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祁涼你沒事?」
元宵瞪著黑溜溜的眼楮。說出的話讓烈祁涼一陣不舒爽。
「我能有什麼事兒?你也不想想本公爵大人是什麼人,哪里會被阿貓阿狗的給糟蹋了……我說小宵兒,你不會是以為本公爵被那位爺給掛了吧……」
烈祁涼嗤之以鼻道。
「也是,你那是小強的命兒,‘莫’再打你個幾十次也掛不了您啊!」
元宵點點頭,表情夸張地說道,見烈祁涼的確是沒受什麼嚴重到掛的傷害,也就放心了。
這話說的,好像他多麼不受待見,活該被打一樣,好吧,事實上被打也認了,雖然他是元宵的未婚夫,親親我我一下也是應該的,聯絡感情不是麼?說到這個,他是不是白白被打了?「莫」有比他更正規的身份麼?
感覺到烈祁涼不善的視線,元宵轉移話題。
「你沒事,怎麼才從水底冒出來?剛才是嗆到水了?」
「唔,謝謝,我很高興你關心我,至少是現在……」
在看到元宵眼底一閃而逝的歉疚和矛盾之後。烈祁涼心頭掠過一絲不悅,算了,元宵這樣不正是他喜歡的麼?一個重情義的小家伙。
「元宵,你不想見你的娘,我親愛的岳母大人麼?」
「我……」
「水潭下有密室還是通道?」
「莫」開口打斷了元宵未出口的話,他極不喜歡烈祁涼望著元宵的眼神,那個眼神,就像是已經將元宵收入囊中,為歸己有一樣,一種對于自己所有物的喜愛的眼神。
「莫」急促的詢問讓元宵看了「莫」一眼,晃了晃腦袋,沒有多想,以為是「莫」好奇而已。
眼巴巴地看著烈祁涼,等著他的解答。
烈祁涼瀟灑地一撩火紅色的頭發,優雅地微笑道。
「是通道……」
元宵眼楮一亮,但下一句話卻又讓元宵的眼神黯淡了下來,滿是懊惱之色。
「被封印了。」
「過不去麼?」
元宵有些不死心。
「我是過不去啊!」
烈祁涼攤攤手,訴說一個事實。
「但你應該可以吧!你有鑰匙!」
一驚一乍的,快被烈祁涼給作弄死了,白了烈祁涼一眼,元宵問道。
「什麼鑰匙?」
「就是你手上的那個木鐲子嘍……」
這個是鑰匙?
元宵懷疑,但面上不顯,點了點頭。
「‘莫’,你要不要和莫說一聲……」
「說什麼?他是他,我是我,不要把他和我聯系起來……」
看著烈祁涼和元宵相談甚歡,神情有些恍惚的「莫」在听到元宵搭理他時。和莫聯系起來,一下子炸毛了。
「‘莫’,你怎麼了?」
元宵奇怪道。
「莫」抹了一把臉,他在听到能見到元宵的娘的時候,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很不安,像是有什麼東西從心底流出,要失去了一樣。
「沒事。」
淡淡的兩個字,幾乎用去了他全部的力氣,支撐著身體的,只剩下名叫意志的東西。
「我真的沒事,娘子,你會是我的娘子,對麼?」
望進「莫」眼底的不安,元宵拼命壓抑自己不由自主想要看看看烈祁涼的意思,緩緩說道。
「……對!」
元宵感覺這個詞吐出來有多麼艱難,一雙灼熱的眸子盯著她的背,快要將她灼傷了。
「那很好!我很高興,真的,元宵。」
「莫」的眼中紫光流轉,定定看著元宵良久。或許,他太強求了,元宵不會說謊,因此說起謊來表情有些不自然,她答應他的時候,不自覺地,猶豫了,他也明白了,親人,在元宵的心底佔了很大的份量,重到足以重新推翻他們的感情。
再三的強調,變成了強求,娘子啊,實際上,我不是想要逼你,我是在怕,怕你忘了,還有一個人,等在你心底,等你回過頭,叫一聲,「相公」。
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烈祁涼勾起唇角。
「元宵,要下水麼?」
「噢……哦,好!」
元宵回神,匆忙應道,根本不知道自己應了什麼,等到被拉下水,才明白自己答應了烈祁涼下水。
不對。我……潛水……這個……海燕!水仙,任誰在身邊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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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感覺到,主人在想我們了。」
「你也感覺到了?」
海燕和水仙面面相覷,這個不是錯覺。難道……天啊……主人的能力上漲了麼?居然能夠遠距離溝通了麼?
「你們在嘀咕什麼?」
阿羞收回盯著歐陽冰艷四人的目光,看向海燕和水仙。
「哇,還是單獨聯絡來著……」
海燕感嘆了一句。
「哦,我感覺興奮起來了,怎麼辦?怎麼辦?我恨不得馬上沖到主人那里!」
水仙攏著自己胖乎乎的臉蛋,女圭女圭的身軀詭異地輕搖,就像是靈異事件。
「你們是說,主人的能力又有提升了麼?是不是?是不是?」
阿羞眼楮一亮,從只言片語中拼湊出了真相。
「是是是!主人現在需要我們!」
一只藍灰色的海燕和一耳光白白胖胖的小女圭女圭一起連連點頭,有種想要回歸母親懷抱的沖動。
「阿草,你怎麼這麼安靜?怎麼了?」
阿羞看阿草一直安靜地皺著眉頭,眼神閃閃發亮地望著那四個家伙,似乎在盤算著什麼。
「我沒事,我只是在想,或許姐姐實力的提升和這次的試煉有關,不是說獎品麼?姐姐又沒參加什麼擂台賽,現在居然有個名額,那就說明這次妖之森中有東西是姐姐的,或許是姐姐的親戚留給她的說不定……」
不得不說,阿草。你腦子轉得真快,真相了。
「要不,我們直接解決掉他們,然後和阿羅會和?姐姐一定等急了!」
阿草眯起的眼楮閃爍著算計。
「不錯不錯,你們都學會動腦子了!」
彼岸大姐拍拍手,笑得格外嫵媚。
「我聯系到了阿璧,阿璧說,主人得到夫人留給她的禮物了。」
「哎?」
彼岸大姐能和阿璧聯系?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看出眾寵物的疑惑,彼岸大姐微笑道。
「本來只能確定一下主人的所在之處,不過,現在。已經能確認主人,單向回收了,只要阿璧在,就沒什麼問題了,聯絡起來方便多了,不過……我不太高興告訴主人這個事實啊!」
「為什麼?」
黃瓜小妞呆呆地問道。
「當然是為了主人不隨時隨地丟下我們,叫我們干活啊!你想,我長得如此如花似玉,讓主人動不動就派我干活,那不是糟蹋麼?可憐我縴縴十指,要變粗蘿卜了……唉……」
一邊嘆息一邊眨著長長的睫毛,撫弄著自己的指甲,多美的手啊,為什麼某些人就愛搗亂,要她出手呢?其實,她已經茹素很久了,靈魂也很少吃了,至少沒阿陀和阿羅收得多啊,看我都養起小鬼了。
當然,我吃的靈魂至少要有格調點的,玷污了的靈魂不要,比如那個被主人嫌棄的上官冰艷,一副我很美誰都應該為我痴狂的模樣,那個歐陽尋漁也不是好東西,我真怕消化不良,吃不下去,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以為扇著一把扇子就是風度翩翩的君子了麼?
沒文化,沒水準,哦,主人,其實我覺得吧,西門劍都比那個青城派的家伙好!好吧!其實,元寶少爺的水準還不錯,懂得離間這個玩意兒,還知道007密探這個臥底啥的……唔。碎碎念,碎碎念……說過頭了……
看那幾個家伙,恩,章羽是個可堪造就的……
「阿羞~」
「做什麼?」
阿羞退後幾步,警惕地望著笑得像只狐狸的彼岸大姐,拜托,大姐,你別笑得這麼讓她發毛,很……冷啊!
「知道那個吧……少爺的暗棋……」
「嗯哼……」
「你去送點東西給他……」
「喂喂喂……彼岸大姐,大姐……大大大姐……你是不是選錯人了?你應該叫阿陀去……她才是獨一無二的殺手好不?一邊微笑,一邊撒毒藥,連點骨灰都舍不得留下來……這才是殺人好手,我去做什麼?我是營養教師……」
阿羞挺挺平坦得沒有起伏的胸。
「偶爾惡作劇一下就夠了……」
「可是人家並不想那個什麼上官冰艷和歐陽尋漁直接掛了啊,那樣太便宜他們了……我只是想……你……恩……不要讓章羽死得太快而已,這個棋子,要是在這個陣法里掛了……元寶少爺到哪里再找一個新的棋子?培養棋子很費金錢精神的……」
彼岸大姐一邊撩撥著黑色的指甲,一邊徐徐發嗲。
「停停停……知道了……我听大姐的……」
阿羞一個閃身,出現在章羽背後,在他的脖子後面輕吹一口氣。
章羽搓了搓手臂,感覺汗毛豎起,覺得自己是不是太藝高人膽大了,竟然這麼就拉著西門劍進來了,本以為可以讓上官冰艷和歐陽尋漁開路,沒想到……這條通道別有乾坤,每走一步,就換一個景象,火海,飛沙走石,水淹,冰山,飛雪,美人……一輪輪下來,整個精神就像是透支一般,無力得緊……西門劍已經失去了蹤影,這里是哪里都不知道,明明知曉是陣法什麼的緣故,偏偏無能為力。
這次又是什麼?心提得高高的,不會又是什麼鬼來客串一把吧?
「嘿,章羽,給你備用的……」
阿羞等章羽驚恐萬狀地轉身,笑眯眯地將一瓶瓶丹藥往章羽懷中一塞,章羽的狀態,讓她有種被取悅的感覺。
「你是……」
眼前這個小女孩雖然不是頂美,最多清秀,可是為什麼,他的心跳得這麼快?他的鼻子有什麼東西在流出來?
「咯咯咯……慢慢來,這只是一個陣法而已,最好穩住自己不要亂走,那些是給你防身的,受傷了,沒力氣了,沒靈力了,都可以吃的,當然,我是為了我們家少爺和主人來的,元寶少爺向您問好……做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