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姜彧回到家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不出來,育小霜一連敲了好幾次門都沒有回應,但她並不難過,相反還特別高興。
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頭顯示,一切順利,錢家花園途中。育小霜從夏沫遙出門後就與、一直與鄭浩保持聯系,她知道沫遙確定到了宴會廳,她也知道他們正在趕去錢家花園的路上。
「完美!」育小霜滿意一笑,「可一定要抓住這難得的機會。」說著便往廚房走去,心里打定主意要給姜彧好好做一頓飯。
「啊!姜彧救命!」15分鐘後,客廳廚房突然傳來呼救聲。「姜彧!姜彧!」
「吵死啦!」姜彧心情煩悶,正在房里睡覺,「真是睡個覺都不安生,媽的,育小霜,你T的明天就給我滾出去,真是煩死了。」一整個下午他都被育小霜的大呼小叫給煩著,揉了揉眼楮的他決定出去看看。
「喂,你搞什麼,這麼大煙,燒房子還是燒菜啊。」一出房門,整個大廳特別是廚房,到處都是油煙,嗆人還不說,大的就連眼楮都快睜不開了。
「姜彧,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沫遙又不在家,我只是想給你做頓飯。」育小霜從一堆煙霧里頭走出來,她左手拿著鏟刀,右手揉著眼楮,腰上還圍著圍裙,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你瘋了嗎,想吃可以出去吃。要不叫外賣,你用得著把廚房搞得跟火警演練場似地。」
「對不起,我只是。」育小霜說著說著就開始啃咽起來,就好像當下做錯事情的不是她而是站在眼前擺臉色給她看的姜彧。
今日的育小霜,脂粉未施,眼是眼,鼻是鼻,方才又哭過,清清爽爽的一張女敕黃小臉上,兩條水漬掛在那里,不知為什麼,姜彧竟然會覺得有些可愛。
育小霜是個何等聰明的人,她知道姜彧不光是在看她,而是以純男性的角度看她,根據這段時間的相處,育小霜仔細觀察了沫遙的打扮和姜彧喜好,她發現姜彧是一個非常愛清爽的人,他喜歡隨時保持干淨清爽的女孩,沫遙的身上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空靈美,干淨純碎。這是一種非常獨特的氣質,有點像童話故事里頭的精靈,不對,應該像美人魚或者是多羅茜?
雖然心有不甘,雖然她育小霜天生不具備這些,但她可以學,為了姜彧,她是什麼都可以嘗試的。
「呀。」育小霜喊道,「痛!」
「怎麼了?」
育小霜沒有說話,她的臉因為突如其來的痛楚而扭曲在那里,她的雙手在顫抖,嘴唇咬得緊緊的。
姜彧眼尖拉過她的手一看,紅的發腫似還長出了水泡,「怎麼回事?」
「不小心燙到的,想不到我這麼笨,連炒菜都不會。」育小霜微低下頭去,一臉歉疚,「對不去。」
既然育小霜的都這麼說了,那姜彧還能說什麼話呢,只見他拉起她的手就向客廳走去,「乖乖坐著別動。」姜彧說完,轉身走到屋子的個個角落先將窗戶打開,然後走近書房拿來藥箱。
育小霜看著她為自己忙忙碌碌的身影,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溫暖。雖然燙傷純屬意外,卻痛並快樂著。
姜彧幫育小霜涂上藥膏後即轉身走進廚房,邊走邊說道︰「我只會做泡面,如果不介意的話。」
「當然。」
姜彧走進廚房,無力地甩了甩頭,他這是怎麼了,可那麼一瞬間他就差點迷惑了。
十分鐘後,當他從廚房出來,育小霜不見了。他走到她的房間輕敲了下門,育小霜愉悅的聲音響起,他沒有說什麼,走回餐廳,自顧自就開始吃起來。
「姜彧!」
「呃?」姜彧听育小霜在後頭喊他,他聞聲回頭看去,差點沒被嘴里的面噎死,「你穿的什麼?是衣服嗎,你瘋了吧,回去換掉。」
此刻的育小霜不知從哪里弄來一套水手服,極其暴露不說,她還擺出特風騷的姿勢,姜彧猜測這衣服明顯是情趣用品,她這麼做,意圖明顯啊。
她這是把她自己當什麼了。又把我當成什麼了。
「你不喜歡?」育小霜不死心,還在那賣萌。
姜彧沒辦法,苦笑了一聲,」只見他走過去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就給育小霜披上,「這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只要是個男人看到這些都會喜歡,可這種喜歡和你心里期望的可是相差很遠的。」他又不是柳下惠在世,也不是不能人道,育小霜這樣,真的讓他很困擾。
「可我喜歡你,我也不介意沒有愛的性。」育小霜說著,一把環住姜彧的腰,用力將自己貼近他的胸膛。「姜彧,我愛你,真的愛你,給我一次機會好嗎,哪怕一次。」
「小霜,你快放手。如果你再逼我,我可真就翻臉了。」姜彧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最討厭別人強迫,在這樣下去,他的火氣可要上來了,如果育小霜不是女人,他早把她趕出去了。
「為什麼,為什麼。」
「你好煩啊。」姜彧已經忍無可忍,「因為沒有愛。沒有愛,你懂嗎?」姜彧說著抓住她的肩膀迫使她距離自己一臂之遠。
啦啦。姜彧的手機突然響了,他趕忙走過去接起來。不知道是路宇凡還是誰,真是救命電話呀。
「請速到凱瑞飯店。」說完迅速斷線。
「什麼?」
姜彧再打過去,對方已關機。「這個聲音,怎麼這麼怪。到底怎麼回事。」姜彧想了想,決定去一趟。
「姜彧,你去哪?」
「我有事出去下,沫遙如果回來,給我個電話。」
「啊?該不會是鄭浩那里出了問題?」育小霜喃喃自語著。
她見姜彧出門後便拿出去電話。
30分鐘以前,錢家花園內
鄭浩帶著夏沫遙從正門進去後就走進了內院最偏僻的一個花園里,整一路上,鄭浩都有點心不在焉,他不時地模模自己口袋,一會安心,一會皺眉,沫遙問他怎麼了,他只說沒事,大概是緊張,沫遙但笑不語,緊張是因為自己嗎,呵呵。
「感覺怎麼樣?」
「很神奇,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沫遙看著身旁的老槐樹與河塘里的殘荷,時間的光陰沖淡了所有的一切,但年輪與歲月的痕跡依舊清晰,至少總有那麼些東西,是人力所改變不了的。
「喝口水吧。」鄭浩不知道沫遙在想些什麼,興許是被這里的景色所迷住。他從口袋里拿出一瓶小包裝的礦泉水,幫沫遙打開,遞給她。
「謝謝。」沫遙不疑有他,輕抿了一口。
「沫遙。」鄭浩似乎想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生平第一次,他有些後悔去做一件事。
15分鐘後,姜彧趕到飯店,他一進飯店,身上的手機又響起,同樣說完一句「到總台拿鑰匙」就掛斷了。
姜彧走過去還沒開口,總台小姐就微笑說道︰「你是姜先生吧?」
「你怎麼知道。」
「有一個人要我把這個給你。」總台小姐說著從里頭拿出一個信封。
「鑰匙?」
「在11樓。」那總台小姐瞄了一眼號牌,「是頂層最好的總統套房。」
姜彧疑惑地看著她,問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不好意思,我是剛剛才來接班的,之前接待的客務已經下班了,我只是接替她的工作,所以並不認識之前的客人。」
「好吧。」眼看著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姜彧決定先上樓看看。
姜彧打開門,里頭黑黑的,並不像有人的樣子,唯一有微弱光源的好像是臥室,姜彧慢慢走進去,卻在臥室的雙人大床上發現了夏沫遙的身影。
「沫遙,你怎麼在這?」
「你別踫我!」
「你怎麼了。」姜彧看著沫遙,她整張小臉紅紅的,額頭也很燙,她似乎很難受,一直在床上翻來覆去。
「沫遙,你是不是病了?鄭浩呢,是他把你帶來的是嗎?」姜彧看了眼四周,「該死,那小子人呢?」
「你是姜彧嗎?」沫遙听到是姜彧的聲音,緩緩睜開迷蒙的大眼,「是你嗎?」
「沫遙,你這是。」姜彧把她拉起來,她卻突然攀上他的身子,「姜彧,對不起,我好想對你說對不起。」
「沫遙,你對不起我什麼呀。」
姜彧搞不懂,今天難道是什麼特殊節日嗎,怎麼女人集體都變這樣了。
「我去給你倒杯水。」
姜彧逃也似地跑進套間廚房,邊燒水邊想著,沫遙的樣子完全不對,就像生病了一樣,等等,這個樣子,該不會是被下藥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該死的鄭浩,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姜彧拿著熱水進去,看見沫遙居然在拉扯自己的衣服,嘴里一顆不停地喊著熱。
這里冷氣開得很足,姜彧愈來愈確定了自己心里頭的那個答案。
「沫遙,先喝口水。」姜彧將水吹涼後,端到他的面前,「我不要喝水。」
沫遙扭頭外加甩翻了。「算了,不喝算了,我去買藥。」
他雖然沒有听說過什麼能解□的藥,但他想科學發展到今天,應該是有辦法的吧,他記得這邊路口有個小型門診,應該能買到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