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妃搖身一變紫眸妖女 七七四十九天將近【至】神秘的薄雲山莊

作者 ︰ 年禾

「王妃,我們再睡會兒吧!」辰滄鳶每晚都纏著落紫馨一起睡覺,一次也不例外。落紫馨也縱容他。自從上次他用內力封住自己的毒素後,他體內的毒擴散的越快越猛,使得他越來越嗜睡。照這樣下去他清醒的時間會隔得越來越長,若再下一次毒便會毒發身亡了。雖然落紫馨讓青龍在查下毒之事,可是至今一點進展也沒有。落紫馨很是擔心,馬上靈果也該成熟了。不知道多少人還盯著那靈果呢!

「好,王爺再睡會兒。」外面已經大亮了,園子里下人盡管很小心的來來往往,落紫馨哈斯听的很清楚。

「不要,本王要王妃陪著一起睡。」辰滄鳶抓著落紫馨的手,拼命的搖著頭,「王妃,你不能說謊,昨晚你答應本王陪我一起睡覺的。」

落紫馨看著孩子一樣鑽進自己懷里的辰滄鳶,溫柔的拍著他的背,「好,王妃陪著。睡吧,沒事的!」

「恩,王妃!你親本王一下好不好?本王想要王妃親。」

落紫馨的臉紅了,此時沒有戴面紗,落紫馨很是慶幸現在辰滄鳶只是一個孩子。落紫馨看著那純真的眼楮,低頭輕輕的在他額頭上印上一吻,「睡吧!」

辰滄鳶雙手緊緊的摟住落紫馨的腰,「本王喜歡王妃,王妃,真好!」

落紫馨看著這樣一個孩子般的辰滄鳶,心里很是說不出的感覺。落紫馨看著那熟睡的容顏,心里不禁想,我該拿你怎麼辦啊!哎……

夜晚從皇宮出來四個人,每個人向不同的方向離開,可是認真一看,其中四個人的形態身高幾乎一模一樣。其中一個人就是落紫馨,而其他方向的都是她的假身。落紫馨一身黑衣從皇宮的冷宮出來繞過那些視線直奔那片梅林的院子。那身影輕盈如燕,在空中一閃而過。院子里的梅花不似前些日子的盛開了,隨著寒風有的已經開始調零,但是風中的梅香卻是越發的濃烈。繞過迷宮,落紫馨進了一個閣樓,在牆壁不經眼處輕輕一暗,一道牆移開了,里面出現了樓梯,直伸地底下。

一路上潮濕黑暗,處處是機關。落紫馨熟練的走到那黑暗巷子的一處牆壁上輕敲了三下又輕輕的拍了一下。完好無損的牆慢慢的裂開,形成了一道門。落紫馨推開石門,運用輕功快速的進去,牆壁又恢復了完好。可是里面卻和外面潮濕昏暗完全不同,那建築比上面的建築還華麗。

「主子。」白虎鬼魅般的出現在落紫馨的身後,青龍坐在椅子上悠閑的喝著茶,朱雀興奮的向落紫馨跑來。

「白虎,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像鬼魅一樣站在我身後啊!若不是你主子我心髒好,早已經被你嚇的半死了。」落紫馨嬌嗔的看了白虎一眼,而白虎理直氣壯的笑著,雙手環胸,溫柔的吐出幾個字,「我樂意,我喜歡。」

「哼。」落紫馨鄙視的看了一眼他,在青龍身邊坐了下來。

「明日白虎和朱雀你們倆去皇宮助玄武一臂之力。朱雀和玄武按計劃行事。白虎你那麼像鬼魅,可別讓人發現了你的蹤跡,不然可要遺臭萬年了。」落紫馨吩咐眾人也不忘取笑白虎一番。白虎對著她淡淡的一笑,優哉優哉的玩著手里的蕭。

「青龍今晚帶著辰滄鳶先行離開。」落紫馨思考了一會兒,「有個人欠我一個人情,是該還的時候了。」

「主子,你又在算計誰了?」朱雀看著落紫馨現在的眼神,興趣大大的問著,落紫馨就是一只狐狸精,算計人已經成癮。那雙眼楮每次變得雪亮笑意漣漣的時候準沒有好事。

「二王爺辰滄炎。」落紫馨笑著回答,她是商人當然會讓自己的低成本帶來更大的利潤,能夠利用上的絕對不浪費。

「你確定他會幫你?」青龍面無表情的看著落紫馨,這個主子有時候精靈有時候太過于善良大意了,「還有我們帶上辰滄鳶干嘛?」

「誰說我要讓他幫我了。欠債還債,理所當然的事情。至于辰滄鳶他是我嫁的男人,不能不管他死活。我想解了他體內的毒。但是不能帶他會薄雲山莊。青龍按照我說的你帶著他前去別院。」落紫馨又是狡猾的一笑,「好了,青龍跟我走吧!都按計劃行事,你們都小心一點。」

「商人惡劣的本性在你身上體現的甚是完美。」青龍笑著卻說著難听的話,落紫馨瞪了他一眼不理會他。青龍的嘴就是吐不出好話來,習以為常了。

「你呢?別告訴我你只帶著雲兒走。」白虎突然不笑了,落紫馨知道白虎生氣了,落紫馨當然不會傻得把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的。

「你們放心。我會完好無損的。我舅舅和師兄已經到了蒼言城。舅舅接應白虎,我師兄同我一路從穆國繞回去。」落紫馨應該感謝穆國上次封薄雲山莊的店鋪,不然她可不敢保證自己從穆國招搖的經過會平安無事。上次穆國皇室的請求恢復糧食和兵器的供應,穆國賠償薄雲山莊的損失,並且保證這次穆國在落紫馨經過穆國的時候穆國派三千騎兵相隨護她周全。落紫馨當然自己穆國的三千騎兵的厲害。那三千騎兵個個都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好手,對于行軍布陣個個也在行。此次是大材小用了。

落紫馨沒有回到四王府,到了城里落紫馨與青龍分道而行,落紫馨一路直去二王妃。遠遠看見辰滄炎的書房還有昏暗的燈光。落紫馨直接落在書房前推開門。

「二王爺真是好興致。」落紫馨閃過辰滄炎暗衛的襲擊,「看來你的傷恢復的不錯。」

「烈,退下。」辰滄炎听見落紫馨的聲音一開始有些驚訝,直至烈出招落紫馨輕易避開才反應過來,站在來走過來,距落紫馨一步之遙,落紫馨身上獨有的梅花香浸入他的心脾,溫和的笑著,「四王妃,本王的興致也沒有你高啊!真是本王眼拙,竟然沒有發現四王妃的身手如此好。只是不是紫衣還真是看不習慣。」

「承蒙王爺夸獎了。半夜前來紫馨有些冒昧了。只是紫馨前來想討二王爺一個人情。」落紫馨一雙眼楮無害的看著辰滄炎,「不知道二王爺可有心給紫馨這個人情?」辰滄炎看著落紫馨的一雙眼楮,沒有絲毫的慌亂與不自然,一種隨意卻浸染著讓人無法忽視的魅力。辰滄炎沉默的看著落紫馨,那狐狸般的笑容掛在嘴角,若是一般女子,定會在那如沐三月陽光的笑容里甘願沉淪。落紫馨一身的黑衣,黑發很簡單的高高束起,只有一雙眼楮在外面骨溜溜的轉著,比起在王府里高貴的發髻,給人高雅的感覺相比較,辰滄炎更是喜歡現在的落紫馨。想起第一次在朝廷上見到她,一張幾乎透明的紫色面紗,那臉上丑陋的疤痕涌動在她臉上,其實他並不覺得那有多麼嚇人,雖然第一眼他也有些礙眼,惡心的感覺,只是多看幾眼便沒有了多大的感覺了,她的身上總是透露著一種美,那種無法言喻的美把臉上的丑陋都遮掩住了。辰滄炎終于回過神來,笑著說,「本王欠你一個人情不是嗎?」

「那就多謝二王爺了。」落紫馨道著謝,卻沒有絲毫的欣喜與惶恐,就像她早在來之前就已經駐定辰滄炎會幫她。她的自信讓辰滄炎笑得更是歡快。

「先別忙著道謝。」辰滄炎對著暗處的烈做了一個手勢,烈在暗處如鬼魅般的離開,守在了書房外,「本王想知道你和父皇做了什麼交易?」

「四王爺想拿什麼來和我交易呢?紫馨可是一個地道的商人。從來不做虧本的生意。」落紫馨笑著,早在已經嫁到四王府的時候,天下又開始謠言四起,薄雲山莊二小姐為了薄雲山莊的大公子下嫁給辰國,為求辰國的解藥。只是幸好沒有人知道這個解藥就是傳聞里可以解百毒的靈果。

「那你想要什麼啊?」辰滄炎淡笑著,在他的心里他知道自己一輩子也無法再與她為敵了,「不如再欠你一次,你需要的時候本王再還。如何,四王妃?」

「當然好了,二王爺就是爽快。」落紫馨笑著坐下,黑色的面紗下是濃濃的笑意,「我要得是辰國的解藥救我哥哥落紫御。」

「落紫御,當年這個名字天下人皆知的。」辰滄炎轉身看著落紫馨,「只是他真的中了辰國皇室的毒?」

「當然是,當年的傳言並不假。這些人我一直在追查當年下毒之人,我只知道此人與辰國皇室月兌不了關系。這兩天我帶著四王爺和解藥會回薄雲山莊去,我想有心人定會百般阻攔。所以才會半夜冒昧前來打擾二王爺。」

「代價就是你要嫁給辰國。」辰滄炎听到與辰國月兌不了關系這句話,不由的在腦海里閃過一個人影,只是很快就過去了,他看著落紫馨,「解藥是不是只有父皇才有?」

落紫馨聳聳肩,沒有回答。

「本王曾听聞,辰國每代皇帝在臨終前都會留一封信給下一個繼承皇位的人,信里的內容就是每代皇帝的秘密,這個秘密關于傳聞里消失已經的靈果,可以解百毒。」辰滄炎沒有掛起那狐狸的笑,臉色有些嚴肅的說著,「本王想你要的就是靈果吧!」

落紫馨的眼楮里還是笑意漣漣,只是多了一份冷意與堅定,「二王爺,你知道的太多了,小心會有殺身之禍。」

「你會殺了本王嗎?」辰滄炎上前一步,彎下腰把頭對著落紫馨,笑著說,那溫熱的氣息都噴到了落紫馨的臉上,此時的曖昧落紫馨的眼里卻只有冷意與危險。辰滄炎深深的看看一眼落紫馨的眼楮,那靈魂的深處藏著他看不見的東西。

落紫馨直視著那雙黝黑深沉的眼眸,淡淡的說出來一個字,「會。」

「你還真是狠心。」他笑著站直了身子,「這只是本王無意間得知的。既然本王答應會幫你,定會讓你的靈果安全達到薄雲山莊的。」辰滄炎笑著說完,深思著又說,「你這一回去,那神秘的薄雲山莊不是就暴露在世人眼里了?」

「紫馨居無定所。」落紫馨說了一句深奧的話,神秘一笑,雖然看不見她的笑容,可是那雙會說話的眼楮會顯露出來站起身來,「希望明日借二王爺的馬車和王妃一用,如何?」

「本王的王妃?」辰滄炎對于她的話不可否認的笑著,是他多慮了,這樣一個深思熟慮的女子,怎麼會糊涂呢!對于她要自己的王妃就有些吃驚了,他知道自己的馬車可以讓他們順利的出了這蒼言城,逃過太子和皇後那些人的耳目。只是自己王妃……

「據我所知王妃有個習慣,每逢十五便會去蒼言城外的寺廟上香祈福。明天正是十五。」

「看來四王妃盯著本王很久了,本王都懷疑烈的傷是四王妃不小心弄得呢!」辰滄炎笑著說,似真似假的。

「那倒不必,我是商人,有的是和二王爺交易的籌碼。」落紫馨的眼楮又是平靜帶著笑意的,「明日自是有人來找二王爺。紫馨也行告退了。」

不理會辰滄炎的疑惑,直徑走了出去,落紫馨推開門,身輕如燕的離開,消失在漫漫黑夜里。辰滄炎皺著眉頭看著那被黑夜吞噬的身影,若有所思。

「王爺,你真的要……」烈吞吞吐吐的說著,王爺的心不曾有人琢磨透過。

「本王豈是言而無信的人。」辰滄鳶對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的烈淡淡的說,「本王不僅要還這個人情,本王還要幫她。」

「王爺,為何?」烈很不明白了,自己雖然可以活著從穆國回來,雖然是四王妃的手下救得,但是他不相信四王妃只是好心的救他。自己跟在王爺身邊已經很多年了,如影相隨,自己比任何人清楚王爺要的是什麼。

「明天照四王妃說的去做,幫他辦得妥當了。烈,下去吧!本王也要去休息了。」辰滄炎嘴角浮起了笑容,眼楮里卻是一片冷意。看來他的王府的人是太輕松了,走了落紫馨別人就馬不停蹄的趕來,看來他的王府是任何人都可以來去自如,那也未免太讓人看不起他了,來日定要好好的整頓一下王府了。

烈當然也知道有人把他們倆的話听去了,「是,王爺。」早朝之後,辰皇帝的一張聖旨如期而來到了四王府,「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四王妃落氏嫻熟大方、溫良敦厚,知書達理,全心全意照顧王爺,且離家多時,故朕許落氏擇日回家探親。欽此’」

落紫馨接過聖旨,謝過前來傳旨的公公,也讓畫顏賞了那個公公一些金銀珠寶。

「四王妃,皇上讓奴家告訴你,一路小心。」

「多謝公公給本宮傳話,還要勞煩公公回去告訴父皇,馨兒自當小心。望父皇多保重。」

「是,奴家一定原話轉到,奴家多謝四王妃賞賜。奴家這就回宮回話。」

「恩,下去吧!」落紫馨看著畫顏送走了公公,畫顏回到落紫馨的身邊,在落紫馨的身邊小聲嘀咕著。

落紫馨了然的笑著,「魚兒都等不及上鉤了。畫顏,去把雲兒叫來,我有話交代。」

「是。」畫顏低頭離去,不一會兒帶著雲兒來到西苑,此時落紫馨正在打理著西苑里她種下的一些花兒。春天快來了,這些花的新芽也在慢慢的冒尖,她相信今年西苑會更加漂亮了。

「小姐,你找我。」雲兒一直叫落紫馨小姐,改不了口了,落紫馨也不太在意,除非必要她也不會自稱本宮。都是以我自稱。

「恩,雲兒你去收拾下東西吧!既然父皇讓我自己擇日回薄雲山莊,我也離開這麼久了,也有些迫不及待了。你收拾收拾我們即日啟程。」落紫馨在西苑里看了這個又看那個花的綠芽。畫顏和雲兒跟在後面,雲兒一副驚訝的樣子,未免也太趕了。

「恩,好吧!我去收拾。」

「不用收拾太多,給我和王爺還有你準備一套路上換洗的衣物就好。」落紫馨轉頭叫住雲兒,「這樣我們可以早些啟程,不會太趕。」

「恩,是。小姐雲兒先下去了。」

「恩,去吧!畫顏我昨日吩咐你的事真被怎麼樣了?」落紫馨待雲兒離開後,沒有折騰她的花兒,而是朝西苑大廳走去,畫顏默默的跟著,走進大門,落紫馨喝了一杯茶淡淡的問到。

「恩,按照主子吩咐的準備妥當了。」畫顏點頭,「二王妃也快過來了。」

「畫顏,我不在府上的日子王府就拜托你了。」落紫馨看著畫顏,對著他咧嘴而笑,那笑雖然看不見,但是畫顏可以知道那笑是多麼的詭異。那雙眼楮總是讓人看不透,猜不著。

「主子,放心。那是畫顏的份內的事。」

「恩,有事去找二王爺。」落紫馨留下這麼一句話轉身進了內閣。

畫顏看見那消失的身影,若有所思站著,突然像是醒悟了一般,見四下無人快步離開。一雙冰冷的眼楮將一切收入眼中,嘴角的笑容若讓人看見定會嚇得花容失色。

王府大門,一切行李都收拾整理好了,一身紫衣的落紫馨拉著傻氣的辰滄鳶,辰滄鳶正吃著手里的冰糖葫蘆,時而看著落紫馨傻笑著,「王妃,好吃!」

一旁的雲兒如常的扶著落紫馨和辰滄鳶上馬車,最後才跳上馬車。一行人向城門浩浩蕩蕩的離去。

而同時王府後門二王妃沐若雨掀開車簾,臉上浮著溫柔的笑容,「听說四王妃得聖寵之幸賞賜回家省親。今日沐浴也要去城外的寺廟祈福,也順路送送四王妃,不知如何?」

「我們家小姐怎麼敢拂過二王妃的好意呢,再說有二王妃相送,可是一件沒事。雲兒還得替小姐謝謝二王妃的好意呢!。」雲兒巧笑著,隨後落紫馨和辰滄鳶,雲兒三人上了二王妃沐若雨的馬車。一行人從蒼言城的城門而去。

而一處不起眼的巷子深處,一道黑影推開一道破舊不堪的木門。

「主上,人已經出發了。」黑影恭敬的單膝跪在地,頭低著對背對著他站著的一個黑衣男子,帶著銀色面具的男子說道,「前後門同時出現了兩個四王妃和四王爺以及那個跟在四王妃身邊的白雲兒。」

「有什麼疑點嗎?」銀色面具的男子的聲音如從地獄般傳來,如修羅似的冰冷。

「王妃大門前,在四王妃和四王爺上馬車的時候,四王爺突然說了一句話,‘王妃,好吃!’,屬下卻發現四王妃身邊的白雲兒封住了他的啞穴。而王府後門上車的三人在二王妃像四王妃說話的時候,就那個白雲兒替四王妃像二王妃道了聲謝。」

「是嗎?」銀色面具的男子面朝著牆,修羅般的聲音傳來,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只感覺後背一片冰涼。

許久,黑衣男子顫抖的問到,「主上,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你認為那輛車才是真的四王妃呢?」

「手下認為後門的那輛車。」

「因為昨晚二王爺辰滄炎的話?」隨即銀色面具的男子大笑起來,只是那笑聲讓人毛骨悚然,「二王府豈是讓你來去自如的地方。據我所知那只狐狸從來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那????前門的是真的?」

「傳令下去,把兩輛車都給我好生的看著,別跟丟了,否則格殺勿論。」

「是,主上。」黑影起身離去,卻不了一個黑影閃身而入,提著欲離開的黑衣男子扔回來。在黑色的夜行衣下面包裹著一個嬌小火辣的身子。

「分散你們的力量,只會讓你們一敗涂地。」黑衣女子冷言道,不過她所說也是一個事實,落紫馨的智慧可是沒有多少人可以媲美的,她引以為傲的就是她的頭腦,和她娘親一樣大智如愚,「她最不喜歡按常理出牌,甚至有時候很喜歡心理戰術。偶爾也會糊涂一番。只是她的糊涂就是你們致命的弱點。」

「看來你很了解她了,只是我比你還清楚,在某些方面她比她的哥哥落紫御還要厲害些。」銀色面具的男人听見她得聲音,轉身冰冷的目光看向黑衣女子,「那你說說哪個才是真的落紫馨,我們的四王妃?」

親們,你們猜猜哪個落紫馨才是真的落紫馨吧!「都不是真的。」黑衣女子很是不屑的說到,「真的落紫馨還在蒼言城內。」

「為何?」銀色面巨男子很是不解的看著她,「你該知道對我說謊的後果。」

「信與不信由你。」黑衣女子轉身離開,「妄想殺了她,記著你答應的。」

「你不是想她死嗎?」銀色面具的男子譏笑著,黑衣女子停住回頭。眼楮里依舊沒有多余的感情。

「就算她死也要死在我的手里。」

听見這話銀色面具的男人肆意的大笑,說不清是譏諷還是高興,「跟著二王妃的馬車,一出城殺無赦。「

「是,屬下這就去。」

沐若雨看著馬車里的另外三人皆是閉目養神,沐若雨笑笑並不言語,朝自己的貼身侍女桃紅一個手勢,桃花領命退出馬車。

馬車行至城外一段距離在經過林子時,毒箭從林子四周突然朝馬車和身後的侍衛射來,幸好馬夫是一個好手,控制住了馬兒的受驚,桃紅迅速的從身上抽出軟劍,擋住了朝馬車射來的毒箭,變故突生,猝不及防,馬車後的侍衛頓時大驚失色,但畢竟是二王府訓練有素的侍衛,快速的圍在馬車四周,劍在手,眼觀四路,耳听八方。

「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沐若雨的聲音平靜如水,似乎並不為突來的變故所影響,她的眼楮看著對面坐著的三人,雲兒和落紫馨率先睜開了眼楮,而辰滄鳶卻還是如孩童一樣閉著眼楮不知道是假寐還是真的睡熟了。

「王妃,有人襲擊。」桃紅簡短有力的回答,聲音里听不出膽顫。

馬車里沐若雨淡淡的答道,「哦,小心些,別受傷了。」

「是,王妃!」

馬車里雲兒和落紫馨贊賞的看了一眼沐若雨,那種淡定不是一個人可以裝出來的,雲兒說道,「二王妃,放心!我們定保你安然無恙。」

這是一群黑衣人從林子里鑽了出來,團團的圍著馬車,寂靜的林子里一聲破空聲響起,黑衣人不顧一切的向馬車襲擊而去,馬車里雲兒對望了一眼落紫馨,點頭輕身如燕的離開馬車,和桃紅一左一右的站在馬車旁,雲兒的紅拂招招致人死命。只是黑衣人太多,每一招準,快,狠。二王府出來的侍衛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

「四王妃,真是料事如神!」辰滄炎倚在一棵大樹的樹枝上,懶散的眯著眼楮看向站在另一樹枝上的落紫馨,今天是這個冬天里難得的陽光明媚的晴天,看著落紫馨一身紫衣,眼楮里透著笑意,他的心情更是格外的好。

「二王爺過獎了。」落紫馨回頭淡淡的朝他笑著,「若你再不起保護你的王妃,我想她很快就會變成別人劍下的亡魂。」落紫馨轉頭看向那場廝殺之際,臉色大變,「不好,是死士。空氣中有毒。」落紫馨一手在腰間一抹,掏出一顆白色藥丸扔給了辰滄炎,「吞下。」

辰滄炎接過藥丸不知道是解藥還是毒藥沒有絲毫的懷疑丟進了自己的嘴里,落紫馨閃身朝馬車飛去,在馬車上一點拉起沐若雨便飛身朝辰滄炎,將沐若雨塞進辰滄炎的懷里,輕身如燕的站在大樹的頂端,一眼望盡一片林子,落紫馨緩緩閉上眼楮,周遭的一切順著風飄進了她的耳朵,落紫馨猛的睜開眼楮,嘴角揚起了笑,那眼中的光芒幾乎可以與日月爭輝。紫色的衣襟翩飛,好似一只縱橫而來的飛鷹。

雲兒見自己的小姐現身,快速一朝,紅拂啪的一聲讓馬車裂開,馬車里的假的落紫馨和辰滄鳶飛身落在雲兒身邊。

從密林子里傳來狂妄的笑聲,「別來無恙啊!二小姐,不,是四王妃。」

一個旋身飛舞,落紫馨立在雲兒身前,淡笑著揚了揚眉,不急不躁的回到,「老樣子,你還是見不得人。」

「哈哈哈哈……」一個從地獄里傳來的聲音肆意的笑著,在落紫馨的耳里就是瘋狂,「死了便能見到我了。」

「可惜我對死並沒有興趣。」落紫馨揚眉,袖里一支短箭咻的一聲朝一邊的草叢中飛去,一個黑衣人無聲息的死了,黑色衣角暴露出來了。落紫馨挑眉笑著,「逼我出來,不會是和我談心的吧?」

「你以為以真亂假就可以蒙混過關嗎?說到底還是一個不足以謀事的女人」修羅的聲音帶著冷意與嗜血從林子深處傳來,「殺無赦。」

辰滄炎抱著自己的王妃從樹枝上飛身下來落在了落紫馨的身旁,一手執劍,一手摟著沐若雨。沐若雨卻安靜的在辰滄炎的懷里,並沒有半點驚嚇失色,而是一貫的冷靜溫和。雲兒卻始終跟在落紫馨身邊。

落紫馨並無言語的笑著,身形輕巧的在刀劍中避開,卻不見她還手,像是自娛自樂的笑著。辰滄炎看著突然閃神,落紫馨袖里的短箭咻的一聲射進了辰滄炎身後的黑衣人胸口,一箭致命。

「二王爺,可不要分神。」落紫馨淡淡的提醒著,「這些可都是些死士,刀上毒藥可厲害了。」

一地的尸體,一地濃重的血腥味,沒有嘈雜的刀劍聲,沒有猙獰的殺氣,此時,一切都靜了下來,只有風吹過的聲音,只有樹搖晃的聲音,只有林子里微乎其微的呼吸聲。

辰滄炎用手里的劍挑下一個黑衣人的面巾,躺在下面的黑衣人一臉的泛著黑色,辰滄炎驚異的看向落紫馨。

落紫馨簡簡單單的說了一個字,「毒。」

「主子,周圍還有死士,可是似乎沒有動作。」假的辰滄鳶嘀咕著。落紫馨了然的點了點頭。她的命縱然很多人想要,可是還有比她命更值錢的東西。落紫馨看著雲兒。雲兒點頭從袖子里掏出一個黑色藥瓶,擰開瓶蓋,將藥瓶在那些侍衛和桃紅,馬夫鼻子一聞,都悠悠轉醒。看著遍地的尸體,還有兩個四王妃,自己家的王爺不由得吃驚,茫然。只是他們深知主子的事不是嚇人可以猜測的。

耳邊傳來馬蹄聲,落紫馨心知是二王府的侍衛來了,看向辰滄炎和沐若雨,「多謝二王爺和二王妃相助,紫馨先行離開。」說完飛身向林子里去,雲兒三人隨即而去。

辰滄炎看著那抹消失在林子里的呻y n,不由的欽佩。雖然他也猜不透,但是他定然知道落紫馨此番作為必有因。落紫馨與辰滄炎分道揚鑣後,沒有離開蒼言城,當晚便和雲兒兩人回到皇宮。只是兩人避開了所有人的耳目。

「小姐這冷宮怎麼和鬼屋一樣恐怖啊?」雲兒拉著落紫馨的手,看著陰深深的冷宮不由的一身冰涼。冷宮深處辰國皇宮的西面深處,這里常年蕭瑟,暗無天光。四周雜草叢深,屋檐殘損,說不盡衰敗與殘破。當年辰滄鳶的母後就是在這兒喝下毒酒含恨而死。此後辰皇帝下令,「所有妃子犯事重者死罪,輕者逐出皇宮,發配在嶺南的行宮」。皇宮里的冷宮形同虛設。

「最威脅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落紫馨淡笑著,拉著害怕的雲兒走進冷宮深處,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四周,在一個床榻的邊緣輕輕一按機關,床榻立即變成了一個洞口。

「走。」落紫馨拉起雲兒跳下去,洞口隨即關山。落紫馨腳剛沾地,四周火把亮了起來。

「主子。」青龍和白虎站在落紫馨面前。白虎有些擔憂的看著落紫馨,「你沒事嗎?」

「沒事!」落紫馨搖了搖頭,「進去再說。」

冷宮下面是一個很大的地下宮殿,是辰國開國第一個皇帝修來用于皇族避難用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秘密宮殿在皇族失傳了。

落紫馨進來宮殿,看著正躺在床上的辰滄鳶,「他怎麼樣?」

「一直用銀針逼毒,可是似乎沒有什麼成效。倒是讓他身上的毒順著血液倒行,昏迷不醒。」青龍皺著眉頭說道,青龍最擅長的就是醫,也是外面人人傳誦的玉面神醫。

「白虎,靈果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記住,誰也別信。」落紫馨為辰滄鳶把了把脈,情況不是很好,皺了皺眉頭,心里又是一番打算。「我們的原來的計劃全部打亂。我哥的命就拜托你了。」

「知道這次計劃的人沒有多少個人。」青龍臉色有些沉重,無論是誰都不是一件好事,畢竟都是親近的人。

白虎不得不佩服自己的主子,竟然在事情前就有了預測,一切看上去雜亂無章,計劃全盤打亂,可是一切發展又是那麼順理成章。

誰是出賣她的那個人,落紫馨心里已經知曉,只是時候不到。那天夜里,白虎離開了。落紫馨讓雲兒從包袱里拿出一個鐵盒子。

青龍看見落紫馨將鐵盒子打開,里面竟然是兩只蠱蟲。不可自信的看著落紫馨,「主子,萬萬不可以。」

「青龍,我自有分寸。」落紫馨難得的一臉嚴肅,「你們先出去,沒有我的吩咐不準進來。」

「主子,不可。」

「出去。」落紫馨不顧青龍的著急阻攔,臉一沉,眼楮一冷。青龍看見這樣的主子,知道自己的勸阻是無用的。便和雲兒退出去。臉上有著說不清的表情。

雲兒沒有說什麼,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小姐決定做的事情,誰都阻止不了。她能做的就是保護好她,讓她不會受到傷害。

落紫馨見雲兒關好房門,便將辰滄鳶扶起來半躺在床上,落紫馨站起身來從包袱里拿出一個包,展開里面全是銀針。落紫馨將左手的食指伸出來,右手拾起一根銀針,閉著眼楮毫不猶豫的刺了下去。

食指立馬就冒出了鮮血,落紫馨將她的食指伸入鐵盒子,瞬時一陣疼痛襲擊而來。落紫馨臉色開始變得蒼白,額頭冒著細細的汗。鐵盒子里的兩只幼蠱從白色開始變得一身暗紅。落紫馨伸出手來,扶著桌子閉著眼楮暗自運功,等蠱毒在自己的身體里慢慢適應了方才睜開眼楮。

落紫馨將鐵盒放在辰滄鳶的手邊,伸出手輕輕的在他的臉上撫模著,「希望以後你別怪我。」落紫馨淡淡的笑里有些悲傷,又有著不舍與她也沒有發現的愛戀。落紫馨紫色面紗下輕輕的笑了,抬起辰滄鳶的手對準他的食指中心用銀針刺了下去,將他的食指放入鐵盒子里,蠱蟲開始由暗紅變得一身通紅。那顏色越發的鮮艷無比。落紫馨在新的手腕處劃開一個口子將一只蠱蟲放在那道傷口上,瞬時便不見了蠱蟲的身影。落紫馨的額頭的汗滴越來越大,臉色也越發的蒼白。落紫馨在辰滄鳶的手心里用銀針輕輕的劃了一個細小的傷口,將鐵盒子里的小蠱蟲放進了辰滄鳶的身體里,此時半躺在床上的辰滄鳶也好不到哪兒去。落紫馨探在辰滄鳶的脈搏上,落紫馨皺眉,看來還是低估了這個毒。落紫馨從腰間拿出一顆藥丸,透著清香,讓人一聞便精神大作,落紫馨輕輕的喂進辰滄鳶的嘴里,讓他吞下去。再讓辰滄鳶盤膝而坐,落紫馨爬上床坐在他的身後,將自己身體里的內力不斷的輸送到他的身體里。

落紫馨最終還是承受不起蠱蟲在自己身體里的亂串,加上使用內力,一口鮮血噗地一聲從嘴里吐了出來。紫色此時染盡了妖嬈,說不出的詭異。落紫馨軟軟的倒在了床榻上。

雲兒和青龍兩人一直在外面候著,听見聲音,著急的面面相覷,卻不敢踏入房門。

落紫馨只感覺自己跌入了黑暗的世界,周圍充斥著冰涼與絕望的氣息。

辰滄鳶感覺自己身體內似乎有莫名的東西在亂串,但又說不出來是什麼。他緩緩的睜開眼楮卻看見自己只穿著一件白色的里衣,周圍充斥著濃郁的血腥味。床榻邊上還殘留在有溫度的血,辰滄鳶心里莫名的升起害怕,遍地漫天的籠罩著他。他轉身一看,落紫馨虛弱的趴在床榻上,臉色蒼白如雪,鮮血染紅了紫色的面紗,像一朵妖嬈的花一樣深深的印在了上面,與那臉色相教實在是美得艷麗刺眼,整個人幾乎毫無生息一樣,辰滄鳶驚慌失措的轉身顧不上自己身體的不適,抱著落紫馨,「馨兒,馨兒,你怎麼了?」

辰滄鳶輕輕的摘掉她的面紗,臉色更是難看,嘴角還不停的留著血,不停的擦著嘴角的血,可是怎麼也止不住「來人啊!馨兒,堅持住,快來人啊!」

听見落紫馨著急惶恐的聲音,雲兒和青龍一刻也不敢怠慢的推門而入。

「主子。」

「小姐。」

兩聲急切的呼聲,青龍更是臉色煞白,自己想的真的成真。天啊,他只感覺一切太不可理喻,也太冒險了。不,他不會讓他的主子有事。辰滄鴛將落紫馨抱著他的懷里,欲用手去阻止她不斷順著嘴角留下的血。可是只是徒勞,他的手粘滿了血,落紫馨的蒼白如雪的臉上也全是血跡,沒有想象中的狼狽,反而在昏暗的燭光下顯得萬般詭異。青龍不敢停下手里的銀針。不停的刺進落紫馨的各個要穴。雲兒出去打會一盆熱水,擰干毛巾擦著落紫馨的臉。

「雲兒,快把主子扶起來,給他輸送內力。「青龍臉色越來越發的難看。雲兒听青龍沉重的話,趕緊去扶辰滄鴛懷里的落紫馨。

「我可以給馨兒輸。「辰滄鴛擔憂的已經忘了該自稱本王,而是用我急切的阻攔雲兒的動作。

青龍看了一眼他,冷聲道︰「不可。主子才將你的毒解了,此時應該還沒有完全解。你若輕易動用內力,只會讓主子的付出白費。」青龍也不給辰滄鴛好臉色,他雖是王爺,卻沒有用敬語。青龍本是一個瀟灑不羈的人,他一生只會敬他的主子落紫馨。

辰滄鴛也沒有計較那些,雖然自己隱隱約約猜到他的馨兒是因為他的毒而變成如今這般,但是親自得到千確的答案時,心里在害怕惶恐中有一些竊喜與幸福。他快速的站起身來下床給雲兒讓出位置來。雲兒源源不斷的給落紫馨輸內力,青龍沉著臉不停的將手里的銀針刺入落紫馨的身上。漸漸落紫馨嘴角的血停止了流出來,雖然她的臉色死灰一般,可是也讓眾人松了一口氣。雲兒將落紫馨放平了躺在床上,辰滄鴛趕緊用毛巾去給落紫馨擦臉上的開始凝固的血。

青龍取回落紫馨身上的銀針,抬起落紫馨的手腕探了一下脈,她的脈搏沒有剛才那樣混亂,虛弱了,已經平穩下來了。青龍的臉色開始緩解。

「你們下去吧!本王來照顧馨兒。」辰滄鴛的話不怒自威,有著皇室的霸氣。

雲兒點頭離開,青龍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躺著安靜得像瓷女圭女圭的主子,還有一臉心疼雙眼閃爍著愛意的辰滄鴛。他打心底希望一切都往好的方面發展。青龍退出了房間。

辰滄鳶坐在床榻邊上,大手輕輕的撫模著落紫馨的沒有半點血色的臉,那丑陋的傷疤在他的眼里也是如此的美麗。他深情的雙眸欲要望進他的馨兒靈魂的深處。說不出的情感不經意間深深地將愛情的種子埋在了心頭,雨季後又是破土發芽。辰滄鳶此時只知道躺在他面前的女人是需要他來保護與愛惜的妻,而非薄雲山莊的二小姐,也非四王妃的王妃。

「我的馨兒,謝謝你!」辰滄鳶冰涼的吻落在落紫馨蒼白的嘴唇上,辰滄鳶笑了笑,摟著落紫馨平躺在床上,側著臉看著懷里安靜的落紫馨,嘴角的笑容變得如沐春風。看著看著一不小心就閉上了那深情似水的眼楮。

那個夢一定是美好的。

落紫馨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幾個時辰,虛弱的睜開眼楮,長長的睫毛如精靈般的充滿了魔力,「水,我要水,水。」

「馨兒,等一下。馬上就來。」在落紫馨輕輕動的時候辰滄鳶就已經驚醒了,听見她虛弱的說著要水時,他搖身已經沖到桌子邊上,可是提起的茶壺卻是空的。又迅速的沖出去打開門,「馨兒要水,來人拿點水來?」

「王爺,青龍說小姐現在不能喝水。千萬不能給小姐水喝。」雲兒提著紅拂閃身已經立在辰滄鳶的面前,「王爺,我可以去看看小姐嗎?」

辰滄鳶有些疑惑的問著,「不能給水喝,為何?」

「小姐的身體暫時還不能進水,否則會吐血不止。」雲兒也沒有理解為何青龍他不親自來告訴王爺,而是讓她來,他倒是在旁邊的屋子里的搗鼓著他的藥。

「你不是要看你小姐嗎?跟我進來吧!」辰滄鳶回頭踏進屋子,看見落紫馨正搖晃著她的頭,嘴里呢喃著。辰滄鳶的吻輕輕的落在落紫馨的唇上,「馨兒,忍忍就好了。」

雲兒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如果王爺可以給小姐幸福,那是她最願意看見的。

「娘,娘,馨兒害怕,馨兒要娘親抱抱。」落紫馨的臉上全是一個不該屬于她的驚嚇與害怕,辰滄鳶心不由的生疼,就像萬只螞蟻在不停的侵蝕著他的心,他伸出他的手臂輕輕的將她禁錮在他的懷里,小聲的寵溺的哄著。

「馨兒,別怕。我在。乖乖睡覺,我一直陪著你。」辰滄鳶終于發現自己的溫柔,不過他倒是開心的笑了,他心里暗暗發誓他要把一生的寵溺給這個女人,他的妻。

落紫馨再一次跌入了夢里,在這一場夢里一直感覺她在一個很溫暖的懷抱里,耳邊一直響著親切的呢喃,有點像娘親的,又有點像是哥哥的,有著愛有著寵溺有著她眷戀的氣息。那樣的日子是她在記憶的深處才會有的,再次重溫的時候她只感覺一股暖流侵襲著她的靈魂。那一場夢,她貪戀著那溫暖的氣息,多麼的希望永遠不要醒來。

落紫馨再睜開眼楮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黃昏了,辰滄鳶一直守在她的身邊,他只知道他們是在一個很隱蔽的地方,很安全,他也沒有去擔心他到底處在何地。

「馨兒,你醒了。」辰滄鳶冷峻的臉上綻放著溫柔的笑,看上去不覺得不搭調,反而十分愜意,「我的馨兒睡得太久了,醒了就好。」辰滄鳶興奮的在笑著,那樣子像個傻子般。

落紫馨淡笑著看著他,她知道他清醒了,永遠清醒了。將她的手搭在他的脈搏上,欣喜的笑著,「王爺的毒已無大礙了。」

「叫我鳶好不好?我想听馨兒叫。」辰滄鳶孩子般的將頭埋在落紫馨的黑發間,深深的嗅著落紫馨發間獨有的梅花香,「傻瓜,下次不要傷害自己了,我怕了。」

落紫馨輕輕的拍著他的背,「我沒事。我們起來吧!我想我們得離開了。」

「我們在那兒?」辰滄鳶終于反應過來了。

落紫馨調皮的笑笑,「你猜。」兩人在床上嬉戲了一會兒,落紫馨還是沒有告訴他他們正在辰國冷宮的下面。

落紫馨雖然醒來了可還是有些虛弱,本想叫雲兒來給她更衣的,可是辰滄鳶堅持要親手為她更衣。落紫馨無奈的坐在床榻上。辰滄鳶很溫柔的仔細的為她穿衣,雖然顯得有些笨手笨腳,紫色的長裙,繡著紅線勾邊的梅花,清雅而不是高貴。在落紫馨伸手想要接過紫色面紗的時候,辰滄鳶側過她的手,傾身細細的吻在落紫馨臉上的疤痕上,「不要怕我看見,它也是我的。」

落紫馨望著那雙堅定的眼楮,深深地凝視著,仿佛望穿了那黑眸望進了靈魂。

「你不覺的它很難看嗎?也很恐怖嗎?」

「我的馨兒美得與眾不同,你的美把那傷疤也襯托的美麗了。」辰滄鳶溫柔的將落紫馨耳邊的青絲別在耳後去,笑著為她戴上面紗,「以後再我的面前就不要戴它了。」

「你在感激我解了你身上的毒?難道你不好奇我是怎麼樣解你毒的嗎?」落紫馨很奇怪的看著辰滄鳶,從她醒來一切都變了,曾經在他清醒的時候,忽冷忽熱,而今溫柔似水般。這樣的男人落紫馨看不懂。她可以再商場上沉浮,卻在感情上很是笨拙,應該說很像她的母親,一旦堅定了哪怕飛蛾撲火也在所不辭。

「我相信你,那麼你也相信我,好嗎?」辰滄鳶收起了笑,一臉正經的說道,「從今以後你是我唯一的妻。」

落紫馨也不別扭,笑著伸手摟著辰滄鳶的脖子,「那辰滄鳶就是我落紫馨的夫。」說完便咯咯的大笑起來,只是笑著又說了一句。「我的夫可要記住了,若有生你背叛我,我會不惜一切代價要回來。」

辰滄鳶寵溺的刮了她的鼻子,默許的點了點頭。一生的糾纏與愛恨就此拉開幕了。外面傳來消息假身落紫馨和辰滄鳶已經到了穆國境內。昨夜玄武和朱雀在離開蒼言城後被人誅殺,兩人都身負有傷。白虎已經朝薄雲山莊而去了。落紫馨當機立斷馬上離開蒼言城,前往薄雲山莊。地下宮殿的出口就是蒼言城外一座不起眼的農家院子,那里已經全是白虎的人在留守。

在宮殿的房間里雲兒掀開一個櫃子,里面全是上等絲綢的衣服,「小姐,你來看這兒。」

落紫馨現在整天都在辰滄鳶的視線中,在宮殿里呆了兩天,落紫馨已經好了不少,可是人看上去還是有些虛弱,臉色依舊是蒼白的。辰滄鳶更是盡職的跟著他,哪怕只是在宮殿里走動,他也要跟在後面,不時的干脆讓落紫馨依靠在他的懷里,經常把他的手搭在落紫馨的腰上,將她的重量壓在自己的身上來。

「雲兒,怎麼了?」落紫馨听見雲兒在屋子里呼喚聲進了屋子,辰滄鳶和青龍也跟來了。三人順著雲兒的視線走上前,看見那滿櫃子的女子的衣服,落紫馨從櫃子里拿起兩件羅裙,細細的看著,又看了看櫃子里的衣服方說,「這些衣服的料子比宮里一般妃子穿的都還好,全是出自花國雪萊的絲綢,做工細致,顏色鮮亮,有的繡花還有金絲。」

「主子的意思是這里最近有人居住?」青龍有些不解的說,「但是我們來的時候這兒全是漫天的灰塵,你看,這個櫃子的表面的灰垢都積了那麼厚了。」

「馨兒說的不錯,這兒的確是不久前有人居住,而且還是一個與皇室有密切關系的的女人。這種金線在辰國只有皇室里才有,目前為止也只有我和父皇的衣服上有。」辰滄鳶在這兩天里知道他們還在辰國,但是並不知道他們還在蒼言城,而且是在冷宮的腳下。

落紫馨側面笑吟吟的對著辰滄鳶點頭,「的確是這樣,再好的絲綢的顏色也會隨著時間色澤開始變得暗淡。至于灰垢,那是因為我們處的地理位置的原因。」

辰滄鳶嘴角上浮,寵溺的摟過落紫馨的腰,贊同的點了點頭,又將目光注意在了落紫馨拿的一件白色衣服上,「馨兒,你不可能再穿紫色衣服出去了,那樣太過于顯眼。試試這件。」

落紫馨點頭,他們離開前往薄雲山莊是不可能招搖過市了,畢竟她和辰滄鳶的假身現在正在穆國呢!「雲兒,你也換件你喜歡的。青龍你給我們易容吧!」

青龍處了醫術好外,還有一個特長那就是易容。

四個人從蒼言城外的一個院子里出來,都成了及其普通的容貌,只是那身上的上等絲綢的衣服就有點格格不入了,落紫馨和辰滄鳶作為一對夫婦上了一輛早已準備好的馬車,雲兒和青龍扮演一對夫婦上了另一輛馬車。兩輛馬車朝蒼言城的邊關炎月城而去。

「我們藏身的地方是蒼言城嗎?「馬車上辰滄鳶看著趴在自己腿上的雙眼緊閉的落紫馨,一邊玩著她那長發,一邊問著。

「我從來就沒有說我們不是在蒼言城。」落紫馨玩著文字游戲,突然睜開眼楮目不轉楮的盯著辰滄鳶,伸手貼上那張平凡的臉,「看上去怎麼總是那麼別扭啊?」

「娘子,為夫的容顏不夠滿足你嗎?」辰滄鳶咬牙切齒的看著他懷里的女人,當時他看著青龍給他弄的臉,男不男女不女的,落紫馨和雲兒看見了,心里都清楚是青龍作怪,可是還是忍不住大笑。辰滄鳶強力要求換張臉,落紫馨好不容易才哄好了他。

「夫君,娘子我很是滿意。」說完便將臉藏在他的懷中大笑起來,辰滄鳶看著那抖索的肩,無奈的在她的腰間狠狠的捏了一下。但是並不是很痛,落紫馨伸手環住他的腰,貪婪的呼吸著他身上特有的氣息。心里都是滿滿的幸福。這幾天辰滄鳶的表現都在落紫馨的眼里,她明白這個辰滄鳶是從心里的接受她為他的妻,而不僅僅是一個四王妃。「鳶,我帶你回去看我哥哥落紫御。小時候是他把我帶大的,教我讀書寫字,直到我七歲那年我們分開跟著自己的師父而去。但是每年我生辰的時候他都會帶著禮物來看我,每次都是我最喜歡的禮物了。你知道嗎,他長得很美,比一個女人還美。他很溫柔,無論對誰都是笑臉迎人。可是有一天他睡著了就不醒了,怎麼叫他也不醒,我好想好想我哥哥,我一直都期待著一天他和以往一樣幫我梳頭,幫我帶上面紗,然後告訴我,‘馨兒,真美。’」

辰滄鳶的手勒緊了一些,听著落紫馨的憂傷的聲音,他的心好疼,他雖然不幸的失去了母後,後來姐姐也遠嫁去了塞外的草原。可是他有一大推人照顧他,他知道他的父皇也悄悄地在保護他。可是他的妻不一樣。在她醒後他問過她,她的爹娘在她年幼的時候就離開了人世,只有一個將她帶大的哥哥落紫御,可是四年前卻沉睡過去了,一個本該處在深閨里的女孩子,開始挑起薄雲山莊的重擔。多年後她成功了,可是那經過吃過的苦頭卻是讓人想象不到的。

「馨兒,以後還有我呢。」辰滄鳶在落紫馨面前不在自稱本王,他不是他的王,以後是她的天,一個為她可以撐起一片晴天的男人,她的夫。

落紫馨不再言語,靜靜的倚在他的懷里,流著淚睡著了。這麼多年她吃過的苦頭,經歷過的風波她都從來沒有掉過一滴眼淚,她不是不知道哭,而是她知道她不能哭。她要比誰都強才能夠救活她的哥哥。辰滄鳶看著懷里睡著了卻還有淚珠留在眼角的落紫馨,溫柔的吻去那淚珠,心里暗暗發誓,從此以後他不會再讓她哭了。

他們的目的地是清河城,是全國除了蒼言城的第二大城,雖然已經行了一下午了,可是路程卻還有很長,兩輛馬車正在一個密林里穿梭,為了走近路早些到清河城,他們放棄了走官道。辰滄鳶揭開車簾,夕陽已經落山了,四周打量了一下地形和山勢。這個密林比他們想象中的大,如果在黑夜里趕路不僅不安全,還很可能迷失了方向。心里暗想看來今夜他們是要露宿在這深林里了。四個人再加上兩個車夫,在密林深處一直同意為了安全不能再往前行了。路邊的的一個空曠處六個人正圍著一個火堆,分吃著干糧。

「小姐,把披風披上。」自從上次落紫馨受寒下來雲兒更是把落紫馨照顧的可好了,深怕她的小姐一不小心又受寒了。落紫馨笑著拉著雲兒坐在她的身邊。

「雲兒,這次我們回來山莊後,你就回家去看看你爹娘還有弟弟,等你玩累想回來就再回我這兒來。」落紫馨搓著雲兒冰涼的手,眼楮看著正跳躍的火焰。

「小姐,弟弟來信他們一切都好。雲兒想留在小姐身邊。」

「傻瓜。」落紫馨笑著嬌嗔到,「離家兩年了怎麼會不戀家呢?到了山莊你害怕誰把你家小姐我吃了啊!」

「小姐,不是的。」雲兒的辯解還沒有完,青龍用手捂住了雲兒的嘴,雲兒立馬鎮靜下來,朝青龍點點頭,青龍放開手。他們清晰的听見一群人朝火堆而來,腳步輕快,不難看出是一群武功極高的人。辰滄鳶將落紫馨攔腰抱在懷里,飛身回到了馬車里。剩下的四人默契的看了一眼,倒在了地上,一致的閉上了眼楮假寐。

在他們耳里那腳步聲越來越近,可以清晰的分辨出來來人應該是二十人。分成了兩批,前十個人的腳步很快,後十個人的腳步放慢了,在距火堆500米處分散開來。腳步開始混亂,完全听不出來了。馬車里辰滄鳶和落紫馨對視了一眼。辰滄鳶對落紫馨笑笑,將她摟在懷里。危險在靠近,他心里卻有一絲期待。他與她一起面對即將降臨的危險。

十個黑衣在靠近火堆的時候,看著火堆旁自己睡著的四人,走在前面的一個黑衣人突然飛身提劍向落紫馨和辰滄鳶在的馬車刺去。辰滄鳶比他的速度更快的從馬車里攔腰抱著落紫馨落在了火堆旁,原倒在地假睡的四人趁黑衣人不備之時,快速的將早已經拿在手里的武器抽出來刺向離自己的最近的黑衣人,又閃身來到落紫馨的身後左右。只是只有青龍下手的一個黑衣人身負重傷的倒在地。看來來人的功夫都是江湖中數一數二的好手。

「你們是何人。」辰滄鳶冷峻的的開口,看來前來的人早已經知道他們是誰,而且剛才那人刺向馬車的狠很明顯是要他們的命。反應過來的黑衣人看著身邊已經倒下的一人和受輕傷的三人,知道自己上當了,眼楮里都閃過凶狠的目光。

「索命的人。」一個黑衣人說完,剩下的九個黑衣人一致的向他們刺去,在火光的照耀下劍光交錯,異常的刺眼。落紫馨被摟在辰滄鳶的懷里,辰滄鳶手中並無兵器,兩人一直不停的躲閃。雲兒和青龍他們四人被黑衣人纏住了。兩個黑衣人招招凶狠的對著落紫馨和辰滄鳶兩人,看來是勢必要兩個人的命。雖然青龍和雲兒的武功對付這些黑衣人完全沒有問題,但是他們如果還要顧及落紫馨和辰滄鳶就有些吃力了。黑衣人招招致命,眼看兩個車夫已經身負重傷了,落紫馨輕輕的吐出一個字,「走。」

辰滄鳶低頭看了她一眼,點頭,在黑衣人刺來的劍下一閃,抱著落紫馨飛身離開火堆向密林一方而去。

雲兒疾呼,「小姐。」一旁的黑衣人有機可趁,一劍刺在了雲兒的手臂。落紫馨回頭有些擔心的看著雲兒,嘴里卻說的是狠話。

「連自己都要受傷,還怎麼信誓旦旦的要保護我。最好毫發無損的來找我,不然就別拖累我了。」

話音未落,密林中已經不見兩人和另外兩個黑衣人的身影了。雲兒听見落紫馨的話先是心理一緊,但是隨即展開眉頭,一心的對付黑衣人,她的紅拂比劍還鋒利的狠狠的落在敵人的致命處。兩個馬車已經倒在地了,不知道氣絕身亡了還是只是身受重傷昏迷過去了。青龍和雲兒對視一眼,兩人默契的靠攏,背靠背小心翼翼的看著將他們圍在中央的黑衣人。突然雲兒紅拂呼的一身向一個黑衣人的脖子而去,青龍環住雲兒的腰,運功飛身往落紫馨和辰滄鳶離開的反方向而去,黑衣人的脖子只听見 嚓的一身,雲兒將黑衣人扔向後面嘴來的黑衣人,收回紅拂。

落紫馨和辰滄鳶落在一顆大樹上,兩人對望一眼,密林里漆黑的一片伸手也不見五指。落紫馨根據多年在外的經驗判斷出他們所處應該是密林的更深處了。隨後而來的兩個黑衣人落在另一顆大樹上,落紫馨和辰滄鳶屏住呼吸,落紫馨閉上眼楮抬起自己的袖子,對準一個方向一支短箭咻的一聲飛出去了,只听見啊的一身一個黑衣人落下去了。瞬時草叢中撲撲飛起一大群東西。

落紫馨和辰滄鳶頓時心里升起不好的預感。另外一個黑衣人憤怒的提劍躍身朝兩人而來,辰滄鳶抱著落紫馨在大樹上跳來跳去,落紫馨一模自己的袖子,短箭已經沒有了。

「你能很清楚的找到他的位置嗎?」落紫馨兩眼亮晶晶的看著辰滄鳶。

「恩,他移動的太快,不能百分之百的確定。」辰滄鳶依舊在和那個黑衣人躲著貓貓,腳下撲撲聲越來越響亮了。而且這些招惹來的東西似乎圍著他們,那在黑夜里也閃爍著光的東西,似乎是找到了自己的獵物正伺機而動。

「鳶,將我放在這兒,站在我的後面去,屏住呼吸。」

「不行。」辰滄鳶想都沒想的拒絕了落紫馨,再怎麼樣他也不會將她暴露在危險中。

周圍閃爍的眼楮越來越多,看的讓人從心底發涼。

「再不解決黑衣人,今夜我們都要成為這些東西的獵物。快點,你這樣一直抱著我躲閃不行。」落紫馨強硬的掙扎反對著,辰滄鳶不由的低頭,落紫馨說的沒有錯,她的身體還很遭,黑衣人的武功不比自己差太多。

落紫馨依靠在一個大樹丫上時有時無的呼吸聲,讓黑衣人產生錯覺哪兒是兩個人,黑衣人快速的靠近,辰滄鳶在黑衣人站在落紫馨面前時用力一掌打去,黑衣人噗地一聲吐出血,身影掉了下去。兩人終于松了一口氣,但是看著周圍的那些眼楮也不敢大意。辰滄鳶笑著攔過落紫馨的腰,孩子氣的靠在她的耳邊,「為夫棒不棒?」

「鳶,小心。」落紫馨笑著突然大驚失色的大叫,運功一掌對準辰滄鳶身後的那雙閃爍著光芒的眼楮,只是那東西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放棄了攻擊辰滄鳶,而是選擇了落紫馨的手臂。落紫馨只感覺一個尖尖的東西刺進了她的手里,瞬時那里開始巨疼,慢慢的麻木,「啊!」剛才用內力時又太過了些,落紫馨只感覺喉嚨腥味越來越重,嘴一張便流出了血。

「馨兒,馨兒。」辰滄鳶一掌打在正咬著落紫馨手的東西上,立馬停在一棵樹上,急切的拉過落紫馨的手,他的手正好踫到了從那傷口流出的溫熱粘稠的鮮血,「怎麼了?」

「鳶。」一個已經被辰滄鳶一掌擊中的黑衣人突然從辰滄鳶的身後從背上一劍刺了過去,穿破了胸膛。落紫馨的淚水流了下來,她悲憤的一掌對著那黑衣人打去,黑衣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落了下去,此去應無回了。辰滄鳶顧不上身上的傷口,圈住身體緩緩倒下去的落紫馨。內力一震,從背後穿過他的身體的劍月兌離了他的身體,鮮血肆意的留著。空氣里溢滿了血腥味。落紫馨此時已經虛弱的快倒下了,只感覺一身疲倦的想要睡過去,可是那不停的從辰滄鳶身上流出來的血紅刺激著她的眼楮,她不停的在心里說著,不能,她還不能就這麼倒下。強怕自己要睜著眼楮,看著他沒事。

兩人已經身負重傷,連能不能支持到天亮,青龍和雲兒找到他們為止都是一個未知數,周圍的閃爍著光芒的東西卻比剛才還有興奮,發出的撲撲聲越來越大,明顯是那東西的數目越來越多了,還不停的加速逼近他們倆。落紫馨不好的預感升起,強撐著身體靠在大樹的一個樹枝上,在腰間一抹,一顆紅色的藥丸送到了她身邊的辰滄鳶嘴邊。

「吃了它。」

辰滄鳶雖然已經深受重傷,若是一般的人早已經倒下了,幸好這麼多年了他修為很好,還可以強撐一段時間。他依舊將落紫馨圈在懷里,當落紫馨遞給他藥丸時,他沒有一點疑問的吞了下去,落紫馨迅速抬手點了他的穴,頓時身體內如獄火焚燒一樣的難受,但是傷口流血卻已經止住了。

「你給我吃的是什麼藥?」辰滄鳶只感覺體內似乎是萬馬奔騰般,體內的一股氣息倒流,如螞蟻侵蝕著他的全身各處。

「毒藥。」落紫馨有些無力的靠在大樹上,盡量讓辰滄鳶的懷里少些她的重量,「暫時可以救你一命。」

「毒藥救命?」辰滄鳶雖然听見落紫馨告訴他給他吃的是毒藥,可是他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反而有些驚奇毒藥救人這一事。雖然他知道毒藥用來救人不是無稽之談,但是世上豈有人敢隨便用毒藥當藥救人的。除非這個人……

「不好,這些東西已經開始對付我們了。」落紫馨突然大驚失色,這一群東西已經離他們不足兩米了,發出的撲撲聲和那閃爍的光芒讓落紫馨和辰滄鳶毛骨悚然。落紫馨剛被這個東西藥了一口,手臂上的感覺已經讓他清楚她的傷口已經開始腐化,看來這些小東西所含的毒素很是厲害。

「馨兒,我們走。」辰滄鳶攔腰抱著落紫馨飛身離開了那顆大樹,落在旁邊的大樹上,剛好避開了對他們攻擊的那東西。速度敏捷,凶猛。一群看上去沒有次序其實有較好的紀律。沖在前面的幾只東西與落紫馨和辰滄鳶擦肩而過,後面的卻快速放應過來有撲撲的跟在了落紫馨和辰滄鳶的後面。辰滄鳶抱著落紫馨在原地不停的打轉,轉彎,卻只有少數的飛著撞在樹枝上。辰滄鳶不敢再輕易用內力,傷口一旦再流血只怕是止不住了,他不得不顧及懷里的落紫馨。

「這些東西是什麼?」落紫馨慶幸自己身上還有這麼一個毒藥,不然他們兩個就要成為這群東西的獵物了,「為什麼沒有見過。」落紫馨暗想它的毒是那麼的厲害,它的手至今已經完全麻木沒有知覺了,但是她觸模到那個小小的傷口現在已經慢慢的腐爛,面積越來越大。她的身體雖不是百毒不侵,但是一般的毒對于這個玩了十幾年的毒的她來說根本就沒有傷害性。如果只是一般的人被咬,也許目前已經氣絕身亡了。

落紫馨是完全已經提不起內力了,在地下宮殿的時候她因為將母蠱蟲放進自己的身體里,她的身體就已經大大的受損,母蠱蟲的毒性十分厲害,並且它在適應她身體的時候是帶著侵略性的,落紫馨體內已經是傷痕琳琳了,再加上還能辰滄鳶運功,太耗費她的身體了。現在她已經完全是已無縛雞之力了。

辰滄鳶體內的那股倒流的氣息逐漸平穩下來了,雖然傷口很疼痛,剛才全身如螞蟻在侵蝕變到了傷口處。可是身體卻不似剛才那般虛弱了。抱著落紫馨避開那些東西雖有些氣喘但還不至于不行。

那些東西已經將他們倆團團圍在中心。四周飛撲而來,只見那閃爍的光芒越逼越近了。落紫馨和辰滄鳶面面相覷,兩人面前根本已經能力可以消滅它們。

「我們這樣躲閃是不行的。你听,這些東西的數量是越來越多了。在這樣下去我們必然是成為他們的囊中之物。不如我們往一個方向而去吧!」辰滄鳶不由的皺眉,再這樣耗費體力還真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他也感覺到懷里的落紫馨的呼吸聲已經越來越虛弱了。

「你決定,我相信你!」落紫馨仰著頭,看著辰滄鳶,望進了他的眼楮。辰滄鳶心疼的看著她,她的虛弱,他不敢想象現在她的臉色是如何的蒼白了。

落紫馨的話在辰滄鳶激起漣漪,她相信他,用自己的生命信任他。辰滄鳶冷峻的臉上笑得很是溫和,只是一片黑漆漆的看不見,辰滄鳶摟緊落紫馨,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一吻,「我們走。」

落紫馨笑著從袖子里模出一個青花瓷的小瓶子。快速的拔開瓶蓋,將小瓶子向身後扔去。後面跟來的那一群東西頓時被落紫馨扔出的藥瓶中的藥粉沾到的只听嗤嗤的聲音便燃燒了起來,頓時化為灰燼灑落了下去。瓶子落地,地上也隨即燃燒了起來,一片火光照亮了眼前的一切。

辰滄鳶看著面前黑壓壓的一片小東西,如長得蝙蝠一樣,大小也差不多,只是那嘴很尖很長,身上是毛茸茸的。這比落紫馨剛才所做的一切還要驚人。辰滄鳶知道身後燃起了火焰,也顧不得回頭,快速的向面前的那黑壓壓的一片小東西沖過去。

「鳶,快。回頭。」落紫馨看著這些東西,完全震驚住了,她完全不敢相信她的運氣這麼好。她顧不得驚奇與恐慌了,著急的叫著辰滄鳶,手也緊緊的拽著他要上到衣服,「快,快,不要過去。不要讓他們沾到你的身體。」辰滄鳶立馬轉身落在還沒有起火的地上,可是腳下的火像月兌了韁的馬,四處亂竄。辰滄鳶顧不上問落紫馨怎麼了,趕緊避開蔓延而來的火。落紫馨和辰滄鳶都注意到了那些黑壓壓的東西很怕火光似的,都停留在一定的距離不敢上前。

「馨兒,你知道它們是什麼?」辰滄鳶見它們沒有動靜也就注意著腳下的火,便迅速地避開蔓延而來的火,也問著已經完全倚在他懷里的落紫馨。落紫馨已經虛弱到了極點,暫緩了口氣,緩緩的開口。

「曾經在一本札記里看到過,因為它長得很像是蝙蝠,但是又與蝙蝠不同的是它們長得毛茸茸的,並且以嗜血為生。所以就有了一個名字叫做血蝙蝠。據記載它們都是在夜間行動,有光的時候它們的眼楮是看不見任何事物的,但是它們的鼻子天生對血特別敏感,並且它的全身都帶著劇毒,傳聞它們是世上最毒的動物了。」落紫馨說完整句話已經累得喘氣,借助火光,辰滄鳶揭開落紫馨的面紗清楚的看見落紫馨的臉上已經沒有一點血色,連唇也開始灰白。微微睜著的眼楮暗淡無光。「沒有想到我們的運氣這麼好居然能夠踫見它們。」

辰滄鳶用手小心的撈起落紫馨之前被血蝙蝠咬傷的手,那個傷口應該是很小的,可是現在卻已經腐化了一大片了。整只手都蒼白冰涼。辰滄鳶心疼的一只手緊緊的摟住落紫馨的腰,「馨兒,你知道什麼藥可以解這個血蝙蝠的毒嗎?」

「我也不知道。血蝙蝠在很多人眼里都只是一個傳聞,並沒有多少人見過它們,或許見過的人也已經死了。」落紫馨搖搖頭,緩了一口氣說著,抬頭看著辰滄鳶,深深含情的注視著那雙黑色深沉的眼楮,「別擔心,我沒事。雖然這個毒致命,但是我的身體還能壓制一些時間。」

「馨兒,對不起!」辰滄鳶將頭深深埋在那黑發里,落紫馨感覺有個溫熱的東西滴在了她的頸項里,冰涼了她的肌膚。落紫馨笑了,微微的張著她灰白的雙唇。

「鳶,我們不能坐以待斃。現在離天亮還有很長的時間。這些火雖然能阻止血蝙蝠的接近和襲擊,但是我們也會被這熊熊大火給燒死的。」

「恩,好。我們走。」辰滄鳶閃身從樹上取下一根很長很粗的樹枝,伸進熊熊大火里。等樹枝燃起來了,一手攔腰抱著落紫馨,一手撐起樹枝,樹枝上端已經燃燒起來了,火光照亮了兩人的路,同時也阻止了血蝙蝠的襲擊。但是身後卻還是跟著一大片黑壓壓的血蝙蝠。似乎是在等待時機一舉將他們兩人殲滅。

落紫馨和辰滄鳶兩人並不知道他們倆所往得是什麼方向。落紫馨的意識開始模糊了。眼前的東西總是有了重影,活著在搖晃。落紫馨知道自己是撐不下去了。

「鳶,不要停下來。盡可能的離開。天亮的話這個血蝙蝠就會自動會洞里去的。否則它們都會被太陽光給燒成灰燼的。」落紫馨的聲音是越來越低了,「我相信你,我的鳶。」

「馨兒,馨兒。不要睡。」辰滄鳶看著倚在他肩膀上睡著了的落紫馨,心里無比的恐慌,那種害怕比當年親眼看見他的母後死在他面前更甚。可是他清楚的知道他不能停下來,停下來就是坐以待斃,不,他不會讓他的馨兒有事的,不會的。「馨兒,馨兒,不要睡著了,好嗎?」

落紫馨已經完全的沒有了知覺與意識,安靜的在依靠在辰滄鳶的懷里。辰滄鳶不放棄的叫喚著她的名字,和她說著話,「馨兒,馨兒,你不要睡著了。我們還沒有去救你哥哥落紫御呢!你不是說你想他了嗎?那就不要睡著了,睡著了你就會永遠見不到他了,你不是說你不喜歡他一直那樣躺著嗎?那你就醒過來去救你哥哥,讓他活著。」

落紫馨听見說道她的哥哥落紫御,環住辰滄鳶腰的手輕輕的動了,眼皮微微的動了,好像是在努力醒過來。辰滄鳶看見了,高興的繼續說著,叫喚著,「馨兒,馨兒,你听見我說話了對不對?x馨兒,馨兒。你一定听見了。」

……

「馨兒,馨兒,你不會睡著的對不對?」辰滄鳶拿著手里的燃著的木頭,眼楮借助微弱的火光努力的向前去。

「恩。」好久落紫馨才輕輕的嗯了一聲,辰滄鳶低頭看了一眼懷里努力睜開眼楮的落紫馨,他的眼圈變得紅紅的。

「馨兒,謝謝你,謝謝,馨兒。」辰滄鳶高興的來語無倫次了,「我愛你,馨兒。」

落紫馨听見辰滄鳶嘴里冒出這句話,滿足的笑著,抬頭仰望著那冷峻的容顏上多了幾分溫柔與信息,落紫馨微微的笑著,夫復何求!她的心里現在滿滿的都是幸福,道不盡的甜蜜。

「我們會活著的。」落紫馨艱難的開口,她是在告訴辰滄鳶,也是在告訴她自己,他們都會活著的,她不會讓誰輕易離開的,她要讓他活的人,閻王也搶不走。

「會的,我們會的。我一定會找到血蝙蝠的解藥。」辰滄鳶嘴角暖暖的笑著,低頭與抬頭看著他的落紫馨深深的凝視著,仿佛此時天地為證,兩人心落對方。

辰滄鳶帶著落紫馨兩人一直往前,木頭已經要燃到盡頭了。此時隱隱約約傳來巨大的聲響。風中的寒意更重了。落紫馨常年在外奔波,很清楚在他們的周圍應該是有那飛流千尺的瀑布。

「是瀑布。」落紫馨虛弱的聲音傳來。

親們︰不好意思哦!年禾在做兼職,家里沒有網,每天只要更一章在姑姑家來用用電腦。年禾祝你們新年快樂!「瀑布?」辰滄鳶發現他的王妃懂得東西真的不是一般的多,他不知道她的身上還有多少不是他知道的。他當然知道是瀑布了,周圍的環境加上那巨大的聲響,「馨兒知道的東西真是不少。」

落紫馨淡淡的揚起嘴角,現在離天亮不到一個時辰了,雖然身後還有一大群的蝙蝠,但是比之前相較少了不少。看來這東西真的就是落紫馨師父書房里的那本札記里的血蝙蝠了。血蝙蝠唯一怕的就是光亮。

「我們就在這兒稍作休息吧!」辰滄鳶望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周圍的干枯的草叢和樹干比較多,足夠他們用到天亮。雖然比較潮濕,但是在這深山野林里這些草叢樹干起火也比較容易。

落紫馨點點頭,他們兩人已經沒有多余的力量在往前走了,而且在深夜里,漆黑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完全辨別不清方向。落紫馨結果辰滄鳶遞給她的燃燒著的木頭,盤膝在枯葉上坐下,辰滄鳶便在周圍拾了些枯枝和一些樹干,熬起了火堆。落紫馨等辰滄鳶坐在自己的身邊,才打起精神借著火堆的光看了下辰滄鳶的傷口,雖然血已經被止住了,但是一路辰滄鳶不斷的耗費內力,扯傷了傷口,而且長時間還沒有包扎。血水還是不住的往外流。落紫馨身上已經沒有藥了,此番出來本就沒有帶多少藥。落紫馨解開自己外衣,在自己里面的衣衫上撕下一大塊,辰滄鳶看著落紫馨的舉動知道是要給他包扎,辰滄鳶心里一暖,但是他知道落紫馨的毒比他的傷更是厲害。雖然落紫馨說那毒一旦侵入人體便會立馬氣絕身亡,而她卻是變得無比的虛弱,傷口快速腐化而已。他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那毒也不能小瞧。

「鳶,幫我一下。你拿著火把扶起我往哪里走。」落紫馨因為小時候常年面對草藥,對草藥甚是敏感。她如果沒有估計錯的話在離他們十米左右的地方有一種止血的草藥。此草藥雖然有毒,卻是一種少見的稀奇良藥。

辰滄鳶奇怪的看著她,但是還是立馬站起來,也將落紫馨抱起來,「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沒有,只是那個方向十米左右應該沒有止血的草藥。」落紫馨倚在辰滄鳶的懷里,現在她只感覺她被咬傷的手臂完全麻木了,而且虛弱無力。

「你怎麼知道?」辰滄鳶很是驚奇落紫馨的回答,他們根本不是從那個方向來的,即使是那個方向,這樣漆黑的環境,哪怕拿著火把,一顆長在草地里的草藥怎麼可能被她發現。

「聞到的。我的鼻子對這些草藥很是敏感。」落紫馨也毫不忌諱的說道,「難道你不知道世間有個傳聞江湖上有個傳聞薄雲山莊的二小姐以毒醫人,堪稱再世華佗?」

「那馨兒是傳聞中的人人唯恐的紫眸妖姬嗎?」辰滄鳶有些認真的停住腳步側頭看著落紫馨,落紫馨抬起頭望著辰滄鳶,那雙黑眸里有的只是她也看不明白的絕然,還有一些期待。落紫馨不知道他的絕然是什麼,他的期待又是什麼。落紫馨低頭看著那漆黑的叢林。

「假假真真真亦假,真真假假假亦真。若你在乎那些傳聞,你大可以撇下我不管。」落紫馨沒有正面回答辰滄鳶的問題,她想世上有的人會相互解透徹了再深深的相愛,有的人卻在陌生中不經意的交了心。可謂世間難逃一個情字。

紅塵滾滾,焉知方才休。

「馨兒,我不是你所想的那個意思。」辰滄鳶誤以為自己的話傷害到了落紫馨,她的容顏是天下人的笑話,就如他曾經的傻是天下的飯後余談。他深刻的知道那種感覺,先是疼痛,然後深深地嫌棄自己,到了最後只有麻木。哪怕那個人再堅強也難逃天下人悠悠之口。「對不起,馨兒。」辰滄鳶心疼的將落紫馨摟向他的懷里,將下巴抵在落紫馨的頭上,「對不起,馨兒。」

「我沒事。」落紫馨淡淡的回到,盡量讓她的身體不要踫到他的傷口,用手抵住辰滄鳶的靠攏,然而辰滄鳶卻誤會了,他以為是落紫馨因為他的質疑而生氣了,「我們繼續走吧!」

落紫馨只想快點給他包扎傷口,有的事情已經不在她的控制範圍內了,比如她把心給了他,一個男人。但是之歌男人是否給得起她想要的生活,她無從知。辰滄鳶討好般點頭扶著落紫馨繼續朝草藥走去。

落紫馨成功的找到了她要的草藥。她此時的笑很好看,落紫馨想寶貝一樣一直盯著手里的草藥,「鳶,我們回去。」

「恩。」辰滄鳶不知道為何心里會出現一種莫名的不安,他知道落紫馨和他之間有了不一樣的情感,但是他們呢之間也存在著很多的秘密,他們倆都是這個世界上同樣的人,兩個人都太了解對方,知根知底一般。

兩人回到火堆旁,落紫馨讓辰滄鳶月兌掉上衣,在這樣寒冷的天氣的確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但是辰滄鳶一點都沒有猶豫,心里還喜滋滋的立馬月兌掉了自己的上衣。落紫馨將草藥的葉子小心的摘下來,用雙手輕輕的搓碎了那些葉子。本是綠色的葉子變成了黃色,落紫馨小心的用那些滴下來的水滴滴在了傷口上,辰滄鳶疼的一驚,那感覺就像是冰涼刺骨一般。

落紫馨溫柔的說著,「忍忍就好了,這草藥就是太冰涼了,而且很痛就像冰塊的尖扎一般……」

「我沒事,你把草藥留著點敷你的傷口。」辰滄鳶回落紫馨一笑,給落紫馨很安心的感覺。

「我身後還有。」

落紫馨不再說話,只是很認真的將那些已經變黃的葉子展開很輕的敷在辰滄鳶的背上和胸口的傷口上。然後將之前撕下的布為辰滄鳶細細的包扎起來。那一連的動作無不彰顯著她的愛與溫柔。落紫馨給辰滄鳶包扎完,頭暈暈的。落紫馨努力保持清醒,可是搖搖頭,只感覺更暈。辰滄鳶注意到了落紫馨的一連串的舉動,擔憂的坐到落紫馨的身邊,在她身後去找草藥,可是她說的完全就不是一樣,上面一片葉子都沒有了。辰滄鳶看著眼楮發紅。心疼的將落紫馨抱緊的他懷里,「傻瓜。」

辰滄鳶沒有想過有人會為了他不顧自己的生命,雖然心里很疼,但是卻也是異常的溫暖與幸福。

落紫馨笑了笑,蒼白的容顏是那麼的真誠,落紫馨望那溫暖的懷抱里靠了靠,「我好困,讓我說會兒。」

辰滄鳶很是擔心落紫馨身上的毒,似乎她的情況越來越糟了,可是罪可恨的是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他責怪著他自己,有些心疼的摟著落紫馨,讓她在他的懷里可以睡得舒服些,「如果我叫你,一定要答應我。不能睡著了,好嗎?」

落紫馨疲倦的點了點頭,閉上眼楮安靜的睡去。辰滄鳶沒過半個時辰就叫落紫馨,直到落紫馨回答才又放心讓她睡去。

直到天大亮那虎視眈眈的血蝙蝠才盡數離開,辰滄鳶喚醒落紫馨。落紫馨嘗試運功將體內的毒壓制住,可是她更本就提不起力。只感覺一直腥味直竄喉嚨,落紫馨的嘴角溢出了鮮血。

辰滄鳶既是心疼又是擔憂的的抱過落紫馨,「馨兒,不用急,我們出去就去找解藥。」

「我沒事,別擔心。」落紫馨笑著安穩著辰滄鳶,她面對過的困境比這還多,她一點都不害怕,哪怕是死。只是她不想讓辰滄鳶陪著她,她要他活著。

「我們走,我們早些出去一定可以找到解藥的。」辰滄鳶雖然臉上是一片鎮定與堅持,可是眼楮的慌亂與害怕真切的讓落紫馨看見了,落紫馨笑著抱著辰滄鳶的腰。

「鳶,我答應你。我一定會沒事的。別太憂心,馨兒會一直陪著你,除非哪天你不要馨兒了。」

「不會的。永遠也不會。」辰滄鳶激動的說著,緊緊的抱著落紫馨,落紫馨開心的笑著,那是久違的笑容。辰滄鳶也跟著落紫馨笑了。「我們走吧!」

落紫馨點點頭,這個密林到底會困他們多久他們也不知道,那里是出口他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們在密林的深處,因為是白天可以清楚的看清一切,可以清楚地知道他們所在的就是一個最原始的密林。但是如果不試試他們將永遠也走不出去。

「我們往瀑布方向吧!「落紫馨虛弱的開口,只要能夠找到瀑布他們還有能力順著瀑布找到水源走一定可以找到有人煙居住的地方。辰滄鳶也贊同的點點頭,雖然他沒有外出的經驗,但是他也听出他師父無痕對他講的外面生活的一些事情和一些奇聞。

落紫馨不敢再大意了,他們不能再依靠辰滄鳶的輕功了,本來辰滄鳶就手里嚴重的傷,還要帶著落紫馨,輕功對他而言都很困難了。何況等會兒還要看辰滄鳶的輕功可不可以找到了瀑布的盡頭。著原始的密林里,太多的植物是世上已經稀少的毒物,落紫馨心里暗想一定要記下這里的路線,這些毒藥對她而言可以是的寶物呢!

「鳶,小心一些。那朵花是一種毒物,叫做顏笑花,只要被它的花粉沾住皮膚,皮膚就會開始腐爛,最後讓你只剩一個骨架。」

「這麼厲害,可是它只剩一朵很小很美麗的花啊。」顏笑花花朵雖小花瓣卻有七種顏色,紅橙黃綠藍靛紫。在陽光下護散發出一種溫和的光芒和一種很清香的味道。顏笑花其實也是一種藥材,它的香味可有解一些毒。因為它的美麗常讓人看見了就喜笑顏開的送掉了他人的性命,所以才得到顏笑花這個好听的名字。

「你看,在它的周圍,根本就沒有任何存活的生物。」落紫馨指著顏笑花的周圍,辰滄鳶注意到它的周圍真的任何生物都沒有。「今天我摘不了它,真是可惜了。」

「摘它?」辰滄鳶很奇怪的看著落紫馨,不知道她摘來何用。

「它也是一種很好的解一些毒的引子。其實毒藥也是一種解藥,那些所謂的藥材也可有是一種毒藥。只是很多人誤以為毒藥就是只會害死人的藥。」落紫馨惋惜的看著顏笑花,辰滄鳶對她的話點點頭,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辰滄鳶扶著落紫馨繞過顏笑花的地界,繼續向前走去。一路上落紫馨讓他見識了很多不同的毒藥與一些珍貴的藥材。辰滄鳶對落紫馨的腦袋里裝了多少東西很是好奇。一個女子從商把薄雲山莊變得讓一個國家也膽顫,顧及它,又對毒藥和醫學知道那麼多,機關也懂。他到底娶的是怎麼樣一個特別的王妃,真的是一塊難得的寶。

兩人一路蹣跚,本不是很長的路程卻在兩人的腳下走了很久。落紫馨已經完全走不動了,將她倚重在辰滄鳶身上。

「天啊,這瀑布未免也太壯觀了吧!」落紫馨和辰滄鳶終于走到了瀑布下面,那飛流直下的瀑布,如同銀色的幕布,在那經久形成的潭里激起了無數的漣漪,也蕩去了顆顆透明的珠子,飛珠濺玉般落紫馨看著眼楮的景觀不由得贊嘆真的是鬼斧神匠之作,實為驚天地,動鬼神。可謂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恩,真美。」辰滄鴛也被眼前所見的奇觀給震撼住了。只是落紫馨看著那高達一百多米的瀑布,可犯難了。即使辰滄鳶和她都沒有受傷,依他們兩人的功力想要到瀑布頂端幾乎是不可能的。而現在她幾乎是一個廢人,辰滄鳶還受了傷。若要想上去根本就是痴人說夢話。落紫馨回頭看著同樣擔憂皺著眉頭的辰滄鳶。

「鳶,我有些餓了。」落紫馨有些氣餒的說著,她失敗的看著那瀑布,突然說了一句話惹得辰滄鳶笑了起來,辰滄鳶寵溺的捏了捏她的臉。雲兒和青龍兩人相對落紫馨和辰滄鳶兩人倒是好了很多,雲兒和青龍兩人坐在一個空地上,烤著打來的野雞。雲兒看著青龍,「青龍,你說小姐她們怎麼樣了?」

「現在看來他們離開的方向是密林的深處,依主子的能力應該他們倆應該還活著。」青龍不太在意的回答者雲兒的話,他不是不擔心他的主子,只是他更相信他。的主子,那麼一個神奇特別的女人才不會輕易的死了的。

「什麼叫做應該還活著啊?」雲兒可是很擔心落紫馨,落紫馨的身體根本就沒有恢復,還很虛弱,而辰滄鳶的武功修為只是听落紫馨說過還不錯。雲兒也不知道她的小姐的不錯是怎麼個不錯。雖然她沒有去過密林深處,但是可以想象到的。何況昨日來的那些黑衣的人的武功都是頂尖好的殺手了,辰滄鳶能夠應付嗎?雲兒很是擔憂,可是青龍卻穩坐著,也阻止她去密林深處找她的小姐。

「你以為密林深處是什麼東西?」青龍很鄙視的看了一眼身邊一直處于著急擔憂狀態的雲兒,慢吞吞的說著一個事實,「到處都是毒花毒草,還有一個凶猛的動物和一些讓人想不到的東西。」

「那小姐怎麼辦啊?他們肯定很危險?」雲兒不自覺的搖晃著青龍,青龍很是無奈的穩住雲兒,「首先你別再動了,否則你的手臂上的傷口又要裂開了。再者安心的吃烤雞,然後我們上路。」青龍說著放開抓著雲兒的手,撕下一個雞腿送到雲兒的手里,「听我的準沒有錯。」

「那小姐怎麼辦?」雲兒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著青龍。

「不是有四王爺在嗎?再說主子的能力難道走不出一個密林嗎?」青龍瞥了一眼雲兒,很是不滿的說著,似乎雲兒太小看了落紫馨,那個女人的能力他青龍可是很清楚的。也許別人不知道,可是他青龍一清二楚。

但是這次的殺手來的未免也太恰時了,為何一群人都易了容殺手卻很直截了當的誅殺他們?不可能是認錯了人。那麼他們中有了叛徒。但是會是誰呢?青龍在心里發誓若他的主子受有一點傷害他定要讓那個背叛主子的人死無葬身之地。

而落紫馨和辰滄鳶正坐在瀑布前吃著烤肉。落紫馨看著辰滄鳶因剛才打獵而讓傷口裂開了,那血又侵染哄了他的衣裳。落紫馨望著天空,她不能再多在這密林里耗時間了,她和辰滄鳶的傷若想做出這個密林不知道會是多久之後,再說她哥哥落紫御在在薄雲山莊等著她們的回去呢!落紫馨似乎下了決定。

「怎麼了?」辰滄鳶也看出了羅落紫馨的異樣,落紫馨笑著搖頭,從懷里掏出最後一個秘密武器了。那是她一直隨身攜帶你,卻從來沒有用到的一個東西了。

落紫馨對著天空將暗號發射出去,頓時在他們的上空綻放了一朵紅色的花。這是江湖上殺人如麻的冥宮的最高暗號了,世上還只有落紫馨有。辰滄鳶看著那多紅艷艷的花朵,似乎漫天都充斥著血腥。

「這是什麼?」辰滄鳶看著倚在他肩上的落紫馨。

「暗號。我們必須得快點離開這個密林。」落紫馨看著那留在空中逐漸消散的紅色,那花就像枯敗般慢慢的隕落。

「很特別。」辰滄鳶抬頭看了一眼,笑著摟過落紫馨。

「當然,這個暗號放眼整個天下也只有我有。再說了一個冥宮如果暗號都讓人瞧不起,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辰滄鳶听見冥宮兩字低頭看著落紫馨,他當然知道冥宮了,每年他的師父無痕都會告訴他一些江湖事,雖然他經常不清醒,可是他清醒的時候理所當然的要知道四王府外所發生的事情了。他和清楚若想活著,必須擁有不一樣的智慧與力量。

「冥宮?那個江湖上傳聞的魔宮,一個殺手組織,只要出得起錢就可以殺天下的人,無論此人是好是壞。」

落紫馨在辰滄鳶的懷里慵懶的睜開眼楮,轉個位置抬起頭看著他,「人豈有好壞之分?這就本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道,有能力者居上。誰有生來就注定了是一個壞人活著是一個好人。」

「馨兒的想法永遠都是這麼新奇。」辰滄鳶對落紫馨的話也不反駁也不贊同,再說落紫馨也說的不錯。辰滄鳶寵溺的拍了拍落紫馨的頭,「真不知道你的腦袋里裝了些什麼。」

「可以賺錢,可以保命的東西。」落紫馨調皮的眨著眼楮,「難道你不懷疑我是冥宮的人嗎?」

「馨兒是嗎?」辰滄鳶好笑的看著落紫馨,「你願意說的時候定會告訴我,若你不願意說定是有你自己的原因。我相信你,就像馨兒相信我一樣。」

落紫馨開心的笑著,看著辰滄鳶的易容後的容貌,落紫馨笑著湊到辰滄鳶的耳邊悄語一陣,惹的辰滄鳶面露無奈之情。面對落紫馨像孩子一樣鬧騰,辰滄鳶一開始有些不習慣,但是隨後便知道只有在她認為最親近的人面前才會像個孩子。辰滄鳶心里有喜滋滋的了。

兩人就一直鬧騰到了中午。終于有人來了,一個紅衣男子率先在前面從空中落下來。隨後跟著七個白衣的女子,個個容貌都是上等姿色。可是紅衣男子的容顏卻比她們這些女子的還沒,比她們還多了一份妖媚。只是那傾國傾城的臉都是一片冰涼與冷絕。見到落紫馨倒是收起了殺氣,臉上多了一份笑容。

「漁歌。」落紫馨見來人很是高興的從辰滄鳶的懷里急忙站起來,可是身體太虛弱,沒有站穩就倒了下去,被叫做漁歌的男子比辰滄鳶快的接住了落紫馨,責怪的看著她。「怎麼把身體折騰得如此糟糕。」落紫馨從小身體就不好,她娘親在生她的時候被寒氣攻心,她出生就帶有那寒氣。七歲以前落紫馨還靠習武和一些藥物來強壯身體。但是七歲那年一場大火燒斷了她的經脈,也燒毀了她的容顏。冥王永遠記得在師父帶她回來的時候她就像隨時會死的孩子。可是她的有眼楮卻無比的清澈明亮。仿佛哭看透世間的丑陋與面具。後來師父接通了她的經脈,她也只能學一些保護自己的武功,不可能會有很大的修為。在師父所有的徒弟中就屬落紫馨的輕功最好了。

冥王將手搭在落紫馨的手腕上,頓時本來就冷峻充滿殺氣的一張臉,全黑了。落紫馨討好的拉著冥王的手,「漁歌,漁歌。」像個孩子一樣撒著嬌,一旁的辰滄鳶可不願意了,落紫馨是他的,可是她卻從來沒有這樣向他撒嬌過。現在他就像一個局外人。他也看出來了那個被落紫馨叫漁歌的紅衣男子眼里對落紫馨的那份愛。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愛。

「你真的那麼做了?」冥王的話就如千年冰山,但是落紫馨清楚的知道如果她的漁歌對其他人這樣那是正常的,但是如果這樣和她說話,那麼她的漁歌肯定是生氣了。

落紫馨可不想在老虎頭上拔毛。趕緊賣乖的拉著冥王的手,「漁歌,我遇見血蝙蝠了,還被它給藥了。你看傷口……」

落紫馨的話還未說完,冥王抓起落紫馨抬起來的手,那個被藥的小傷口周圍都是一片黑,而整個手臂冰涼,沒有一絲的血色。冥王狠狠的瞪了一眼落紫馨,眼里閃過心疼,「竟然才叫我。」

「我怕漁歌忙嘛!」說著落紫馨向身後的七個女子挑挑眉。氣得冥王咬牙切齒。落紫馨趕緊笑笑,對著冥王指著辰滄鳶說,「我的夫君辰滄鳶。」

辰滄鳶冷峻的臉此時一點都不好看了,落紫馨哂笑著,「他是傳說中的冥王,我的師兄。」

冥王沒有看辰滄鳶,也沒有理會誰,從腰間掏出一個小瓶子,在落紫馨的傷口上撒了一些粉末,傷口開始流出黑血,落紫馨感到越來越疼,似乎就像蟲子在咬那傷口周圍的肉,鑽進她的骨子一般。落紫馨的臉上一片蒼白。冥王似乎是有意讓她受些疼一般,等落紫馨的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冥王才瞥了一眼落紫馨,眼神里有心疼,有責怪,有活該。辰滄鳶知道自己此時幫不上什麼忙,站在落紫馨的身旁靜靜的看著,落紫馨對他無奈的笑著,在她的印象里漁歌永遠都是一樣的。不會因為被世人傳為嗜血魔鬼而改變的。

冥王看落紫馨實在是疼不下去了,用手掌對著落紫馨的手掌,緩緩的給她輸一些真氣。落紫馨終于緩解了一下那嗜骨的疼,抬頭蒼白的的對著冥王笑著。冥王很是無奈的看了她一眼。等那團黑色慢慢的變淡了一些,冥王收回真氣。

落紫馨知道體內的毒並沒有排出,只是手臂現在有了一些感覺了。冥王讓身後的一個女子遞來一瓶藥,里面只有一顆,落紫馨笑著接過來吞了下去。

「漁歌,沒有想到你有這麼好的藥。」落紫馨的臉色好了一些,淡笑著。辰滄鳶這次在冥王之前摟住了落紫馨,冥王也如常。

「我們先離開這兒吧!」辰滄鳶看著落紫馨臉色變好了些,對著落紫馨溫柔的笑著。落紫馨點點頭。

一群人在冥王的幫助下離開了密林。落紫馨的毒也得到了壓制,出了密林,落紫馨決定不去找青龍和雲兒,讓冥王的手下去告知他們一聲。而冥王決定于他們一同去薄雲上莊。冥王又給落紫馨和辰滄鳶換了一張臉。落紫馨當然不用愁了,這次有了她的漁歌,到薄雲山莊只是時間的問題了。也可以讓辰滄鳶養好傷。

落紫馨和辰滄鳶,冥王還有跟著冥王來的女子,四人經過幾天的行程,終于到了炎月城。他們選擇了炎月城最大的客棧投宿。在落紫馨去沐浴的時候,冥王在走道上遇見了辰滄鳶,冥王冷駿的面容有一股殺氣,冷冷的看著辰滄鳶,「若讓我知道有一天你對不起她,我不僅會搶走她,也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辰滄鳶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他沒有感到惱火是因為那是他的王妃,他的妻,他理所當然要對她好。那是不容置喙的。

四人洗漱好了後,落紫馨選擇大廳里靠窗子的位置坐下。周圍的過路者或者愛閑事的人的話都通通進了四人的耳朵。

「你們知道嗎?我們王妃竟然在穆國遇刺了。王爺至今下落不明。」

「你們說會不會是穆國人干的?」

「怎麼會啊?穆國這次據說也損失慘重啊!」

「可是隨行的鐵騎卻安然無恙啊!」

「那還不是受了調虎離山之際。」

「我正想啊,可能是薄雲山莊二小姐使得壞,你們沒有听說嗎?當年薄雲山莊的大公子就是辰國的毒給毒死的。現在薄雲山莊的二小姐就是為了報仇。」

「可是怎麼可能找個傻子來報仇。」

「這你就不懂了薄雲山莊的二小姐那麼心狠手辣,她要報仇肯定是讓我們皇帝絕子絕孫。她肯定一個一個的解決。」

「你小聲點,小心有薄雲山莊的人,你就……」說話人說著在頸項哪兒做了一個殺的動作。

「人家的事關我們什麼事啊!還是小說閑話為好,不然怎麼丟了性命都不知道。」

落紫馨听著也看著,對此好笑極了,但是她沒有想到穆國那邊也有人敢動手腳,看來是她小看了敵人。而辰滄鳶與冥王各自若有所思。

「看來我的形象真的不怎麼好,要是被師父听見了她老人豈不是要笑死。」落紫馨喝著手里的茶,淡笑著搖頭。冥王無趣的看了她一眼。昨天下午雲兒和青龍已經到了炎月城,到了晚上薄雲山莊派來的人也到了。冥王吩咐他的屬下就在炎月城內等待他。第二天清早他們一群人便動身出了炎月城,在炎月城的南面有一個死亡谷。常年大霧,根本無法清楚里面的情況,一直以來進去探險的人或者誤闖入的人從來就沒有人活著出來的。據傳聞二百多年前曾經有十萬軍隊想要穿過死亡谷,那天夜里死亡谷里傳來了撕心裂肺的痛苦聲,還有驚天動地的哭喊聲。第二天大霧奇怪的消失了,里面一片狼藉,尸體遍布,血流成河。此後又是百年不散的大霧,死亡谷也因此得名。在歲月的流逝中,那個死亡谷越來越神秘,已經成為世上的人唯恐的地界。死亡谷是圍繞它的三大國的唯一一塊獨立的地方。

在離開炎月城的時候一群人改馬車為騎馬,在炎月城呆的幾天里落紫馨的身體已經調養的不錯,血蝙蝠的毒也被壓制下來了。但是意外的是三王爺辰滄離在城門那里攔住了他們欲相送。落紫馨婉言拒絕了。一群人出了炎月城朝花國的方向而去。但是到了花國的邊城卻過門而不入。辰滄鳶很好奇那個神秘的薄雲山莊到底在那兒,為何要如此的神秘。這一系列的疑問辰滄鳶選擇埋在心里。該他知道的時候自會知道。

落紫馨一直在辰滄鳶和冥王的中間,三人奔馳在前面,後面是青龍與雲兒,在後面才是薄雲山莊的人。

「後面的人解決掉,一個人不可以剩。」落紫馨的聲音不大不小,恰好在馬蹄聲中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辰滄鳶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冰冷的落紫馨。

「是。」最後面的十個帶著面紗的黑衣女子中六個女子迅速的調轉馬頭背向而行。只剩下漫天的灰塵飛舞。

落紫馨一路當先的騎在前面,後面的人緊跟隨。繞了一圈到了死亡谷谷口。辰滄鳶離開蒼言城的日子也少之甚少,即使離開也走不遠。但是對于死亡谷還是听他的師父無痕提及過。難道那個神秘的薄雲山莊與那個死亡谷有什麼關系?甚者那個薄雲山莊就在死亡谷里?

「馨兒,我們這是要去哪兒?」辰滄鳶翻身下馬,站在落紫馨的馬前伸手抱著落紫馨,落紫馨對他的小心翼翼既是好笑,又是喜歡的不得了。

「死亡谷。」落紫馨站在辰滄鳶的身邊,笑望著辰滄鳶,「你怕嗎?」

「有馨兒陪著。」辰滄鳶與落紫馨對視一眼,可煞哄了眾人的眼楮。雲兒一直都是笑著,她沒有其他心思,一心都只想小姐好。

「紫煙姐姐來了。」雲兒眼尖的看著從死亡故里走在最前面的紫煙,一身白衣,黑發披肩,白色的面紗遮面。紫煙運用這輕功從白霧中緩緩而來,身影越來越清晰。紫煙的後面還有四個蒙面女子。

「小姐。你回來了。」紫煙走到落紫馨的面前恭敬的行禮,落紫馨扶起紫馨,紫色面紗下嘴角揚起了美麗的笑花。紫煙站起來又向辰滄鳶和冥王行禮,「多謝四王爺和冥王一路照料小姐。」

冥王沒有表情的點點頭,但是那已經是對紫煙的與眾不同了。辰滄鳶也點了點頭,「紫煙姑娘多禮了,那本是本王的責任。」

「我們進谷吧!」落紫馨笑著說道,她的心里有著一份期待,那就是落紫御快要醒過來了,對她而言那是最大的心願了。

紫煙點頭,對後面的四個黑衣蒙面女子一點頭,四個人從長袖里取出四個瓶子,將白色藥丸倒在手心里。雲兒和冥王出入過薄雲山莊,很熟悉的在黑衣女子手中拿起一顆白色藥丸丟進嘴里。落紫馨也如此做了,辰滄鳶和青龍雖不明白為何。最後還是照做了。青龍本身就是醫者,他將藥丸丟入嘴里時,就感覺到那根本不會是毒藥。

青龍和其他三個護法不是沒有進過薄雲山莊,而是走得是密道,這個密道只有他們和兩個主子還有就是紫煙知道。

「走吧!」落紫馨看大家都服用了藥丸吩咐到。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進了大霧。可是進了死亡谷,里面的景象和傳聞中的恐怖相差甚遠。外面看上去的大霧彌漫,谷中卻異常的清晰。放眼整個谷中,是一望無際的曼珠沙華,紅得耀眼,就像那燃燒著的火焰搖曳在微風中。這兒的氣候常年如春,曼珠沙華周年都盡情的綻放。

「跟緊我。這些花都是有毒的。掉進去了你就別想活命。「落紫馨邊走邊謹慎的對著辰滄鳶說著。

「這些都是什麼花?」

「是曼珠沙華。是一種很厲害的毒。若沒有丹藥,我們一進谷就會死。」落紫馨淡淡的說著,她不知道今天她的信任有一天會是對她致命的一擊。

「頭頂上的大霧呢?」

「那不是大霧,只是曼珠沙華形成的毒氣而已。」落紫馨笑著,那個傳聞只不過是被她神話了而已。那十萬士兵是真的存過,但是並不是妖魔鬼怪作祟,而是這曼珠沙華導致的。後來誤闖入的人也是被這曼珠沙華害得,有的人還為薄雲山莊所用了。只是換了一個人在這個世上罷了。

只是死亡谷兩邊都是峻峭的山壁,眾人走了很久依舊不見一所房子。

「到了。」落紫馨停住了腳步,笑吟吟的看向冥王和辰滄鳶,「歡迎漁歌和四王爺來薄雲山莊做客。」

辰滄鳶一臉的茫然,看著落紫馨充滿笑意的眼楮疑惑的問,「到了?」

「對啊!」落紫馨對著辰滄鳶點點頭,這下青龍也好奇了。

「主子,這兒並沒有見到任何一個房屋啊!」青龍去過薄雲山莊當然知道那薄雲山莊何其的大,可是現在連一磚一瓦都不見。

紫煙走到落紫馨的前面,在一個峭壁一按,一道石門邊開了,「請。」

這下不僅辰滄鳶暗嘆了,連見過太過神秘事情的青龍也不得不感嘆,實在是神秘啊!就算世人再找幾輩子也無法找到薄雲山莊在何地。冥王最初來的時候,真的被這個師妹給嚇到了。這樣奇女子,世間幾乎找不到了。

進了拿到石門。落入眼楮的是氣勢磅礡的一群雄偉的建築。雖沒有皇宮的金碧輝煌,卻比皇宮更有人氣味,更有一種歸屬的感覺。落紫馨帶著雲兒和冥王,辰滄鳶,青龍,紫煙回到她的院子紫語閣。那里比一個四王府都還要大。只是紫語閣向來除了紫煙和雲兒沒有多少人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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