
吳譜無趣地抱著衣服進房間換上,出來的時候神情淡漠的女孩仍在廚房里忙活,不多時端出了一碗熱湯面。
「你有表嗎,現在幾點了?」吳譜確實餓了,聞到撲鼻的面香,差點忍不住口腔里高速分泌的唾『液』。他一邊狼吞虎咽地吃著面,一邊甕聲甕氣地問道。
神情淡漠的女孩仍舊沒有搭腔,轉身從沙發對面的抽屜里拿出一部手機放到吳譜面前,然後靜默地在一邊坐了下來。
手機是吳譜的那款摩托羅拉xt,昨天那個胖老板就是用這部手機通知的裴娜。吳譜一邊吃面一邊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到十二點,于是他問道︰「你和裴娜是什麼關系?她中午回來嗎?」
等了半晌都不見女孩回答,吳譜覺得無趣的同時,心里也有點隱隱地不悅。雖我住在你家,還吃了你一碗熱湯面,可你也不用擺臉『色』擺的這麼明顯吧?
匆匆吃完熱湯面,吳譜起身拍拍手,道︰「謝謝你的熱湯面,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對了,我的錢包在哪兒,我出去得坐車。」
神情淡漠的女孩微微蹙了蹙眉頭,又從抽屜里拿出吳譜的錢包,卻沒有立馬遞過來,而是指了指沙發,好似要吳譜再坐下來一般。
「有事站著,我還有別的事情,不能在這里耽擱太久。」吳譜的語氣中透著清冷,既然女孩如此反感他,他自然沒道理好臉『色』示人,然後再呆在這里自討沒趣。
神情淡漠的女孩依舊沒有出聲,卻做出一個請的姿勢,然後微微頷了頷首,臉上終于出現了一縷表情,似是乞求。
伸手不打笑臉人,女孩乞求的神情都做出來了,吳譜自然不好再拿臉,依言坐下來,他看著女孩道︰「好了,有什麼事你吧。」
女孩把玩著吳譜的錢包,嘴唇囁嚅了幾下,大眼楮忽閃忽閃地眨著,卻終是沒一個字,臉上的表情也很快恢復了先前的淡漠。
吳譜頓時惱怒了,他霍地站起來,大聲道︰「看你長的眉目清秀、弱不禁風的,耍人卻是一套接著一套啊。把錢包給我,我得走了。」
「啊——啊——」女孩似是沒料到吳譜突然惱怒起來,頓時也站了起來,一陣尖銳的叫聲自她的嘴里發出來。伴隨著尖叫,她突然一個箭步竄過來,雙手一扣,死死地掐住了吳譜的雙肩。
吳譜只覺得像是有兩柄鐵鉗壓下來一般,下盤一個不穩,又重重地跌坐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