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那些我以為已失去的光彩,就在眼波流轉間又盡數回了來。
我還在驚疑,他已揚起眉梢眼角,哼哼笑起來,「就是……想那樣做啊」趁我發愣沒來得及防備,又將我按了回去,還低頭輕輕咬了咬我耳朵。
溫熱的鼻息噴在耳邊,體內一把火噌地就燒了起來。說不清是因為他逃避我的問題,或是身體經不起他駕輕就熟的**,又或是其他什麼更復雜的想法,反正呼吸一下就重了起來。
根本未曾想過他還會對我做出這些舉動,突如其來的變故和身體失控這反應讓我無措,猝不及防將他推開來,險些跌落在地,狼狽地轉身就逃。
還沒跑到門口,便被追上從背後擁住。
「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讓我再看見你……不想放你走了,怎麼辦?我會傷害到你的……又會傷害到你的……該怎麼辦才好……」他喃喃嘆息著,手臂狠狠收緊。
身後的懷抱很堅實,暖暖的熱氣燻得我一陣心旌蕩漾,加之長途跋涉的勞累,頓時又被迷了神志松懈下來,恍恍惚惚好半天才想起來,我只是來問一個答案的。
腦子里稍微清明了些,卻還是不知該怎樣擺月兌現在的處境,深吸了一口氣,掙了下,呵斥道︰「你……不要這樣被你弟弟看見,我就得沒命了」
他頓了頓,將我轉過來,仍圈著不放,還不知死活地在我耳邊呼著熱氣,鼻子在頸間輕拱,手指不輕不重沿著背脊一路彈下,麻麻地按在腰後,驚得我倒吸一口氣。這人實在是……
以前就最經不得他這樣**,強壓下的熱血猛然上涌,瞬間漲熱起來,麻酥酥地刺癢。
無奈,又悲哀。
為什麼,就不能好好地說話呢?
狠狠咬了咬牙,腰背用力往後一頂,扭身便將他撲倒在身後的軟塌上,冷冷瞪他一眼,直接卡進他雙腿間,開始粗魯地撕扯那身明黃色的朝服,泄憤地在脖子上啃咬。
不管會不會再次被禁錮,不管被端木暉看見會不會要我的命,涌動的熱血讓我實在想不了太多。
就放縱一次,賭這一把吧總不枉自己奔波勞累。他不給答案,我自己來找
他低低哼笑一聲,微眯眸子含了春水一般,漾著柔柔的波澤,定定看著我,放軟了身體任我放肆。這個樣子……哪有人能忍得住?我自然也不能。
又是腰帶又是盤扣又是系帶,好不容易解完,發現下面還有層層疊疊不知多少件,低低咒罵了一聲,扯不爛衣料只能認命地挨個解開。按捺著終于只剩一件里衣,忽然手腕被握住。
他眼神閃爍,輕輕問道︰「他……不會讓你般吧?」
「誰?」
「還能是誰?」瞪我一眼,有些怨懟,咬了咬唇,風情無限。
不知所雲
懶得再理,甩開他手繼續撕扯,玉般的胸膛隱隱露出,隱約可見櫻紅的顏色。口干舌燥,動作愈發狂暴,卻再次被阻住。
掙不開手腕的桎梏,惱怒地牙齒咬的格格作響。他自己將我撩撥起來,這會兒又不干了,搞什麼?箭在弦上卻不得發,內里火燒火燎地難受。
他好像在扭捏什麼,好一陣,看我神色不善,才抿了唇,皺眉哼出兩字,「元烈」
「元烈?」我反應不過來,「他怎麼?」
「他……不會讓你這樣做吧?」
讓我做什麼?一陣困惑後,好像有些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是說……讓我……」
他點了點頭,害羞一般將頭側開不再看我。
什麼跟什麼啊?身體里燒得難受,沒耐性讓他胡扯,不耐道︰「我又沒跟他這樣過,怎麼知道他肯不肯?」發了混地摔開他手,「啦」一聲撕爛了里衣,狠狠覆了上去。
他輕笑起來,聲音卻有些慘淡,像是要哭了一般,「在山上,我都看到了,你又何必騙我……」
支起身,只見他半垂了眸,神色黯然。
胸口隱隱揪痛起來,yu火消弭,怒火卻起。
氣自己,也是氣他。
一丟手,翻身坐起,冷冷看著他,「我這次來,只是想得個答案。你不願給就算了,還非賴說我騙你?我倒要問問,我騙你什麼了?你說在山上,在山上你不是見我就劈手一耳光直接打暈綁回來?鬼知道你都看見什麼了」長久以來積累的怨氣爆發,越說越氣憤,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想哭。
他之前對我一直都是極好的,就算那時發現我不是端木暉,也只是冷言冷語不願相見罷了,後來的冷酷殘暴,就是從在山上找到我開始。他說他看見了,我也想知道,他到底看見了什麼。
他慢慢坐起來,拉了拉被扯爛的衣服,幽幽看著我,「那天打了你,我很抱歉。可是任何一個男人看見自己心愛的人和別的男人在床上留下的情事痕跡,都不可能控制得了。」垂眸勾了勾嘴角,輕聲道︰「你還刻了他的頭像,刻得真好,都模不出刀痕,任誰都看得出來當時有多用心。你不知道我有多嫉妒他,嫉妒得發狂……」
他說什麼……什麼心愛的人……什麼嫉妒?是……是什麼意思?突如其來的沖擊讓我立時呆傻,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麼。
「傷害了你,真的對不起」那人重又抬起眸來,紅光閃爍,語帶哽咽。
愣愣看著淡紅的兩滴水珠墜落,破碎,忽然一陣天旋地轉。
嫉妒嫉妒……
他說他嫉妒元烈,意思是他是愛我的?
我遭受了那麼多,就是因為他的嫉妒?
直直地盯著他,無法動彈。
太多情緒涌出,卡在喉頭,悶得心口酸楚脹痛。艱難地呼吸,終于憋出嘶吼般的慟哭,哭一陣面上抽搐又呵呵傻笑。
對面那人見我狀若癲狂,驚恐地抓住我手臂,「塵兒,你怎麼了?……來人,快來人」
幾乎是立刻,零出現在視野中,不待他故技重施要我劈後頸,胸口一窒,自己先昏了過去。