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完歌後育小霜覺得還沒盡興,于是提議大家去隔壁游戲機房繼續HAPPY,鄭浩見大家開心,自己也高興,于是豪氣地自掏腰包買了1000個游戲幣,路宇凡倒是一點也不客氣,光一個人就拿了500個揣在兜里卻只用了200個,說什麼余下300個下次來玩。沫遙和林雲結對在一旁玩抓女圭女圭。育小霜則包下了跳舞毯上所有的驚嘆,她的超高水準震撼了一眾在場的年輕玩家,包括鄭浩在內。
姜彧一整個下午都意興闌珊,從包間出來後就在吸煙區狂抽煙,鄭浩得意地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咧嘴笑道︰「今天下午的氣氛不錯,看來大家都很喜歡我嘛。」
姜彧斜睨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鄭浩在他旁邊的安全箱上坐下,姜彧順手從兜里掏出一支煙給他。
「輕松點,哥們。」鄭浩覺得眼下的姜彧似乎有些緊張,雖然他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但此刻的鄭浩就是莫名地覺得自己一定是在某方面勝過了姜彧,是嚴肅正式的西裝外套嗎,听說男人穿上這玩意多半都會產生一種病態的自戀。他這樣想的時候順帶著感謝了一下自己兜里躺著的1000塊大洋,有錢真好,花錢也真好,特別是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花錢更好。那感覺怎麼形容來著,對,就一個字,爽!
姜彧目瞪口呆地看著身旁不是冥思就是抽風似地傻笑的鄭浩,險些沒被嘴里的煙給燙著。
半晌後,鄭浩大概是感受到了姜彧的異樣眼光,于是清咳了一下,說道︰「對了,你那新女友看上去還挺熱情奔放的嘛,想不到你外表這麼嚴肅正經,原來喜歡這種辣妹,真看不出來哦。」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姜彧沒有心情和他開玩笑,特別是這種不僅不靠譜還順帶著令人惡心的玩笑。
「誰信呢。」
「愛信不信。」姜彧無所謂地擺擺手。心想難道他姜彧喜歡誰還要向你鄭浩報備不成,真是笑死人了。
「告訴你,我打算重新追求夏沫遙。」鄭浩說著,抬手甩了甩自己袖子上不小心被沾上的煙灰,他的舉動極其自然,就好像他想追求夏沫遙只是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罷了。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鄭浩樂呵呵地想著,雖然眼下,這個才可要改成錢財的財才能稍稍符合事實一些,不過也無所謂,只要沫遙喜歡就行。
興許在鄭浩並不算大的腦容量里面,大概認為沫遙和別的女人其實也沒什麼兩樣。一定會選擇有錢又長得帥還特寵愛她的男朋友。他覺得女人要的不就是這些?難道真稀罕天上的月亮和星星不成。這些東西又不能吃的?鄭浩這麼想著,不屑地看了好幾眼一旁的姜彧姜大才子,有才又有什麼了不起,自大狂一個。如此,他的自信心又莫名其妙地提升了一個百分點。姜彧算什麼,根本就不在他的眼里。
姜彧偏頭看了眼正盯著他的鄭浩,月兌口而出道︰「不可以。」
「干嘛,你還真把她當你的私有物了?不錯,上次我是輸了,要知道你和沫遙多少年,我才多少天,不過從現在起我不會放棄。」
鄭浩今天的舉動在姜彧眼里感覺特別囂張,品著味來還有點喧賓奪主的感覺,姜彧扭頭看著他,明顯不爽。他不知道鄭浩這家伙是從哪里來得來的莫名自信好像就一定能夠追到夏沫遙一樣,姜彧還沒回答,鄭浩又說道︰「大家公平競爭。也算禮尚往來。」
「什麼邏輯。根本不可能。」
「我馬上就會約會沫遙去參加酒會,你就看著吧,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你小子又找打。」姜彧說著扔掉煙頭一把揪起他的衣領撞向角落的鋁合金窗戶。姜彧顯然已經忍無可忍了。要知道雖然姜彧了解鄭浩的為人,但有的時候無知的人一旦認真起來,殺傷力也是很強的。在沫遙這件事情上,可沒有道德禮儀好談。沫遙是他一個人的,除了他誰都別想靠近。
「放手,斯文點,這里可是我的地盤。」鄭浩強壓著怒氣盯著姜彧說道,「外頭的保安可都是退伍的軍人,大熱天的,你就這麼想來上一段?」
「鄭浩,姜彧,你們在干嘛呢,時間差不多了,也該回去了。」林雲不知道什麼時候探頭進來,正巧姜彧就背對著她,姜彧的個子本就與鄭浩差不多,從林雲的角度看過去正好擋住了他大半個臉,林雲怪異地看了半秒,狐疑地說道,「你們拉拉扯扯干嘛呢,不會都喝醉了吧。」
鄭浩歪著腦袋揮手笑道︰「沒事,沒事,大家門口等吧,我和姜彧正兄弟著呢,你別打擾。」
林雲一听,輕哼了一聲關門而去,鄭浩見她離開,低頭看了眼自己皺巴巴的衣領,嘆了口氣說道︰「姜彧,還不放手。」
「我說過別人都可以,但沫遙不行。」
「誰,那個育小霜,得了吧,倒貼給我我都不要。」鄭浩見姜彧不為所動,于是強行拉下他的手,整了整自己的西服,「你以為我不長眼的,放著沫遙這麼好的女孩不追去追個酒鬼?神經病啊我。」鄭浩說完就往外走。他還要趕著去問沫遙是否願意赴約呢。怎麼著了,本少爺就是杠上了,他好死不死就是要當著姜彧的面泡她,看姜彧還能怎麼著。
「沫遙,我剛才和你說的酒會,你考慮得怎麼樣。」沫遙他們已經走到了大門外頭,鄭浩小跑步上去一把拉住沫遙的手臂,急切問道,「這麼久了,也應該考慮好了吧。」
姜彧從後頭跟上來,他一見鄭浩的無恥行徑,當下毫無預兆地拍掉了鄭浩的那只婬爪,看著沫遙厲聲道︰「不準去!」
「喂,姓姜的,你是不是又想打架,沫遙只不過是你的妹妹,干嘛呢,還限制人生自由啊。」
姜彧繃著臉,不為鄭浩的話所動,他看著沫遙,一字一句重復道︰「就是不準去。」
「這外頭的天可真熱,」鄭浩忍不住月兌下繁重的西裝,雙手叉腰道。「你說了不算,沫遙別怕,這小子狐假虎威慣了,往後有我呢,我給你撐腰。」
沫遙看了眼姜彧又看了眼鄭浩,點頭說道︰「我會去。」
「沫遙你。」
「真的嘛,那就這麼說定了時間是這個星期天下午5點,我開車來接你。」鄭浩實在沒辦法再在這個鬼天氣下多待上一秒鐘,當听到滿意的答案後,他開心一笑,「姜彧,我可警告你,到時候別搗亂。」說完就轉身向娛樂城里跑去。
此刻,林雲與路宇凡已經先行一分鐘離開,無緣見到這精彩的二男爭一女的勁爆戲碼。一旁的育小霜從頭到尾都一聲不吭地站在夏沫遙身邊,她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嘴角浮起了若有似無的狡猾笑意。
或許,她已經想到了一個能阻止姜彧愛夏沫遙的辦法了。
第二天晚上,育小霜不知道用什麼方式找來了鄭浩的行動電話,她把他約了出來,在政府路上的一間咖啡館里。
「你找我?」
「看得出來,你很喜歡夏沫遙那個丫頭。」
「你想說什麼。」
「我也很喜歡姜彧,所以我的意思是,或許我們可以合作一下,各取所需。」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況且,沫遙似乎已經慢慢喜歡上我了。」
「你確定?」
......
星期天中午12點,沫遙獨自一人在客廳吃飯。育小霜伸著懶腰從房間出來,瞥了眼客廳方向的夏沫遙,問道︰「姜彧呢?」
「哦,一個上午都沒見著他,可能是去學車了吧。」沫遙的午餐是一個自制土司外加一杯冰女乃茶。育小霜走近一看,怎麼這麼像早飯?育小霜這麼想著,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時鐘,沒錯啊,是中午12點。難道夏沫遙的午飯一直都是吃這種沒有營養的垃圾食品。
育小霜厭惡地搖了搖頭,輕哼了句沒品位就向梳洗間走去。
育小霜並不知道,姜彧不在家的時候沫遙一般都吃的很簡單,再說育小霜一直要求高高,並不和他們一起吃,沫遙也懶得起火做飯。
「沫遙,鄭浩的那個晚會就是今天吧。」育小霜的聲音從洗漱間傳來。夾雜著水聲,拍臉聲。
「嗯,是啊。」
「你打算穿什麼去?」
「穿什麼?沫遙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牛仔褲和T恤,」就和平時一樣啊,怎麼,有問題嗎?」
「什麼?」育小霜拿著毛巾從梳洗間里沖出來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夏沫遙,「當然有問題啦。」育小霜抓了抓自己的長發,一副被打敗的樣子,「小姐,你起碼也得穿條裙子去吧。」
「是嗎?」沫遙眨了眨眼楮,難道參加晚宴還不允許穿褲子?她沒听鄭浩說還有這規矩啊。
「算了,我借你一條吧。」育小霜懶得與沫遙嗦。梳洗完後,就見她一溜煙跑進了自己房間東找西翻地淘了一個多鐘頭,進進出出地一連拿了好多瓶瓶罐罐的化妝品,漂亮衣服和飾品。邊走還邊嚷著,「我育小霜今天就好人做到底,就算不能把你打造成紅毯女王,那也是溫馨小公主一枚。」
下午4點50分,鄭浩已經在大門口等她,沫遙從樓梯上走下來,正巧在門口踫上了剛回來的姜彧。
姜彧看了眼盛裝的夏沫遙,心里忍不住驚嘆一聲,真是美呢,雖然他一直都知道沫遙是美的,可還是忍不住多了看兩眼,她今天穿了一件紫色的桑蟬長裙,,頭發盤成了一個漂亮的淑女髻,整個人看上去既清爽又不失優雅。
沫遙看著樓道口的姜彧,他看上去很累,手上又拿著好幾本書,看樣子是剛從圖書館回來,沫遙看了眼書軸上的名字,鄉村地理志,姜彧什麼時候對地理感興趣了?
姜彧越走越近,沫遙本能地停下腳步,她不知道眼下的自己該說些什麼,打招呼嗎,會不會太虛偽了。
「你真的打算去參加?」
沫遙有些心虛,他不敢去看姜彧,只是低頭不語。
姜彧有些不爽,于是伸出空著的那只手一把拉住她,逼迫她不得不與自己對視,「他是不是威脅你和你說了什麼,逼你去參加晚會?」
「我?」沫遙一听到這個,一臉驚恐地看著姜彧,他是不是知道什麼了,不會的,他不可能會知道,也無從知道。這樣想著,便用力甩掉他的大手,怒道,「姜彧,你瞎說什麼呢,鄭浩根本不是那種人。」
「那是哪種人?」姜彧步步逼近,將她困在走道口的狹小角落里,「沫遙,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曾經說過你的童年是在一間風景秀麗的舊式院落里度過的,我這幾天查了本市大部分的地理人文,如果你一直都是在江南生活的話,那麼唯一有可能的住處只有江北青岩山下的錢家花園,花園的最後一個主人名叫錢哲生,他膝下只有一女,名叫錢眉山。我查到錢哲生生前有一個私人博物館,好巧不巧就是現在鄭浩家開的那間娛樂城。書上找不到錢哲生生前的任何照片但有一副錢眉山女士的肖像畫,我確定那幅畫就是幾年前我們在博物館娛樂城里看見的那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