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高干) 第二十三章物歸原主?

作者 ︰ 池塘春草

沫遙听著這些心里大驚,,險些就雙腿一軟癱倒在地上,「這幾天你根本就沒有去練車而是在圖書館里查這些東西?」沫遙低頭看著那些書冊,完全明白了。她想不到姜彧竟然會這麼聰明,她記得自己只說起過一次,他都放在心上了。

沫遙的心里劃過一絲感動,但很快,這種感覺就被一種刻意營造的厭惡感瞬間淹沒。

「我猜對了是嗎?」姜彧看著沫遙,試探性問道。

「我不知道你究竟在說什麼,也沒興趣了解,鄭浩還在等我,我已經遲到了,」沫遙極力收住自己的情緒,她用力推開姜彧就向樓下跑去,他沒有說錯,可沫遙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顧慮什麼,她不能告訴他,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

「你就是錢眉山的女兒?」姜彧微眯起眼楮說道,「如果不是,那你又是誰?」

「你別自作聰明了,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錢眉山沒有任何關系,沫遙辯解道。可說道這里,她又突然頓住了。

大概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反應實在太過了,于是沫遙突然回頭仰望還站在二層樓道口的姜彧,試圖動之以情,「姜彧我是你的妹妹,你難道忘記了?」她的眼神中帶著懇求,意思再明顯不過,求你了姜彧,求你不要再妄自猜測,也不要再問了好嗎,我是你的妹妹,妹妹啊。

姜彧看著沫遙的樣子,心亂了。

他嘆了口氣,突然抬頭看了眼斑駁破舊的白牆頂,而後慢慢走下兩層樓梯。

「沫遙,你知道我的意思,告訴我究竟是什麼原因,你根本就不喜歡參加那種狗屁宴會,你也不是那種貪慕虛榮的女孩,你這麼喜歡,怎麼可能會看上鄭浩那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男人,姜彧的語氣堅定不移,他一瞬不瞬地盯著沫遙,試圖將她看進自己的生命里。姜彧知道沫遙在避重就輕,他知道自己這麼逼她究竟對不對,可如果他不這麼做,很有可能就會沖到娛樂城將鄭浩揪出來,然後暴打一頓,最後雙雙關進警察局或者醫院的重癥監護室。相比較能遇見到那樣的後果,他現在這麼做,已經很理智了。難道她一點都不懂?

沫遙被姜彧看得有些發慌,她忍不住後退數步,一咬牙,冷笑道︰「或許,我看上他有錢呢。」說這話的時候,沫遙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她的腳底虛浮,雙肩在顫抖,她知道自己已被逼到了絕境,她別無選擇。

「沫遙,你。」姜彧不敢相信,這樣冷酷的話,竟然是從沫遙的嘴里吐出來的。

「難道女人不都是這樣?沫遙越說越急,越說越慌張,她豁出去了。姜彧了解她,如果她再不離開,一定會心軟坦白。

「你難道忘了當時鄭浩是怎麼欺負你的。」

「我只記得你是怎麼欺負我的。」

「你。」姜彧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沒想到沫遙會這麼反駁他。這大概是天底下最令人冷寒的笑話吧。難道不是嗎?想不到一直以來自己所有的執念不過都是愚蠢的一廂情願而已。

沫遙感覺得到姜彧話里頭的痛心,終是不忍道︰「姜彧,我知道你只是擔心我,放心吧,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說完,會以一個淡淡微笑,旋即消失在了大門口。

宴會是自助餐形勢、每個人都盛裝出席,沫遙打扮成這樣,也算合情合理,大方得體。

鄭浩走進宴會廳後就被家人喊去招呼客人,沫遙四下搜索了一番,原來眉山夫人的肖像畫就被擺在宴會大廳的舞台中央。

「好漂亮的畫呀。」沫遙隨手拿了杯飲料走過去,那里早已聚滿了人。「是啊,不光畫美,人也美,連衣服也美。」說這話的是兩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她們看上去並不像是懂畫的樣子,發自內心的贊美全然只是因為畫中的女子。

「這幅畫是大松先生早期的代表作品,也是唯一一幅至今仍然留在中國內地的作品。」

「你是說,那位蜚聲國際的大畫家,大松昌吉先生嗎?」那兩個年輕小姑娘中的一個突然驚呼出聲,「我的老師曾在美術課上放過他的幻燈片,他年輕的時候可真帥。」

「大松先生確實是一個品貌俱佳又才華橫溢的非凡人物。」一個看上去眉目清秀的年輕男子也忍不住附和道,「早年,大松先生曾游歷中國,在一次偶爾的機會下結實了錢哲生老先生,之後不久他們成了忘年好友。1978年秋,大松先生再次踏足中國,頭一站就是去青岩山下的錢家花園拜訪錢老先生。大松先生在錢老先生的家中住下,一次在花園閑逛,偶遇了當時還只有十歲的眉山小姐,他被眉山小姐的風姿所傾倒,逐為她創作下了這幅曠世名作,眉山小姐愛它如珍寶。一直擺放在閨房之中。」

「嗯?他是誰,怎麼說的那麼真,就好像自己親眼見到似地。沫遙這麼想著,忍不住抬首好奇地多打量了他兩眼。但很可惜,除了時間地點,其余都是一派胡言。「原來是個老師,那就怪不得。」沫遙喃喃自語道。

「那眉山夫人後來呢,她愛上了大松先生嗎?」剛才說話的那個女孩又發問了。

該死,那個大松先生根本是個混蛋,他不過是個意圖對眉山夫人圖謀不軌的登徒子。沫遙記得眉山夫人手稿里寫到過這個人,大松先生以為他幫眉山小姐畫像後眉山小姐一定會崇拜愛慕上自己,可誰知道當眉山小姐知道了大松先生的意圖後,再也沒有踫過那幅畫,因為,如果真的喜歡,那麼眉山小姐離開錢家花園的時候,為什麼會沒有帶走?

那個女孩說道︰「原來是這樣,姚老師可真厲害,什麼都知道。」

「這個?」那個被稱作姚老師的男人搔了搔自己的腦袋,不好意思道,「這個,書上無據可考,鄙人也不敢妄自推測。」

這話說的可真酸。

沫遙這樣想著,她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走來一個男人,只听得他感慨道︰「應該是沒有,後來大松先生回到日本娶妻生子,雖然後來離婚了,那也是20年後的事情。」

沫遙看著他,此人穿著考究,年齡四十出頭的樣子,按這個歲數算來,他的話應該不假,他會是誰呢?

「錢先生可是我最尊敬的學者,他的女兒眉山小姐我年輕的時候曾與她有過一面之緣。」那男人說道這里,仰頭看向遠處,仿佛眉山夫人就站在那里。一臉陶醉的樣子,「那可真是世間最溫婉美麗的女子。」

「真是可惜呢!」那女孩順著男子的視線望過去,雙手緊握,一臉期待道,「那這麼漂亮的眉山小姐後來嫁人了嗎?」

另一個女孩想了想說道︰「你難道一點都沒听說嗎,眉山夫人死的時候才20幾歲,應該是沒有結過婚的。」

「怎麼會這麼慘。」

「咳咳!」此時那個被稱為姚老師的男子突然清咳一聲,眾人明白,不再繼續下去。

接下來的話題就有些無聊了,沫遙不想再听下去,轉身就向別的地方走去。邊走邊自顧想著,人有的時候真可憐,死了竟然會被非議成這樣,還有那些人,根本就不懂就在那里顛倒是非黑白,怪不得書上說,歷史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她很想知道,這段歷史的勝利者,又究竟是誰?

鄭浩在一堆年輕男女里笑得前仰後翻,沫遙沒興趣去打擾,她拐上走道口的小路進入了休息室,或許在宴會開始前,這里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休息室雖然不大,卻熱得發慌。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店為了省錢故意將空調關了。

沫遙看見不遠處有一道小門,那里應該是一個走道,如果將那扇門打開,應該會涼快很多。

「听說鄭董事長昨天才從錢家花園回到大宅,不知道身體是否好些了,還有,今天還能來參加壽宴嗎,應該不會有問題吧?」鄭老會不會就是鄭浩的爺爺?沫遙壓低高跟鞋的聲音,走近細細听著。應該沒錯。

「這個......」

「究竟怎麼了白羽,別吞吞吐吐的呀。」

「你別和別人說啊,董事長昨天深夜又進醫院了,至于今天能不能出席活動,還是個未知數。」男人說到最後,明顯壓低了聲音。沫遙屏住呼吸,耳朵幾近貼到門上才勉強听清。

「是嗎?」另一個人驚訝出聲。

「喂,別喊呀你。」

那人感嘆道︰「如果鄭老這次真的逃不過,那別說那一幅畫了,可能連整個娛樂城都保不住。」

「你不知道,其實鄭老最放心不下的還是錢家花園。」

「為什麼?」

「這個我也不清楚,但你想呀,如果不在乎,那為什麼鄭董事長都病成這樣了還要堅持獨自住在那里,如果不是少爺,小姐連番上去勸,昨天根本不會回來。」

「說起那幫少爺小姐,你看看大少爺都快40歲的人了,還是那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雖然鄭浩小少爺看上去挺機靈的,可也是個繡花枕頭,笨的很。如果是以前倒還好,可現在董事長年紀大了,兒子們也管不住了。」

「真是可惜了。不過,這也不是你我該煩惱的事情,我們不過拿薪水,只要做好本分就行,別的也管不了那麼多。」

「也對,不過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大不了鄭家垮了我們再另謀高就。」

「啦啦。」其中一個男人的手機突然響起。

「什麼,董事長又暈過去來不了了,好我知道了,就這樣。」

「怎麼回事,先出去再說。」兩人說完,急忙向門口停車場跑去,瞬間消失在了過道盡頭。

「原來是這樣,看來那個鄭老很喜歡錢家花園,會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嗎,還是他會是那里的故人呢?」沫遙喃喃自語著,轉身向大廳走去。

「沫遙,我到處找你,你去哪了。」鄭浩不知道從哪里跑過來拍了一下沫遙的肩膀。

「我,我有點不舒服,想回去了,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甚至超出了預期,既然那個鄭董事長不會來,她也沒有必要再留在這里。

「是嗎。那我送你。」鄭浩領著沫遙走到停車上,兩人一上車,鄭浩想了想,笑道,「沫遙,反正現在還早,我請你去看電影吧。」

「嗯?」

「不喜歡嗎,那你想去哪,我不希望你這麼早就回去,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能約到你的。」

既然是這樣,那我想去錢家花園。」

「錢家花園?」

「不行?」

「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有些驚訝。」鄭浩啟動車子,緩緩駛出酒店。

「為什麼,雖然錢家花園偶爾對外開放,可基本上沒有人知道它的歸屬權有一半還在我爺爺手里,爺爺不允許我們說出去,所以,我很好奇,你怎麼會知道我能帶你進去?」

「嗯?是嗎。」沫遙也有些錯愣,確實,她以前好多次想進去都沒辦法,今天偶爾听那兩個人說起她才抱著試探地心態問問,原來是這樣。「那里我很早就想去了,可惜是私家園林,一直沒機會,你問我想去哪就月兌口而出啦,根本沒有想這麼多啦。」

「哦,原來是這樣,反正無所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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