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陳緒這句話帶給幾人的沖擊。有了念真的消息足以讓芸娘與明潔稍微放心了。
「陳緒,你是不是有事沒說出來?」
「回小姐,屬下不敢有話欺瞞小姐。」
明潔看他面無表情,也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可心里還是有疑惑,「車里只是一個穿著黃色衣服的女子,你怎麼知道那是念真的?」
「小姐或許是听錯了,屬下並不曾說過車上的女子是念真姑娘。」
明潔笑著道︰「你倒是先有準備了,我問你,你故意說車上的女子或許是念真,又提到馬車上的人拿出的路引是永州大理寺的,不就是想把我引到永州去?舅舅有你這樣忠誠的屬下真是好福氣!」
陳緒听罷跪了下來,道︰「小姐誤會屬下了,屬下並無此意!那人拿的確實是永州大理寺的路引!屬下不敢拿念真姑娘的性命開玩笑!」
「那你的意思是,你確定車上的女子就是念真了?」明潔追問道。
「是。那車上的女子確實是念真姑娘,屬下怕芸姑姑不信,所以不敢說的太肯定。」
「是念真就好,不過照你的話,念真昨日晚上就出了城,你剛剛才去城門問過,那你是怎麼知道車上的人就是念真的?你不是說那守城的兵士並不曾見到車內女子的容貌?」
陳緒一頓。隨即回道︰「小姐,還請恕屬下剛剛沒有稟實相告!屬下自從那日與三皇子商妥好賬冊之事後,就留了一人守著三皇子幾人,昨日那人來報,三皇子的車駕連夜出了臨州。守城的兵士所說的駕車之人與三皇子的兩個屬下極為相像,所以屬下猜想昨日二更出城的就是三皇子一行!而這幾日三皇子的屬下一直徘徊之處正是凌府!所以屬下才有此推測!若是有不妥之處還請小姐恕罪!」
明潔大驚,「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綁走念真的人是三皇子的人?這怎麼可能?他綁一個女子有什麼用?還是,偷凌府東西的就是這三皇子?」
她一時慌了手腳,若是不知道念真的身份,她還不會如此著急,可念真血緣上與三皇子是兄妹!緣法之事誰都說不好,若真被三皇子瞧出了端倪,那可就壞了!況且,三皇子綁走一個丫鬟,著實奇怪!她甚至都想到或許三皇子知道了念真的身份!
「小姐還請噤聲!」陳緒輕聲道,「三皇子的用意雖不清楚,可是三皇子與屬下有約定,屬下想他很快就會知道念真姑娘的身份,想來並不會為難念真姑娘,這個小姐還是可以放心的。」
明潔不耐的說道︰「我並不擔心這個,快遣人去王爺院里。不行,我親自過去,你跟我一同過去,不要讓芸娘听到了。」
陳緒雖不解還是忙應了聲與她一同去了前院瑾浩那里。
瑾浩正看著一封書信,內里所說正是辰舒離開臨州之事!
「為什麼書信現在才送到?啊?他什麼時候離開的?」瑾浩沉著臉問道。
小五小心的回道︰「信是三殿下遣了一個馬夫送來的,那馬夫听了殿下的令,在臨州轉了一天了。到晚上就得把信送到這里來。」
瑾浩放下信,喃喃道︰「這幾日我只忙著我自己的事,也忘了他的差事了,不知他事情辦的怎麼樣了,信里一句也沒提及。我還想把那個老人之事告訴他,想不到他竟然這麼快就回去了,看來我也該快些回去才是。」
「主子?」小五輕聲喚了句,「咱們什麼時候回永州去?昨日剛剛接到府里來的書信,公主大人盼著您快些回去。」
瑾浩眼神一閃,心里劃過一絲復雜,听那老者所說,對母親像是有成見,看來親生父母與母親之間還有些恩怨的。
「我知道了,再過幾日等我把事情辦妥了再說吧。」瑾浩說了句,就叫了人來擺飯了,這時已經入夜,他也是饑腸轆轆的了。
「主子,外面李小姐求見。」蘇磊忽然進屋說道。
「明潔?」這都已經入夜了,怎麼明潔這時候來了?「那還不快快請明潔進來。」
「是,主子。」瑾浩稍稍整理了衣冠,就看到明潔急匆匆的帶著陳緒進了屋來。
「王爺。我有一事相求,還請王爺幫忙!」明潔見了他眼楮一亮,隨即說道。
瑾浩見她如此著急,揮手讓蘇磊小五兩人退出了房間。
明潔這時才看到桌子上未動筷的飯菜,不由一窘,忙道︰「王爺今日忙了一天了,我來了是不是擾了王爺了?耽誤你用飯了吧,你先吃飯,等你吃好了再說我的事也不急,你快吃吧。」
瑾浩笑了起來,道︰「看把你急的,飯什麼時候吃不行?你必定是有要事,你快說吧,省的耽誤了事!」
明潔見狀也就不推遲了,反正她心底也是十分著急,她忙道︰「王爺,我知道三殿下在臨州之事,今日我府上一個丫鬟,你也見過的,叫念真,她今日外出應該是被三殿下的手下給抓起來了。我來時想讓王爺幫個忙,去三殿下那里說一下,是不是誤會了別的,才誤抓了我的丫鬟。」
瑾浩頓時苦笑起來,道︰「明潔你來的實在是不巧!這不我剛剛收到了辰舒的來信。」他起身把桌上的那封信遞給了明潔。
明潔狐疑的接過信,看過後臉色卻是更加難看起來,「我本來以為出臨州的只有三殿下的兩個屬下,怎麼連三殿下也回永州了?」
瑾浩關切的問道︰「明潔,那丫鬟這麼重要嗎?據我所知。辰舒從來都不是無緣無故做這種事的人,明潔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陳緒在一旁回道︰「王爺,屬下去查並無錯查,確實是三殿下劫走了念真姑娘!」
瑾浩見他如此說,又想到辰舒留下的那封含糊其辭的信函,隨即就信了,可他還是不知道辰舒這麼做的緣由,道︰「如今辰舒已經離開臨州了,依明潔看,該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啊。」明潔一時沒了主意,本來她是想讓瑾浩跟三皇子說說情,讓三皇子給他屬下傳令,把念真放了。可誰想到三皇子劫了人就走啊,或許這也是三皇子故意為之,就是防著今日她來找瑾浩說情!只是,他劫走念真到底是為了什麼?
瑾浩見她失魂的模樣,不由心里難過,道︰「明潔且放心,我這就修書一封送去永州給辰舒,必定先保了念真的安全!不過,我實在不知道辰舒綁了念真是為何,所以我也不好開口讓他放人,這點還請你不要責怪!」
明潔勉強一笑。道︰「我謝你還來不及呢,哪能怪你?不過,看來我是要快些回永州了,若是你寫了信給三殿下,我到了永州後也好與三殿下要人。」
瑾浩道︰「你要回永州?你這剛來臨州沒幾個月啊,這麼快就回去?」
「念真自小與我一同長大,又是芸姨的佷女兒,我與她的感情非同一般主僕,今日她出了事,我必然要救她的。只是到時候還要擾了王爺,再為我給三殿下修書一封!」
「這是自然。」明潔見他應了。也就告辭離開了。
第二日一早,明潔就叫了芸娘與胡嬤嬤二胡嬤嬤一同到了房間,說起了念真被綁之事!
「陳緒那里已經得到了消息,綁念真之人是三皇子!你們先不要說話,听我說完。」她看了幾人一眼,接著道︰「不過三皇子與他的下人帶著念真早早就出了臨州,現在我有心想讓瑾浩求他放人,也是無計可施了。所以,我想著,府里、莊子里若是沒有事了,我就要回永州了!」
胡嬤嬤忙道︰「小姐,您剛回臨州才過幾月而已!下次能回來都不知道要到哪年哪月了,小姐還是過完暑日再回永州吧。」
芸娘听得她的話,身子一顫,卻是不敢言語,只是低頭使勁拽著帕子,明潔見此有些惱怒,這胡嬤嬤竟然一句不提念真之事。
她回道︰「嬤嬤,念真的身份如何,我已經知道了,念真之事非同小可,我要回去,而且是即刻回去!」
胡嬤嬤與二胡嬤嬤驚駭出聲,喃喃不成言,芸娘听了明潔的話更是心里害怕,不由看向她,卻只見小姐正溫和而堅定的看著自己,她心里頓時大定!回給小姐一個不慎好看的笑容。
胡嬤嬤像失了神,道︰「小姐既然知道了這事,那奴婢無話可說了。只是,若是小姐要回永州,還得把李府莊田、商鋪之事都處理好才行,這些都需小姐親自拿主意。」
明潔嘆口氣說道︰「我前些時日不是已經把莊子、商鋪的賬冊都看完了嗎?再說,那幾個貪錢的也被劉彪辦了,想來府里沒什麼事需要我處理了才是。我的意思是,能盡快回去才好!」
「小姐,您這次回永州。恐怕又要幾年才可能回來,奴婢想把府里一些土地賣掉,換成銀子。」
明潔一愣,道︰「難道府里缺銀子了?為什麼要賣地?」
胡嬤嬤苦笑道︰「哪里是缺銀子,而是前幾日永州劉府來人,奴婢實在心里難安,本來想著小姐回永州時,奴婢與劉彪一家人也跟小姐回去,若是如此,那府里就少了看門護院的了。再留下財產無數就無人照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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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本想著,在小姐走之前能把這些事都處理好,留下幾個信得過的家奴看護門院,沒想到計劃遠不如變化來的快!」
「大姐,您要回永州?不行!那劉固是個什麼貨色,我清楚的很!他絕對沒安好了好心,你若是跟彪兒一塊回去必定會出事的!」二胡嬤嬤激動的說道。
胡嬤嬤臉一緊,斥道︰「你當著小姐的面胡說八道什麼呢?」
二胡嬤嬤一直怕她大姐,所以見她動怒了,也只得忿忿的又回了椅子上坐下,胡嬤嬤歉意的轉向明潔,道︰「小姐,這幾日奴婢跟劉彪也商量了,總在臨州也不是法子,劉固是個一門心思的人,他找人來敲打奴婢,若是奴婢這次沒應他,他必定不會罷休。所以,奴婢想著,不如直接回永州,到時候有相府的庇護也算安全!」
她見明潔不吭聲,以為她不同意,忙道︰「小姐若是覺得不妥,那奴婢這就去跟劉彪說一聲,不回去了,您……」
明潔抬手阻了她的話,道︰「我並沒有不同意,我只是在想你剛剛說的話,若是你跟劉彪他們回永州,那臨州留下這麼多的產業確實不安全了。只是這些田地都是母親與父親在時留下的,賣的話會不會不好?」
「小姐多慮了,奴婢說要賣的這些田地都是一些荒地,本來買來之後種過幾年糧食,不過實在是不沃土,後來就荒廢了。奴婢就把這些田地租給了官府,梁縣令要做政績,這里讓官府種了幾年的果樹了,既然府上也用不到,奴婢想著還是賣掉的好,不然您跟奴婢幾個都去了永州,幾年不回來,再想要這些田就有些麻煩了。」胡嬤嬤道。
「原來是這麼回事,那就按你說的辦吧,但是這臨州還有這麼多的商鋪,可怎麼辦?早先那幾個管事要辦了就費了一番周折,若是你我都不在,他們能不起別的心思嗎?」。明潔擔憂的說道。
胡嬤嬤勸慰道︰「小姐,奴婢要把小二留在臨州,還有徐成也堪重用!其他幾間鋪子里的管事都是府上的家奴,他們還不敢造次!」
二胡嬤嬤驚得站了起來,怒道︰「大姐,你要回永州也就罷了,竟然不想帶我一同去!你真是……」她也不敢說重話,甩了下袖子就氣沖沖的出了房間。
「這,二胡嬤嬤只有你一個親人了,她現在年紀也大了脾氣多沖動,讓她一個人留在臨州,嬤嬤你就放心嗎?」。明潔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臨州不能少了自己人,若是我跟小二都回永州,那臨州的事就真要壞了。」胡嬤嬤嘆口氣說道。
明潔也是無話可說,胡嬤嬤要與劉彪一同回永州,她看得出肯定還有別的事,不過,她無意說,她也不好開口問,兩人又商量了小半個時辰,胡嬤嬤就離開了。
「芸姨,你也別擔心了,王爺的信也發出去了,況且我們這就要回去了,念真肯定沒事的!」
芸娘這會已經緩了情緒,道︰「奴婢實在是恨死自己了,竟然又給小姐添了這麼多麻煩,奴婢該死!您在臨州才待了幾個月就要回去,下次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回來!」
明潔笑著道︰「早晚都要回去的,不過,這次你還得做好準備,我總覺得念真被綁之事透著奇怪,若是念真的身份被揭穿,你絕不能為了念真就不要自己的性命了!」她其實想說的是,怕芸娘為了自己與李家而不要了性命。
芸娘眼眶又紅了起來,哽咽的說道︰「小姐放心,奴婢還想著能伺候著小姐一直到動不了的時候,還想替老主子、夫人還有老爺好好照看以後的小主子呢,小姐放心!」
「你能這麼想便好,我這就去岳嫻居找師傅,你先收拾下細軟,師傅那里只怕還有些事沒理好呢。」
岳嫻居後院
「師傅,我必須早些回去,您要不要跟我一同回永州?我听芸娘說過,母親在永州有兩座陪嫁莊子,都在永州邊上,景色也不錯,師傅去了之後不用寄居相府的。也讓我能為師傅您盡盡孝道。」明潔笑著說道。
胡老看了她一眼,又低頭寫畫,道︰「你這丫頭會說話,昨**剛知道瑾浩與我的關系,那我與樂安他們之間你也該想的到,你這時候要我去永州,難道就不怕我去了之後有危險?」
明潔一愣,道︰「我沒想到這里,是不是我的提議太蠢了?」
胡老放下筆,道︰「你是好意我很清楚,我本來也是有意跟你一同回永州的,只是,提前罷了,前幾日我給你舅舅寫的信,他也回話了,也勸著我回去,既然如此那就跟你一同回去吧。」
明潔傻傻的問道︰「那您怎麼又不害怕樂安他們了?」
胡老雙目一瞪,「胡說!我什麼時候怕過他們了?你快些回府吧,你走的匆忙怕是府里還有些事要處理。」
明潔見他應了,忙告退回了府。
「師傅,這麼快就回永州是不是倉促了些?」閔善擔心的問道。
「不,時機正好,瑾浩剛知道了消息,若是我回去那他自然會跟著一同回去,你現在就去一趟瑾浩那里,若他信了我昨日的話,就讓他來我這里跟我敬杯茶,給他父親母親上注香吧。」胡老傷懷的說道。
閔善听罷,低聲應下就小心退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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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浩听著閔善所說,淡聲說道︰「他只給我看一封信與一方帕子就讓我信他是我祖父,我不能相信。」
閔善笑著道︰「王爺,其實你心里是相信的吧,依我想,樂安對你應該是不錯,只是她從不提你父親之事,你就沒懷疑過?師傅他老人家跟我說了,你若是不信那就算了,只當他並無你這個小輩,師傅即將跟著李小姐回永州,過了今日,再想相認只怕就……」
瑾浩手一擺,道︰「他說的不錯,我確實是信了他的話,我可以跟你回去,但是我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你能替他做主答應我嗎?」。
閔善道︰「我確實不能替師傅應了你,只是師傅也說了,若是王爺提起這個,只要王爺真心真意信了師傅的話,真心真心給你的親生父母上注香,師傅就全盤托出!」
瑾浩看了他一眼,放在腿上的手微微磨砂了下袖中的絲帕,好一會才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們現在就去吧。」
閔善笑著說道︰「少爺,請!」
瑾浩看了他一眼,有些了解他為何突然換了稱呼,兩人相攜出了房間。
在胡老臥室里靠牆放著一張小桌子,如今上面擺放了兩個排位,瑾浩默默念著上面的字,「胡門琉凱之靈位,胡門趙氏子曉之靈位。」
他看著這兩塊簡陋的牌位心里驀地酸澀起來,這是他的親生父母,雖然他已經不記得他們他們了,他們對自己也無養育之恩,可是血緣之情是斷不了的。父親留下的那封情深意切的書信,猶讓他心里激蕩不已!
瑾浩恭敬虔誠的跪拜,嘴上沒說,心里卻一遍遍的念叨著‘爹,娘’,胡老在一旁道︰「你父親不是我的親子,他與閔善一樣是我撿到的孤兒,他三歲就會讀書認字,五歲時畫作已經小有所成,我把他當成我的親兒子!他極有才華,善良可人,我能得到這麼一個兒子是上天之德!」
「可我猶不知足!在他十六歲時我已人到中年,經不得先帝多次遣人來請,就進宮做了子曉的師傅,那時,琉凱與子曉兩人一見如故,年紀相仿,興趣相投,漸漸有了情誼!子曉備受皇寵,雖與琉凱情投意合卻不敢向先帝稟報。後來,當今皇上做了太子,一次出外打獵時,子曉與琉凱偷跑出了宮,在外漂流,直至生下了你。」胡老看著跪在地上不動一動的瑾浩,臉色透著慈愛,可隨即又是悲憤不已!
「他們兩人自小就為人善良,在你四歲時,他們恰聞樂安公主到了臨州,子曉就想讓樂安給她帶封信送與皇上,因為皇上是跟著子曉的母後慶熙皇後長大,名義上,兩人乃是嫡親兄妹!子曉是想書信一封,能讓皇上減些擔憂,誰知,這正好是皇上與樂安的奸計!」
瑾浩身子一動,兩手緊握,露出條條青筋,胡老接著道︰「子曉絕對沒有想過,樂安竟然會如此狠毒!子曉與琉凱在臨州剛到樂安所說之地,就被樂安埋伏下的殺手給害了!幸虧兩人提前也有準備,沒被當場害死!留了一口氣,不得不投向李岳夫婦!李岳兩人秘密找了大夫治傷,可最終還是傷重不愈而死!而你?當時被子曉兩人寄放在一處客棧,你乖巧懂事,他倆留下吃的,你一整天都沒出過房門一步,可最終,李岳兩人遣來找你的人晚了一步,你被樂安帶走了。」
「這些年過去了,我心里以為你死了,可又不甘心,四處漂泊,終于最近才得知你竟然還活著,竟然還認賊做母!你如何對得起你死去的父母?」胡老厲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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