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一族被滅族後,凶手宇智波鼬外逃,木葉發出S級通緝令。
木葉村內並沒有因為宇智波一族的殞滅而改變多少,原本的警衛工作由日向家接受。因此木葉村民們也沒覺得自己的生活有什麼改變。
佐助出院後拒絕了淺井夏關于讓他到淺井家來生活的建議,執意要回到已經有了幾分破落的宇智波一族的族地去。
出院來的佐助要面對外人關于宇智波被滅的各種猜測還有各種形形色色的眼神。佐助原先本來是模仿鼬和父親裝出來的冷漠沉默在這一次事件的刺激下倒是成了真。
七八歲大的孩子突逢劇變,父母親人俱亡。偌大的宅子里只留下他一個人,三代火影考慮到佐助這樣的年紀公費請了幾個歐巴桑定時上門打掃。另外再請人給他做一日三餐,但是這個卻被佐助拒絕。
「佐助那麼點大的孩子,怎麼照顧的好自己。」淺井夏對一家子說道。沒有父母的孩子最是苦。可是佐助又不想到淺井家來,淺井夏嘆了口氣。
「茶茶,你讓佐助到咱們家里吃飯好了。」
面對自己突然被點名,茶茶滿臉茫然。
「佐助那孩子會做飯才怪,小小年紀可別餓壞了身體。茶茶你平日里不是和佐助玩的好麼,上學時候和放學之後請他到家里吃過飯。」淺井夏看著自己女兒疑惑的眨眨眼。
「班上的女孩子會給他溫暖的。」茶茶的話叫她模不著頭腦。
「啊?」
茶茶的話還真的沒說錯。倒是還真的有那麼多空有愛心泛濫的女生找上門。但是很多時候愛心泛濫並不是什麼好事。尤其是對自尊心在滅族後到達新的高點的佐助。佐助坐在座位上一眼冷颼颼的瞟過去。
「你們,都給我走開。」烏黑的眼楮里冰凌橫生,拒人以千里之外。生生讓那群女生向後連續向後退了好幾步。
中午茶茶徑自到他的桌邊把一個便當盒放在那里,皺著一張臉活像吞了蒼蠅似的「媽媽叫我帶來的,吃不吃隨你。」說罷跑的飛快找井野去了。
對于佐助的性格,有時候要激發出他的逆反性格才好。例如低眉順眼的像之前的女孩子反而被他討厭一眼。其實他就是需要有個人時不時給他臉色看看麼?
放學,茶茶滿臉糾結的道「媽媽要你到家里吃飯。」現在兩人在去宇智波族地的路上。佐助挎著書包,雙手插在兜里頭都不回。
「你跟了我這麼段路就為了說這些?」
「媽媽說不帶你去就不給我飯吃。」
「你不吃飯和我有什麼關系?」佐助回過身滿臉的拽,估計還是記著中午的事情。
「……」茶茶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我餓沒關系,可是看見你這麼瘦下去真的心疼到的寢食不安啊。」她昨天才勁頭十足的吃了只雞來著。
「佐助也不想讓美琴阿姨擔心吧?」今天中午的時候她瞟了一眼佐助自己帶來的便擔盒,只有被捏的惡瓜裂棗似的三個木魚飯團,恐怕還是他長時間的勞動成果。
提到已經去世了的母親,佐助沉默下來不發一言。
「媽媽和美琴阿姨是多年的好友,難不成還擔心我們家會害你?」茶茶的耐心並不多,拉過她的手徑自向淺井家的方向走。一邊走一邊說「你放心好了,走這條路不會踫見那些女孩子的。」
走到淺井家附近的那條河川的時候,一個嘴角貼著膏藥著石膏的男孩子迎面走過來。男孩子黑發黑眼,皮膚蒼白的幾乎不正常。看見牽著佐助的茶茶他疑惑的看了看隨後眉目都彎了起來。
那張笑臉看起來一點都不自然。
茶茶覺得那張臉有些眼熟,味道也似曾相似。或許是以前認識的,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隨便附贈一個笑容。
那男孩子看見她的笑臉一怔,臉頰上蒼白的皮膚下呈現出稍許的紅色。
「你認識他?」待到走出一段路後身後的佐助突然開口問。烏黑的眼楮盯著比他高出一點的茶茶。他不喜歡看著那個男孩看著她臉紅的樣子。
「不知道,覺得有些眼熟,但是記不起他的名字。或許以前在哪里見過吧。」茶茶沒有那個心思去猜佐助這句話里包含的情緒。
佐助向內斂了斂下巴,腳下步子邁大幾步就走到了茶茶前面拉著她的手就往淺井家里走。
茶茶差點被佐助拉得一個踉蹌。
佐助走的速度很快,茶茶也只能小跑來配合他。茶茶對佐助在想什麼沒有什麼興趣,同樣的也對現在他到底因為什麼在發脾氣照樣沒有半點興趣。
淺井家里,淺井夏準備了佐助最喜歡吃的東西,那些食物賣相極好。
佐助並不是第一次到淺井家來,但是這次心情比以往幾次都很不一樣。他坐在桌子坐墊上,對面的是淺井夏,淺井夏把佐助喜歡的料理夾到佐助的碗里。
茶茶坐在白的身邊,手里抓著只雞腿,啊嗚一口下去雞腿就少了半邊。
「佐助這都是你喜歡的。」佐助盯著碗里的食物沒有動。曾經何時媽媽也這麼溫柔的對他說話,給他的傷口上藥聞言細語的勸他不要認為父親的注意力只在鼬的身上。
「爸爸私下的時候經常和我說起你啊。」
「真不愧是我的兒子。」父親的聲音猶在耳側。
淺井夏見佐助並沒有動筷子,只是看著碗里的食物。她以為自己做的東西佐助並不喜歡,于是開口道「佐助……這些都不喜歡嗎?要不我再給你做幾個?」
佐助搖了搖頭。手里拿起筷子。
淺井夏輕輕嘆了口氣,看著他把碗里的食物吃完。
「佐助,宇智波家現在就只有你一個人,不管怎麼樣你都要好好生活下去。」淺井夏再一次把鼬踢出宇智波的範圍。
佐助沒有說話只是幾乎不可見的點點頭。他當然要好好活下去,他要復興宇智波一族,他還要殺掉——那個男人。
茶茶對于佐助的思緒完全沒有在意,她要求再來幾只雞腿,白阻止「肉吃多了不好,還是吃些素菜吧。」
茶茶的手邊是一堆的雞骨頭,她已經干掉四只雞腿了。
比起佐助,她的胃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淺井家的河川邊出現了一個左著石膏的八歲小男孩,男孩子的面前架著畫架一只手拿著畫筆在畫紙上畫著什麼。
作為孤兒的他被根挑選中並參與到似乎永遠都沒有止境的殘酷訓練里。
沒有名字沒有情感沒有未來。只是一個人形兵器。
他放下了手里的筆,白紙上繪畫著兩個人對戰,手執兵器滿臉殺氣。抬起頭看天,天空依舊湛藍,白雲繾綣。
手背貼在額頭上,眯起眼。似乎一切都不在思緒中了。
在根里每一天都是活在你死我活中,就算是晚上睡覺都要揣著起爆符苦無之類的武器。也只有養傷這段時間精神才沒有像那麼緊繃。
把面前已經作好的畫收好,經過這一年多的訓練有些感情他都有些模糊不清了。根之人沒有感情沒有未來只有任務。原本就有些感情缺失的他如今變得更加懵懂。信都說他呆。
不過話說回來什麼是呆啊?
「哎?」听見身後傳來幾不見的腳步聲,「有人啊?」軟糯糯的童音里帶著一絲調笑。
這里雖然是安靜的地方,但也是個公共場所。不可能只有他一人來的。
一個漂亮的有幾分詭異的八歲小女孩,身上穿著普通的忍者家孩子穿慣了的短袖短褲。那張臉似乎在哪里見過,但是腦子里並沒有她的名字。
面對陌生人要怎麼來著?
似乎是微笑然後打招呼?
想要扯出一絲笑,無奈于面部長時間沒有運動,于是造成嘴角強硬勾起的那個弧度一個勁的抽動。
「請問你身體有不適麼?」茶茶看見對方的笑實在是古怪的過分。對面的男孩九歲左右,脖子上吊著綁帶,左著石膏。嘴角的傷口沒有好完全依舊貼著藥膏,一邊臉頰上的青腫沒有完全消下去。
被揍的真慘。
這是茶茶看清楚他面貌腦子里唯一的想法。
「……沒有。」
茶茶視線越過他到他身後的畫架上,原來作好的畫早被他收拾到畫本里,于是她看見的只是幾張白紙在那里夾著。
「你在畫畫嗎?」茶茶沒有絲毫打擾到別人的愧疚,黑色的眸子在面前的男孩兒和那幾張白紙之間打轉。
「會……」嘴角咧開的時間過久,肌肉酸疼。不過他還是保持著那個怪異的表情,所剩不多的常識(?)里他認為面對陌生人最好的表情莫過于笑。但是那個女孩給他的卻不是完全的陌生感,臉上的表情越來越不受他控制,表情這東西不管他練習多少遍還是不能收發自如。
「……」茶茶看了一眼他,嘴角彎起來「吶,你可以像我這樣。」
男孩一怔,黑色的眼楮帶著稍許驚訝瞅著手指點著自己嘴角的女孩,「你剛才的笑太過生硬了,別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這樣可不好。」
「呃?」男孩子認真的看了看茶茶臉上的笑容,她的笑讓人心里很舒服和自己的完全不一樣。他照著茶茶那樣勾起嘴角,但是結果是很不理想。
對于他來說恐怕是沒有相對應的感情,很難做出歡喜的樣子來。
茶茶本來也只是逗逗他,沒想到這個呆愣愣的竟然還真的有模有樣的學起來,于是她也笑眯眯的手指點上他的臉。
「嘴角彎到這里。」
莫名的男孩子突然覺得這個面容姝麗的小女孩身後一團白絨絨的尾巴正在得意的搖來晃去。再定楮一看人家後面根本就是什麼都沒有。
半個小時耗下來,只練就了一個表情就是——面癱。面部肌肉也會酸痛的。兩人靠在河邊一顆大樹下休息,男孩子靠在樹干上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茶茶有些好奇,探過身子去瞧。那男孩子畫的一手好水墨畫,紙上墨黑的飛龍神靈活現,有幾分就要掙月兌白紙的束縛,游走于九天之外。
「如果你不做忍者的話,將來會是個好畫師。」她帶著幾分贊嘆說道。
看她一雙眼楮在那張已經完成的畫作上瞅來瞅去的樣子,臉上有點發熱。
「吶,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見面,我是茶茶,你呢?」茶茶笑問,一般是就算她問了別人名字下次見面照樣叫不出來。
男孩低下頭來,黑眼里空洞洞「我沒有名字。」
時間過得很快,佐助在一日日在淺井家主母優秀的廚藝的滋潤下長得比其他同齡孩子快的多。到了十一歲甚至高出半個腦袋。
同樣長得快的並不是佐助一個,茶茶的個子也竄的飛快,而且她比其他女孩子發育的更早一點︰原本圓滾討喜的圓臉一點點的消減下去成了瓜子臉的形狀,腰間細了下去,就連原本平坦的胸部也有了隆起的跡象。
現在的她已經有稍許少女窈窕的身影,一雙水眸顧盼淺笑妍妍,倒也應了小時候別人對她外貌上的評價︰美人胚子。
對于女兒身體上的變化,淺井夏又驚訝又高興,自己女兒明明才十一歲多點怎麼長得那麼快,但是又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自豪感。抓住茶茶她細細的和女兒講了女孩子在青春期的一些獨特的生理反應,並好好囑咐女兒︰真到那一天了不要慌張自自然然就好了。
白在一年前加入了暗部,從此家里的時間倒少的可憐。那孩子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礙很不容易,進入暗部後被自己的前輩壓著執行任務,回家茶茶還得給他洗下腦減輕心理負擔。
淺井夏唯恐自己女兒被不明來路的臭小子盯上,抓住女兒咬耳朵「以後不要和男孩子走的太近,記住無事獻殷勤的臭小子都心懷不軌!」
茶茶听得笑彎了眼,「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