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大妻 正文 第百三十三章 危險的生產

作者 ︰ 魔女ABC

原本司徒全拖著不分家是因小春听著七八個月的肚子,生怕出了什麼紕漏。如今蕭夫人已經動了殺機。這讓他不得不快刀斬亂麻。與司徒武商定了分家之事後,回到房里交代小春去了。

听說有丫鬟被紅燒排骨毒死後,小春怎麼也不敢在吃那排骨了。落香只得弄了些雞湯拌飯,又給撿了幾樣小菜端進里間火炕上。小春只吃了幾口便沒了胃口,命人將碗碟收了。倚在大枕頭上等著司徒全回來。等著等著,小春竟倚在大枕頭上睡了。與出門打听消息的豐兒一同回來的司徒全見狀將屋子里的丫鬟都遣回去休息,自己則親自拿了被子給小春蓋上。去而復返的豐兒見此景,輕聲道「怪不得這院子里的姊妹都稱贊公子。」

司徒全見豐兒又進了來,道「有什麼事兒嗎?」。

豐兒紅著臉道「方才奴婢出麼打探,听到些事兒,想要回公子。」

司徒全見狀,擔心吵醒了小春。徑直出了門兒,豐兒見了喜上眉梢。趕緊跟了出去。

此時,門上婆子已經落了鎖回房休息去了,各屋的丫鬟也都睡下了,司徒全抬頭見天上的月亮只隱約見到大概的輪廓,估計晚上會有大雪。

「奴婢原是蕭夫人送到公子這里的奸細,想必公子和夫人早已經知道了。」豐兒開門見山道。

夜色陰沉,府內有因新喪沒有掛燈籠。司徒全看不清眼前豐兒臉上的變化。只是吃驚這丫鬟要跟自己說什麼,借著正房里微弱的燈光,豐兒站在司徒全跟前繼續道「如今蕭夫人已經風魔了,奴婢也就失去的做奸細的價值。只想一心一意地跟著公子。還請公子不要因為蕭夫人,將奴婢趕出去。」

「你如今是夫人身邊的丫鬟。這些話你該跟夫人說去才是。」司徒全推諉道。

豐兒听了咯咯笑道「外人都說司徒狀元懼內,奴婢看了這些天,可不這樣認為。公子不過是讓著夫人罷了。」

司徒全好奇這丫鬟竟然能看出來,道「你若安心地伺候夫人,我自然不會趕你。」說完這話,司徒全明顯感覺到豐兒長出了一口氣。隨即道「還有其他的事兒嗎?」。

大事兒定下了,豐兒趕緊為了自己爭取,上前一步捏著嗓子道「夫人已經睡下了,公子這個時候回去豈不是驚擾了夫人。」

見過「大世面」的司徒全已經明白豐兒話中的意味。笑著道「那我這好去睡書房了。」說著抬步就要往書房去。

豐兒見狀趕緊拉住了司徒全的衣袖道「公子真壞,竟然在這里裝糊涂。奴婢本就是夫人要來給公子做陪房的。如今既然不能到夫人房里去休息。何不到奴婢房里坐坐,奴婢哪兒可是準備了幾樣小玩意。巴巴地等著公子駕臨呢。」

面對這樣赤luo果地勾引,司徒全不得不佩服豐兒的精明。以往那些人都只想在藥上下功夫。卻不想真正的刀子是在嘴上。「如今尚在孝期,傳出去可不好。」司徒全故意道。

豐兒又輕笑了兩聲,將身子貼得更近了些,向司徒全的耳根吹著熱氣道「這算什麼?侯門公府這樣的事兒不也常有嗎?何況奴婢算計著公子有許多日子不曾近了。公子是什麼年紀,這樣過日子,豈不是虧待了自己。」

「你可比小梅聰明多了。」司徒全笑著道。

以為自己的**生效了的豐兒扭動著身子道「小梅不過是看著精明,其實不過是個沒腦子的。活該她被人勒死。」

「照你這麼說,我還真的不能錯過你這個尤物了?」司徒全道。豐兒不語,拉著司徒全往自己的廂房去。眼看著就要到了門口,司徒全突然道「我竟忘了,我答應了水蓮去她房里的。」說著麻利地掙開了豐兒逃離的現場。待豐兒反應過來時,司徒全早已經逃得無影無蹤了。

豐兒只記得司徒全說要去水蓮房里,恨得牙根癢癢。掐著腰啐了一口道「小蹄子仗著有個厲害的主子竟然搶在我的前頭。看我怎麼收拾你這個jian貨。」說完,踢門回房去了。已經睡下的小翠兒忽听見有人踢門進來,立即坐起身來道「那個不懂規矩的,竟敢來踢門兒。」

在司徒全跟前吃了虧的豐兒生氣到火炕前狠狠地掐著小翠兒的臉道「你這不長臉的丫頭,只知道睡覺,有本事睡到公子床上去。」

白挨了打的小翠兒生氣地推開了豐兒捂著耳朵道「你以為人人都跟你樣,天生的賤骨頭。一門心思地攀高枝啊。夫人親口答應過,以後要將我往外聘。」

摔了一跤的豐兒從地上爬起來道「就你這樣的,還往外聘?趁早死了這條心。」小翠兒全當她是在放屁,翻身躺下繼續睡覺。豐兒罵了一陣自覺無趣,加上院子里的婆子趴窗戶讓她早些休息。悻悻到里間去睡了。

轉天,小翠兒腫著半張臉在院子里逛來逛去,眾人不問便知道是豐兒下得毒手。在這方面,小翠兒可是沒有少做宣傳。豐兒發覺的小翠兒的小伎倆,生怕被司徒全瞧見了,壞了自己名聲。打發小翠兒回房里待著,偏巧司徒全非得尋小翠兒問淮陽任上府里的事兒。豐兒見藏不住了,便威脅小翠兒將事兒推到夫人身上去。不料小翠兒將她賣得個干干淨淨。司徒全見狀笑著道「這差事讓你吃了不少的苦頭,我都記在心上了。一會兒到廚房多要兩個菜。日後我有重謝。」

志不在此的小翠兒謝過司徒全後直接將那兩個菜賞給了廚娘。自己則回房歇著去了。

並不知其中原因的豐兒見司徒全每每看到自己都要偷瞄著笑笑。還以為是昨夜自己的策略起了作用。心中大喜,可見到水蓮和水雲紅著臉給司徒全端茶時的模樣。心中的大喜,又轉化成了大恨。

小春也發現了水蓮和水雲與司徒全間的小秘密。只是今兒早起司徒全是在房里的。這讓小春有些模不到頭腦。有心問司徒全,又擔心問出什麼自己不想听的事兒來。壓著好奇以靜制動。

昨夜雪未下,司徒全立在門口看著天上的烏雲越積越厚。趕緊命人趁著還未下雪,將房里需要的木炭燒柴準備好。又命人單獨了買了幾筐菜,雞鴨魚肉等,讓小春過目後送進了廚房。吃過晌午飯,鵝毛大雪毫無征兆地落了下來。小春扶著地落香到門口賞雪。一會兒的功夫,大紅的披風上就積滿了雪花。落香見了趕緊扶著小春進屋烤火。大雪下了一個下午,到傍晚十分已經及膝深了。吃過晚飯後,小春早早地睡下了。夜里被陣痛折磨醒的小春忽然意識到自己可能要生了。趕緊推醒了一旁的司徒全,去請穩婆。此時積雪深處已經過膝。

只因沒有到預產期,又有過一次生產,這次司徒全並沒有做過多的準備。見小春的羊水已經破了。司徒全有些慌了,趕緊命百生去請穩婆來。得知夫人又是早產,百生也十分地擔心,親自帶上幾個小廝淌著大雪出府去請。

小春這邊,小丫鬟們已經急哭了。有些閱歷的林氏和甄氏都只見過穩婆接生。自己沒有實際做過,所以都不敢上手。被陣痛折磨的小春不知怎麼竟然十分地理智。腦子里不斷里回放著當初生子峰和娉婷時的情景。

前院的蕭夫人听說小春大雪之夜生產,穿著褻衣站在自己兒子前笑著道「生吧生吧,生死她才好。兩年生三胎,以為自己是那能吃能生的母豬啊!」

被推到外屋的司徒全急得團團轉,一會兒問穩婆來了沒,一會兒問里邊怎麼樣了。落香見狀也不顧自己待嫁之身,帶著彩青和彩虹沖了進去。見林氏和甄氏站在一旁慌亂的模樣,生氣道「平日里都是有主見的人兒,怎麼一到這個時候就抓瞎了。」說完到了床前扶著小春道「夫人生產過,不知可還記得穩婆的話?」

疼的說不出話來的小春連連頭點頭,握著落香的手,醞釀了好長時間方才道「把那些不相干的人都趕去。」

彩虹听了趕緊起身將林氏和甄氏攆了出去,又端了盆熱水來。落香和彩青扶著小春,彩虹擦汗。小春著一邊回想著那日穩婆所說的話,一邊配合著自己的感覺用力。待百生將那穩婆背回來時,嬰兒的啼哭生已經傳了出來。穩婆听了趕緊進去,又怕自己身上有涼氣沖了產婦和嬰兒,只在門口遠遠地告訴落香該怎麼做。

完全靠一己之力將孩子生下來的小春在听道嬰兒的啼哭後,發狠地道「我在也不生了。」

這時暖了身子的穩婆過來嘴里念叨著吉利話,幫著清理嬰兒身上的粘稠之物。當發現是個女孩時,那穩婆停住了口。小春忽听那婆子不念叨了,緊張道「我的孩子怎麼了?」

穩婆道「孩子沒事兒,不過是位千金。恐怕老爺要不高興了。」

松了一口氣的小春道「放心吧,該是你的賞銀,一分也不會少。」

穩婆抬頭看了看跟前三個笑呵呵的丫鬟,心中疑惑不解。她本就是百生從熱被窩里硬抓來的。今夜又是風雪交加,連自己到得是哪戶人家都不知道,只見小春模樣年輕的緊,身邊的丫鬟都是十幾歲的,還以為是頭胎。

外屋的司徒全急著道「怎麼樣了?我可進來了。」落香听了趕緊迎了出來,道「是位小姐,母女平安。」

已經闖了進來的司徒全長出了一口氣道「母女平安就好。」說著快步到了火炕前,看看孩子,四體俱全,身上也沒有什麼胎記之類的東西,便放心了。坐在炕上幫著小春掖著被角道「你太棒了,自己就能把孩子生下來。」

消耗了不少體力的小春懶懶地道「當著丫鬟的面兒瞧你都說些什麼呢。」

司徒全笑著起身接過了孩子,吩咐彩青扶著穩婆下去休息,待天亮雪停之後在送至家中。

只做了些擦洗工作的穩婆到有些不好意思了,連忙推月兌。彩青笑著請那穩婆出了正房。道「這大雪之夜您能來便是該賞的,何況若不是您在一旁教,我們這些姑娘怎麼知道要將那臍帶扎上。」

穩婆笑著道「那老婆子我便應了這個情。」心有疑惑的穩婆道「府上不是江陰人吧,老婆子我怎麼沒有見過。」

彩青笑著道「我家乃是司徒府,方才您見的那位公子是我們家三公子,生產的是我家夫人。自從那年公子入京應試已經許多年不曾回鄉了,您自然不認得了。」

穩婆恍然大悟,「難怪那夫人生了女兒也不怕,原因已經生了龍鳳胎的。只是這夫人怎麼看都不像比那公子大三歲的。」

還有其他的事兒要忙的彩青沒有多與那穩婆閑聊。請她到門上耳房休息,又喚了院子里一個老實的丫鬟在一旁伺候。便去忙別得事兒去了。不想那穩婆第二天便將司徒府上三夫人模樣講與鄰里听。還將自己得的那五十兩銀子拿出來顯了顯。

第二天,一平等人前來道賀。四平繪聲繪色地學著蕭夫人因得知小春母女平安時,瘋狂的模樣。引的眾人哈哈大笑。因這個女兒是大雪之夜產下的,雪兒之名不用司徒全多想,便叫了出來。

已經滿了周歲的子峰和娉婷似乎對自己的這個妹妹很感興趣。每每見了都得用小手模一模才行。看著床上的三個孩子,還在坐月子的小春掐著司徒全的脖子道「我在也不生了,你若在敢害我,我就跟你同歸于盡。」

司徒全可憐巴巴地道「我已經受到最嚴厲的懲罰了。你不會了解你在房里生孩子,我在外邊等著的心情。」

听道司徒全能這麼說,小春心也軟了。「這次就放過你了,下次你在害我,我定不饒你。」

司徒全笑著道「下次「害」你之前,我會先告訴你的。」

小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抱著孩子玩去了。

想起自己沒有歡樂的童年,司徒全坐在一旁道「眼看著子峰和娉婷也要長大了,咱們可不可以實行快樂童年教育方法啊?」

小春白了一眼道「你的快樂童年教育方法是不是就是撩貓斗狗上山下河啊?」

司徒全拍著胸脯保證道「絕對不是這樣的。」小春毫不理會,在她看來子峰和娉婷還是小寶寶,長大是件很漫長的事兒。自己現在根本就不需要考慮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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