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家還是一片紛亂。
小梅見到我,迎面疾走而來,說道︰「正想去仙居樓找你呢,你剛好回來了。」
「何事?」
「笑笑打理好包袱走了,剛走不久!」小梅一面說,一面朝管家暗暗地指了指,說,「原本管家不讓她回,說是夫人不見了,笑笑身為貼身丫頭理應帶頭找尋。可是笑笑不買賬,她說家中有急事,非要回去,語氣咄咄逼人。最後,管家拗不過她,只好放行了。」說到這里,小梅猜測道,「姑娘,你說笑笑是不是知道自己失守了夫人,擔不起責任,開溜了呢?」
我擰緊了眉頭,說︰「如何知曉呢?也許是吧。」一邊,和小梅憂心忡忡的往房中踱去。
管家見到我,上前行禮道︰「夫人的事情,讓公子費心了!」看我反應木訥,接著解釋說,「適才听令弟說起,公子外出找尋夫人了!公子乃是莊主的貴客,讓公子操心實在是小的照顧不周!」
我恍然大悟,回禮道︰「事到如今管家就不必客氣了,小弟也是盡點綿薄之力而已。」我嘆了一口,又說,「也不知夫人現在身在何處?想來吉人自有天相,管家也勿用太過憂心了。」
這麼一說,管家愈加郁悶起來,自責道︰「疏忽啊,疏忽!小的做夢也沒有想到夫人會自行離家出走!過幾日,莊主就要回來了,真不知如何向他交待啊!」
我立馬安慰他說︰「事出突然,管家您自然是已經盡力。這一點,小弟我會幫您向莊主說明。莊主向來深明大義,應該不會遷怒于你。」
管家搖了搖頭,悲涼的說道︰「安公子有所不知,小的在古家侍奉多年,如今也是年事已高,原本就干不了幾年了,又怎會擔心莊主責罵小的呢?小的,實在是心疼莊主,自從老莊主去世之後,少莊主已經變得沉默寡言的了,如今倒好,古怪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樁樁件件撲朔迷離……」管家一下子老淚縱橫起來,「我真是為少莊主擔心,怕他撐不下去……」
我和小梅一邊听著,也濕了眼眶。我信誓旦旦的說道︰「管家放心,我和舍弟一定幫莊主度過難關!」
管家听了又搖了搖頭,這次愈加重得嘆了一口氣,拱手朝我和小梅拜了拜,走遠了去。
看著管家單薄的背影,我心里難受至極。轉身對小梅沒頭沒腦的說道︰「也好!」
「什麼也好?」
「笑笑走了,也好。」我解釋說,「原本我和段兄就打算去找他義父幫忙,苦于我一直月兌不開笑笑的監視。這下好了,我可以行動自由了。」
「夫人現在如何了?」小梅說,「你和段大夫走了,夫人找誰醫治?」
「夫人已然醒來。」我拖起小梅的手往屋里走去,一邊說,「小梅,你我現在立刻收拾行李去仙居樓。你留在那邊好生侍候夫人;我和段兄去見他義父,回來到仙居樓與你會合!」
「啊?」小梅遲疑的說道,「這也……太匆忙了吧?」
「不匆忙、不匆忙!若是笑笑回來了,你我就沒有機會了!」
「那如何向管家解釋?」
「就說你我回了老家拿些替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