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莊牧覺得這種話說出來也沒想象中那麼痛苦!
果然是自己嚇自己。
「哼!」夏沐皺皺翹挺的小鼻子,得意的挑挑眉。
但是某人看不見她的樣子,以為是不同意的意思那。
「那你想找個什麼樣的?」莊牧是誰啊!思想要交流,覺悟提高靠組織唄。莊牧打算采取迂回戰略。
「怎麼也得志同道合啊!」夏沐轉轉大眼楮,一副特別真誠交流思想的樣子。
「那咱倆多合適啊!我們可是為了同一個目標走到一起來的!」莊牧急忙插了一句。
「恩,最好是工作性質相同的。」夏沐故作思考,正經地說。
「都是醫生不好!你想啊,這天天上班是學術,回家了還是學術,生活沒有新鮮感嘛!」莊牧暗自慶幸口才還行!
「有點道理!」夏沐笑眯眯的低頭給他按腰不再說話。再開口,就該憋不住了。
夏沐何嘗不懂,莊牧要的是安定,要的是明確。其實,他那樣的人,從一開始,她就拒絕不了。
只是,這是初戀吶!就這樣稀里糊涂地同意了,也太沒面子了。
「沒了?」莊牧還在等著下文,等了半天夏沐卻不說話了。
「恩,沒了。」夏沐耷拉著嘴角點頭應了一聲。
「怎麼了?」莊牧覺得小木頭的聲音悶悶的。
「這幾條可是我這麼多年一點一點總結的,一下子全讓你否了。我能高興得起來嗎?」夏沐朝著莊牧的側臉吐吐舌頭。
听這話,莊牧覺得夏沐還挺認真的。莊牧覺得頗受打擊。
但是,革命軍人是樂觀的!
「你考慮的怎麼樣了?」見夏沐遲遲不吱聲,莊牧可等不了了。迂回的不行就正面迎敵唄!
「還行吧!」這男人就不能消停一會嗎?
「別還行啊!首長我給你分析分析啊!第一,你是醫生,我是軍官,一文一武,優勢互補;第二,我沒你口才好,一旦吵架,我肯定認輸;第三,就你能制服我,在你面前我不敢造次;第四,我身體素質好,你還要是心情好或者心情不好心里不平靜,還能拿我練個手,我不反抗,多好;第五……」莊牧抽出一只墊在下巴下面的手開始數。
「行了!說來說去,就是讓我同意唄!」夏沐停下手上的動作,盤腿坐到地上。莊牧見狀一手撐地一手扶腰轉向夏沐的方向。
夏沐坐在地上,小脖子揚著,瞪著大眼楮看他。
見陰謀被揭穿,莊牧悶悶的哼哼一聲算是承認。
忍了一晚上的笑終于破功。兩顆小虎牙俏皮又可愛。
被耍了。
這是看到夏沐笑容時候,莊牧的第一反應。
無奈又甜蜜啊。
時間緊張,夏沐給他簡單的放松了一下,又給他貼了膏藥,就扶著他坐好。
「阿嚏!」兩人同時打了個噴嚏。莊牧看著夏沐用手揉著小鼻子,莊牧一把拉下她的手。
「別揉了,紅了該!」莊牧看她吸吸鼻子。
「癢,」夏沐鼻尖癢癢的好不舒服,手又被控制住,只能皺皺解解癢。
這樣滑稽的夏沐取悅了莊牧。
「多大了還像小娃一樣!」伸手在她鼻翼上捏了兩下,幫她解解癢癢。一模,她鼻尖涼的要命。莊牧心疼了。
見夏沐從隨身的藥箱里拿出感冒藥,熟練地倒出幾粒在手心舉到他面前,莊牧心里暖暖的。
「你先吃,」莊牧把藥推回到她面前。
「你吃吧,你這水少,我回去吃。」夏沐又把藥推回來。
倔勁又來了。莊牧無奈。
只好就著夏沐的手吞下藥,一仰脖將藥咽下去。
夏沐本想給他端點水,一回身的功夫,人家藥下肚了。
「好了,就這點水,你把藥吃了。」一如莊牧了解她,她也知道他,也是數倔驢的。只好吃了藥。
看著夏沐老老實實吃了藥,莊牧才放下心。
「一會我就送你回去,回去以後要是能休息就休息一會。現在感冒不比家里,知不知道?」夏沐蹲在地上,兩只手被莊牧暖在衣服里。夏沐就這樣委頓的窩在莊牧腳邊。
「嗯。」靠著他,全身都暖暖的。
「還有啊,咱倆的事就這樣了。不許變了知不知道?」莊牧捏捏夏沐白女敕的小臉,捏的她直皺眉撅嘴。
「嗯。」夏沐就像睡著了,無意識地回答。
「好了,我送你回去了。回去好好睡。」莊牧改用手扶住她,自己慢慢起來,再把夏沐扶起來。
「小木頭,小木頭,」低低喚了她幾聲,她才犯困的睜開眼。眼前是那張稜角分明的俊臉,朝他癟癟嘴,以示好覺被打攪的憤怒。
那張紅艷艷的小嘴今天異常誘人。在紅唇上輕輕貼了貼便離開。
這是莊牧的克制。
把臉埋在莊牧懷里的夏沐閉著眼卻笑得好滿足。
莊牧很珍惜她呢。
走出簡易房,兩個人卻不冷。在外面,兩個人保持二十公分行進。莊牧走在後面,看著夏沐在前面蹦蹦跳跳,他心情就會變好。忽然,夏沐停下腳步,抬頭看了看月亮。
今晚,是滿月。
「這里以後,還會很美很美。」夏沐對著明亮的月亮笑的炫目,莊牧看她,忘了今夕。
這是屬于夏沐的魔力。
「我的電話,找我哥要啊!」說完這一句,夏沐就跑進了醫生休息地。
于是,那一夜,夏遠同志遭到了莊牧同志的圍追堵截。
于是夏遠終于明白,戀愛中的男人瘋起來威力堪比火箭彈。
第二天一早,部隊返程。
路上,夏遠開車,莊牧坐在副駕駛閉目養神。
昨天晚上,夏遠對他進行了歷時三個鐘頭的家庭教育。現在,莊牧看見夏遠近心煩。
「你說,咱們這救災,算不算上戰場。」夏遠忽然沒頭沒尾的來了這麼一句。
「當然算。」莊牧睜開眼看他,驚訝于他這神來一句。
「那軍紀上怎麼說的來著,」夏遠假裝思考了下,「戰場上收妻怎麼的來著?」夏遠擺明了就是不擺他兩道心里難受!
「我這不算收妻。我這是革命同志友誼的升華。有利于革命勝利的!」莊牧重新閉上眼楮閑閑地說。
「你行!」夏遠沒佔到便宜,想也知道夏沐那小姑娘給上過課了。
果然,哥哥總是沒地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