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大妻 正文 第百十五章 花酒

作者 ︰ 魔女ABC

吳府壽宴當日熱鬧非凡,原本已經不與吳老爺來往的鹽商們沖著司徒全和鐵雲的面子進府道賀。為有避禍去的錢老爺不見蹤影。吳老爺特別請了知府大人作陪,與鐵雲在上座喝酒看戲。自己則應承著司徒全和其余鹽商。剩下的一概由府里管事兒應承。

女眷們在內院里另設了酒席戲台,心里惦記著家里兩個孩子的小春根本無心看戲。立在一旁的小梅卻看的津津有味。落香見了笑著推了她一下道「梅姨娘,夫人都走了,你怎麼不跟著啊?」

看得入神的小梅見小春果真跟吳夫人去了。沒好氣兒道「夫人又沒吩咐我跟著,你不也沒跟著嗎?」。

落香見狀道「姨娘初進府時也是聰明伶俐的,怎麼做了姨娘反倒笨了。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吳夫人非得請夫人到後院去談。」說著落香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廖芊兒。

明白過來的小梅趕緊地跟了上去。吳夫人見小梅也跟了來,沒好氣兒道「不看戲,你跟來作甚?」

小梅笑著道「妾自然是要伺候在夫人跟前了。吳夫人權當妾不在這兒就行了。」

听了這話,吳夫人剜了小梅一眼,沒有在說什麼。轉向小春道「司徒夫人您看我的提議怎麼樣?」

心里恨的直癢癢的小春臉上堆著笑容道「這恐怕不好,廖小姐再怎麼說也是大戶人家小姐,雖是庶出的,可要做個正經夫人也不難。到我府里做妾,恐委屈了她。何況司徒全的脾氣也不好,倒時候兩下里我都說不上話兒。」

吳夫人笑著道「這些日子司徒夫人也見了芊兒的品行,整日里寫寫畫畫的那里就得罪了司徒大人。更何況都是好舞文弄墨的,在一處也好說話。夫人若是擔心芊兒進門兒佔了夫人的寵,這個倒是夫人多慮了。天底下有幾個人能平安產下龍鳳胎。夫人的福氣厚著呢。」

「這事兒我自己可做不了主。」小春笑著推諉道。「畢竟廖小姐出身不低,就算是做妾,也不能簡單地抬進門兒了事。還要回府與蕭夫人商量。」

吳夫人听了笑著道「司徒夫人看真會開玩笑,我可是听說現在蕭夫人都得讓這夫人三分。怎麼就與她商量呢。她有不是正經的婆婆。」

「至少也得讓老爺知道吧。」小春道「吳夫人不也得問問廖小姐看她是否樂意。」

吳夫人見此事一下子定不下來,只好寄希望于廖芊兒那邊能成事兒了。天色漸暗下時吳府的管家命人點燃的煙火。已有些醉意的客人不顧男女有別,進了後院尋家自己的娘子夫人。廖芊兒趁機取來了自己特制的花酒尋機會到了司徒全跟前。以謝他準百生教自己畫畫為由向司徒全敬了一杯酒。早有防備的司徒全當然不肯輕易喝那酒,可又不好推掉。拿著手里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正巧在此時,躲著鄉紳的鐵雲也到後院里來了。司徒全靈機一動趁著與鐵雲說話的功夫將酒倒了。不料被廖芊兒眼尖的丫鬟瞧見了,非得重新續了一杯。此時鐵雲已經到了跟前,廖芊兒擔心只給司徒全斟酒,鐵雲若見他醉了,定回換來家丁扶他回府。于是給鐵雲也斟了一杯。

不知其中故事的鐵雲也沒多想,仰頭便將酒給喝了。阻攔未果的司徒全緊緊地听著鐵雲見他並沒有什麼異常,心里暗道「難道這酒里邊沒有東西?」

就在思量著要不要喝掉杯中酒時,小春走了過來。司徒全見狀趕緊將酒杯遞給了小春。道「這本就是你的人情,這酒也該你喝。」

小春不解,被司徒全強將酒灌了進去。從未喝過這麼辣的酒的小春當即覺得一陣眩暈,扶著司徒全道「這酒多少度?」

司徒全一臉歉意道「我也沒喝,所以不清楚。」扭臉看鐵雲。此時廖芊兒正在納悶自己的酒怎麼沒將鐵雲放倒。

司徒全見小春喝了一杯酒便醉成這樣了,鐵雲卻還跟沒事兒人一樣。納悶道「這酒還分男女?」

覺得自己醉了的小春哭喪著臉道「你什麼時候見過他醉。」說著腳下一軟整個人都攤在司徒全懷里了。

鐵雲見狀猜出是這廖小姐故意要害司徒全。趕緊道「小春醉了,還不帶著她回府去。一會兒撒起酒瘋來,你的臉面要往那里放。」

司徒全應了一聲,扶著小春叫來落香小梅等人回府去了。鐵雲與吳老爺說了會兒話,覺得身上不好。趕緊地也回府去了。

吳夫人見廖芊兒折騰了半個晚上,什麼事兒都成,反而將自己暴露了。埋怨了幾句,沒有想到半路上會殺出一個鐵雲的廖芊兒此時已經很不高興了。听了吳夫人的抱怨。一言不合,二人便爭了起來。已經完成了自己任務的吳老爺見她們二人爭吵,也不上前勸說。抱著個小丫鬟回房去了。

吳夫人見狀更氣了,只是她不敢跟吳老爺發火兒。只拿廖芊兒出氣。

回到府里,花酒的藥用價值起了作用,小春開始不能自持。靠著僅存的一點兒理智扶著司徒全道「這廖芊兒絕不是什麼大家閨秀。不然怎麼會用這下作的招數。」

仿佛得了天大福利一般的司徒全笑著道「現在你還能記掛著這個,看來這東西對沒有什麼作用了。」說完扶著小春道床上去了。

第二天司徒全見鐵雲手上,脖子上都是傷。笑著道「大將軍也負傷了?」

一直憋著口怨氣的鐵雲生氣道「這廖芊兒太可惡了,竟然用這麼陰毒的招數。看來她的主子這是急了。」

司徒全道「她的主子急不急,我不知道。看得出你很急,否則也不會留下這麼多印記了。」說完還不忘去扯鐵雲的衣衫,想看看里邊還有沒有了。

鐵雲沒好氣兒地推開司徒全道「你明知道那酒有問題還讓我喝?」

司徒全委屈道「我到是想提醒你,誰知道你喝的那麼急。」鐵雲氣結。司徒全繼續道「小春喝了那杯高純度酒後立即醉了。你怎麼沒事兒?」

鐵雲道「小時候我為了幫小春摘樹上的梅子。掉進酒缸里險些淹死。從那以後便在也沒有喝醉過。」

司徒全听了不禁豎起大拇指道「奇人,高人。」

鐵雲沒心思听他的奉承。道「我就要回京了,這里能應付過來嗎?」。

司徒全收起玩笑,坐在鐵雲對面道「如今小春也能獨當一面了。我這里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倒是你回了京城要小心。千萬不要讓他們知道兵符在你手里。」

鐵雲道「我現在連守城將軍都不是了。那里還有人將我放在眼里。昨夜我已經給吳老爺暗示自己要回京城了。如果京城有所準備,我立即八百里加急告知你。你這邊兒也可以收口了。」

「這麼快,能行嗎?」。司徒全道。「他們的根基可深著呢。」

「嚴妃已經有了身孕,太子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眼看著就要生死關頭了。」鐵雲正色道。「在這個關頭你這里可不能出什麼紕漏,否則咱們可就功虧一簣了。」

司徒全點頭道「這個你放心。」

「對了,你府里的眼線,你打算如何處置?」鐵雲道。

「還沒想好,他還以為自己隱藏的天衣無縫呢。」司徒全笑著道。「先留著他,或許以後還有用處。」

鐵雲點頭道「這樣也好。假消息免不了要他傳送。」

另一邊兒,誤喝了花酒的小春此刻正趴在嬰兒床前埋怨著。「這個廖芊兒可惡了。就這樣不讓她進門兒太便宜她了。該想個辦法將她修理一番,讓她也知道知道鐵小春的厲害。」

嬰兒床上小春听眾睡得正香,鐵雲的兒子一個人偷偷地跑了進來。小春見了將他抱起來道「你母親呢,怎麼你一個人就來了。」

鐵雲的兒子小名喚和兒,剛滿三歲,可愛的緊,女乃女乃地道「母親不舒服,在休息呢。」

小春想起昨夜鐵雲也喝了那酒,臉上頓時紅了起來。鐵雲的兒子盯著嬰兒床上的兩個小寶寶道「他們怎麼跟我妹妹一樣整天地睡覺,也不起來跟我玩兒。」

小春听了笑著道「弟弟妹妹們年紀還小。等他們在長大點兒就能跟你玩了。」

落香輕手輕腳地進來道「夫人,蕭夫人請您過去。」

小春听了放下和兒,叫來花氏照看三個孩子。自己則去見蕭夫人。

進了門兒,小春見小梅立在蕭夫人跟前,心想一定是有是告狀來的。行禮落座後小春道「不知道夫人叫我過來有什麼吩咐。」

蕭夫人笑著道「方才小梅來請安,提起吳夫人有意將廖芊兒送來做妾。我想問問你的意思。」

小春看了一眼小梅,道「這事兒還得問老爺夫人。我一個人怎麼能做主呢。」

「我的意見是既然府里有個小梅。就沒有必要在弄個女人來給自己添堵了。」蕭夫人笑著道。「我這丫鬟辦事兒也是極穩妥的,要是覺得身邊兒沒有可靠的人,完全可以讓她幫著你。」

听了這話,小春道「我也是這個意思,雖然吳夫人說廖芊兒是她們家的親戚,可誰又知道是什麼樣的親戚。只是老爺哪兒我不知道該怎麼回。」

「這個好辦。」蕭夫人笑著道「我去回老爺,反正小梅的身子好生養,生個三四個不成問題。老爺也不希望三公子與鹽商們有太多地瓜葛。」

原本還打算將廖芊兒弄進來的小春听道蕭夫人也不同意。所幸以此為借口回了吳夫人。花酒的事兒敗落,這件事兒被回絕已經在吳夫人的預料當中。她沒有做過多的爭取。而是開始了心的部署。

蕭夫人見司徒全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小春和孩子身上,小梅根本沒有機會。開始想其他的辦法。一日偶見小梅與家丁玩笑,蕭夫人頓時計從心生。遣了小春派來的丫鬟只讓小梅扶著自己到花園里。

在花園里逛了一陣,到了沒有人影的最深處,蕭夫人笑著對小梅道「獨守空閨寂寞難耐了吧?」

小梅紅著臉低頭不語。蕭夫人道「你可還記的爺的任務?」小梅點頭道「當然記得,只是那司徒全正眼都不瞧我一下,何況是與他談心。爺的意思,我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與同他說起。」

蕭夫人道「那是因為你沒有孩子。司徒全為什麼每天都在鐵小春房里?你當他們都做什麼?」

小梅臉上更紅了。「還能做什麼?」

蕭夫人見狀都「原以為你聰明伶俐,現在看來就是個草包。在漂亮的女人也有看膩歪的一天。鐵小春跟著司徒全多少年了。司徒全早該看膩了。不過是現在房里多了一對兒女。龍鳳胎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兒。換了是我也會歡喜。」

被數落的小梅低著頭,悶聲道「我又不能自己有孩子。」

蕭夫人見她不上道,提點道「我看今日那小廝就不錯,眉眼與司徒全也有幾分像。」

小梅嚇的一怔道「夫人的意思是?這怎麼能行,要是被發現了,我哪里還有命在,萬萬不可。」

蕭夫人道「實話告訴你,這樣的事兒,司徒府里出過。他們肯定想不到咱們干在做一次。只要咱們成功了,你就是司徒家的功臣。到時候你房里也有了崽子,還怕司徒全不來。咱們爺的計劃可是要好些年才能實現。難道你就想這樣守著姑娘身子等著爺的計劃成功了,論功行賞給你個男人?那可要等好多年呢。」

小梅當然不肯,現在她便有些把持不住了。想著這樣的日子還有不知道多久。小梅橫下心來道「夫人的意思我明白了。咱們做什麼未得都是爺。」

蕭夫人點了點頭兒,笑著取出一個小瓷瓶道「知道前些日子那個廖芊兒給鐵小春喝了什麼嗎?拿著這個,對你有好處。」

小梅接過瓶子謝過蕭夫人後轉身離開了。待小梅走遠了,蕭夫人道「廖芊兒,你就這點兒能耐?這可不像你以往的做派。」

一杯花酒下肚,小梅算是嘗到了其中美妙的滋味。嚇得王二不知如何是好。跪在小梅前求她放自己一條生路。

整了衣衫起身的小梅一臉媚笑地模著王二的臉道「你放心,我怎麼舍得害你。只是往後免了請哥哥多往這柴房里來。」受過訓練的小梅雖然模樣平平,勾人的本身卻是一流的。方才還膽戰心驚的王二見狀立即如野獸般將她撲倒在地。

晚上司徒全回房見小春正在繡花,笑著上前道「兩個小寶寶的衣裳不都做好了嗎?你怎麼又動這些?」

手里扯著快綠緞子的小春笑著道「我打算給你做頂帽子。」

雖然「綠帽子」一說還沒有興起,可看了那塊綠布。司徒全還是十分地不快。道「大夏天的做什麼帽子。而且還是綠色的?」

故意都司徒全的小春正色道「是啊,我這帽子怎麼做也沒有梅姨娘做的快。」

「怎麼,她也不老實了?」正在換衣裳的司徒並沒有停下手里的動作。

「可惜了百生的好手下。一杯花酒下肚,將自己的前程都毀了。」小春感慨道。

「果真是那王二,你就不要感慨了。」換好了衣裳後,司徒全過來道「我正愁沒有辦法治他呢。」

小春一怔道「難道是他?」司徒全不語,整了下蓋在娉婷身上的小被子。「真沒想到,百生竟然看走了眼。」小春笑著道。

「你怎麼就知道他看走眼了?」司徒全笑著道。說著坐道搖椅上扇著扇子道「若不是百生,恐怕我還察覺不到呢。」

小春听了眯著眼楮道「說,你都有多少事兒瞞著?」

司徒全笑而不答,小春見狀道「那我真的給你做個綠帽。」

「看這料子也是上等貨。是給峰兒和娉婷做的肚兜吧?」司徒全一副吃醋模樣道。「這麼好的布料,你怎麼可能舍得用在我的身上。」

小春白了一眼道「我對你還不夠好?竟然為這點小東西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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