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弘穩穩一笑,對著朱壯壯露出那閃光的小白牙︰「朱壯壯,你告訴他,這輩子你會且只會和誰結婚?」
「你你你,就是你,只有你!」私下見外人罪名不小,朱壯壯趕緊著將功補過,嫌不夠,還加上了一句︰「就算你練了葵花寶典沒了小我也一樣嫁你!」
常弘滿意了,對著左一道︰「你听見了。」
左一冷笑︰「對于朱壯壯這種毫無節操的人,威逼利誘那是完全可行的,不信你現在給她一桌吃的,看她改口不。」
朱壯壯握緊小拳頭。
要不要對她這麼了解啊?!
「小子,我最後再對你說一次。」常弘伸手,將朱壯壯摟得更緊,她柔軟的發絲觸著他的下巴,黑如絲綢,讓他雙目綿綿︰「這個女人,這輩子都只屬于我,別人休想染指。」
雖然常弘看著朱壯壯的面色柔和,可那聲音卻擲地有聲,如顆大鉛球,砸在灰地上,激起塵土無數,迷了朱壯壯的眼,雙目頓時有些刺痛。
感動的。
朱壯壯看著常弘,目中盈盈有淚︰「常弘桑,沒想到你還會說這種人話。」
常弘︰「……」
在一旁的左一頓時成了一電燈泡,看那效力,還是節能型的,忍不住咳嗽一聲吸引兩人的注意力︰「就算是你認識她比我早,可架不住兩地長期分離,她的心已經慢慢向我靠近,不怕告訴你,我們時常約會,喏,這就是她為我織的圍巾。」
左一邊說著邊將朱壯壯剛給她的圍巾拿出來,挑釁般地圍在了脖子上,目光如細細尖尖的刺,直向著常弘扎去。
這可要如何說得清楚啊!朱壯壯真想對著天空吐口鮮血,讓它老人家下場雪為她訴冤。
轉頭忐忑不安地看向常弘,就怕他又將大怒。可常弘卻很是冷靜,鼻尖微微一動,在空中劃出一道盡知所有的釋然︰「她是為了我的前程才受你威迫給你織了這條圍巾,我早就知道了。話說你一大男人居然這樣威脅一個小二貨,實在讓人不齒。對了,再提醒你一句,你不覺得這圍巾有點腳臭味嗎?」
朱壯壯睜大眼,如看天神一般看著常弘︰「你怎麼知道的?人大嬌也就不小心擦了一下腳。」
「你撒謊吧?」左一仍舊對朱壯壯還抱有一點期望。
朱壯壯思索了下,艱難地道出真相︰「沒錯。其實……是我不小心擦了下腳。」
「……」左一終于明白自己期望錯了。
此刻,左一的臉已經無法用激憤來形容,紅了青青了紫紫了藍,最後發展到綠時,恨意從牙齒縫中迸出︰「朱壯壯,你休想拿到你想要的東西!」
朱壯壯一听,想到那視頻交到領導手中領導大怒將常弘關禁閉的場景,頓時慌了。
可常弘卻還是一如既往地冷靜︰「你確定你的電腦里還有那段視頻?」
左一面皮上跳了下︰「什麼意思?」
「我表弟早就拜托一個黑客朋友進入你的電腦,將東西徹底刪除。」常弘微笑,如遼闊遠山,直讓面前之人顯出其渺小。
左一怔了半晌,再抬頭時,目光中帶了絲敬佩︰「輸在你手上,還不算太虧。」
「謝謝你的夸獎。」常弘還是微笑著,可語氣卻瞬間轉為南極寒冰︰「可是,如果我再發現你踫她,你的手就不只是紅腫這麼簡單了。」
左一听聞,不置可否,嘴角嚼一朵輕笑,轉身離開。
朱壯壯看著常弘的目光像是看著電影中那只在高樓頂打飛機的金剛,崇敬得不得了︰「常弘,怎麼你什麼都知道?」
「有你這樣不省心的媳婦,我能不眼觀六路耳听八方嗎?」常弘覷她一眼。
原來,海耳自從上次撞見朱壯壯與左一見面後,便留了心,經過多方調查,終于明白朱壯壯被左一所脅迫,並將此事一並告訴了常弘。
所以常弘才會申請這段時間休假,就是為了回來整治朱壯壯。
「那圍巾擦腳這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朱壯壯還是不解。
「大嬌短信提醒我讓我別用那條圍巾,朱壯壯,我們交往快一年多,你連張草紙都沒送給我,轉身居然就送了另外男人一條親手編織的圍巾,哼。」常弘最後的那個「哼」字可謂是寒氣四射,把朱壯壯的腳趾丫丫都凍僵了。
「我也是為了幫你啊。」朱壯壯喏囁。
「你為了幫我就受別的男人的鉗制,還答應跟他出去約會,你覺得我知道了會開心嗎?」常弘盯著她,目光嚴肅。
朱壯壯垂下頭,又開始對手指。
「好了,這次的事情雖然過程比較黑暗,可念在你的出發點還是比較光明的份上,就算了。」常弘擺出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模樣。
朱壯壯吁口氣。
總算是雨過天晴,不過朱壯壯也受到了懲罰——被罰給常弘編織毛衣一件。
「你看我像是那起會編織毛衣的奇女子嗎?」朱壯壯剛听見這個要求時簡直要咆哮了。
可常弘卻只是閑適中帶著諷刺地道︰「圍巾都織好了,毛衣還會遠嗎?」
不論如何,朱壯壯的毛衣是織定了。
常弘此番休假一個月,便在朱壯壯的校外租了一間公寓,干淨溫馨,並要求朱壯壯和他一同居住。此舉遭到朱壯壯的嚴肅拒絕,理由特別光明——「校規嚴禁學生校外同居。」
「你覺得是校規重要,還是我的話重要?」常弘的小白牙在威脅利誘的場合特別適合使用。
迫于常弘強大的氣場,朱壯壯只能妥協。
收拾衣服去的那天晚上,全寢室的女同胞與她告別,那場景在朱壯壯想來應該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壯烈。
可實際上——
大嬌吐出愉悅的一口氣︰「終于不用每晚聞方便面味了。」
童意邊翻書邊微笑︰「終于不用每晚听磨牙的聲音了。」
小翠也悄悄道︰「終于不用每天替你倒一垃圾桶食物袋了。」
「我這只純潔小羊羔就要入虎口了,你們難道就沒什麼好說的!」朱壯壯為姐妹們的薄情氣得睚眥欲裂。
三人異口同聲︰「請幫我們向常弘道謝。」
潛台詞是︰常壯士好生威武,竟幫我們收了你這只妖孽。
朱壯壯宛如一只被遺棄的羊羔,只能提著日常用品,一步步向常弘那只老虎的嘴里走去。
去的時候,常弘已經將東西都收拾好了,雖然只是個臨時住處,可卻布置得恰到好處。此外,常弘還親自下廚,煮了一頓可口的晚飯給朱壯壯吃。
朱壯壯雖然吃得一樣多,可速度卻很慢。
「你今天挺奇怪的。」常弘問︰「怎麼吃得這麼慢?」
朱壯壯邊吃土豆炖小牛肉邊默默垂目,眼神中隱藏著這樣一句話︰「當我是傻子呢?誰不知道我吃完牛肉後就是被你吃了。」
常弘坐在對面,抱著雙臂靠在椅背上,無聲微笑,眼神中也隱藏著這樣一句話︰「不管你知道還是不知道都不能改變我會吃你的事實。」
對于朱壯壯這塊肥肉,常弘是志在必得的。
吃完飯後,朱壯壯又躲進浴室,在浴缸里泡了一個小時,泡得手指頭都發白發皺了最後還是常弘威脅說要破門而入才不情不願地起身。
洗白白後,朱壯壯又躲到沙發上,縮在角落里,不停地嚼著鹽大蒜。
常弘輕輕搖頭︰「朱壯壯,要是你認為一點大蒜味就可以斥退男人欲_望的話,那你就太天真了。」
說完,常弘靠近她,眼神逐漸灼熱︰「就算你今天吃的是屎,我也一樣要辦了你。」
聞言,朱壯壯看著常弘半晌,終于顫抖著嘴唇開口︰「常弘,想不到你對我原來是真愛啊!」
常弘不置可否,只是微笑,那笑像是桃花瓣落在春日湖面上,蕩起一圈圈漣漪,無數的桃花瓣落下,滿天皆是旖旎,而那漣漪也一擴大,直蕩到朱壯壯臉上,惹得她的臉也染上了春色︰「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常弘語速緩慢,像是將每個字都在唇舌之間纏繞一遍,但最後說出口的,卻是讓朱壯壯心驚不已的話︰「該從你身上何處咬下第一口。」
話音未落,常弘便直撲上朱壯壯,將她打橫抱起,走進臥室,丟在床上。
那床軟得不可思議,朱壯壯在其上顛著,仿佛身在海中,有種交雜著激動的恐懼。
常弘的舌在她耳廓上游走,帶著輕聲的喃呢︰「放心,我會很輕的。」
朱壯壯僵硬著身子,在這一刻,不知怎地,忽然想吃花生。
用齒剝開花生的硬殼……他的唇在她頸脖的敏感處游走……「 噠」一聲,花生露出……他的手開始一顆顆解開那惱人的紐扣……手輕柔地揉_捻著花生,將棗紅色外衣剝去,只余下白色……她的身體暴露在初冬微涼的空氣里,白皙柔女敕……小而白潤的花生,在唇齒間輾轉……他忘情地品味著,呼吸是粗濁的……終于咬下,堅果的清香醇厚滿溢嘴間……
常弘正要正式吃下朱壯壯,卻感覺身下的人身體僵硬得如同鋼鐵。再一看,朱壯壯的臉頰上滿是恐懼的淚水。
常弘再如何箭在弦上,也不得不柔下心腸,輕輕撫去她眼角充沛的淚水,緩聲道︰「別怕,也不是很痛的。」
朱壯壯看著常弘,忽然眼中出現一絲不平的怒意,猝然伸手,將手指插_入常弘鼻孔,低吼道︰「這樣還不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