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大妻 正文 第百四十五章 都不容易

作者 ︰ 魔女ABC

安小姐的反常舉動引起了小春關注,原本每天都要上山的她突然不出門兒了。小春去探望了幾次,可都無功而返。潘氏見狀給小春出主意,讓她先帶著安小姐回府。已經發覺二皇子有異動的司徒全也覺得小春帶著孩子留在山里自己不得施展。第二天便派人將小春等人送回到府里。

回府之後安小姐也不走,也不出游只在府里住著。時間長了蕭夫人先是反感起來,究其因由竟是因為安小姐在府里的一應用度都出至她的賬上。小春知道後干脆將安小姐的日常用度劃到自己這里來。她想看看這為安大夫究竟想做什麼。

兩日之後百生和落香接到舊友的請柬要出門赴約,二皇子沒有理由在留在山里,只好暫且回到司徒府,將那些個瑣事丟到一邊兒。于大心有不甘,想要趁機結果了百生的性命。卻又被二皇子喝止。于大雖然不服,可二皇子的命令,他哪里敢違背。

司徒全回府後小春將安小姐的反常舉動告訴他。起初司徒全以為這安小姐也是二皇子派到自己身邊兒來的。可那日听說二皇子也在試探安小姐後。司徒全便不敢妄下斷言了,畢竟自己的「敵人」也不少。小春見司徒全半晌不說話,推了他一下道「你想什麼呢?」

「沒什麼。」司徒全笑著道。「一會兒你命人收拾出一間房來。」

小春不解道「平白收拾它做什麼?」

司徒全笑而不答,傍晚渾身泥土的落香哭著回到了司徒府。小春見落香只一人,渾身是泥土,胳膊上還有傷。趕緊命人準備熱水和繃帶來。落香哭訴了她是如何跟百生出門去的,又是如何遇上了土匪,自己如何月兌險,百生如何墜崖統統講了一遍。當听說百生有可能已經遇難了。小春也忍不住傷心起來。平日里與落香好的丫鬟也都哭了起來。

哭過之後小春命丫鬟將此事兒告訴前院里的司徒全,然後又差二門兒上的小廝去衙門報官。勸了已經哭得泣不成聲的落香後,小春猛的想起了司徒全讓自己收拾出來的屋子。有覺得此事有些蹊蹺。只是現在不是細究的時候,小春將落香安排下後有命司徒管家帶著幾個小廝跟著官差去尋百生的尸體。十幾個官差並十幾個小廝到了落香說的那個地界尋到了二人與山賊搏斗的地方,又找到了車套,卻沒有在山崖下需到百生的尸體。天色漸晚眾人只好先行回城,明日天亮在做打算。

晚上就寢前,小春見司徒全外邊看著著急,里邊卻是笑呵呵的。于是擰著他的耳朵道「百生失蹤不會又是你在弄鬼吧。」

司徒全一臉可憐道「這回你可真是冤枉我了。這個損主意是百生自己的出的。」

氣頭上的小春還不忘壓低了聲音道「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他沒事兒裝什麼死啊。瞧把落香傷心的。你們的心也太狠了。」說著另外一只耳朵也被捏上了。

兩邊兒吃疼的司徒全覺得自己此刻比竇娥還要冤上十倍。「這樣的事兒怎麼能瞞得過落香的耳朵。他們夫妻兩個商量好了的。百生詐尸避禍,落香先住在我們府上。當到風聲過去了。他們再回去過安生日子。」

听道司徒全這樣說,小春松開了手。「你為什麼不早點兒告訴我,害得我白掉了一天的眼淚。而且好好的,百生干嘛要裝死啊?」

「這事兒說來話長了。」司徒全嘆氣道「什麼時候有機會我給你開一個故事會。保管你听後哭得更厲害。」

從于大哪里得知百生真的墜崖了,二皇子還是不信。連著道「怎麼會這麼巧?」

于大道「其實爺沒有必要擔心那麼多。在怎麼著他也曾是奴籍。就算是月兌了籍,又能怎麼樣?」

二皇子搖頭道「本王怕得不是他。而是鐵雲和司徒全。他們三個關系那麼近,要是連起手來。還有咱們什麼事兒。」

「奴才愚鈍。」于大道。「現在百生死了,爺大可以放心了。」

二皇子道「沒這麼簡單,我剛來他就死了。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兒。你派兩個人去山崖下面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于大應了一聲退了出去。二皇子一個人在房里思考著下一步該怎麼辦?郭氏走了進來行禮後,二皇子不耐煩道「你又來做什麼?」

郭氏道「奴婢今日前來一是求爺在送個姑娘來。二是想告訴爺一件事兒。」

二黃子道「姑娘已經在路上了。十來日便到了。你有什麼事兒要稟報?」

郭氏定了定神道「那日奴婢出宮之時貴妃娘娘曾經交代奴婢尋個機會將鐵小春除掉。奴婢怎麼想都覺得此事兒不妥,遂來回稟爺。」

听說母親要殺小春,二皇子心頭一震。半晌沒說出話來。郭氏道「這些日子奴婢也看出了爺的心思。其實這事兒也不難,當年皇帝陛下要是听了奴婢的勸告,也不會痛失了美人。」

「你說這個作甚?」心思被自己要殺的人看出來可不是什麼好事兒。二皇子坐下來手里擺弄著扇子道。

「奴婢八歲起就伺候在娘娘左右了,如今年歲也大了。想安安穩穩地過完下半輩子。還請爺成全。」說著郭氏跪在了二皇子跟前。「奴婢知道爺的心思,也知道這事兒難成。此事若成了,爺能否放奴婢一條生路?」

「你竟敢跟本王討價還價?」二皇子勃然大怒。郭氏磕頭道「若在平日里奴婢自然不敢。說了是個死,不說也死。有一線生機,奴婢就願意試試。」

二皇子輕哼了一聲,不在言語了。郭氏知道自己賭贏了,連著磕頭道「只要奴婢在蕭夫人身邊兒,一定想辦法讓司徒全將鐵小春休了。到時候鐵小春勢必要回京城投奔哥哥鐵雲。爺豈不是就有了機會?」

這樣的年頭二皇子不是沒有動過,只是擔心給了他人做嫁衣。鐵雲的態度在他都帶小春出京時就已經表明了,讓他那樣的人轉心思可不是件簡單的事兒。

郭氏道「爺是擔心鐵將軍那里不同意。」見二皇子動了動眉毛。郭氏曉得自己猜對了。繼續道「這個爺大可不必擔心,鐵小春已經嫁過一次,還生過孩子。能攀上這樣的親事已經是他們的福氣造化。到時候怕是巴結都來不及呢。」

若是在平時,二皇子還能听出郭氏的這番說辭是有意奉承。可現在他的心里滿是要將小春奪回來的年頭,根本沒有細听郭氏在說什麼。

另一頭,安小姐房里丫鬟正在七嘴八舌地給安小姐出主意。女乃媽袁氏進來瞧見了笑著道「這就對了,你要是早听我的,你姐姐也就不會受那份罪了。」

安小姐听了轉過頭去不看袁氏,跟前三四個小丫鬟也轉過臉去不理會。袁氏見狀罵道「沒臉的小蹄子,剛夸了你們兩句便反了天了,當心哪天女乃女乃女乃我不高興,將你們都賣了。」

丫鬟中脾氣最差的善兒道「我們的賣身契都在老爺手里,你算什麼竟然能賣了我們?別忘了自己還是個奴兒呢。吃里爬外的老東西,老爺夫人如何待你的,你的良心都讓狗吃了。竟然出這樣的主意來害咱們小姐。」

挨了罵的袁氏掐著腰道「我怎麼就害小姐了?大人可說了,只要讓司徒全壞了規矩做不成官兒。想什麼辦法都會讓咱們小姐做正房夫人。不好過在家守寡強百倍。你們這些小蹄子懂什麼?我這可全是為了小姐。」

「為了小姐?」善兒越听越氣「誰不知道那鐵小春的哥哥是將軍。殺人連眼楮都不眨一下。听說又立了新功,皇上賜了丹書鐵契。如今活劈了咱們幾個,皇上都只會當做沒看見罷了。」說著說著善兒竟然哭了起來。她這一哭不要緊其他的丫鬟跟著也哭了起來。

安小姐見了派桌子道「你們是嫌人家知道的晚了是不是?大呼小叫的也不怕外邊兒的人听見了。」

善兒幾個立即閉嘴,只管小聲地抽泣。見小姐生氣了,袁氏也沒了聲音。安小姐道「女乃娘,好歹你養了我姐姐一場。怎麼就忍心看著我們姐妹往火坑里跳。」

心里念著那十萬兩黃金的袁氏早已經練就了鐵石心腸,面對安小姐的質問,袁氏道「小姐,我真的是為您著想,那司徒全模樣好,又有學識。听說剛又分得了大筆的家產。難得的是他不好,只有一個正妻。能嫁給這樣的男人,那可是幾世里修來的福氣啊。」

「可這些福氣都是鐵小春的。我怎麼能去搶去奪?」安小姐眉頭緊鎖道。

袁氏見說不通,搖頭道「小姐只管听女乃娘的,只要听話,女乃娘就擔保小姐後半輩子富貴榮華。不然咱們家的大小姐恐怕又要過苦日子了。」

听了這話,安小姐淚如雨下。她實在是想不出什麼辦法能讓自己擺月兌這一切。

落香進府之後便將自己關在房里做刺繡,眾人見她不哭不鬧得覺得更可怕。請了安小姐前來診治。安小姐已從丫鬟嘴里听說了落香的遭遇,十分地同情落香。可作為大夫她實在是沒有發現落香那里有什麼病癥。眾人都不信落香沒病,當初蕭夫人死了兒子鬧騰了那麼多日子。落香和百生的感情那麼好,況且新婚守寡常人哪里受得了這個樣的打擊。落香越是表現的如同往常一樣,旁人越是拿她當瘋子。做瘋子可比裝傷心簡單多了,落香干脆就像一前一樣過日子。偶爾做些小舉動讓旁人起疑。

于大雖然沒有找到百生的尸體,卻在懸崖下找到了一些血跡和一件被狼扯得不成樣子的衣裳。那衣裳正是百生日常穿的。二皇子听了後又聯想道落香的瘋癲。擔心放下了許多,可他並不放心,命人時刻盯著落香。

被禁足的徐氏終于挨過了兩個月,身上的病也好了。可以自由行動後,徐氏做的第一件事兒便是去找小春的晦氣。可惜丁氏根本不給她這樣的機會,她已經上了黑名單了。見不到小春徐氏直奔一平房里。這幾日都忙著三平生產事宜的一平和二平根本沒有時間搭理徐氏。一個人圍著兩個孩子轉的四平更不理會她。在小春和兒媳婦跟前都沒有看到好臉的徐氏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姐姐和那船貨。立即坐上轎子往徐府里去。偏巧剛得到信兒知道司徒武拿著自己兒子的糧食換了鹽引賺了大錢的徐姨媽也在府里生氣。姐妹二人針尖對麥芒各不相讓。

府里幾個沒有跟著徐光出門的小妾也拿她們沒有辦法,只憑著她們兩個怎麼掐。根本就不知道兒子販鹽賺了銀子的徐氏听了徐姨**話,方才想起那日自己陷害鐵小春的時候她曾經說過一句。只是當時自己沒有在意。如今是自己理虧了,徐氏也不跟徐姨媽爭辯,起身回府尋司徒武質問他為何賺了銀子不與自己這個做娘的說。

偏那司徒武被蕭夫人叫去問話不在房里。徐氏听了丫鬟的話,抬手便將架子上擺著的白釉瓷花瓶摔得粉碎。

那丫鬟見徐氏摔得正是前些日子三爺花重金賣來的古董瓶子。生怕連累到自己,哆哆嗦嗦地蜷縮在桌角下任憑徐氏怎麼罵,一聲也不吭。

回了蕭夫人的話後,司徒武回房換衣裳準備吃晚飯。剛到門口便听到徐氏大聲道「我才是生他養他的親娘。這麼多年我算是白疼他了。要是當初好好地教導文兒,如今說不定也是個狀元榜眼探花……」

當初是徐氏自己偏著小兒子,如今有怪起自己來了。司徒武心有不服,但還是整了衣裳進門。見自己房里負責打掃的小丫鬟蜷縮在桌子下,地上全是碎瓷片兒。徐氏這盤腿坐在矮炕上。再看架子上自己前幾日重金買來要送人疏通的古董花瓶不翼而飛。

丫鬟見三爺回來了,跪在地上道「三爺那花瓶是太姨女乃女乃砸的,跟奴婢無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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