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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潔低頭思量下。猜測道︰「難道是在岳嫻居?」
芸娘奇怪的問道︰「小姐為何會猜是岳嫻居?」
「這麼說不是在岳嫻居了?不在岳嫻居那在哪里?」
「小姐,夫人與老爺在到了臨州後不久就建了城東的莊子,那里風景極佳,夫人與老爺常年住在那里,所以,老爺的一切墨寶也都在那里。」
「城東的莊子?」明潔不由失聲叫道,「那里只是個莊子,甚至連護院丫頭也只有十幾個,父親母親就不擔心嗎?」。
「夫人說過,那是最安全的地方,因為別人也會以為那里只是個無人把守的普通莊園,又怎會有人把那些貴重之物放在那里?」芸娘解釋道。
「最安全的地方嗎?既然父親的藏畫都在城東的院子,那照芸姨看來,是給蘇瑾浩看呢,還是直接說藏畫根本不在臨州呢?」明潔問道。
「小姐,那些畫雖貴重可也不是見不得人的,當年老爺出事後,夫人也沒有心思管這些了,後來去了永州後,漸漸就把這事給忘了。」
「這麼多年了,不知還在不在那里。」
「小姐不必擔心。藏畫在莊園的事只有奴婢自己知道,連嬤嬤他們都不知。」芸娘小心的說道。
明潔覺著她這話說的不對啊,怎麼听著是自己懷疑胡嬤嬤了?難道她的想法已經這麼明顯了?她看著芸娘,芸娘也有些緊張的看著她,不知小姐怎麼突然不說話了?難道自己說的不對?
「小姐,奴婢說錯話了?」芸娘小心的問道。
「不是,我只是在想母親想的周到,芸姨你還沒說,是要把畫拿給蘇瑾浩看,還是說藏畫不在臨州?」明潔轉了話問道。
「這個,依奴婢的意思給王爺看也沒什麼,听王爺的意思也只是想觀賞藏畫而已。」
「好,既然芸姨你這麼說,那就這麼做好了,而且藏畫都在城東的莊園,那就請蘇瑾浩一同去城東好了,這也省了麻煩,不必把藏畫搬來搬去的了。」
「是,小姐,那您現在就過去,還是?」
明潔看看外邊,現在已經是初夏了,這個時辰太陽正大,「等到下午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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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臨州城外,一行車隊正向著城門而來,車隊的前後各有十幾個騎馬的高壯男子,車隊最前面是一輛可容下五六人的結實馬車。車里這時正傳來一個女人略帶激動的說話聲。
「老爺,您不要把這事放在心上,鵬兒還小,他並不是有意做些糊涂事的,而且,這次來送信的也說鵬兒從衙門里出來了,他是被人陷害了,老爺。」
「成了,這才幾日?那個逆子就折騰出這麼多事情來?母親沒有罰他我已經很吃驚了,這回若是我回去還不好好教訓教訓他,我如何能做這個一家之主?」說話的是個緊皺著眉頭的中年男子,不算大的眼楮炯炯有神,他扯開簾子看向越來越近的城門。
而剛剛說話的女人,一听他的話,更是哭了起來,哽咽的說著,「老爺,鵬兒自小就不得您的喜歡,妾身又是女流,沒有好好教養他才讓他做了這些糊涂事,可是他都被衙門放出來了。您就饒了他這一次吧!」
男子見她哭了,有些不忍,剛要勸上一句,卻被人打斷了。
「爺,奴才看著是李府的人,正在城門前等著。」
「哦?過了城門把車停下來。」男子一听,顧不得哭泣的女人,忙掀開簾子吩咐道,這女子也是個會看眼色之人,眼見男子有正事要做,也收了哭音,趕緊擦開了臉上的眼淚。
「劉爺,您這次出行真是凱旋歸來啊。」徐成抱拳笑著說道。
劉爺正是胡嬤嬤的兒子劉沖,見是徐成,忙下了車,笑著回道︰「徐老哥夸獎了,要是之前沒有徐老哥那漂亮的一手,老弟我不知還有沒有顏面回臨州呢!」
「哈哈,劉爺就是這般謙虛,今日我到這來是胡管事讓我來接你先回李府。小姐回臨州有些日子了,胡管事也是掛念你掛念的很啊。」
劉沖臉色微變,忙道︰「既然小姐要見我,那我自然要快些回去,那有勞徐老哥帶路了。」
「劉爺請!」
「徐老哥先請!」徐成見狀也不推遲,率先邁了步。
劉沖對剛剛說話的男子一招手,那男子迅速下了馬,沖到劉沖跟前道︰「爺,您有什麼吩咐?」
劉沖湊到他耳邊說道︰「你把姨女乃女乃送回府里,那兩車東西都收拾好。先放到我書房里,不要讓你看見,放好後,就找人在門外看著。」
「是,爺,奴才一定辦好,您且放心吧。」
劉沖站直了身子,恩了一聲,給男子使了個眼色就隨著徐成走了過去,在路的另一旁,上了一輛馬車。
「徐老哥,前些日子我不在臨州,府里沒出什麼事吧?母親年紀大了,作為兒子還不能在母親跟前伺候,真是不孝啊!」劉沖感慨的說道。
「都是些小事,胡管事身子骨也十分好,老弟也不要太過憂心,倒是有件事?」徐成說著欲言又止。
「老哥說的莫非是我家的逆子小兒?是不給他又給府里惹麻煩了?真是個蠢貨!看我回去不撕了他的皮!」劉沖氣的狠狠拍著面前的小桌,上面的兩個茶盞都被顛起乒乒作響。
徐成忙拉了他的手道︰「你家小子並沒什麼事,這不早早就放回來了?我說的是別的事。」
劉沖尷尬的笑笑,道︰「是我太急性子了,不知老哥說的是什麼事?」
徐成似笑非笑的看了徐沖一眼,說道︰「我本要詐詐你。沒想到你這麼沉得住氣,也罷,這本就不是什麼秘密的事,是關于凌家那個寶貝的事。」
劉沖一听有些著急,道︰「老哥說的是那尊佛陀?怎麼?是被人知道佛陀在回春還是凌家有意要回去?」
「你猜的不錯,是凌家把佛陀又要了回去,而且小姐也應了,佛陀已經早就不在回春了!」
劉沖愣住,在他看來李家的小姐就是一個還未及笄的閨中弱女,母親與姨母雖然對李家忠心耿耿,可他卻不是李家的奴才!他為李家出了這麼多年的力。而那尊佛陀留在臨州就是禍害,這一次他出去,還給佛陀找了一個好的買家!
凌家孤兒寡母的又怎敢再要回佛陀?小姐果然是個不諳世事的弱女子,沒想到他計劃的好好的,只等回來與母親商量,佛陀竟然早早就送人了?
「老弟怎麼了?」徐成見他呆愣不語,忙問道。
劉沖回神,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道︰「真是糊涂啊,那尊佛陀雖送回了凌家,可那些盯著的人誰不知道它是從回春出去的?這會兒送回去不是讓他們把李府也恨上了?哎!沒想到就差了這幾日,我已經在外找好了買家,那可是三千兩黃金啊!」劉沖很是肉疼!
「三,三千兩,金子?」徐成抬高了嗓門干干的問道。
劉沖低頭唉聲嘆氣的不語,徐成也覺得是一大塊肥肉已經被咬在嘴里,又被人掰開嘴給奪走了。
徐成先回過神,嘆氣道︰「萬事皆有定數啊!去年你外出找買主,出的價錢少也沒與胡管事提起,誰想到今年外出竟找到出這麼高價錢的買主?而且東西已經送還給凌家了,連當日寫的當票也一並銷毀了。那佛陀已經跟回春沒有任何關系了。」
劉沖還是不死心問道︰「凌樂揚要回佛陀要做什麼?我可不相信他是要自己留下!那可是個禍事,況且臨州有心的都知道東西在他那里,他是要賣出還是什麼?」
徐成贊賞的說道︰「老弟果然機智!竟把凌樂揚的心思猜準了!他已經放下話了,確實是要賣出那尊佛陀。」
「好,三千兩金子的價格還請老哥不要外漏!若是他賣出佛陀的價格還能讓咱們掙上差價,那這佛陀我就跟他們再爭上一爭!」劉沖沉著臉道。
「老弟,你可不要因為一點黃白之物做了錯事啊,想要那佛陀的不僅是梁正還有那和知府,就連馮家都看到眼里了。若是在眾人眼里你要了這佛陀可是要成為眾矢之的了啊!老弟,你可得三思才行啊!」徐成勸道。
劉沖有些欲言又止,在徐成的注視下幾次開口都沒說出話來,徐成若有所覺,問道︰「老弟,你在外邊難道遇到什麼事了?還跟這佛陀有關?」
「哎!」劉沖深深嘆著氣,好一會才說︰「也是我糊涂啊,見財起意了!」
徐成從他嘴里知道,原來他在外邊的朋友知道他有尊寶貝要找買家。就介紹了一個北方的商隊,那里的大當家的有意買這尊佛陀。那個商人對劉沖嘴里所說的佛陀十分感興趣,又在中間人的證明下簽了一紙契約,並給了劉沖一百兩金子的訂金。
「你這真是糊涂啊!凌家的佛陀在回春本就是沒當死的,你怎麼會做這等糊涂事啊?還收了人家的訂金!這可怎麼辦?佛陀都已經物歸原主了!」
劉沖也是臉色難看,他其實並不怕毀約傷了名聲,而是怕那個買家,他當時身邊跟著五十幾人,個個都是練家子的好手,而且還與官府有很深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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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嬤嬤看著低下跪著的兒子,只覺得高興,可這麼多下人都在,她雖激動還是忍住了,緩了聲說道︰「你快起來吧,一會小姐休息好,我就帶你過去拜見小姐。」
劉沖起身恭敬的說道︰「娘,孩兒一路風餐露宿的,身上髒著呢,就這麼去見小姐,只怕是不恭敬,要不然等兒子收拾好再去,您看可好?」
胡嬤嬤一想也有道理,可是小姐失憶之後記不得人了,而劉沖自小就得了老主子的恩賞,早早就退了奴籍,她一直感念在心,在她想來,劉沖還是李家的奴才。這才想讓劉沖早早去見小姐。
劉沖見胡嬤嬤一臉猶豫,又笑著說道︰「娘,小姐小時候我也見過,這麼多年沒見了,小姐也是個大小姐了,我若是這麼貿然就去見小姐,只怕也對小姐的閨譽不好,不如等孩兒搭理好閑散事,再把這次出行之事仔細跟小姐稟報不是更好?」
胡嬤嬤這才點了頭,可還是說道︰「小姐始終是小姐,你外出這麼久,小姐在府里你來了不去見主子已經是很沒規矩了。這次你說的也有道理,就讓你收拾好明日一早再來給小姐請安吧。」
「是,孩兒都听母親的。只是,母親,孩兒出去這麼久,您今日回家去吃頓飯吧。」劉沖提議的問道。
胡嬤嬤臉一皺,道︰「也好,我也有日子沒回去了,你還是先把這次出行的事跟我說說吧,一路上可還太平?」
劉沖知道自己母親什麼時候都把李家的事放在頭里,他忙跟母親說起了這一行出貨的情況,並把佛陀之事瞞了下來。
胡嬤嬤不時點點頭,對自己兒子這一行還算滿意,等說完了正事,她才想起他府里的那攤子破事,頓時有些氣急,她早就跟他說過,他那個妾室不是個好東西,這會竟還帶出門去?而他那兒子也是個惹事的禍事!
「劉鵬做事實在是混賬!這次幸得沒出什麼事,若不是小姐心善饒了他一次,照我看就得使勁兒罰他!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是,娘親,孩兒不孝,沒有管教好小輩,還讓您跟著操心!您不要放在心上,省的氣壞了身子,那個逆子孩兒自會罰他!」劉沖愧疚的說道。
「哼,一個小兒早已經知道仗勢欺人,貪戀美色了,等以後也學不好,必定會闖下大禍!」
「是,孩兒謹遵母親教誨,以後必定多多管教那個逆子!」
「你!」她看著劉沖那副什麼都應得樣子心里有些不舒坦,以前也是,不讓他抬林氏過門,他表面應得好好的,可沒多久就來跟自己說林氏已經有了身孕了!
她氣餒的看著劉沖,半響後才緩緩說道︰「你先回去吧,今日我身子不適就不過去了,明日一早就到府里來給小姐請安吧。」
劉沖看著她慢慢起身就向里間行去,不由著急道︰「娘,您身子不適,還是讓丫鬟去請個大夫過來給您看看吧?娘?」
胡嬤嬤步履蹣跚的背影,一時讓劉沖蘊濕了眼,十幾年前他不听母親所言抬了林氏過門時,母親也是這般,看了他一眼就轉身離開了。
劉沖心事重重的回了劉府,在府門外站著的是他的結發妻子李氏,說起來李氏還是李家的遠方表親,當初胡嬤嬤見她知書達禮,又溫潤和善這才求了李岳把李氏娶過門。而劉沖成親時早已過了而立之年,所以對這個妻子只是相敬如賓,直到他遇到了林氏。
「老爺,妾身已經差人燒好了熱水,又準備好了飯菜,老爺先過去沐浴解解乏如何?」李氏恭敬的說道。
李氏長相普通,一眼看去是個淡雅之人,可劉沖看到她這副淡然的模樣就十分不喜,只是輕恩了一聲,隨即問道︰「我走的這段時日府里一切都安好?」
「回老爺,一切都還好,只是鵬兒出了些小岔子如今已經無事了,而茹兒也到了說親的年紀,已有人到府上來提親了?」李氏畢恭畢敬的回道。
「哦?」其實劉沖早早就知道了李氏與蘇家談論婚事之事,他裝作不知的問道︰「茹兒確實不小了,只是不知是哪里的公子看上茹兒了?」
「回老爺,是您的好友蘇老爺遣的媒人到府里給他小兒子提親,妾身本不想同意,可媒人卻說蘇老爺親自說,老爺您有次與蘇老爺共飲時,許了蘇老爺以後要親上加親,而蘇老爺的女兒都嫁了人,妾身听得媒人如此說,才不等不留了蘇公子的名帖,只說是要等了老爺回來之後再做定奪。」
劉沖嘴角扯出一絲冷笑,這個李氏越來越會撇關系了?她想把庶女嫁到蘇家去,不還是想把她的佷女嫁給蘇家的二公子?這會說什麼是他的好友?
他平靜的說︰「這事過後再議吧,茹兒也不大,蘇家小兒畢竟年歲大了,與茹兒也不算是良配。對了,飛兒與至兒最近的功課如何?」
李氏听他問起自己親生的兒子,不由露出笑容,說道︰「回老爺,飛兒與至兒一直在李府的私塾跟著老太太找的幾位師傅做學問,妾身並不識字,所以不知他們最近功課如何了。」
劉沖也緩了臉色,這兩個兒子都是他的希望,他隨即不再問李氏,叫了兩個丫鬟伺候他沐浴更衣。
李氏沒什麼表情的指揮幾人把擺好的飯菜又一一端進了廚房,又吩咐廚房重新做了新的,「女乃女乃,那林氏來了也沒過來跟您請安,您怎麼也不說她一說?」
「女乃娘,這些事不許再說了,等飛兒與至兒都成了家我也沒什麼心事了,到時候在院里吃齋念佛,府里的事就不用我再操心了,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去爭那些無用的東西?」李氏淺笑著說。
女乃娘復雜的看著李氏,李氏笑著安慰道︰「女乃娘,飛兒與至兒都已經不小了,等他們考了功名娶了妻子,再給我生幾個孫子抱抱,到時候他們也該叫你一聲「姥姥」的。」
「這可使不得啊,奴婢……」
「放肆!」李氏與女乃娘一驚,對視一眼後就看見一個丫鬟匆匆從里間跑了出來。
「女乃女乃,老爺正發火,您是不是進去勸勸?」小丫鬟驚魂不定。
「老爺進去時還好好的,怎麼突然發起了火?」李氏臉色不變,邊走邊問。
「回女乃女乃話,老爺說他屋里的東西被人動了,還丟了東西。」
李氏腳步一頓,臉色終于變了,老爺的房間跟書房與客廳都通著,這是老爺自己找人通開的,里面都是老爺平日很看重的東西,臨走時,老爺還遣了四個人來回看著這里,並放下話來,在他未回來之前,覺不讓人靠近這里!可現在竟然說東西丟了?
「老爺,妾身听丫鬟說您的東西丟了,是妾身失職了!」李氏跪在劉沖跟前說道。
「哼,我出去了幾日府里就要翻天不成?你把他們四人叫進來!我倒要親自問問,他們是如何放賊人進來的!」劉沖冷著臉問道。
李氏不敢多說,忙起身把院里站著的四人叫進了房里。
劉沖冷著臉問道︰「我走前是如何交代你們的?不許任何人靠近我的房間!你們是怎麼做的?現在東西丟了你們竟然還一無所知!我養你們這些吃貨做什麼?等著別人算計到我頭上是不是?說話!」
「老爺恕罪,奴才們一直守在外面,就是晚上也是兩人休息兩人看守!還望老爺明察!」一個像是領頭之人驚恐的說道。
劉沖看看他的書桌,上面擺著他臨走時還在看的幾本書,位置也一模一樣,而旁邊的筆架上卻有一支筆擺放的位置變了!若不是他看著懷疑,仔細看了房里的物品,也不會發現少了東西!一是府上多年的賬簿,二是他府上的族譜!
「李氏,你把這些下人都帶出去在外邊候著吧。」
李氏忙應了招呼了下人一同出了房間。
跪著的幾人都嚇的低頭不語,劉沖開口道︰「少的東西雖不是貴重之物,卻對我極有用處,既然你們說你們沒有一絲懈怠的看守這里,那你們的意思就是說有人偷偷進了我房里了?」
在最後跪著的一個男人,忽然說道︰「老爺,奴才想起一件事來,若是說的不對,還請老爺不要怪罪!」
「你說!」劉沖急切的道。
「是,老爺,三天前是小的跟吳順當值,在晚上入夜值的時候,小少爺到院里來,因為小少爺之前出了事情,他找小的說話時,小的就順著說了兩句,那時候吳順正好如廁了。所以那時候只有小的一個人在,說了有一刻鐘的功夫,小少爺才回去。」
劉沖听的臉色微變,「你是懷疑鵬兒了?你可有證據?」
「小的該死,小的並無證據,只是您外出後府里從沒有人靠近過老爺的院子,更何況小少爺,而那日小少爺突然到院里來跟小的說了這許多話。今日老爺您一說丟了東西,小的才想起這事十分可疑!」
「是,老爺,柳肅說的確有其事,那日小的拉肚子,如廁回來時正看到小少爺跟柳肅說話,等小的到了院里時,小少爺已經離開了。」吳順忙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