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顏是叛徒文/王爺公孫
他們幾個似乎商量好的一般,一起開始絕食了,化功散的功效應該不長,不然不可能天天給他們吃,孟竹則是照吃不誤,一是現在他確實需要這些東西養傷,另一方面他需要有好的體力去應付隨後可能來的任何事情。
絕食似乎有了一些效果,三日之後,五個人似乎已經可以自行運功,只是餓的沒力氣罷了。
入夜之後,近侍們會出別的地方搶些時候回來,日子照樣過,卻又好像好了許多。
孟竹從來沒有問過那些送飯的下人,這地方到底是什麼地方,也不曾問過這些人將自己困在這里是因為什麼,他相信,最多三日那些人就會自動上門。
果不出其然,兩日後就有人來通報,瓦剌王有請茆。
孟竹並未帶著近侍一起去,宮女們帶著孟竹到了大殿,殿內的人瞬間讓孟竹感覺有些驚愕。
大殿上一共坐著五個人,偏巧四個他都認識,這世間,巧合的事情還真是不少。
首位的男人大約三四十歲的模樣,這個應該就是現在瓦剌實質上的王,月兌懽。一年前,殺東部蒙古阿魯台,又殺死了本部的賢義王太平、安樂王禿孛羅,也先統一了瓦剌四部。在他的身邊坐著的人是柳亦軒,柳亦軒漫不經心面無表情,毫無當初所見之時的颯爽自在,柳亦軒的身邊是陌灕,陌灕看見孟竹的也是一愣,陌灕的身邊是流月,月兌懽的另一邊,是已經消失多年的冷顏蚊。
「久仰梁王大明,今日一見果然不同與眾不同。快快有請。」
月兌懽顯然很高興,孟竹沒有心思去揣摩他高興的原因,他現在只想知道,這四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坦然的入座,月兌懽這才介紹。
「本王身邊這個是本王失散多年的小兒,這位是瓦剌的第一戰士,拓木,這次能找到小兒全是拓木的功勞,不然我只怕是老無所依了。哈哈……「
月兌懽說話的時候聲音十分響亮,全然沒有顧及到另外幾個人蒼白的臉色。
孟竹輕抿了一口酒,陌灕離孟竹最近,伸手攔住他,沒讓他繼續喝下去。
孟竹抬眸望了陌灕一眼,陌灕一身冷然,眼神示意孟竹這酒有問題。
在座的五個人除了月兌懽以外,其他五個人的筷子幾乎都不曾動過,孟竹笑了笑,將手中的酒一口飲盡,眸子始終落在冷顏的身上,冷顏面無表情,一動不動的任由孟竹的打量。
孟竹恨不得拋開他的腦子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想干什麼,孟竹就算再怎麼看不透冷顏這個人此刻也看得出,也瞧得出我五個人現在的困境一樣。
月兌懽也一直看著的冷顏,似乎是等著冷顏表態。
冷顏卻連一個正眼都不肯給這個人,柳亦軒拖著下巴拿著筷子一下一下戳著自己面前的雞,將一直好好的雞全部戳成了洞洞,那漫不經心的模樣終于惹來了月兌懽的不滿,伸手拍了柳亦軒的手一下,柳亦軒沒有停手的意思,反而戳的異常用力,好似這只雞子是月兌懽本人一樣。
「听說王爺得了神牛角,不知道王爺打算怎麼處置那東西?」
月兌懽開口,孟竹此刻算是明白了,這人想要的是那東西,若是旁的,孟竹還會考慮一下將東西送出來,這神牛角是萬萬不能。
說到神牛角,陌灕一下子來了精神,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也露出了笑意。
「那東西在我這,怎麼成了王爺的?」
此刻冷顏的眸子已經變成了灰色,那如同狼一樣冷冽的目光淡淡的迎著月兌懽的身影,月兌懽感覺背部一陣發涼,多少年不曾見過冷顏的眼楮,再次看見總有些駭人。
「冷顏,不對,現在應該叫拓木了,我也想問問,那神牛角你送去哪里了?」
孟竹握著酒杯的手還包著白布,方才用力之後傷口又裂開了,透著血絲的手映襯著孟竹冷笑的臉顯得格外的妖冶。
冷顏大笑,鄙夷的看著在座的眾人,這是這麼多人第一次看見冷顏笑的這麼大聲,這麼張狂,冷顏起身,轉身就走。
孟竹刷的站了起來,道︰」你當你護著我就找不到?我還忘記了,知道你是叛徒之後,只怕殺你不只是我,柳師傅的好像更想殺你,若是你交出那牛角,說不定我還能保你一命!「
冷顏轉身,對著孟竹道︰」這里不管是你,還是月兌懽你,都別妄想了,我若是不交,你們誰能奈我何?「
說完冷哼一聲,大步離開了大廳。
孟竹氣的摔了杯子,月兌懽笑了起來,安撫了孟竹的情緒。」王爺莫生氣,一個下人罷了,本王自有辦法讓那小子交出神牛角,就是不知道價錢王爺出不出的起。「
月兌懽那一臉的算計只差寫在臉上,看看月兌懽再看看柳亦軒,他實在難以想象,這個人該是找了多好的女人才生的出柳亦軒這麼好看的兒子。」若是能得了神牛角,大明的半壁江山本王都願意拱手相讓。「」痛快,那王爺就坐等佳音吧。「」好說。「
月兌懽起身要走,交代柳亦軒好好款待孟竹,然後帶著下人就走了,想必是去找冷顏的麻煩了。
孟竹知道,這是冷顏給他的機會,這幾日月兌懽一定會對冷顏百般逼迫,只要他表現出願意合作的意願,月兌懽應該會放松警惕,到時候他便可以逃出去。
兩個人的身份不同,冷顏逃出去的可能遠沒有自己大。不管當初他的意圖如何,最起碼此刻冷顏是一心向著他的。」你們怎麼會都在這?「
孟竹問柳亦軒,柳亦軒停下了筷子,抬眸望著孟竹,道︰「你怎麼來的,我們就怎麼來。不過我們還得謝謝冷顏呢,不然怎麼能當人家的便宜兒子。「
柳亦軒拿著筷子接著在酒杯里胡亂的嘩啦著,將那一杯酒全部幾乎全部濺到了餐桌上,看著一朵朵的酒花,柳亦軒笑的嗜血。
「冷顏的六年前奉命尋找胡懽兒子的下落,後來遇見了寄悠,不知道因為什麼跟瓦剌失去了聯系,前些日子那人找到了冷顏,冷顏就把亦軒的下落告訴了瓦剌探子,結果就是我們三個一塊到了這瓦剌。」
流月說話不緊不慢的,這三個人中間他年紀最大,也最冷靜,柳亦軒心思再怎麼深沉也終究還是個二十的孩子,又與自己切身利益相關,只怕是早已經糊涂了,想來著胡懽應該對柳亦軒也不好,不然不會惹來柳亦軒的反感。冷顏是叛徒文/王爺公孫
「那個瓦剌王怕我們逃跑一直派人監視我們,我與亦軒本就不會武功,陌先生又受了傷,久不見好,這才困住了。」
流月說起來有些愧疚,對現在的情況也是懊惱萬分。
「柳先生一直在瓦剌尋你們,算算日子這也應該快了,他們找到你們了嗎?」
他們三個听見柳無念在找,當下都一陣欣喜,但是也都表示沒有見過柳無念來尋他們。
孟竹記得柳無念說過已經找了位置,是一晃十幾日都過去了,怎麼也不見動靜?
「亦軒,若是跟著胡懽,那可是瓦剌王子,日後胡懽去了,你就是這瓦刺王,你不動心?」
孟竹試探,三個人都看著柳亦軒,柳亦軒抬眉冷笑道︰」我爹是柳蘊,也只會是柳蘊,沒有之一。你大可不必試探,就算沒有瓦剌,我依舊饒不了你們朱家。「
柳亦軒站了起來,轉身離開,孟竹看著他的背影淡淡的笑了,陌灕白了他一眼。
"閑著沒事不會回去養傷,在這找罵。」
孟竹笑眯眯的,也不管陌灕的冷嘲熱諷。
「讓我看看你的傷,可別死跟前,我回去還沒發跟寄悠那死丫頭說。」
流月心知陌灕就是這樣,總是刀子嘴豆腐心,明明是好意偏要學人家虛張聲勢。三個人這才都走了出去,外面雪已經變小了,總覺得這北國的雪比他處的好看些。」若是你喜歡,帶著你大明的軍隊殺過來,想怎麼看就怎麼看。「
陌灕依舊沒好氣,孟竹搖搖頭,笑他說話稚氣,眼看著句話說完身邊的侍衛已經怒目相向了。
三個人白了身邊的人一眼,最後相當有默契的笑了。或許以前都是仇人,但是現在,他們有一個共同的身份,大明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